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話,拿我當嘛了!”那個叫貝貝的小子衝小玩鬧說。
“我就告訴你,我的事兒你甭管,聽見了麼!”小玩鬧有些不耐煩的對貝貝說。
貝貝瞅了一眼曹進,又看了看小玩鬧,狠狠點了下頭,就出了教室。
當貝貝出教室後看到我們幾個靠在走廊的人後,楞了一下,可能是他看着我們中有熟悉的人,想和我們說什麼,但很快就扭頭走了。
在貝貝快走出拐角的時候,魏坤衝我指着他的背影說:“我操,你要不攔着我,我非抽逼K的,咱的事兒他你媽也跟着攙和。”
“行了,他又不知道是咱的事兒。”我說。
魏坤還挺不忿的說:“我就煩他那樣的。”
我們繼續看小玩鬧蹂躪曹進,這時候他們班的好幾個人都遠遠地看着小玩鬧虐曹進。
小玩鬧也不打了,就指着曹進的鼻子罵街,罵得很難聽,不過,曹進還是一動不敢動的坐在那,時不時還頂句嘴,不過,他剛說完一句,小玩鬧就用手戳着他的腦門問道:“你媽再說一句。”然後曹進就不敢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從樓梯的拐角上來了幾個人,有一個是剛纔的貝貝,而在貝貝一旁的還有三梆子郝桐,和三四個初二的學生。
三梆子老遠就看到我們幾個人站在這了,就衝我們笑着招手:“哎,怎麼都站在這兒了啊!”
沒等我們開口,魏坤就先說:“我操,你們這兒不能來是麼!”
三梆子聽後一笑,說:“操,能來,呵呵。”
“別你媽跟我操啊!”魏坤不知道哪來的火,就楞不登的衝三梆子喊了一句。
也可能是魏坤想在貝貝的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牛逼吧,三梆子聽後臉上也並沒有變動,仍然笑着說:“恁麼了,坤哥今個兒脾氣怎麼這麼大捏。”
“操,我哪天脾氣不大啊!”魏坤還是一點兒沒客氣地說。
三梆子仍然保持着笑容走到了我們跟前,先是對我們幾個人都點頭笑了下,然後衝我一指魏坤,說:“劉哥,坤哥怎麼了,怎麼今個兒看我就不順眼呢?”
我衝三梆子一笑:“他跟你逗玩兒,別搭理他。”
三梆子嘿嘿一笑,指着曹進的班,說:“哦,那我先進去了。”
我看到貝貝的眼神此刻帶着戾氣,再看看三梆子他們這幾個人,我就能明白他們是幹什麼來的了,就問三梆子:“哎,你們幹嘛啊?”
“哦,沒嘛兒,兄弟找我有點兒事兒,我看看是嘛意思的,沒事兒。”說完,就不再搭理我們,和那幾個小子徑直進了教室。
“看意思他們進去就是剛纔的事兒了。”這時候盧廷對我說。
“我看出來了,先看看他們是嘛意思吧。”我說。
就看三梆子他們幾個人跟着貝貝直接走到了小玩鬧的身邊,貝貝指着小玩鬧,對三梆子說:“就他,跟我犯楞!”
小玩鬧這時候還在教訓着曹進了,聽到貝貝說話,就一扭身,當看到是三梆子的時候立馬就笑了:“呦,桐桐,幹嘛來了。”
“我操,還是你!我聽我兄弟說你們班有人跟他蹦楞子了,就過來看看的,沒想到還是你逼啊。”三梆子說。
一開始,小玩鬧和貝貝倆人說話的時候,他們班還沒有人跟着攙和,當三梆子和小玩鬧開始說話的時候,曹進他們班就有幾個小子走到了三梆子他們的身後。看意思,是給小玩鬧站腳的。
一見他們班有幾個人來給自己站腳,小玩鬧就微微一笑,衝那幾個小子說:“這都自己個兒兄弟,沒事兒。”
我知道,他們初二是分幾個派別的,無疑,以崔胖子、三梆子他們一夥兒是初二目前最牛逼的一幫人,不過,其他的人也不見得比他們差多少,只能說相對來說三梆子他們那幫人比較招搖一些,但是,真的算起來的話,還不能算是完全把初二的都罩得住的,至少實力沒要到完全能壓制到另一方的程度。
不過,我看三梆子這時候卻衝小玩鬧笑了,然後就對貝貝說:“操,都熟,這也你媽自己兄弟,因爲嘛啊倆人?”
貝貝就說:“他欺負自己個兒班的,叫嘛本事啊,我說他句,他還跟我犯楞!”
