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標等人臉色一沉,他們都覺得自己聽錯了,面面相覷。
“那個部長啊,您說的是…是把這兩個人處理掉吧?!”
吳迪並沒理會他,只見過來十多個警管過來把他們五個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原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吳迪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在他眼裡,這些貧窮的人們所謂的情誼,不過是日常交往的談資。稍微有點小恩小惠他們就稱兄道弟,發生了雞毛蒜皮的利益衝突,他們就六親不認。這次更何況關乎個人生死,他們更會無所不用其極。他這樣做也是爲了讓王瀟看到,他所重視的情誼,彈指間就消散了。
“吳迪,還是按照條令來吧,放了三個人。”
“什麼?!我一眼就看出來,這五個人狼狽爲奸,把這四個人殺掉。然後,用情誼綁架你。怎麼,你還想替他們求情?”
“人有求生欲,這不是天性嘛?你們設置的條令本身就有缺陷,是你們逼迫他們這樣做的!所以,還請放過其中的三個人。”
“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啊!你所看中的情誼,就像紙一樣。做大事,不能婦人之仁!要不是看在美琳的份上,我纔不跟你廢話…”
“求你了,這算是做爲他們的老大,最後爲他們做的!”
“行吧行吧,這個盒子裡只有他們五個人的名字,我剛抓到的那兩個人,我就依照法令處理。其他的三個人,給他們點教訓,這樣總高興了吧!”
第二天,早上青峰,段天成等人已經準備就緒。四十輛軍用卡車,三十多輛車坐人,八九輛車裝的是旅途中所用的各種物資。臨行之前,葉莫白主持了一場送別會,中心校區五萬多人到場,給他們送行。
這樣盛大的送行會,除了司長級別的幹部,其他人還這樣的資格驚動這麼多校區的人。王瀟自己也很詫異,自己代表校區去並一個小小的龍幫,爲什麼會驚動這麼多人。他想會不會是擔心財區和軍區勢力過來搗亂,才舉辦這樣盛大的送別會,以便震懾那些過來干擾的勢力。
不管是爲了什麼,這樣盛大的送別回,讓王瀟感到無比的榮耀。在大會上,按照流程他要上臺宣誓。走上太的那一刻,無數雙眼睛注視着他。不一會兒,臺下就議論紛紛。
“這人誰啊?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好像是一個還沒考覈的實習生,叫什麼…瀟。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任葉司做義父了…
“還聽說,他還是個鄉下人。在一次比試中,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人把二十多個人打的跪在地上。”
“我見過,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強部長給他機會泡妹,結果嚇得口吐白沫。哈哈…”
“哈哈…”
王瀟並沒有在這樣的場合說過話,臺下烏壓壓一片議論聲,更讓他把稿子忘的一乾二淨。他越是不說話,臺下的議論聲就越大。甚至有人笑他被嚇得說不出話了,讓他趕緊下來,別出去給校區丟人。葉莫白從座位站起來,正準備走上太臺,王瀟開口說話了,而且聲音自信洪亮。
“在場的各位,請肅靜!
我知道你們對我的質疑,下面請聽我說。我們生活在康城,這個城市很獨特,城的外圍全是崇山峻嶺。貌似還沒有人翻過這些大山,沒見過山外的世界吧。我可以告訴大家,山外沒有世界了,全是大海,康城陸地的外圍全是大海!它是我們唯一生存的地方,是我們唯一的家!
我今天爲什現在這裡,就是因爲我知道,康城不能再像今天這個樣子了!它四分五裂,各個勢力割據一方。每天都有無數人,相互殘殺。我相信,在我們校區所有人的努力下,可以創造更美好的康城。一個完整的康城!...”
王瀟講完之後,沉默半刻,臺下又議論起來。但是,不一會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王瀟的講話,符合在場每個人的心裡宿願。因爲他們每個,做夢都想着把別的勢力並過來。
葉莫白對這些言辭,沒多大興趣,但是好奇的是,他爲什知道山外的世界。
“瀟瀟啊,剛纔表現的不錯啊。我很好奇,康城的周邊是大山我們都知道。山外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這可沒人清楚!”
“嘿嘿,具體什麼樣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種感覺,山外全是大海。”
“哦,這樣啊。路上小心,有什麼困難派人通知我。”
車隊陸陸續續駛離了中心校區,青峰坐在王瀟的邊上。他對王瀟又有了新的看法:一個鄉下人,如果沒有獨特的地方,怎麼會這樣收到重視。從那天,比試上看這人身上肯定有種神秘的力量。除此之外,他目光還很遠大!
“事務長,能請教您一個事嘛?”
“青峰哥,對於公事你非常嚴謹。我們都清楚,私下還是叫我瀟瀟吧,下不爲例。有什麼事只管問。”
“您…你並非常人!我從那天比試就看出來了。”
“青峰,你對待公事的嚴謹讓我真心的敬佩,所以我不瞞你。那天,其實我非常怕。那天看到強虎,一出手你們班上的人倒了一大半。如果,在班賽比試中我連你們班上的人都戰勝不了,我拿什麼去挑戰他…所以我在想着是自殺,還是嘗試…再然後,腦子裡就聽到一種聲音。”
“什麼,盡然有這樣的事!你對這樣的聲音瞭解有多少?”
