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林凡回來了,他看到了武道山,簡直就是熱淚盈眶,都有想哭的衝動。
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出門在外闖蕩時,沒有感覺有任何不妥,但當回到武道山的時候,看着熟悉的環境,思緒萬千,竟然有些……詞窮了,竟不知如何形容。
踩着臺階,慢慢的朝着山上走去。
回去後,一定要讓狗子做出最好吃的美食來解解饞,這段時日在外面吃的都是什麼東西?
那些還能算是美食嘛,甚至幾天不吃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狗子端着食物給公子的寵物餵食。
公子的寵物好奇特。
不在的這段時日,寵物長的好大,都快有半人高,每天飯量也逐漸增大,它的飯量已經是武道山所有人的總和。
突然。
正在瘋狂吃飯的九妖,擡起八個腦袋看向遠方,還有一個腦袋則是塞在臉盆裡繼續吃着。
刷的一下。
九妖跳了出來,飛一般的朝着山門口襲去,而另外一個腦袋哀嚎着,它還沒吃飽呢。
狗子疑惑,隨後彷彿是想到是什麼可能性似的,也匆匆的朝着山門口襲去。
林凡走的好好的,頓時有道黑影從上面跳了下來,來的太突然,真的有些嚇人,情不自禁,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嗒一聲。
九妖剛吃的東西,直接從九個腦袋的鼻孔裡噴了出來。
“這……”林凡發現是九妖,頓時無奈了,我的小寵物真是不好意思,失手,這真的是失手。
九妖躺在地上,九個腦袋吐着舌頭,顯然是九個腦袋上都有星星在旋轉。
“公子。”
狗子看到一直想念的人,激動的都快要跳起來,公子在外面,他真的是擔驚受怕,就怕公子在外面遇到什麼危險,所以每晚都給公子祈禱着,希望老天能保護公子平安,同時還發誓,只要公子平安,就算折壽多少年,巴拉巴拉的。
林凡拍着狗子的肩膀,臉上帶着笑意:“哭什麼啊,本公子不是回來了嘛,對了,趕緊去弄一頓最爲豐盛的佳餚,出門在外這麼久,公子我都快饞死了都。”
狗子傻傻的笑着:“好的,馬上就爲公子準備好愛吃的。”
他自知在實力方面幫不了公子什麼忙,還會拖累,所以在生活方面,他必須將公子從上到下所有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絕不讓公子煩心一點。
樑庸齊看着林凡,沒有過來詢問,他到現在對林凡都稍微有些恐懼心理。
“樑庸齊,你什麼情況?我回來了,你就沒一點表現?”林凡問道,自從經歷過陰魔攻城時間,武道山所有人都敢來跟自己並肩作戰,他就已經放下以往的過節,哪怕你對我還有意見或者惶恐,但我絕對真心誠意的。
“掌門。”樑庸齊開口道,也就說了簡單的兩個字,張大仙不在武道山,讓樑庸齊感覺身邊缺少了精神領袖。
遠方。
袁天楚看到林凡回來,心裡的想法不是激動或者無奈,而是感覺,這是要收割陰謀勝利的果實了嗎?
哪怕林凡這段時日不在武道山,但對袁天楚來說,武道山四處都是林凡的眼線,還有佈下的局。
此時,袁天楚勉強的露出笑容,隨後離開了。
林凡疑惑道:“樑庸齊,你說袁天楚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我發現他從幽城出來後,變化就有點大。”
樑庸齊看着林凡,這話問的,你問我,我去問誰啊。
當然,他心裡是同意林凡的說法。
的確是變的怪怪的,那種感覺說神經質吧,又有些不對,但要是說別的,還真不太好說。
袁天楚朝着自己屋內走去,他低着頭,沉思着,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張天山離開武道山,林凡就回來了,這其中到底有何含義。
對他來說,曾經他認爲林凡跟張天山的陰謀很簡單,稍微一想就能看的透徹。
可現在他發現越來越複雜,竟然無法猜測真正的含義。
這在他看來,就很恐怖了。
是他們的陰謀更加的高明,自己的智慧跟不上他們的變化。還是自己已經被牽扯到其中,自認爲是局外人,卻不知不覺已經成爲局內人。
沒過多久。
狗子將精心準備的佳餚端上來。
“不錯,不錯,聞着這味就知道很不得了。”林凡笑道,而得到公子誇讚的狗子,則是滿滿的自豪。
“咦!我表弟呢?還有他們的人呢。”
他見表弟沒有出來,倒是有些好奇,還有張大仙,風波流哪去了,回來一次,沒有第一眼看到這兩人,都有些不習慣。
“回公子,在修煉呢。風波流帶着公子帶回來的小女孩也在後山修煉,就是張副掌門在數日前離開了武道山,好像是出去辦什麼事情,具體也不知去哪了。”狗子回道。
林凡吃着美味,味蕾得到極致的享受。
張大仙離開武道山,出去辦事情?
