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到後面周杰那意思,就是要乾的前奏啊。
就在這時候,就聽到剛纔說話那小子說了句:“我就這麼說話,不樂意玩兒別玩兒!”
我一聽,索性也不玩了,站起來一腳踢開了我坐着的凳子,爲什麼要踢一下,就是爲了製造聲勢,在氣勢上先壓過對方一頭。
“幹嘛呢,你嘛意思啊!”我倆手插着口袋,歪着腦袋問在周杰一旁的那小子。
那小子一扭頭,瞅了我一眼,又看了周杰一眼,說:“不會玩兒別瞎玩兒,有你那麼玩兒的麼。”
“我愛嘛樣玩兒就嘛樣玩兒,有你點兒雞巴事兒啊!”周杰一點兒不含糊地揚着頭衝那小子說。
看得出來,周杰平時在學校也是霸道慣了的,一點兒不慣着他那毛病。
“操,別來勁啊!”那小子一聽周杰這麼說,就指着他喊。
我往那小子跟前一站,手仍然插着褲口袋,微微笑着衝他說:“逼逼是麼,再逼逼給你拽玩邊兒去!”
玩兒鬧就得講究個玩兒,說話也得玩兒一點兒,這樣就顯得你比他點兒高。
那小子一看我這麼說,就指着我倆說:“行,你倆都別走啊,等着我的。”
我顫悠着腿兒,笑麼絲兒的說:“快去,回家喊你爸過來給你拔闖。”
那小子狠狠點了下頭:“行。都別走啊。”說完,就跑着出去了。
“個傻逼。”周杰看着那小子說。
我問周杰:“操,玩兒的嘛啊,至於這麼緊張啊。”
“咳,那逼玩兒的是比我強點兒,麻痹的,有加血逼K的就搶着吃,我一看,就成心帶他,不讓他過去。”周杰說。
“哎,串兒,嘛事兒啊。”這時候毛毛跑過來問我。
“我操,你逼這時候纔過來啊,這要是人家一幫打我們的話,這功夫早你媽給我們撂躺下了。”我笑着衝他說。
毛毛說:“咳,我在那邊兒看見你這邊兒有事兒,我那不是玩兒着了麼,一看你沒事兒就沒過來,操,等我瞅完你們再一看我那兒也死了。”
我一聽,就笑着說:“你神馬水平啊,自己個兒玩兒的不行還賴看我了。”
“哎,那小子幹嘛去了啊,我估計八成是叫人去啦。”毛毛說。
“他叫個雞巴,就他那揍性的,一看就是傻逼一個,他能叫來誰啊,也就是跟我們咋呼咋呼。”周杰在一邊兒說。
“我說,這兒不是咱那兒,楊發他們得過會兒才能過來了,那小子真要是叫來幾個人,就咱介仨人夠嗆能忙活的過啊。”毛毛說。
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就看剛纔跑的那小子從門外進來了,在他身後還跟着六七個人。
在那六七個人中,爲首的一個人穿着一件白色牛仔服,倆袖子擼到了胳膊肘,我一看這人竟然還認識,他正是十三中的於文航。
“就是他們。”那小子一指我們就衝於文航喊。
“我操,來的這麼快啊。”周杰看着他們幾個人說。
“廢話啊,你琢磨啊,這地方兒有自己一個人來的麼。”毛毛說。
“看見了麼,於文航。”我衝毛毛說。
“廢話,我又不瞎。”毛毛說着話順手從一旁拎起了一把凳子。
我輕搗了下毛毛:“看看他們嘛意思再說。”
毛毛聽我這麼一說,就把凳子撂下了,緊緊貼着腿邊。
於文航帶着那幾個人看着氣勢洶洶地走到了我們跟前。
那小子走到我們跟前站住了,衝於文航說:“就他們跟我犯楞。”
於文航倆手插着腰,看了眼我們,又盯了會兒我,想了下,就說:“我操,還是你。”
“於文航,好久不見了。”我微笑着說。
於文航一偏頭,看着挺無奈地說了句:“得。”接着又瞅着我問:“怎麼個意思啊?”
他問這句的時候,語氣低緩,就像是跟我挺熟的感覺。
我一聽他這麼說,這就是有戲啊,看意思弄不好就打不起來了。
“咳,我哥們兒跟你那哥們兒一塊兒玩兒遊戲,因爲吃個加血倆人就鬧喚起來了,我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剛我也問了他了。”
於文航一聽,倆手又插起了腰,探着脖子問我:“就這點兒逼事兒?”
“可不就因爲這點兒逼事兒麼,你以爲嘛事兒啊。”我說。
於文航笑麼絲兒的手指着我,指頭還上下掂着,說:“我說你真你媽是沒點兒別的逼事兒了,瞎雞巴對答嘛啊。”
於文航跟我說這話的時候倒不像是指責我,多數倒是像挺熟的老朋友在一塊兒逗殼子。
我只是呵呵一笑,並沒有說別的。
於文航對我的印象倒是比較深,較之毛毛就要差許多了,從他來就沒跟毛毛說句話,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還記得他了。
那個小子一看,就問他:“帥帥(指的於文航),嘛意思啊?”