“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聽過這樣的聲音。很低沉,有種幽冥的感覺。小時候,爺爺出去,把我一個人就在家裡。我很害怕,就出去找爺爺,結果在山腳邊遇到了一羣野狗。當時就聽到這樣的聲音,然後就失去意識了。第二天,我就跟這羣野狗的屍體躺在一起了。從那開始,我知道這樣的聲音,他會保護我的安全。不過,他出現一次,我的指甲和獸牙,看,就會張長一點。”
“看來,您有天神護佑!您真覺得,我們康城,能像您今天說的那樣嘛?”
“說實話,我並不清楚校區能不能做到。但信念還是要有得,讓它成爲一個完整的康城!我會用自己的所有力量,效力校區!”
“現在這樣的狀態,您覺得不好嘛?憑實力弱肉強食。”
“康城終究還是,貧苦人遠多餘有勢力的人。他們,只有被剝削的份,永遠翻不了身。所謂的實力,也就是家勢罷了。今天的話,還請保密。”
車不知不覺已經開了一個多小時了,面前這條路王瀟看着很熟悉。這就是他從鄉下趕到康城的那條路。他想起了兩個月前,被爺爺趕出來。自己靠雙腿走過去的,大概花了將近兩週的時間。
短短的兩個月,自己就脫胎換骨變了一個模樣。他想順道回去看看,向村裡的人證明他爺爺,當初沒有看錯人。到了差路口之後,有兩輛皮卡跟着王瀟向他的家鄉開去。其他的,先去C101校區集合等待。
巫山村,是王瀟的家鄉。那一片有大大小小的村莊,十多個。因爲大都是山路,崎嶇不平,很少跟外界溝通交流。所以,這個地方也就沒有被三大勢力看上。這裡的經濟條件,自然就很差了。
走了半個多小時後,隱隱約約有哭聲傳來。他們把頭探出車外,荒郊野外更是看不到一個鬼影子。後來才發現,原來是皮卡車廂裡發出的。他們把別停在路邊,搬開箱子。吳美琳從箱子鑽了出來,她邊哭邊罵。
“你們,是聾子嘛?我在箱子裡面,被撞的疼死。我使勁敲,使勁敲。你們都不理我…”
“你怎麼會在這裡面。好了,對不起。這條路太晃了,我們不好,沒聽見你敲的聲音…”
“人家擔心你,又怕他們不讓我跟過來。才藏在這裡的…你去的是什麼破地方,路這麼爛…”
“我去的不是破地方,我是回家鄉。”
“我也想去瀟瀟的家鄉看看呢,嘻嘻…”
吳美琳,在箱子裡藏了三個多小時,臉上被撞青一塊紫一塊。確實讓王瀟有些過意不去,看到她傻傻的笑了,這才寬下心來。
這路還要走上一個下午,才能到巫山村。一路上,吳美琳哼着小曲,有時候看到幾隻小鳥也一驚一乍的,給這條無趣路程增添不少快樂。
他們到巫山村已經是夜裡了,村裡的其他人已經熄燈入睡了。王瀟,小兵,青峰等一行八個人,把皮卡停下後,走了幾步路就到了王瀟的家。他爺爺年青的時候是獵戶,所以住所就在半山腰。在這半山腰,有幾間毛竹搭建起來的小院子,就是王瀟住的地方。
四周青山倩影圍繞,蔥綠幽靈倒像是隱居的高人的住所。他們進到院子了,見王勳不在家,自己動手收拾了地鋪睡下了。
“瀟瀟,這就是你家呀!好漂哦!好喜歡這裡…”
“是啊,這裡空氣清新,視野遼闊。不像在中心生活,那麼壓抑。”
“要是能永遠在這裡生活就好了呢!”
“那可不一定,可能兩三天你就會沒了新鮮感!”
“哼!纔不會呢。我會像喜歡你樣,喜歡這裡的。”
夜裡,青峰,小兵等人在院子裡閒談。王瀟坐在一旁,一愁不展。他在想這麼晚了,爺爺爲什麼不在家。房間的各個地方也都落上了一層薄灰,像是十多天,沒人在家了。那,爺爺會去哪裡呢?
“想什麼?是不是因爲我們在這,不好意思進去陪妹子呀?”
“別瞎扯,我在想爺爺是不是出遠門了。他的腿腳不好,有些擔心。”
“等明天,我們就去找老爺子。他要是看到現在的你,剩下的幾顆牙齒都要笑掉了…”
“哈哈…”
他們說笑間,忽然聽到吳美琳在房間裡大叫。王瀟心裡一驚,心想:這個季節山中多有毒蛇異蟲,萬一這些毒物飛進去,把吳美琳傷着了,這可就出大事了!
“壞了!快去救美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