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閃人,就被小雅叫住了。
我覺得挺沒法兒的,就對她說:“你倆就玩兒吧,估計你這水平我在跟前也沒嘛用的,再說,我也不會玩兒賽車的。”說着就邁步要走。
小雅一看我這樣,就用手指着我說:“不許走,敢走的你。”
我看她這樣,心想,你還真拿我當你的幼兒園阿舅了啊你。
就這樣,我手中的幣也沒怎麼玩,竟陪着她倆了。就在我糾結的時候,毛毛手裡掂着幣就往我們這邊的方向走,看樣子似乎在尋找要玩的遊戲,我可算是看到救兵了。
我就朝着毛毛招手,毛毛這小子肯定是看到我了,但是這小子竟然裝作沒看見,就是很悠閒的溜達着,他幾乎往哪兒都看了,但就是不往我這兒看。
尼瑪,我當時真想給他來個直勾拳加個大墊炮的,這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
我真不知道小雅讓我站那是幹嘛,不過,她照樣還是玩得很臭,很快,只能說很快她那輛車就開不動了。
小雅退了下來,抓了抓頭髮說:“沒勁。”說着話還問柴凌蕊:“哎,你說有勁麼?”
柴凌蕊被她這麼一問,還瞅了眼我,纔對她說:“還行吧。”
就在柴凌蕊剛說完這句時,小雅竟然做出了一個讓我驚訝的舉動,她就一隻手拽着柴凌蕊的胳膊,另一隻手就過來拽我的胳膊,然後就牽着我倆的手,把我倆強推到一臺機子的跟前。
“你倆玩這個,我看你們玩兒吧。”小雅說。
就在這時候,我就聽到身後有人壞笑,沒錯,笑的人正是那個沒義氣的毛毛。
“呦嚯,你們仨在這兒幹嘛捏!”毛毛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一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說。
這時,小雅就對毛毛說:“誒,毛振博,我還沒問你了,聽說你這幾天行啊,好像還把我們年級的張健給打了啊。”
毛毛笑着說:“湊合一般吧,瞎玩兒就是。呵呵。”
“誇你了是麼?你也就在我們學校那幾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男生面前搖兩下吧。”小雅挺不屑地說。
毛毛其實當時不光是跟我們這幫人玩,跟外校的學生也有不少聯繫的,他那會兒就是小雅說的,幫八中的一個混混學生打的他們班另一個叫張健的男生。
毛毛聽出了小雅是在損他,就說:“你牛逼,行麼?我不行啊。”
小雅白了他一眼,說:“呦,跟我這兒囔喪啊?”
囔喪就是不服,說氣話的意思。
他們倆就在那貧,我也不理他們了,乾脆就近就玩上了三國志。
我選的是張飛,當時這個遊戲如果是一個人玩的話,基本人們都會選關羽的,可我就是不愛玩關羽。
我就自己玩着,柴凌蕊就坐在我旁邊看着,似乎也不打算搭理他們倆了。小雅就和毛毛一人一句的逗着磕子,我只能說,這倆人在某種程度上真是挺像的。毛毛是賤嘴,小雅是大嘴巴。
就在我剛把第一關BOSS李典打死後,毛毛也不和小雅貧氣了,就喊我說:“串兒,走了,到點兒。”
我這時一擡頭看牆上的表,可不是嘛,九點了都,就站了起來。柴凌蕊也跟着站了起來,我才發現這小雅分明就是跟毛毛沒話找話,想要給我跟這柴凌蕊製造待在一起的機會。
不過,小雅你也太低估我了,當初趙茜雖然也是主動追得我,但畢竟她那門面擺在那了,這個柴凌蕊說句不好聽的,用現在的話來講,長得就是很路人的那種,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範的啊。
被小雅她倆這一來二去耽誤的,這麼點兒時間我都沒玩什麼遊戲,可惜了這裡這麼多臺機子,好多的我沒玩過的好玩遊戲啊。
我和毛毛兩個走在前面,我就聽到身後小雅在跟柴凌蕊嘀咕着什麼,但是說的什麼真的沒有聽清,就聽到柴凌蕊說了聲:“沒有。”
狗燕兒、楊明他們好幾個人都已經在遊戲廳門口處等着我們了,又過了不大會兒的功夫,我們這幫人就一個不少的都湊齊了。
狗燕兒對我們一招手就說:“走,上樓HAPPY去。”
我們這幫人就都一涌而出,其他的很多人都是走樓梯上樓的,我因爲還真沒怎麼坐過電梯,就和幾個女生一起坐電梯上去了。
電梯到了樓上,門一開,我就看到對面的牆上全是塗鴉,就是那種噴的塗鴉,什麼都有,有英文字,還有骷髏頭什麼的,看着就給人一種很興奮的感覺。
我們都下了電梯,這時候,楊明他們那幫人也都跟過來了。
這時候,老虎對我們說:“把票都給我吧,我去前面檢票,一會兒我一招手,你們就都趁亂進去,別讓人看出咱們帶着東西來的。”
我們看到這時候上來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還有幾個男的還想往我們前面卡。
這時候,我們這邊就不幹了,我就聽見後面袁洋喊道:“擠嘛擠啊,趕着搶孝帽子啊!”
