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喬俊遠身子忽然動了一下,然後便睜開了眼睛,見到蘇染醒來了,他懸着的心終於安穩了。
昨天,當蘇染暈倒時,誰都不知道他當時已經快抓狂了,抱着蘇染,流露出來的情感,完全不像是普通員工那麼簡單。所以,當場的人都因爲他個舉動震驚了。當時蘇若玲看到蘇染暈倒,也嚇得不輕。即使她再怎麼想刺激蘇染,可也不想惹火燒身,要是蘇染有個什麼損失,那她也脫不了關係,她可不想吃官司進大牢。
最終蘇若玲被趕來的警察硬是帶走了,就算走,她也不忘了咬蘇染一口:“警察,她是裝的,我纔是受害者,我纔是受害者……”
唯一慶幸的是,她並沒有把蘇染跟喬俊遠的關係公佈於衆。
喬俊遠看着蘇染,眼裡流露出不易察覺的痛,說實話,就算當初喬老爺子暈倒,他也沒這麼慌張過。
看來,他真的是太愛眼前這個女人了。
只不過,他卻一直沒說出口,也沒有用男人愛女人該有的方式去對她。他就是這種太冷的性格,甚至有時候連關愛都是冷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是從什麼時候培養的,仔細想想,大概是從失去母親的那一刻吧。
“我、我沒事。”蘇染衝喬俊遠笑了笑,一大早竟然會看到他在自己病房,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不敢相信,更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在這已經一夜了。
“好,我現在就去叫醫生來。”
很快醫生便走了過來,給蘇染做了全身的檢查,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礙。蘇染還問了一下自己爲什麼會暈倒的事情,醫院回答她是過度的生氣而出現了暫時性供血不足,所以建議她多休息,保持良好的心態。
等醫生出去後,喬俊遠拎着早餐進來了。
其實,蘇染此刻頭還是有些暈暈的,大概還並沒有完全好。
而她哪敢勞煩大神,直接從他手裡接過的飯盒還說了一聲謝謝。
“你確定你可以嘛?”
“嗯。”
喬俊遠沒再說什麼,本來還指望喂她的,長長的嘆口氣,看來老天並沒有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蘇染快速的吃完飯菜,然後將飯盒放下,喬俊遠從口袋裡拿出紙巾遞給了她。她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再次躺在了。
這頓飯,她彷彿從來沒吃這麼香過。
片刻,她又夢的睜開眼睛,因爲她想到了蘇若玲。對於昨天什麼情況,後面她是不得而知的。
“對了,蘇若玲,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喬俊遠抿着脣看了她很久,這才淡淡地開口說:“你希望怎麼處理?”
這個……
“你的意思,我要怎麼處理就可以怎麼處理嘛?”
“是的。”
如果這樣的確是把她攔住了,雖然她對蘇若玲是恨之入骨,可她不能不考慮蘇向東的感受,畢竟他的確這麼多年對她是照顧有加。可,她不打算輕放過她,至少讓她吃點骨頭,長長記性。
“那她現在在哪了?”
“看守所。”
“好。我希望她在裡面多待幾天,再把她給放了。”
“就這樣?”
“嗯。”
“呵,你還真是一個善良的人,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她,想過你自己嘛?之前的那種言論恐怕現在整個公司都在議論了,你有想過以後你怎麼面對大家嘛?”
“那有什麼,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不是不懂是非的女人,可除了這樣,她還能怎麼樣?即使她再怎麼生氣,可始終狠不下心來,因爲他真的不希望他二叔難過。
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傻傻的樣子,喬俊遠扯了一下嘴角,他打算尊重蘇染的決定,不過,她所謂的吃點苦頭,還遠遠不夠,他必須要讓那個女人知道,喬俊遠的女人,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她。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對了,謝謝你。”
他忽然轉頭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大步離開了。
眼看着點滴打的也差不多了,護士剛好也走了進來,給她拔了針頭,一臉笑嘻嘻地說:“蘇染小姐,你有這樣的好老公真是福氣。”
“嗯?”
