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坤說的這個麥扣,就是美國歌星,邁克爾·傑克遜。後來,我也看過他的現場版演唱會,可以說,他是我繼麥當娜之後認識的第二個美國歌星了。同時,他也是世界級的。他跳的太空步不但非常好看,而且還自己獨創了一種獨特舞蹈動作,也就是45度傾斜了。
當時,我看到現場版後,真的都驚訝了,當時我也學了物理課,雖然我上課不專心聽講,但是再怎麼說,也是知道萬有引力的,我就在想,人怎麼可以違背地心重力做出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呢。直到多年後,我才知道,原來MJ穿的是一種有特殊裝置的反重力鞋,所以腳纔會固定住地面,以腰裡帶動才能做出那樣的動作出來。
我和魏坤逗了一會兒,不過,再沒有拿他的偶像說事兒了,這傻小子容易一根筋,我要是再說的話,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突然抱住我,給我來一頓飽踹了。
就在我倆逗的時候,就聽見我身後四輩兒喊我:“你還真有閒心啊,曉永。”
我一扭身,就看到四輩兒正從教室門口進來,就在我瞅四輩兒的功夫,魏坤在我腦後狠狠彈了個腦崩殼兒,就跑了。
我剛要追他,就被四輩兒叫住了。
“行了曉永,過來說正事兒。”
魏坤就站在一邊兒嬉皮笑臉的說:“操,你們還有嘛正事兒啊,誒對了,串兒,說到這個了,咱嘛時候辦打你那幾個小子去啊?”
我擦,虧你還想起來這件事了,我看,要是四輩兒不說的話,你恐怕把這事兒都忘腦後了吧。
我沒搭理魏坤,走下了講臺,對四輩兒說:“昨天我對象說了,她要辦馬尾辮。”
四輩兒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似的,聽我說完,也只是點了下頭。
“嘛玩意兒,辦那個女的啊,我操,牛逼啊!”魏坤這時候也跳下講臺說。
其實,辦馬尾辮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我也不願意說。
邢浩、盧廷、朱繼東他們幾個也都湊過來了,不過,他們大多也都贊成程燕辦馬尾辮,也只有我覺得不太好罷了。
這時候,我看見傻大個兒就自己坐在座位上老實的待着。我說過,以後有什麼事情得多帶着他的。
我就一招手,衝他喊:“景明,過來!”
傻大個兒一聽,還有點兒興奮地問了句廢話,指着自己衝我說:“叫我啊?”
魏坤一擡頭,衝他喊:“廢話啊,別人有叫你那個衰名的麼。你老大叫你過來,就麻利兒的過來,哪兒那麼多廢話啊。”
得,我成了傻大個兒的老大了。
傻大個兒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溜兒小跑的一邊往我這兒跑,一邊笑呵呵的問我:“曉永,嘛事兒啊?”
我說:“嘛事兒啊?好事兒唄。”
一聽我這麼說,傻大個兒就樂着問我:“嘛好事兒啊?”
“帶着你見識見識去唄。”我說。
四輩兒一推我說:“你喊他幹嘛啊。”
我說:“嘿,那是我兄弟,我帶着他不行啊,給我辦事兒,他不得上啊。”說着話,我問了已經站到我跟前的傻大個兒一句:“對吧,景明。”
傻大個兒憨憨的看着我問:“你剛說的嘛啊,我沒聽見。”
我去,你這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拍了他一下肩膀:“算了吧,到時候跟着我就行了。”
“哦,行。”傻大個兒倆眼哧溜溜的看了看我後,又看了看四輩兒和魏坤他們。
雖然程燕要辦馬尾辮,但是辦那幾個打我的小子,就是我們的事了。
邢浩這時候說了句:“對了,馬喬那事兒還不算完吧,咱也不知道他嘛時候再過來找串兒。”
“其實,你們看出來了麼,那個馬喬就是馬尾辮叫來的,跟楠楠都沒嘛關係。”四輩兒說。
“那你說這個是嘛意思呢?”我問四輩兒。
四輩兒說:“這不明擺着麼,要是馬尾辮被辦的話,很可能那個馬喬就得攙和進來。”
“他摻合就摻合唄,誰還怕他啊,不就是比咱們早上幾年班兒嗎,他就牛逼了啊!”魏坤挺不在乎的說。
四輩兒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程燕對我說馬尾辮就是靠劈腿的浪貨了。可能,馬尾辮跟馬喬真的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吧。