有點奇怪,按理說他這人也沒什麼大事啊,不過以張大仙的爲人,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他暫時也放心,真要遇到什麼事情,肯定會回來求助的。
至於那小女孩,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交給風波流就成,畢竟武道山裡,也就風波流最會教弟子。
……
劍宮。
一柄巨型古劍屹立在那裡,而在古劍周圍則是圍繞着羣山。
劍主白髮披肩,容顏蒼老,但精神矍鑠,站在閣樓小桌前,手持毛筆寫着字,寫着寫着,他的心陡然煩躁了起來。
“嗯?”劍主皺眉,以他現在的心境,怎麼會突然煩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
一名弟子匆匆跑來,神色慌張,滿臉驚恐之色,跪拜在閣樓下,聲音顫慄着:“劍主,古長老他們三人劍碑破碎,遇難了。”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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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主手中的筆斷裂,眼神變化,握着斷筆的手,微微顫慄着。
“你說什麼?”劍主盯着那弟子問道。
每隔幾日就去查看劍碑的弟子,喉嚨彷彿是被人掐住似的,但還是道:“今日弟子去查看長老劍碑,發現古元天,古毀一,古劫神三位長老的劍碑碎裂了。”
劍主不信,一定要親眼所見,來到存放劍碑處,他劍碑之下的三座劍碑完全破碎,已經化爲碎片。
噗!
劍主喉嚨一甜,步伐不穩,向後退去,彷彿要跌倒似的,心中的痛,比萬劍穿心還要痛。
“師弟……”
看着這些破碎的劍碑,他真的難以相信眼前這所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劍碑是他們入劍宮修煉劍法時,劍宮發放下來的,用來檢驗劍意層次的東西,也屬於他們的本命之物,更是記錄着曾經之物。
劍碑被人破壞不會有任何問題,但如果人死了,劍碑就會破碎,因爲劍碑中所蘊含着他們的意志,本體意志的消散,就證明劍碑裡的意志也會消散。
劍主比三位師弟要大二十多歲,四人師從同一位師父。
他二十五歲時,三位師弟還只有四五歲,是師父從外面帶回來的。
從此以後,他既是師兄,又像是父親,照顧着他們三人。
甚至,他最近都準備將劍主之位傳給古元天師弟,可沒想到傳來的卻是如此噩耗。
嗡!
劍宮百萬蟄伏之劍,今日嗡嗡顫慄,彷彿是感應到劍主的淒涼與悲哀。
甲乙丙丁四大字輩的長老,感應到這情況,快速朝着劍主那裡襲來。
他們感覺這是出大事了。
當所有人都來到劍碑室,看到劍主劍碑之下破碎的三塊劍碑時,也是露出驚愕之色。
“劍主,三位師兄,他們……”莊旬欲言又止,不相信又能如何,劍碑不會出問題的。
他是甲字輩長老,劍術通神,與三位師兄關係很好,如今看到三位師兄的劍碑破碎,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莊旬,我不在這段時日,劍宮以你爲主,如果我一月未回來,你登基爲新任劍主。”劍主沉默許久,隨後聲音沙啞道。
“劍主,那您?”莊旬大驚,他已經預感出來,劍主是要離開劍宮。
“我要爲他們報仇。”劍主冷聲道。
莊旬道:“劍主,這可萬萬不行啊,如果您離開劍宮,那劍宮……”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劍主打斷。
“不用多說,我心意已決,三位師弟的死,我不能裝作無事,黑山,我親自走一遭。”
話音剛落。
劍主騰空而去,劍宮蟄伏之劍嗡嗡顫慄,隨後萬劍而起,形成劍雨追隨而去。
黑山。
這裡早就破碎的不成模樣。
三位長老實力強大,如果不是九蟲幫幫主的出現,他們早就將擁有洞虛境的章魚蛇手怪斬殺。
洞虛雖強,但也強不過他們三人。
劍主來到黑山,緩緩落下,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絕望閉眼,看到劍碑破碎,他心生僥倖,可當看到師弟三人的屍體時,他已經知道,一切奇蹟都已經消失。
三位長老站在那裡,保持着生前的姿勢,手臂向前,齊出三劍,但他們的胸前已經破開血洞,心臟血肉灑落在地上。
他看到地面有許多死去的蟲屍。
怒火沸騰而起。
“九蟲幫,老夫滅你全幫。”
他已經知道是誰殺他三位師弟,能有這實力的只有九蟲幫幫主,井水不犯河水,卻殺我師弟,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甚至,劍主已經有些瘋癲。
在劍宮時壓抑着心中的憤怒,但現在徹底爆發了。
次日!
怒濤江被一劍分開,江水倒流,掀起滔天巨浪,淹沒撫州。
九蟲幫巨輪被一分爲二,沉入怒濤江,死傷慘重。
幫主不知所蹤。
根據倖存者的描述,那天的怒濤江掀起無盡風暴,整個天地都彷彿要被分開似的,過了許久才漸漸的恢復平靜。
但後來有道怒吼聲響徹天地,隨後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遠方。
此事天下震驚。
當林凡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數日之後。
“什麼?九蟲幫沒了?”林凡知道這情況時,一臉懵色,他都還沒動手呢,怎麼就特麼的沒了。
風波流得知這消息時,卻是一愣,想到了小師弟。
是死,還是活。
PS:別老說我力量體系崩了啊,沒崩啊,你們說的我都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