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喜歡主動配合的人。”
“你放心,我跟你無冤無仇,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問的話,我不會傷你性命,可你要是不老實,那可就別怪我了。”
林凡靠在許鬆耳邊,輕聲說道。
許鬆感覺耳朵有熱氣撲來,渾身一顫,差點都將褲子一掀,撅着臀,趴在牆上,讓林凡快點,早點結束,早點放他離開。
呸!
我特麼的怎麼能有如此噁心的想法。
我可是大老爺們,怎麼能爲了保命,就迎合對方,這是對我的侮辱。
現在對方要他老實回答他問的話,他心裡就有些害怕。
對方攔截他,肯定知道他是什麼人,要是問了一些不能說的秘密,該怎麼?
還能怎麼辦,肯定不能說啊。
身爲門派弟子,必須以門派的利益爲主,怎能自身受到威脅就將門派給拋棄,這是讓人不恥的事情,門派是他的家,師門長輩就是他的父母,無微不至的關懷着他,此等禽獸的事情絕不能幹。
不過……
生命受到威脅,如果師門長輩們知道了,肯定會理解我,原諒我,畢竟我將他們當做父母,他們將我當成兒子。
孩子犯了事,父母肯定會原諒的。
短短的剎那間功夫,許鬆就被自己的想法給折服了。
“我問你,黑山到底是什麼東西?”林凡問道,他對此有些好奇,也就白天的時候,聽的莫名其妙,不問清楚,心裡的好奇心太難忍。
“嗯?”許鬆愣神,彷彿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在他看來應該是比較嚴肅的,或者是很重要的。
林凡皺眉:“怎麼?你不想說?”
語氣有所變化,稍微有點不善。
許鬆對語氣的變化很是敏感,感覺脖子前的刀刃又近了一絲,驚的他慌神道:“他就是一座山。”
林凡深吸一口氣,手臂繞到他的面前,拍着他的胸口:“小子,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將我當成傻子,那你的腦袋,可就得跟你的身體分離,永遠都安裝不回來,考慮清楚了。”
哇!
許鬆都快哭了,又怎麼了,你明明就是問黑山是什麼東西,我說黑山是座山,這回答的有問題嗎?
多配合啊。
你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從來不多說,也不搶答,多麼的配合,多麼的合作,現在竟然說這些,他都快委屈的哭了。
就算你將我劫持,也不能如此過分啊。
當然,這些是他腦海裡的想法,爲了安撫對方的情緒,他不能露出一絲不滿。
“大哥,您等一下,我將事情從頭說起,您就知道黑山是什麼情況。”許鬆急忙說道。
林凡道:“嗯,你說。”
許鬆深吸一口氣道:“我叫許鬆,玄書院四代弟子,武道十二重初期,我是跟隨師伯還有師兄弟們出門執行任務,在路過撫州的時候,聽聞黑山那邊有情況,就跟師伯們去了。”
“黑山距離這裡有一千多公里,是在海面上的一座山,很大,一眼望不到邊,我們因爲實力原因,沒有太深入其中,但是劍宮一名丁字輩長老深入裡面,被某個恐怖的東西給秒殺,嚇的我們立馬離開,沒敢深入,具體情況就是這樣,別的我是真不知道了。”
“哦,對了,我師伯是大宗師初期修爲,我那些師兄弟,也就只有一人是小宗師中期修爲,其餘的都跟我差不多。”
“大哥,我對天發誓,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到現在爲止,我都不知道黑山裡面到底有什麼,爲什麼吸引了那麼多人,如果我有說半句假話,我天打雷劈行不行。”
許鬆感覺自己真的好丟人,不管怎麼說,那也是玄書院四代弟子,哪怕比不上前面那些弟子,但他在四代弟子中,也是傑出青年,深受長輩們的喜愛。
如今有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連硬氣一下都沒有,就這麼交待了,差點都將門派老底都拋出來。
啪!
林凡直接將許鬆打暈。
他相信這傢伙說的都是真的。
黑山,還有很多人在,這裡面透露的消息,讓他稍微有點想法,如果稍微去混一下,或許能混出點名堂出來。
次日!