袁洋這話說得確實夠喪的,那幫人一聽也毛了,有一個人就帶頭罵道:“你媽,在MD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這時候,和袁洋來的一個人就推了那小子一下,說:“你牛嘛逼啊,跟我們還吹牛逼是麼!”
“怎麼地了。不服咱下去比劃去。”那小子也絲毫不示弱的說。
好麼,這還沒等進去了,就要動起手來了。
楊明一看要動手了,就把挎着的包一摘,遞給了我,緊接着就走了過去,對叫囂的那小子說:“操你媽的,瞎雞巴叫喚嘛啊,再BB給你拽樓下去!”
那小子剛要急,就看老虎這時候就跑了過來,就隔在了楊明和那小子中間,對那小子說:“誒,文航。幹嘛啊。都認識。”
那個小子一看是老虎,就一指楊明說:“周愛,他哪兒的?”
老虎就趕緊說:“哪兒的嘛哪兒的,算了啊,都出來玩兒的,犯不着啊。”
這時,那個叫文航的還叫囂着說:“我認得他誰啊,上來就跟我威威兒。”說着話,又分別指着楊明、袁洋和袁洋一起來的那小子說:“你、你,還有你。你們不是牛逼嘛,行,有能耐跟我下來。”
楊明對袁洋說了句:“操,跟他下去。”
就在這時候,就看從樓梯口走下來一人,這人就是剛纔我們在門口碰見的那個叫黑哥的。
黑哥還沒等下來,就問:“文航,怎麼地啦?”
原來這個文航和黑哥感情也認得,一看就知道,這幫小子應該就是經常來這裡的……
文航一看黑哥下來了,就說:“黑哥,這幾個跟我蹦楞子,我教育教育他們。”
黑哥一聽,就看了看楊明他們,然後走到了過來,問老虎:“你幹嘛了啊,兩邊你都認得,怎麼還讓他們打啊?”
老虎就接過話說:“我這不剛去檢票了麼,誰知道這麼會兒功夫,他們就要幹上了啊。”
黑哥一聽,就對文航說:“文航,算了啊,這都是我朋友,算給哥個面子啊。趕緊進去玩兒吧,別在這耽誤工夫了。”
那個文航顯然還是挺給這個黑哥面子的,就說:“行,黑哥這麼說了,黑哥的話我能不聽麼?我又不是不懂事兒的人。”
我聽這個文航這麼說,就知道這個文航應該也混得不次,至少也不是被這個黑哥能壓住的角色,他能聽黑哥的,也完全就跟黑哥說的就是給了他個面子。我也不知道是這個黑哥混的真的不是特牛逼,還是這個文航混得特牛逼。但是就光聽老虎和文航這倆人的對話的口氣中就能確定一點,那就是這個文航至少混得不會比楊明和袁洋差。
黑哥一看這個文航挺給自己面子的,就拍了拍文航說:“行,夠意思,一會兒哥哥陪你多喝幾杯。”
文航笑了笑,然後就看着楊明,有點兒陰陽怪氣的說:“哥們兒,說話夠衝的,我於文航,十三中的,有時間就上我那玩兒去。”
他這話說的是雙關語,意思很明顯,當着黑哥不方便說,但是就是讓楊明不服就到十三中去找他。
楊明當然聽得出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了,皮笑肉不笑地說:“行,一定去。”
黑哥一聽於文航這麼說,就又摟着他小聲嘀咕了幾句。
我就看那於文航,對黑哥笑了笑說:“行,沒事兒。”
黑哥又拍了拍他,接着對我們大家說:“行了,咱都別跟這待着了,票都檢了,趕緊進去吧。”
這段小插曲算是過去了,我們這幫人呼啦一下就都涌進了迪廳裡,我路過門口籤票區的時候,檢票的人還看了我的挎包一眼,倒也沒說什麼,估計和我們一樣自己偷着帶包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也都見怪不怪,睜一眼閉一眼了。
我是第一次進迪廳,這裡面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新鮮的。我看到這裡面的空間非常大,燈光比較暗,在廳的四周掛角都有懸掛的小電視。中間有個大舞池,舞池靠中央位置還停放了一輛吉普車。舞池的拐角還有個金屬樓梯,直通着上面的平臺,在平臺上這時候已經站着六個濃妝豔抹,穿着超短裙的女生,她們就是今晚的領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