“你家先生帥氣英俊,而且昨天在你這守了一夜,看的我們都有些羨慕呢。”
“什麼,他在這守了一夜?護士,我是不是聽錯了?”
“怎麼,難不成我還能騙你不成?”
“這個…….到不是。”說完,她齜牙咧嘴笑了笑。
這究竟是吹了哪門子風,喬俊遠會對她這麼好?
“那個醫生,你看,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嘛?”
“不能,你這才醒了多久就想出院,有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嘛?”
其實她是很想去找他舅舅,她想問清楚這一百萬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她舅舅當真拿了趙儼齊一百萬,這錢必須給還回去。對於這個舅舅她真是無語了,這錢他竟然也敢拿,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跟他從此劃清界限。
“我真的沒事了。而且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比較急的。”
“這個……你最好先問問你先生,因爲他之前交代過我們,要是有什麼事情都要一時間聯繫他。”
蘇染想了想,便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很久電話才接通了,她笑着跟他說要出院的事情,可卻得到冷冰冰地迴應:“不行,你現在就好好在牀上給我躺着。”
“可我真的好多了,真的,不騙你。”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而且協議上規定,你要是違反了我的命令,後果很嚴重,我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折磨你。”
“啊?有這條嘛?”
“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現在你立刻給我好好躺回去。”
蘇染也是怕了,這個男人向來說到做到,所以立刻乖乖的躺了回去。不過,既然她不能出去,但打電話還是可以的。所以她立馬給易國富打了電話。
此刻,易國富還在女人堆裡睡覺了,不得不說,他此刻很快活,所以他一直都感嘆,錢,真是特麼好東西。
可這時電話忽然響了,看到是蘇染的,他隱約覺得不好,並沒有立馬去接。
“親愛的,這電話吵死了,還能不能好好睡覺了?”
他抹着面前這位嬌滴滴的美女笑道:“當然,當然,就算死在你的溫柔鄉中,我也願意。”隨即,一個吻親了上去。
女人皺眉覺得一陣噁心,因爲要不是看着他那麼有錢的份上,不要說睡覺了,就算一個手指她都不會給這個老男人碰。
一晚上折騰了她幾次不說,而且每次剛剛有了激情就不行了,真不知道這男人平時那力氣都哪去了?
許久後,電話終於不響了。緊接着,新一輪激戰又開始了,看着面前這雪白的能滴出水的女人,他立馬漏出ying笑,整個身子便壓了下去。
身下的女人並沒有多少反映,彷彿很無語似的,將臉別的過去,因爲她越看這個男人越覺得噁心。
蘇染不知道她舅舅的電話爲什麼沒人接,覺得他或許是真有事,所以便將手機放下,打算晚上再打試試。
喬俊遠並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監獄,老遠便聽到罵聲了。
的確,蘇若玲再怎麼說也算是千金大小姐,什麼時候住過監獄?這裡的環境差不說,而那些飯菜更是像豬食一樣,叫她怎麼吃了?
現在她手機也不知道落哪去了,本想還想着給趙儼齊打電話求救呢。
“阿姨,求你手機能接我用一下嘛?我求求你,你放心,你手機借給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呵呵,就你這種態度,別說手機了,就算你死在裡面我也不會管理。”看守監獄的中年婦女,對蘇若玲是氣氛極了,她就沒見過這號的,犯了事,竟然還在這裡大呼小叫,她以爲這裡是什麼?是她的家嘛?
這時,喬俊遠匆匆走了進來。
看到喬俊遠,蘇若玲心有餘悸,因爲之前瞧他那樣,恨不得要掐死她。而且這個男人,在本市可是很有能力的,很多人都輕易不敢得罪她。如果說蘇若玲長這麼大,最害怕的人,莫過於眼前這個男人了。
她一臉討好地笑道:“姐夫,姐夫,你來了,我真的不想住這了,求你跟他們求求情,放了我行嘛?”