三梆子聽後,看了看坐在座位上欲哭無淚的曹進,然後又往教室外看了一眼,正好和我的眼對上了,然後就衝我微微一笑,接着就又瞅着貝貝說:“行了,咱哪兒說哪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啊,都是自己人,哥倆都看我了,行麼。”
小玩鬧這時候說:“桐桐,你的面兒我得給啊,再說這也不叫個事兒啊,至於的麼。”他這話就是說給貝貝聽的,那意思,就剛纔那麼兩句話你就至於去攢人了麼。
在這個過程中,我同時也看到了曹進先後的表情變化,從剛開始貝貝帶着人進來,他明顯是覺得來了救星的興奮眼神,到最後,三梆子給他們倆說和之後的眼神黯淡。我只能說,曹進,你還是不懂了,人要靠自己,把希望寄託於別人,尤其是和你素無瓜葛的人,那隻能說是愚昧,有的人可能是因爲一時之間義憤填膺,或者說是一種表現欲會打抱不平,但是,畢竟俠客的故事多數還是在虛幻的小說當中。
現在,只能說靠你自己了,而你又能做什麼呢,只能是怪怪地配合着我們把遊戲進行到底而已,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
三梆子他們出了教室,剛要和我們再說話,這時候卻打起了上課鈴,我們也顧不上再多說了,就一起往教室跑。
“操,我還以爲得怎麼着了,不行,咱不讓他折騰了,還得咱自己辦。”魏坤說。
我也很贊同魏坤的說法:“不給他折騰神經了,他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兒。”
“就是。”朱繼東在一旁還跟着幫和的說。
再次下了課,楊明就站我們班門口喊我。
“嘛意思啊寶貝兒。”我走到教室門口問道。
“看來那小逼K的是真的不敢去廁所了啊。”楊明說。
“咳,他別說去廁所了,就連自個兒班都出不去了。”
接着,我就把上節課間的事情跟他簡單說了一下。
楊明只是說了聲:“該。”就對我說:“行了,差不多了就完了,別逮住蛤蟆攥出尿來了。”
“要不放學把他叫廁所裡去,咱好好拾掇拾掇他一頓就完了。”楊發這時候衝我說。
我聽到楊發這麼說後,眼前一亮:“誒,還是你行,就這麼着了。”
我把這事兒又告訴了崔胖子,崔胖子對於這種事當然是首當其衝了,還告訴我,讓我放學直接就去廁所等着他們就行了,他一定把曹進帶到。
我感覺曹進惹上了我算是他沒做好夢了。
四輩兒說是不和我們摻合了,但是,他還是那個習慣,放學後一般都會去廁所撇大條,而這次也不例外,在這件事上,只能說我們殊途同歸了。
我們一幫八九個人一放學就直接奔着廁所去了。
我們待的時間不長,就看到崔胖子大搖大擺的從教學樓走了出來,在他身旁還跟着三梆子,最近韓東和他們攙和的也少了,因爲還要跟薛亞楠搞對象。
崔胖子身後跟着的幾個人就押着曹進往我們這邊過來。
毛毛這時候就壞笑着瞅着我問:“待會兒你打算怎麼折騰他啊,要不就讓他吃粑粑。”
“我操,你別這麼噁心行麼。”我瞅了眼茅坑後,說。
“嚇唬嚇唬他也沒事兒。”楊發這時候抱着雙臂對我說了句。
當時沒有重口味一詞,如果有的話,你倆絕對是重中之重了,這樣的點子你們都能想得出來,雖然你們語文學的確實不怎麼好,但是觸景生情這個詞彙你們倆算是融會貫通了。
曹進遠遠的就看到了我們這幾個人站在廁所門口了,他趁身邊的人不注意,撒腿就要跑,被三梆子身後的一個小子手疾眼快,幾步跑過去,一下子薅住了他的頭髮,把他給拽了回來。
曹進被拽的時候還喊了兩聲,被崔胖子上去照着肚子上踹了一腳,曹進就不再喊叫了。
崔胖子樂呵呵的走到了我們跟前,大拇指往身後一挑,說:“這逼一放學還想跑,操,他跑得了麼,讓我們幾個人兩頭堵着給帶過來了。”
曹進這時候看意思是給嚇壞了,倆眼驚恐無助地看着我們這幫人。
我瞪了他一眼,說:“小帥哥,咱又見面了啊。”
曹進一聽,趕緊說:“大哥,咱的事兒不是都了(liao)了麼。”
我聽到他說“了了麼”後,氣就不打一處來,指着他罵:“操你媽的,你覺着了了是麼,怎麼我覺着事兒還沒完呢!”
“真不是我告訴我舅的。”曹進趕緊解釋說。
“我們問你是嘛事兒了嗎!”楊明衝他喊道,接着就對我們指着曹進,罵道:“看了麼,操他媽的,咱還沒問了,自己個兒就招了。”
“今個兒找你過來,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吧,那我們就不用再跟你廢話了。”我這時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