曹統這事,在朝安城上層圈子中,鬧得沸沸揚揚,足足鬧了將近一個月。
文武百官見曹統依舊我行我素,不再留任何情面,聯名上書向皇帝狀告曹統。
諸葛無明對於這一切,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任由文武百官的動作進行。
他是權臣,代理皇帝處理政務,不代表這些事情也要管。
這些朝安城上層圈子的事情,僅僅只是上層圈子的勢力知道而已,對於百姓來說,朝安城一切都如同以往般,沒有任何變化……
……
皇宮,太極殿內。
李城一直在研究袁緣給他的那法門,他不斷嘗試着那法門可以加持身體的多少地方。
嗯,他身體大大小小,全部地方全都被他實驗過了。
這法門的確是奇妙的。
李城搗鼓着法門,同時算了算日子,他嘀咕道:“明天應該就是國力結算的日子了吧,估計又要增加國力咯……”
說着,他語氣有些低落。
這國力增加的,他都已經習以爲然了,每個月都會增加。
罷了罷了。
增加就增加吧。
反正他已經將敗國制定成長久目標了。
現在增加就增加吧。
大不了他熬個百年,把那羣混蛋全都熬死,到時候就沒有人妨礙他敗國了。
等到百年之後,他攜滿朝奸臣出世,到時候怎麼敗國,還不是他說了算。
李城搖了搖頭,也就釋然了,他扭了扭身子。
自從學會了這個法門之後,他每次運轉法門後,身體都會變得更舒服,昔日那種虛得不行的感覺,一去不復返。
完全沒有袁緣所說的會虛弱。
這是怎麼回事,他也完全不清楚。
之前他懶得管,現在想想,似乎應該去問問袁緣。
萬一這種情況對他的身體有影響呢?
李城暗自點頭,把小畢子喊了進來,道:“傳朕旨意,讓國師進宮來面見朕。”
小畢子聞言,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連聲道:“陛下,國師只怕是還下不來牀,前些日子撞倒一根柱子後,國師就躺到現在了,不久之前還有國師府的人來宮裡請太醫去醫治國師呢。”
啥??
國師躺了一個月,下不來牀?
這演個戲,把自己的身子演成了重傷?
袁緣秀啊。
李城嘴角抽搐着,過了一會兒,他才道:“那就算了吧,送些補品去給國師,讓國師早日把身體養好。”
“謹遵陛下旨意!”
小畢子行禮迴應着,而後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向皇帝,道:“那陛下,奴才就先告退了?”
李城擺手,隨意的道:“去吧去吧。”
小畢子見狀,退了下去,走到太極殿門前,便看到了一身淺黃色錦衣的許公公正在走進來,他連忙又行了一禮。
許公公淡淡督了小畢子一眼,示意對方離開。
小畢子這才匆忙離開太極殿。
許公公則是跨步走入了太極殿,面見皇帝。
他得皇帝特許,入宮無需通報,可直接面見皇帝。
這便是皇權眷顧!
許公公走到太極殿中,行了一個大禮,開口道:“老奴參見陛下!”
正在皺眉思索自己身體有沒有事的李城被這聲音打斷,低頭看了過去。
他看到是許公公後,倒是微微正了正身子,道:“老許啊,走上來點吧,都怎麼熟了,還這麼拘束,對了,你怎麼了,無端端進宮,有什麼事情要稟報與朕麼?”
他不想出宮,認爲出宮太危險。
所以許公公以及東廠就是他對宮外的眼睛。
以諸葛無明爲手,替他禍亂朝堂,腐敗天下,以許公公爲眼,替他監察天下,查找天下忠臣。
這就是他李某人的佈局。
哼哼,提起這招佈局,他也是感到頗爲自傲的。
身在宮中,卻能操控着,繼續敗國,不愧是他李某人!
許公公臉色露出了猶豫,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城看許公公這副模樣,不由挑眉,道:“怎麼,還有什麼是你老許不敢說出來的不成?朕賜你皇權,可不是讓你這般優柔寡斷的。”
許公公聞言,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壓低着聲音,道:“陛下,非是老奴不敢說,而是這事是朝堂內部的事情,老奴怕陛下聽了,會煩心。”
“有什麼煩心不煩心的,說吧,朝堂內部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城不以爲然,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旁邊的糕點吃了起來。
許公公只能說了出來,只聽他道:“陛下,先前文武百官曾聯同想要進宮面見陛下,但陛下您似乎不見他們,所以文武百官找了老奴,想讓老奴進宮,來與陛下道明……”
啥玩意。
文武百官聯同進宮?啥時候的事情?
李城詫異了一下,旋即想了起來,好像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只不過他根本不想搭理文武百官,就隨手讓文武百官退下了。
這文武百官還真有事要和他說?
他疑惑望向許公公,道:“是何事?難道朝堂中出了什麼差池?”
他的這個敗國班底可是重中之重。
要是真的出了差池,他哭都沒地方哭的。
許公公深吸了一口氣,道:“陛下,文武百官紛紛啓稟,那曹統有反意,如今掌握七十萬大軍,着實危險,懇請陛下收回兵權,廢了曹統兵馬總將軍之位!”
啥玩意???
李城一頭霧水,一雙眼中滿是迷茫,這都是些什麼和什麼。
曹統?
曹統是哪個?
是他太久沒出宮了嗎?
他感覺他跟不上時代了。
迷茫的李城只能把目光投到了許公公身上,詢問了起來。
在李城的連番詢問之下,才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委。
昔日那個反賊曹統,最後被他賜下兵馬總將軍,期望對方再接再厲的傢伙,隱忍了幾個月,現在纔有了動作?
不過這動作有些大……
足足七十萬大軍在朝安城外。
這就像一把利刃,懸在他的脖頸上,威脅他李某人的小命。
靠着那十萬東征軍可不行。
這事倒是要想個辦法。
李城望向許公公,道:“老許,按你來看,曹統到底是忠,還是奸?”
在不明情況下,他也只能問一下老許這雙他在外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