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的是付靜瑜的聲音,她接近崩潰和絕望的聲音。
白少杭緩緩回頭,在昏暗的房子門前看見一對夫妻被打的鼻青臉腫,付靜瑜也衣衫不整的蹲坐在地上,透着昏黃的白熾燈,他看見她滿是淚痕的望着自己。
他的脣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掉頭走了回去。
那一刻,付靜瑜以爲白少杭決定要對自己出手相救,她喜極而泣,喊道:“三爺,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你就幫幫我吧!”
白少杭一步一步的靠近,這棟房子看起來很破舊,外頭是紅磚,沒有修葺過,內部就更別說了,一股子黴味,用的還是昏黃的白熾燈,地上的一對夫妻已經被打的說不出話來,男的已經昏厥過去,女的還在罵罵咧咧,說的是方言。
付靜瑜立刻跪在了地上,緊緊抱住了白少杭的雙腿,說道:“三爺,我求求你了,我知道整個t市只有你敢和姚明珠對着幹,我求求你了,幫幫我。”
“幫你?”白少杭冷笑一聲,慢慢彎下腰,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面容,嘖嘖了幾聲:“瞧瞧,多美的一張臉,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呢?”
此刻的白少杭就像一個惡魔,他的笑,隱藏着冰冷,她知道,現在,她沒有路可以退,白少杭,是她唯一的可能。
她慢慢抓住他的衣袖,說道:“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跟夏晚晚道歉,去警察局自首,都可以,我求求你,去跟姚明珠說,不要再繼續了。”
白少杭冷冷甩開她的手:“你和姚明珠的事,自己解決,她不過就是不想你和譚諺再在一起罷了。”
付靜瑜苦笑一聲:“姚明珠是什麼人?我就算和譚諺離婚了,我的下場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只有抱着譚諺,我還有可能生存。”
“呵呵……”白少杭譏諷的笑了,他蔑視着付靜瑜:“既然你是這麼想,那就這麼做,關我什麼事?我不喜歡插手。”
“不……”付靜瑜見白少杭轉身要走,立刻抱住他的雙腿,哭着說道:“三爺,我求你了,你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我可以不把當年夏晚晚的事情說出來,我也可以……”
然而,話音還未落下,白少杭揚起手,狠狠的給了付靜瑜一巴掌。
‘啪’的一聲,付靜瑜猛地摔倒在地上,她緊緊捂着臉,感覺自己的口腔裡疼痛萬分,她驚恐的看着他,見他擦了擦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以爲你真的有能力對付夏晚晚嗎?譚諺就是太害怕會傷害到夏晚晚,所以纔會跟你妥協,我白少杭不同。”他冷冷的側着臉,盯住她:“敢威脅我?我他媽讓你立刻消失。”
付靜瑜此刻才明白,白少杭確實和譚諺不同……這兩個人太不同了。
她求他,無異於玩火自焚……
白少杭一邊擦拭着手,一邊朝着外面走去,月色已經朦朧,四周無比安靜,他走到那黑衣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個女人還可以,兄弟們要是飢渴,玩幾把回去也行。”
那黑衣人摸着嘴,笑了笑:“三爺的意思是……”
“別玩死就行,留條命,拍個照片給我。”
“哎,是,我們知道了,您走好!”黑衣人鞠躬哈腰的說道。
黑夜裡,他緩緩走出那棟民宅,車就停靠在路邊,小柔還砸着嘴,看見白少杭的身影了,就伸出雙手,奶聲奶氣的喊道:“爸爸抱……爸爸抱……”
“小柔乖。”白少杭笑着走到木月身邊,抱過小柔,親了她的小臉蛋一口,寵溺的說道:“乖寶貝,想爸爸沒有?”
“想爸爸……想爸爸……”小柔說着,還流着口水。
木月伸長了脖子看了看黑暗深處,問道:“三哥哥,你怎麼去那麼久啊,裡面到底怎麼回事?”
白少杭看了一眼,說道:“沒事,今天心情好,剛纔晚晚發短信說要值晚班,我再帶你們去溜達一圈。”
木月一聽白少杭又有時間了,開心的說道:“好嘞,走!我要去吃好吃的!”
車開走了,黑暗深處,傳來了尖叫聲。
付靜瑜被幾個黑衣人扒光了衣服,她拼命的掙扎,拼命的叫喊:“救命!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然而,四周的鄰居都知道對方惹不起,全部關了窗門,躲在牀上,捂住耳朵,當做沒聽見。
黑夜裡,幾個身強力壯的黑衣人,借勢拔掉了付靜瑜的衣服,然後將她擡起扔進了一邊的黑暗小房間裡,這是付靜瑜嬸子平時睡覺的地方,裡面就放着一張桌子,一張牀。
付靜瑜被扛起扔到牀上,頓時頭暈眼花的,還沒看清,就被幾個壯漢壓了上來。
她拼命的掙扎,喊道:“你們別碰我!我老公是譚氏總裁,他一定會殺了你們的!”
那些男人平時都是高度緊張的工作,陪着姚明珠身邊,幾乎沒有空閒時間,現在突然有個女人可以給他們解解渴,他們求之不得,哪裡顧得了她說的那麼多。
幾個人的雙手就按了上來,揉捏着她光滑的肌膚,笑道:“你就叫吧,越叫咱們哥幾個就越開心!”
