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網上塵囂未盡,錢浩卻一番反思,整個人完全冷靜。
而一夜酣睡,更是讓他精神抖擻,大早上就揹着吉他出門。
接近十一月的深秋,清晨,已經微微有些寒意。行人都穿着長袖,甚至不少都********。可迎着風,他們還是不覺縮起脖子。
錢浩乍一出校門,被風一吹,也不覺當起縮頭烏龜。便是拿着吉他的手,也不由緊了緊。
但是,他還是迎着風,走到路邊小攤,買了三個包子,一杯豆漿。
邊吃,邊朝玫瑰之夜走去。
玫瑰之夜一露頭,他再稍微擡起腦袋,便遠遠看見門口的徐茹。乍一看見,他臉上露出笑容,高高的揚了揚左手。
徐茹穿的並不多,純白色長袖,淺藍色牛仔,看起來很舒服。
她也遠遠看見錢浩,也喜上眉梢,也差點喊出聲來。但她忽而想起那晚的事,羞意爬上黛眉,話語咽回肚裡。
錢浩沒發現她的異常,欣喜的快步走來,走近時,略微責怪的說道:“外面冷呢,你怎麼不進去?”
“嗯,你進來吧,郭叔和小誠等你呢。”徐茹依舊抱着胳膊,但心裡覺得暖暖的,眉宇之間盡是笑意。
她不知道,她剛纔的語氣,乖順的像個小孩。
錢浩跟着徐茹進來。上午不營業,酒吧裡很安靜,只有郭冬和徐誠兩個人。他二人正在吃飯,看見錢浩,連忙驚喜的招呼一聲。
“姐夫,你也吃點吧。”
“錢浩,吃了嗎?”
徐誠的話,召來徐茹的白眼,也讓錢浩有些尷尬。那晚,他喝的有些微醉,所以還沒什麼感覺。今天完全清醒,恰好徐茹也在旁邊,他自然很是尷尬。
因爲尷尬,他直接無視徐誠,道:“郭老師,我路上吃了幾個包子,你們吃吧。對了,那天的事?”
聽錢浩問起那天的事,郭冬苦笑的搖搖頭。他也沒什麼人脈,那事,還真調查不出來。
“真是抱歉,那事我也查不出什麼,不過……”
說到這兒,他突然有些遲疑,猶豫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
“不過,我見趙英也參加比賽,就隨口打聽了一下。那個比賽的舉辦方,好像和趙家有點關係。”
趙英?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錢浩不由眯起眼睛,因爲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而這些回憶,讓他也懷疑起趙英。
不過,到底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心裡暗暗地想:“趙英,會是你嗎?如果是你的話,呵呵,真希望你能進決賽。”
這件事,錢浩沒有再想。
他等郭冬、徐誠吃完,便一人揹着一把吉他,再加上空手的徐茹,一起乘車朝中華好聲音海選地點而去。
燕京是首都,好聲音決賽都是這裡,這裡自然有海選點。
海選地方並不華麗,反倒顯得有些簡陋,根本沒辦法和電視裡的比賽場景相比。不過,這裡的工作人員很負責,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比之全國校園歌手大賽要好的多。
錢浩、郭冬、徐誠三人排在後面,他們並沒有來遲,只是其他人來的太早,所以他們才排到了後面。
徐茹沒有排隊,她站在一旁,鼓勵似的看着錢浩等三人。
也是緣分,這時又來了幾個人,而其中居然有趙冷。
趙冷看到徐茹,臉色一喜,可隨即就恢復淡漠。不過,他還是走到徐茹面前,酷酷的說道:“徐茹,你來看我比賽?”
實際上,徐茹根本沒有看見趙冷,她的目光一直在錢浩等人身上。直到趙冷開口,她才皺着眉頭看向他。
“你搞錯了,錢浩他……今天比賽,所以我纔跟了過來。”
淡淡的回了一句,她本想說“錢浩他們”,但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錢浩他”。
趙冷一聽這話,刷地一下,臉色變得更難過。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冷哼一聲,便走向排的長長的隊伍。
他沒有從後面排,而是走到錢浩前面,推開錢浩前面的人,一下子插進隊伍。
錢浩前面那人一臉稚嫩,估計是個學生。雖然很憤怒,但見趙冷染着小黃毛,他還是一言不敢發的走了。
趙冷看着他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雙手插袋,道:“沒想到你真敢來,哼,那咱們就走着瞧吧。還有,你給我離徐茹遠點,否則我饒不了你。”
說前面一句話的時候,他好似不屑,連頭也不回。但說後面一句話,他立刻轉頭看向錢浩,眼神如兇狠的狼。
然而,錢浩一臉淡漠,根本不受威脅,也根本不理會他。
不過,就在他轉過頭,錢浩卻玩味的說道:“徐小胖,你等下給我好好唱。”
“好的好的,姐夫。”
徐誠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十分配合的回道。
果然,趙冷聽到這一聲“姐夫”,額頭青筋跳動,再次回頭惡狠狠的盯着錢浩。
可是,不等他說話,錢浩已經懶洋洋的說道:“不想還沒比賽就被淘汰,你就乖乖的滾到後面去。呵呵,這是好聲音的海選,信不信我一聲報告,你的參賽資格就沒了?”
趙冷額頭青筋跳動的更加劇烈,彷彿要爆裂一樣。但他沒有發作,緊握着拳頭,丟了一句你等着,便灰溜溜的逃走。
這倒不是錢浩厲害,而是好聲音規矩嚴。以前的賽季也有人插隊,然後一舉報,那人就直接被刷下去。
趙冷離開之後,前面的隊伍不停縮短。不過,還是過了好一會兒,工作人員才喊到錢浩的名字。
錢浩聞聲而動,拿着吉他,快步走進屋裡。
海選果然簡陋,一個空屋子,前面坐着三個評委。除此之外,只有一旁還有五個椅子,那是給等待的選手坐的。
但實際上,根本沒人坐,除了正在表演的選手,另外三個選手都緊張的站在一旁。
不過,站在有人坐了。
因爲錢浩一進來,環視一圈,便兀自坐下。前面還有三個選手,急什麼,不如坐下休息一下。
然而,他預料錯了。除了剛纔表演的選手晉級,另外三個選手都快速淘汰。
也就是說,他才坐下幾分鐘,就到他上場了。沒奈何,他只好站起來,離開還沒捂熱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