許鬆感覺周圍好吵雜,嗡嗡作響,難以入眠。
突然。
他渾身一顫,猛的睜開眼睛,陽光有點刺眼,發現周圍出現許多人,對着他指指點點,還捂嘴笑着。
低頭一看,他驚叫起來,自己竟然一絲不掛,衣服被扔在一旁,他雪白的身軀被這些百姓們看到了。
我的天哪。
出爾反爾,昨晚我可都說了,怎麼還要玩弄我。
許鬆抓起衣服往身上一套,埋頭衝出人羣。
心裡委屈。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要回去告訴師伯,昨晚我被人劫持,他還玷污了我,不行,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這臉面還要不要了。
剛回到聚賢樓,就發現師伯他們在等待着自己。
“許師弟去哪了,怎麼纔回來?”一名師兄問道。
許鬆想訴苦,但忍住了:“沒什麼,昨晚一名女子迷路了,我送她回家,耽擱了。”
師伯看了許鬆一眼,沒看出什麼問題:“行了,我們趕緊回去,將黑山的事情彙報上去。”
黑山臨靠九蟲幫。
這幫會讓他們玄書院很是不恥,邪門歪道,只是蟲谷的威勢實在是太大,哪怕是閉谷,也不能不重視。
黑山裡那恐怖的生物,絕對超過大宗師境界,達到了內力轉化真元,達到了神元境。
那種境界實在是太恐怖,已經是質上的變化。
據他所知,都不知有多少大宗師巔峰境強者,卡在那裡,最終遺憾而死。
畢竟修煉到大宗師境,哪個不需要幾十年的光陰。
就如他現在這年齡,也只是大宗師初期而已,想要到巔峰境,也不知需要多久。
修煉一途,危機重重。
此時。
“爺,馬給您牽來了,您看,這精神多棒啊。”小廝牽着馬走來。
“嗯,不錯,這賞你的。”林凡很是滿意,扔給小廝碎銀,隨後朝着遠方走去。
小廝拿到賞銀,心情愉悅的很,在後面高喊着:“爺,走好。”
許鬆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目光看向遠方,昨晚他根本就沒看到對方長什麼模樣,反正就是很年輕,但聲音還記得。
突然。
林凡回頭,朝着許松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笑容讓許鬆渾身一顫。
是他,一定是他。
可他不敢說,這對他來說,就是難以忘懷的恥辱,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師伯道:“許鬆,認識他?”
“不認識。”許鬆立馬搖頭,肯定得不認識。
……
“路過撫州去黑山,在撫州外圍搞點事情,或許能帶來一些收穫。”林凡騎在馬上,沉思着,苦想着。
好煩躁。
九蟲幫幫主給他的壓力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大。
要是自己實力再強大一點,怎麼可能會這麼煩。
不能怪別人。
只能怪自己有點弱。
騎馬無聊,查看小輔助。
怒氣點:42999。
這些怒氣還行,也沒白努力,那些九蟲幫的堂主倒也是給力,下次絕對不簡單斬殺,而是靠他們狠狠的賺一波。
《鎮魔心經》只是十重天,直接提升到十二重大圓滿境界。
提升。
消耗6000怒氣點。
消耗7000怒氣點。
頓時。
坐在馬背上的林凡,體內發生驚人的變化,濃烈的黑霧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遠遠望去,就跟一頭妖魔似的。
也許他就是世間唯一一位騎着馬,突破心法的人。
雖說厲害的人很多,但真正牛逼的也許只有林凡一人。
駿馬感受到這股恐怖的氣息,猛的受驚,前蹄高高擡起,嘶鳴着,表達內心的憤怒。
啪!
林凡當頭一擊:“好好跑你的,大驚小怪,就跟沒見過四面似的。”
駿馬哀嚎,委屈。
我就是一頭馬而已,真沒見過什麼世面。
突然。
林凡抓着腦袋,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一直認爲自己的智商還是不錯的,但竟然忘記如此重要的事情。
他會《御蟲術》,爲什麼不能給馬加持特殊內力,或許會有驚人的變化。
洗點。
一股濃烈的灰色內力融入到駿馬身上。
頓時,駿馬發生異變,灰色內力好像是在改變駿馬體內的結構。
噗嗤!
沉悶的膨脹聲傳來,駿馬四條腿猛的壯大幾圈,密佈着黑色如同蚯蚓的經脈,馬蹄延伸出鋒利的三趾,牢牢的抓着地面,變的更加敏捷與厚重。
整個身體也膨脹一圈,眼睛逐漸變成灰色,牙齒變的尖銳,就跟鋸齒似的。
轟!
速度變的更快,比起剛剛至少要快兩倍到三倍,同時還散發着一種很是陰冷與暴躁的氣息。
林凡震驚的很,平時沒怎麼研究《御蟲術》,但現在,他突然發現《御蟲術》不愧是蟲谷的不傳之秘。
甚至他隱隱約約感覺蟲谷或許是中央皇庭都不想多惹的存在。
畢竟《御蟲術》好像真的很變態。
他相信已經閉谷的蟲谷,肯定有極其強大的高手,以他現在就能控制無數經過特殊內力加持的蟲子,那些高手又能控制多少?
就算是中央皇庭的軍隊,恐怕也得被這無窮無盡的蟲害吞沒。
變態,實在是變態。
不過他相信,最爲變態的肯定是自己,只要給他時間提升修爲,等達到真正巔峰時。
他肯定能一人敵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