於文航瞪着眼衝他說:“嘛意思?沒意思。你那個毛病我都知道,上回跟我一塊兒玩兒你媽三國志,操,你血還滿着了,還搶了盤乳豬,就怕我吃了,你個揍性的。”
那小子被於文航一說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操,你那不是玩兒的好,用不着吃麼。”
“快滾你大爺去的,以後再因爲這事兒別你媽找我啊,找我也不管。”於文航說。
毛毛這時候就偷偷捅了我一下,我斜眼瞅了他下,這時候他正鼓着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了。
我看於文航瞅了毛毛一眼,就趕緊對於文航說:“行了,不耽誤你了,你在哪兒玩兒的啊?”
“我就在樓上跟人打檯球了,你會麼,哦,對了,上回在臺球廳看見過你跟那個叫四輩兒的在一塊兒了。”於文航說。
“哦,我不打了,介剛買了一瓶子的幣了,不剛玩兒麼。”我說。
其實,於文航也就是客氣客氣,所謂不打不相識,玩兒鬧之間誰和誰沒打過架啊,只要不是因爲什麼出格子的大事兒,鬧不好哪天就又坐到一塊兒喝酒了。
“那行,回頭告訴四輩兒上我那兒玩兒去。”於文航笑着說。
“呵呵,行。”我也笑着說。
說完,他就帶着那幫人出了遊藝廳上樓了。
“我操,你行啊,我還以爲這回準得打起來了,剛那小子不是十三中的於文航麼。”周杰問我說。
我說:“我跟他以前碰過。”
這時候,毛毛也說:“我還以爲碰上冤家了呢,沒想到這逼還沒動手。”
“你當都像你似的了,見人就PK啊。”我說。
其實,我還得說是託四輩兒的福了,要不,就於文航那小胳膊都擼起來了,就算是我跟毛毛綁在一塊兒,都夠嗆是他的個兒,更何況在他身後還跟着五六個人了。
毛毛突然一瞪眼對我說:“我操,我的幣還在那邊兒擱着了。”說完,就一溜兒小跑跑回了他剛纔玩兒的那機子跟前。
我衝他喊:“還有嗎。”
毛毛倆手一攤,衝我喊:“操他媽的,也不知道哪個沒屁眼兒的,把我的幣都你媽拿走了。”
毛毛剛纔伸手從我這兒一抓就是半瓶,你說你剛纔要是少抓點兒呢,至於讓別人一下子全兜了麼。好在我這兒還剩半瓶了,周杰那瓶子幣也還沒怎麼動了。
我們坐下又玩兒了會兒,大概過了半個來小時的功夫,楊發、申超、孫建、陳家旭這幾個三班的就都過來了。
這幫人來了也沒客氣,你一把,他一把的,把我瓶子裡的幣都給瓜分了,還真不錯,給我還剩了幾個幣。
我笑着罵他們幾個:“我操,趕明兒個你們你媽的都姓周就完了。”
申超還問我:“爲嘛姓周啊?”
楊發這時候腦子轉得還挺快的,就笑着說:“這逼說咱們幾個是周扒皮。”
“哈哈,他愛說嘛說嘛去,咱玩兒咱的。”
“就是,聽蝲蝲蛄叫還不種莊稼了,又少不了塊肉的。”
……
無恥!絕對的無恥!
這幾個人沒臉沒皮都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哎,剛纔於文航過來了。”我衝楊發說。
“哪兒了!人呢,他看見你了?”楊發問我。
我說:“可不看見我了麼,剛還說話了。”
“我操,真行啊,介你媽是都玩兒大了啊,看見你楞沒動手?也是,咱都給他們折騰服了,他也不敢逼逼了。”楊發說。
“寶貝兒幹嘛去了?”我問道。
“咳,一大早兒就出去了,他也沒說,誰知道幹嘛去了。這不他們幾個上我那兒找我去了,我一看給毛毛打個傳呼唄,打算幾人一塊兒打六家的。介不他告訴我你們在這兒了,我們不就過來了麼。”
“哎你跟陸佳佳怎麼樣了啊,還誰也不搭理誰?”我問楊發。
楊發一擺手:“咱別提她了行麼,那就是個大腦患有神經病。”
“這你就不對了啊,跟人家散了就這麼說人家,你早幹嘛了啊。”我說。
楊發讓我問的一看沒什麼話好說了,就往旁邊兒一瞅,說:“我操,他們幾個都玩兒上了,你媽不跟你扯了,我也趕緊找機子去。”
我的技術真不怎麼樣,就他們給我剩的那幾個幣,沒多會兒的功夫就讓我造沒了。
我站起身就去尋摸周杰,我知道他那兒現在應該還有不少幣了,結果,我在大廳裡轉了一大圈就是沒找着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