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側耳傾聽着外面的動靜。
只聽張佳音道:“凌總,今天媽來這裡,我真的不知道!”
凌天“嗯”了一聲,問:“還有事情嗎?”
張佳音哆嗦了一下,居然才說,這麼晚了,凌天怎麼還不走?
凌天頓時凜然道:“我走不走,不需要對你報備吧!對了,張秘書,你今晚回家給我媽說一聲,要想我回家,除非你永遠不踏入那個家門。否則,我這輩子不回去,也無無所謂!”
張佳音頓時就哽咽了。
我聽着她哭泣道:“凌天,我究竟哪裡不好,你這樣無視我。自從進了淩氏後,我就對你情有獨鍾,我的一片心思都用在了你身上。你爲什不接納我。寧願喜歡秦璐那樣離異的女人,都不喜歡我?”
張佳音剛把話說到這裡,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但是,她的話瞬間就被凌天打斷了:“張秘書,我也慎重告訴你,你要是還想在淩氏做這份工作,就給我老老實實,安分守己點。你如果再冒犯秦總,我將直接辭退你。你不要仗着我父母現在對你的恩寵,妄想可以要挾我。
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面,這話不是我第一次給你說了。你收起你的心思吧,我和你之間,永遠不可能!
我要娶的女人,只能是秦璐,我愛了她很多年了,誰也阻擋不了我娶她,和她共渡餘生。
如果,你覺得我的這句話,還不夠重,你還聽不明白,你還要學今天中午一樣,在公司裡給我弄得滿城風雨的,那你就走着瞧吧。”
或許,張佳音聽了凌天的這段話,整個人木然的站在了那裡吧。
只聽凌天一聲厲喝:“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我終於聽見了張佳音拖着沉重的腳步聲離去了!
他一走,凌天就關上了門,然後,他走了進來,看見我緊緊的用被子裹成了糉子的我,一臉邪魅的笑容。
居然還取笑我,那樣子就像一個蠶寶寶!
我的天,誰讓我成了這樣?居然還在這裡笑得二百五一樣!
我不由轉過臉去,不想看某人那刻那張極度囂張、霸氣,又側漏,英俊逼人的臉。
還好,這時,凌天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下手機手機上的號碼,就斜睨了我一眼:“凌夫人,你馬上就可以有衣蔽體了!”
我不由拿一個枕頭朝他摔去,害我成這樣,他居然還在那裡一本正經的拿我取笑。
結果,人家頭一偏,枕頭落在了地上,他撿起來,還不忘挑釁我:“要砸我,就直接拿你身體來,我保證穩穩的接受,絕不躲避!這樣的人肉炸彈,砸我三生三世,我都不嫌棄多!”
說完,他一臉痞痞的笑容看着我!
天下還有木有這樣不要鼻子,還不要眼睛的人?
凌天見我悻悻的樣子,直接一笑,去樓下幫我取衣服去了。
沒多久,他就返身回來,手裡提着一個特別精美的袋子回來。
然後,他站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將那袋子打開,裡面頓時彈跳出幾個包裝精緻的盒子來。他一一拆開,然後,眉飛色舞的拿到我面前,賣乖道:“丫頭,看看,看看你男人給你選的這些衣物是否好看、合身?”
苦於我那刻無衣蔽體,只有讓某人小人得志。
人家把我孩子一樣,幫我穿了衣服,最令我尷尬的是,連裡面的內衣都是他硬要幫我穿的。
看着我一臉難爲情,人家居然恬不知恥的說:“我摸都摸了,吃都吃了,你還怕個啥?”
我不由閉眼,心裡喊着蒼天,趕快將這個人渣渣收去吧!
將我穿戴一新後,某人情不自禁的捧起我的臉,狠狠的啃了一口,才放開我。
我不由看着他:“你上輩子一定是狗變的!”
他嘻嘻一笑:“嗯,不過這隻狗認人,只咬你!”
我頓時暈狂!
和某人一起走出公司大門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我坐在凌天的車裡,感覺這一天就像在做夢,又像在坐過山車,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從杭州回來的第一天,就被某人就地陣法,成了他的女人。
想起我那間辦公室的格局,我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明白,我這次回錦城,其實某隻狐狸早就預謀好了,不然,我的辦公室和他的辦公室怎會有一道不會被人輕易看見的用指紋才能打開的移門。
凌天見我不做聲,他邊開車邊看我,嘴脣勾出一抹特別溫暖的弧度:“想什麼呢?”
我不由深呼吸一口,看着他:“我在想,我和你一起玩了這麼多年,怎麼就看不出你是一隻很腹黑的狐狸呢?”
