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雪俊美的臉部線條舒展開來,笑得極爲燦爛,他真喜歡看這個小丫頭中計的樣子,傻乎乎的,惹人憐愛,“哈哈,小涵涵,你又亂想了吧,我只是想吃你親手做的紅燒排骨而已,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
“小雪花,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讓我誤會,然後再取笑我!”如涵又掐住了逸雪的臉頰,只不過,這次的力道可沒那麼輕柔了。
“艾瑪,好疼,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逸雪連連告饒,“涵涵,我沒騙你,我真想吃你做的菜了,不想去餐廳。”
再成熟的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都會展現孩子氣的一面,逸雪也不例外。他如蝶翼一般的睫毛上下忽閃着,平添了些許可愛的味道,和往日裡的儒雅總裁形象極不相符。
“也是哦,這段時間都是去餐廳吃飯,或者你做飯給我吃,我已經好久沒下廚了。好吧,晚上下班咱們去買食材,我給你做飯。”如涵想了想,爽快地答應了。
“那太好了,我有口福了!”逸雪一臉愜意,要知道,如涵做的紅燒排骨可是極品美味,就連在辰家大宅做了十幾年掌勺大廚的張叔也做不出這種味道。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便下樓吃午餐了,逸雪走在如涵身邊,欣賞着如涵的曼妙身姿。
如涵手裡拿着外套,穿着一身白色套裙,西裝是無領開襟的中袖,一粒鈕釦系在豐盈的胸部以下,內裡襯着一件黑色銀絲的薄衫。
短裙雖窄小,卻不十分短,把她的臀.部包裹得恰到好處的性.感。一雙美腿因爲女王範兒的高跟鞋顯得更加修長。
如涵氣質清純淡雅,白色與她格外相襯,她就像雪色中的臘梅、碧池中的青蓮,超凡脫俗、卓爾不凡,有一種與衆不同的驚豔。更何況此時,多了一份錦上添花的笑靨。
“涵涵,你今天真漂亮!”逸雪靠近了如涵。由衷地稱讚。
“哦?怎麼突然怎麼酸。想起來誇我了?我每天不漂亮嗎?”如涵斜睨着他,狡黠一笑,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每天都漂亮。只不過今天更漂亮,也許是穿了白色衣服的原因吧。”逸雪人如其名,除了膚白勝雪外,還特別喜歡白色。就連他剛剛入手的愛車都是白色的。
“嗯,如果你喜歡。我就常穿白色的衣服。”所謂士爲知己死,女爲悅己者容,如涵樂得爲逸雪打扮,只要他喜歡。
出租屋裡。許是太久沒人住了,有一股讓人窒息、噁心的黴味。
趙剛剛睡了一覺,被一個垃.圾短信吵醒,他氣惱地把手機放在一邊。想睡卻睡不着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的主角只有兩個人論神殿的建立。他和如涵。夢裡的他坐在車裡,剛想發動車,卻被如涵攔住了。
如涵繼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站在冰冷的寒風中,卻死扶住車門,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動情地哭着說:“老公,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捨不得你!”
趙剛閉上雙眸,咬緊牙根,一團團火,從身體裡燃燒起來。
“老公,不要這樣對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在這麼個晚上,扔下我不管!”如涵雙手掩臉,放聲痛哭起來,眼淚都從手指縫裡,滾出來。
那麼的悲切欲絕,那麼的感人肺腑!!
回想夢裡如涵的神情,趙剛心頭微微一顫。這樣的情形,雖未真實發生過,卻和當初的那一幕驚人的相似。
他也曾狠心離開如涵,如涵也曾痛心哀求過,可他,終究是無動於衷,那是的他,心已被新歡的笑顏填滿,又怎會在乎一箇舊人的哭泣。
“如涵,終究是我辜負了你,也許,這就是我的報應吧!”
這些日子以來,趙剛無數次這樣想,可他知道,往事不可追,他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
他的頭又開始疼了,這幾天他頭疼病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他無心吃藥、也不想去看病。他恨不得真的病倒了,到那個時候,也許就有人關心他了。劉春豔會帶着兒子來照顧他,如涵也會不計前嫌來看他……
當然,這不過是他的美好設想罷了,這兩個女人都恨他入骨,他不敢保證,她們一定會如他所想。
吃過飯,逸雪把如涵送到沈氏門口,看着她進了公司大門,才驅車離開。
在公司時間久了,如涵的名氣越來越大,一路上,她不時迎接同事們或欣賞或討好的目光,和他們禮貌地打招呼。
還沒到辦公室,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如涵拿過一看,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這個號碼是馮雪的,她和她許久沒聯絡,她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
想了想,如涵按了拒接鍵,繼續往辦公室裡走。無奈對方很執着,手機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對這個女人,如涵是既恨又討厭,她根本不想接她的電話,更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她索性接起電話,和她說清楚,免得她繼續騷擾,“怎麼,找我什麼事兒?”
電話的那端一陣靜默,正當如涵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馮雪說道:“沈如涵,我想問你,你和趙剛還有聯絡嗎?”
馮雪的聲音很輕、很弱,如涵聽得出,她的情緒很低落,就像當初趙剛拋棄她時一樣,有種瀕死的絕望感。
一時間,如涵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可以確定的是,她有一種淡淡的舒爽的感覺,她猜想,她當初所承受的,馮雪正在承受。
如涵冷笑了一聲,語氣裡帶着一絲鄙夷,“呵呵,你這個問題很可笑,你覺得我和趙剛會有聯絡嗎?”
“我想你可能恨死他了,不會再找他了吧,可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馮雪幾近崩潰,不想掩飾自己的想法。
“不放心什麼?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我和趙剛有沒有聯絡,你問他就好,不必問我。我還有事,再見!額,不,不用再見!”說完,不等馮雪再說什麼,如涵毅然掛了電話。
過了這麼久,她以爲她好了,可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她還是忍不住想哭,當初那些痛苦的日子,像一根根芒刺,紮在她身上,即便是拔出來,也會留下觸目驚心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