明擺着,馬尾辮和楠楠是對象關係,可馬尾辮又找了馬喬來平楠楠的事,讓我還真的有些搞不懂這裡面的關係了,不過,程燕那句話說得對,馬尾辮絕對不是一個好貨色,就看她的風騷樣子就能知道了。
我敢斷定,馬尾辮絕對不止和楠楠跟馬喬兩個人有關係,很可能昨天打我的那幾個人和她的關係也是不清不楚的。
“說嘛了,哥幾個兒?”這時候,我聽到我們身後有人說話,是楊發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原來楊明、楊發他們哥倆兒就站在我們後面聽我們說話了。
“我操,你們嘛時候進來的啊?”魏坤問了他們一句。
“剛路過,看你們扎堆兒在這兒了,我們就進來了。”楊發說。
楊明就看着我,微微一笑,說:“串兒,今個兒中午,咱們上老新疆那兒去,我把袁洋也喊着了,慶偉也過去。”
楊明說袁洋,我不反對,畢竟袁洋也算是個挺牛逼的小玩鬧了,即使袁洋多少有些傲氣,但是人家至少也算是幫過我了。可是,楊明怎麼想起來喊着易慶偉了啊,先不說易慶偉這個人挺滑頭的,就單單他哥孫龍友,我現在算是恨上他了。
孫龍友和程燕的事情究竟是子虛烏有我多疑了,還是怎麼樣的,先暫且不說,就單單他幫着楠楠要辦我這事兒,我就記住他了。現在楊明可倒好,還要把孫龍友叫上,我真不知道楊明是怎麼想的了。
不過,楊明辦事都是有他的道理的,我倒想先聽聽他的想法再說的。
“是麼。”我只是微微吐出了倆字,不置可否。
楊明多精明一個人啊,他看出了我的意思,就對我說:“串兒,我知道你現在不待見慶偉,不過,孫龍友是孫龍友,他是他。”
我一聽楊明這麼說,就說:“呵呵,我說嘛了啊,我嘛也沒說啊。行啊,他去就去唄。我不反對啊。”
楊發這時候指着我說:“你行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啊,就你這張嘴啊,怎麼說都是你的理。”
我把程燕要辦馬尾辮的事情也跟楊明兄弟倆說了,楊明的意思是,這樣也好,其實,他也挺煩那個馬尾辮的,什麼事都跟着摻合,既然程燕要辦她,那就辦去,反正以程燕的能耐,辦她也吃不了虧。
楊明這麼說不是沒有根據的,別管馬尾辮混的再好,那始終也沒有五朵金花在市區裡搖。我也說過了,五朵金花的特點是什麼,那就是長得巨(方言,就是特別的意思)漂亮,要麼就是混得特牛逼。
很顯然,馬尾辮就屬於很漂亮那一類的,而且她也混,但在市區小玩鬧的嘴裡,這些個大小女玩兒鬧當中,那始終還都是五朵金花最牛逼的,馬尾辮混得再好,也沒有這幾個女的有名,雖然五朵金花裡面也有翟瑩嚴格來說不算是個女玩鬧,她只是處了個在北門樓混得特牛逼的對象,文星。但是,就單說這幾個女玩鬧的知名度就可見一斑了。
而且,我個人再加上一條,那就是人性,馬尾辮的人性就不怎麼樣,而五朵金花當中,我也只認識兩個人,程燕自然不用說了,爲人大大咧咧的,雖然是混,但是她這人沒有壞心眼兒,而且,對自己的姐妹挺義氣的。
五朵金花另一位,也就是西大街的幺雞,那也是曾經把我從倉庫裡解救出來的。
由此可見,我認識的這兩個女玩鬧本性還都是善良的。在當時,雖然玩鬧們都有些玩世不恭,玩玩鬧鬧的,但是,別管背地裡怎麼樣,但在人前還都講個“德性”的,而恰恰馬尾辮缺的就是這個德性。
中午,我們一幫人就在學校門口聚合,二班的林凱他們也都過來了,等了會兒,易慶偉也和幾個初二的出了校門。
湊了有二十來人的樣子,楊明就對我們說:“咱先去老新疆,袁洋一會兒就直接去老新疆了。”
我們這一大幫人到了老新疆,可把老新疆樂壞了,因爲這時候天氣涼,他這裡仍然只賣烤串而沒有像別的家那樣添加火鍋,所以,現在的客人並不算多。我們這一去,一下子裡間屋就顯得“高朋滿座”了。
老新疆趕緊招呼二子給我們上啤酒汽水什麼的。
不過,下午還得上課,我們就把啤酒推了,只要了汽水。
我們這幫人坐了兩桌,楊明把易慶偉讓到了首席,其實,這樣的小烤串兒店也沒有什麼首席不首席的了,只是相對位置比較正罷了,也顯得我們這幫小玩鬧對他這個初二老大的尊敬。
我們這次沒有要烤串,只是要了些炸果仁什麼的涼菜,因爲便宜,我們現在都沒有什麼錢了,所以也就不講究什麼排場了,目的是說事,那就照着事兒說就行了,至於吃飯,那都是次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