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回到家裡,回想着辰逸雪的微笑,如涵覺得很溫暖,這個男人有着標誌性的治癒系微笑,相貌俊朗,家世不凡,卻沒有絲毫的傲氣,讓人不得不喜歡。
“涵涵又有一位好哥哥啦!好幸福!”想着逸雪哥哥和表哥卓君,如涵興奮地自言自語道。有時候,她倒寧願從來不認識趙剛,也沒和他在一起過,只是守着爸爸媽媽和身邊的親人,度此一生,愛卻不得,是人世間最大的悲哀。
一天沒有趙剛的消息,如涵不放心,打了電話過去,趙剛沒接,又發了信息過去,趙剛也沒回。聯繫不上趙剛,如涵只好默默等待他的回覆。
趙剛臨行在即,興嶺的朋友都張羅着給他踐行,回去這兩天,飯局幾乎排滿了,這晚是徐海的局,幾個人吃完了飯,正在ktv唱歌,如涵的電話,趙剛並沒聽到。
“趙剛,和你唱歌,我都不敢唱了,你唱的真不錯!”趙剛一曲唱畢,徐海誇讚道。
“大哥過獎了,我也就是隨便唱唱,我們週刊溫總還說我唱歌跑調呢。”趙剛放下麥克,笑着迴應道。
“哈哈哈,那你們溫總是沒聽過我唱歌,我唱歌纔是真正的跑調了,和你嫂子,還有徐雯來唱歌,她倆都不讓我唱。今天和老弟一起,我就獻個醜,讓大家樂呵樂呵吧。”徐海點了一首周華健的《花心》,拿起麥克唱了起來。
事實證明。徐海並未謙虛,趙剛強忍住笑,才把一首歌聽完。
見其他幾個哥們兒都笑着鼓掌,他也跟着鼓起掌來。
“趙剛,等會兒哥幾個帶你去個地方吧。保準你沒去過。”高陽是徐海的同事,是興嶺有名的花花公子,風月場所無一不知,無一不曉,是興嶺娛樂場所的常客,趙剛知道他的意思,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想再招惹麻煩。笑了笑說道:“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今天就不去了,以後有機會的吧,你們到海城,我請客。”
“老弟這麼客氣幹什麼,在興嶺這麼久了,你都沒去過那兒。豈不太可惜,走吧。等會兒哥幾個去玩會兒,反正明天是週末,也不用上班。”聽趙剛這麼說,徐海不禁勸解道。
趙剛不好推辭,只得答應了,不過拿定了主意,無論他們做什麼,自己都是個看客,一定不能再做對不起如涵的事兒。
又唱了會兒歌。徐海幾個人就張羅着離開了,上了車,沒過會兒就在一家名爲明月閣的洗浴中心停下了,跟在徐海身後,幾個人進了大廳。
見他們幾個進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出來。
“徐哥,有些日子沒見你了。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這些天太忙,下了班就想回家休息,今天有個好哥們兒要走,給他踐行,帶他過來放鬆一下。”看得出,徐海常來這裡,和這女人很熟絡。
“呃,是這樣呀,那正好,vip3正好沒人,我讓美麗帶你們進去。”說完這女人就對着裡面喊了起來:“美麗,快出來,你徐哥來了!”
聽她的聲音,趙剛一陣作嘔,總感覺她的聲音像極了舊社會的老鴇,正叫妓女出來接客呢。
這女人是興嶺有名的大姐頭,早在30歲時,男人就和情人跑了,撇下她和女兒,爲了生活,她先是開了飯店,後來又做了洗浴中心,開始的時候,只是正當營業,後來聽人說洗浴中心可以提供特殊服務招攬客人,就做起了底下生意,美其名曰韓式按摩,分爲三個全部改成“韓式按摩一、二、三”,“韓一”即普通性服務,“韓二”即洗鴛鴦浴後性服務,“韓三”即在“韓二”的基礎上客人隨意要求。這三種檔次還明碼標價爲580元、880元、1180元。
自從這以後,洗浴中心的生意越來越好,這女人嚐到了甜頭,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老闆娘話音剛落,一個女孩兒應聲跑了過來,看樣子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級,打扮的卻格外成熟,緊身黑色長裙包裹着飽滿的身體,顯得格外妖嬈,看到這個女孩兒,趙剛不禁想到了徐雯,也是這身打扮,只不過一個是護士,一個是小姐。
“徐哥,你想想,你都多久沒來了,我這一雙手都不夠數了。”女孩兒拉長聲音說道,聽得趙剛毛骨悚然,徐海卻很受用,攬過了女孩兒,說道:“麗,今天來的這幾位,可都是哥的好哥們兒,你幫忙找幾個好的,我們今天都要你們店裡的招牌韓式按摩。”徐海回頭看了看趙剛,別有用意的笑了笑。
身爲知名週刊的中層管理者,社會上的這些事兒,他都清楚,他雖然花心,也有幾個情人,但他從不貪戀這樣的風月場所。徐海所謂的“盛情”他不好意思直接拒絕,趁他們說話的時候,努力在想脫身的辦法。
想來想去,趙剛有了主意,他以去洗手間爲由,離開了徐海等幾個人。到外邊給李朋打了個電話。
“大朋,幫個忙,十分鐘之後,給我打個電話,就說找我出去,要特別強烈的要求我出去,不容我反駁的那種。”撥通電話,趙剛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怎麼了?你不會有什麼事兒吧?”聽老友這麼急,李朋關切地問。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興嶺的幾個朋友帶我到洗浴中心了,還要請我做什麼韓式按摩,我不好直接拒絕,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你打電話,我接,然後就有理由出去了。”趙剛長話短說,向李朋說明了用意。
“哎,我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這麼回事兒呀,你交的是什麼朋友呀,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嗎,堂堂天涯週刊的經理,到洗浴中心找小姐,老崔知道了,非開了你不可!好,你放心吧,十分鐘之後我打給你。”李朋很爽快,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打開門,走進了大廳,徐海見他沒過去,已經過來催了,跟着他走進了包房,只見幾個哥們兒已換好了衣服,半裸着躺在牀上,身邊都站着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孩兒,在他們的身體上或推拿,或按摩。
看見這陣勢,趙剛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