“就是!還譚氏總裁呢!”男子‘啪’的一聲,給了付靜瑜一巴掌:“你以爲你高攀得上嗎?人家是全球經濟的掌舵者,你是誰,一個二流的戲子,還家徒四壁呢!”
說着,幾個大男人哈哈的笑了起來,手下的力氣用的更大了,把付靜瑜的腰給掐青了,大腿也給打青了。
暈暈乎乎之中,她突然感覺到下身一陣劇痛傳來,她忍不住‘啊’的叫出來,拼命推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哭着喊道:“我讓譚諺殺了你們!我要讓他殺了你們!”
對方哼哼哧哧的完事了,又一個男的壓了上來。
付靜瑜聲音都喊嘶啞了,就是沒有人來救她,渾身上下還有好幾雙手在摸着,她突然感到絕望,就任由對方做着,眼角的淚,一滴一滴的落下,她想起多年前,曾經僱人這樣對過夏瀅瀅,那時,看着那些照片,她笑的不能自己。
可誰能想到,這樣的事情,會輪番在自己身上上演,她突然嗚咽一聲,忍不住心裡的悲痛,再一次哭了出來,下身已經沒有知覺,只感覺像跟木棍在捅着自己的身體。
她嗚嗚咽咽的說道:“輕一點,求你們了。”
然而,話音剛落下,又是一巴掌。
她捂着臉,嘴角緩緩流下血液,胸口還有兩雙大手在揉捏着,她的淚水忍不住落下,她知道,這肯定是白少杭走前的交代,多年前,夏瀅瀅的事情一出來,他就曾經要殺了她,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壓了下來,應該是譚諺做的。
沒想到,她始終逃不過,夏晚晚她究竟有什麼能耐,能夠讓這兩個男人都爲她癡狂?她不甘心!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她現在,只能躺在這裡,任人把玩……
幾個小時後,付靜瑜的嬸子醒了過來,那些暴徒早已消失不見,她緩緩走進裡屋,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看躺在牀上的付靜瑜……她慌慌張張的撥通了電話。
楊思明接到電話後,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到了現場一看,立刻問道:“靜瑜呢?”
那嬸子用方言說了一句話,指了指屋內。
楊思明緩緩走了進去,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面而來,他捂着鼻腔。
房間很暗,但是透過月光,他能看見牀上的場景……
那是令他不敢去看,觸目驚心的場景……他當場嚇得腦袋空白,身子一僵,就站在那裡,不敢妄動……
牀上的付靜瑜,像是沒了靈魂,躺在那裡睜着眼睛一動不動,身上的痕跡還說明着之前發生過的場景……
楊思明捂住了嘴巴,驚恐的看着她。
付靜瑜大概察覺到了有人進來,她的眼珠微微轉動着,雙脣一張一合。
楊思明趕緊走了過去,抱起她,然後將牀上的被子翻出來蓋在她的身上,說道:“你說什麼,你要說什麼。”
她輕輕呢喃着,留下三個字:“對……不……起……”
聽到這三個字,楊思明緊繃的弦突然之間斷了,內心崩塌,緊緊的抱着付靜瑜,哭着……哭着,起初小聲的哭泣,到最後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大聲,甚至到後面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哭。
“爲什麼!爲什麼!”他一拳一拳的捶在牀上:“爲什麼這麼對我!爲什麼!”
嬸子端着熱湯緩緩走了進來,普通話說得磕磕巴巴的。
“那啥……你喂她吃點,哎喲,真是造孽啊。”
楊思明接過熱湯,送到付靜瑜的嘴邊,脣角的血液已經凝固,她並沒有張嘴,看着她渾身青紫,楊思明忍着痛楚,橫抱起她,說道:“嬸子,謝謝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再找我,我現在要帶她去醫院!”
嬸子點了點頭,楊思明抱着付靜瑜就衝了出來。
黑夜裡,他開着車,好幾次都看不清路,看着躺在副駕駛上的付靜瑜,他一次又一次的崩潰得大哭。
好不容易將車開到了醫院,醫生一看這情況,說道:“這得趕緊報警啊!”
楊思明咬着牙說道:“不能報警!”
醫生一聽這話,心裡大概也有個底了,遭受這樣的暴虐,還不能報警,肯定有問題,他點了點頭:“這樣吧,我看她情況不好,先去精神科看一下。”
“精神科?”
“你看她不哭不鬧的,肯定有問題,趕緊去看吧,早些治療,說不定還能好。”
楊思明點了點頭,立刻抱着付靜瑜朝着精神科走去。
幾個小時後,白少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是幾張照片,他翻閱過後,脣角微微上揚,轉身抱住小柔親了幾口,說道:“爸爸今天開心,小柔親爸爸一下好不好。”
說完,把臉湊了過去。
小柔撅起嘴巴,在白少杭帥氣的臉上留下一吻:“爸爸不乖……”
他捏了捏她的小臉:“還敢說我壞話。”
木月忍不住皺起眉頭看他:“這吃飯呢,你不要一會是護妻狂魔,一會是親娃狂魔好不好?”
白少杭笑道:“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去找男朋友啊,沒人攔着你。”
木月瞪了他一眼:“我倒是想找,我媽非得讓我大學畢業以後再找,我有什麼辦法。”
“那就不管我的事咯,我就是愛我家寶貝。”
說完,將小柔放在自己的雙腿上,又親了幾口。
木月忍不住白了幾眼:“誰能想到曾經風流不羈的三爺,也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