“姐夫?這也配從你嘴裡叫出來?有你這種連自己的表姐都害的人?蘇若玲,我告訴你,這件事別指望就這麼輕輕鬆鬆算了,如果我要是不點頭,貌似這座城市,還沒有人敢把你從這裡弄出去。”
“姐夫,我、我知道錯了,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好嘛,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害蘇染了,求你了。”
喬俊遠依舊沒說話,而是目光犀利的看着她。蘇若玲被喬俊遠的眼神嚇了一跳。
“蘇若玲,有件事,我想你應該清楚,我想問,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趙儼齊的嘛?”
“你——,喬俊遠,你什麼意思?”
蘇若玲慌了,難道這件事喬俊遠知道?這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知道,何況她每次都特別小心……
“我什麼意思,難道非要我說的更清楚嘛?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讓你爸媽知道這件事,而且我會把你做過什麼醜事都公佈於衆,第二,去給蘇染道歉,而且我還希望這件事立刻出現在報紙頭條。怎麼選,你自己看着辦。“
蘇若玲頓時陷入了沉思,如果給蘇染澄清道歉,這無疑是打她的臉,可她看着喬俊遠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莫非他真的知道了什麼?不行,要是那件事被宣揚出去,那麼她這輩子就毀了,不能,不能。
“好,我道歉,我道歉。”
喬俊遠看着她繼續說道:“還有,我希望,你以後別再傷害蘇染,否則,我一定讓你身敗名裂。”
蘇若玲在監獄裡待了四五天,總算是一出獄了。只是她深情崩潰,臉色慘白的嚇人。
第一時間她就跑去給蘇染道歉了,而且還特意去了一趟報社,主動要求他們把道歉內容放在頭條上。
報社當然願意滿足她的要求,因爲蘇若玲在本市也算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女人,對於提升他們報社的知名度也大有好處。
所以很快這個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城市,包括蘇向東夫婦、趙儼齊母子全都看到了。蘇向東自然是知道她女兒一定又去刁難蘇染了,所以,第一時間撥打了蘇若玲的號碼,可惜是關機的。
他不知道什麼情況,所以很快便坐車朝趙家去了。而蘇若玲的母親也上了車,因爲她害怕,她得去護着自己的寶貝女兒。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看着她出事。
趙儼齊看到這個報紙後,憤怒的扔下,忍不住踢了一下桌子:“媽,你說說,這是什麼女人?你說我當初是瞎了眼,怎麼能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了?”
等蘇若玲回來,他必須要問問這個女人去哪了,消失了幾天,他覺得她越來越不對勁了。
“儼齊,你還好意思在這抱怨,當初不是你自己選的嘛?蘇染那麼好,乖巧又懂事,這麼多年來在我們家,從來都沒做什麼讓我們丟臉的事情。當初我就勸你,可你了,聽我的嘛?你說說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可後悔也晚了。”
趙儼齊的心臟彷彿被什麼重物很猛烈的撞擊了一下,很疼很疼,不過他依舊覺得蘇染愛他這麼多年,不可能輕易就把她給忘了。而且至於她是怎麼認識喬俊遠的,這件事他一定要好好調查調查。
蘇若玲回來的時候,大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剛推開門,只看到趙儼齊坐在沙發上,陰着臉,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
她小心翼翼的跑到趙儼齊那,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笑了笑說:“儼齊,這幾天我真的好像好像你。”
說着,眼眶都紅了,彷彿馬上就能擠出淚來。
因爲她回來前差不多想過,這件事連報紙都登出去了,趙家肯定很快就知道了。所以現在她只能靠眼淚,設法讓這個男人原諒自己了。
趙儼齊忽然死死的攥住了她手,目光猙獰地問:“說,你這幾天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