凌天頓時忍俊不禁,還恬不知恥的說,謝謝我誇獎。
最後,他還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直接捉住我的手,幽幽道:“臭丫頭,你知不知道,我現在一直自責、後悔,我以前要是能像我現在這樣果決,我們倆還會走這麼多彎路和岔道嗎?丫頭,從此後,你所有的心思都要放在我心上,什麼許峰,什麼林森,都讓他們給我距離你遠點!”
我只好“嗯”了一聲。
他見我回答的沒有他想象的那樣斬釘截鐵,居然眸光微眯縫的看了我一眼:“怎麼?丫頭,這麼不心甘情願?”
我不由出一口長氣,對他說:“天哥,我答應你和他們不會有糾葛,但是,你知道的,我在杭州時,許峰幫我那麼多,現在,他在錦城成立新項目,建立自己的分公司,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和他見個什麼面,也很正常的,你不能連這個都給我否決吧。”
凌天想了一下,居然道:“也行!”
但是,他在答應的同時,卻給我加了一條,讓我和許峰見面,要給他報備。
我想了一下,說“行”!
凌天這纔算滿意了。
那晚,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凌天這傢伙居然帶我去了西餐廳用餐。
這是一家在我們錦城算得上頂尖級的西餐廳,我平時一般不會去這裡奢侈的。因爲,一個人隨便用點什麼,好幾張紅色的毛爺爺就飛出去了。我不是暴發戶,所以,自己還是很少去這個地方消費的。
所以,當凌天將車子停在這家西餐廳的面前,我還是猶豫了一下。
凌天見我那樣子,居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麼?這麼看不起我了,我堂堂淩氏的資本家,連這頓飯都請你消費不起嗎?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們必須好好慶祝!”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頓時明白,這傢伙想說什麼了,不外乎就是慶祝他今天俘獲了我,做了他的女人吧!
好吧,你的錢在燒,我就跟你去燒一把吧。
一走進西餐廳,那高雅的格調,那舒緩、柔情讓人迷醉的音樂,就給感覺特別好。
服務員把我們帶到了一個靠近窗邊的情侶卡座上,燃燒的燭光搖曳着,凌天的那張臉在燭光的搖曳中,更魅惑了。
真的非常好看的一張臉。
此刻,他和我面對面坐着,臉上與生俱來的凜冽和生人勿近的氣場蕩然無存,看着我像夜空中閃爍的璀璨繁星的眼睛是那樣的柔情萬丈。
讓我一下子就掉進了他那張如刀削斧劈的非常立體的英俊臉上。
那刻,許是我和他的關係有了微妙的改變,亦或在這樣的環境下吧,我竟然花癡的看着他。
凌天見狀,居然道:“我有那麼好看嗎?這麼多年,也沒有見你用這樣的眼光緊盯着我呀?怎麼?發現我這個男人還是長得特麼的出彩嗎?”
我不由笑了一下:“不僅出彩,還是一個極品!”
某人頓時笑得像人熊,結果,我補了一句:“像極品的二百五!”
某人的眸子頓時閃爍了幾道精芒,看着我:“臭丫頭,有這麼說自己男人的嗎?”
我嘻嘻一笑,害怕他給我爆栗子,趕緊將頭一偏,把臉看向了窗外。
結果,我的視線剛看向窗外,就看見林森倚靠在他的車前,指尖夾了一根菸,特別寂寥和落寞的坐在那裡抽着。
他那凝重的樣子,讓我的心不由一窒。
我臉上的表情也瞬間沉重起來。
凌天發現了我這細微的變化,他也將視線看向窗外,結果,他也看見了滿腹惆悵的林森,他立即調轉視線,對我“咳咳”了聲。
然後,他看着我:“丫頭,你別給我對他生出什麼惻隱之心,你給我記住,他林森的今天,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們結婚的五年裡,我儘管還是無法控制的愛你,瘋狂的想你,可是,我知道你結婚了,就努力的控制自己,隱忍自己,逼着自己不去打攪你的生活。
丫頭,你想想,在你和林森那五年的婚姻裡,我有打攪過你嗎?”
我思忖了一下,搖搖頭。
的確,和林森結婚後,凌天雖然一如既往的關心我,但是,他沒有任何越雷池的言行,他所有的關心,更像一個哥哥呵護自己的妹妹。
他後來開始對我發動起進攻,也是因爲他發現了林森的一些蛛絲馬跡,才明裡暗裡的提醒我注意林森的一些行蹤。
他對我發起猛攻,也是在我和林森離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