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喬府這頭都快急瘋了。
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喬懷夕一點蹤跡。
喬夫人也撐不住了,靠着喬大人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夕兒……我的夕兒啊。”
喬夫人這兩天怕是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
江宛霜按了按太陽穴,她已經把月影月明全都派出去尋找。
只是到現在還未回來,杳無音訊。
難不成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主子,有線索了!”
正當幾人六神無主之時,月明從外頭回來了。
他本來今日就要開始着手江宛霜交代給他的任務,但是現如今迫在眉睫,他也只好先加入到尋人的隊列。
“夕兒怎麼樣了?”
喬夫人和喬大人一聽,頓時打起了精神。
“屬下查到,喬小姐確實是被黑衣人擄走。”
“可半路上像是爲人所救,屬下趕到之時只有黑衣人的屍體躺在地上。”
月明看着那些黑衣人的裝扮很是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在哪兒發現的?”
江宛霜心頭一跳,果然是被人擄走。
“西興城。”月明答。
“喬夫人,喬府在西興城可有仇人?”
江宛霜看着二人,心中也很是不忍。
“我爲官這麼多年,除了京城嫡系一脈,並無得罪過誰。”
喬大人回答,事實上他也沒幹過得罪嫡系一脈的事情。
“那便是京城的人下的手。”
這就難辦了。
京城的人?
月明腦子裡閃過一道火花。
他想起來了!
“主子,屬下想起一件事情。”
“那些黑衣人,似乎是慎王的人。”
雖說京城之中諸位王爺,皇子成三足鼎立之態。
可慎王看起來是在三者中最弱的一方。
他們與吳王交手最多,對於慎王的印象可謂不是那麼的深。
若不是江宛霜方纔提了一句京城的人,他都想不起來呢。
“慎王?”
“喬府與慎王並無齷齪。”
喬大人皺起了眉頭,怎的又扯到了慎王。
江宛霜心裡頭也煩躁,現如今牽扯的人是越來越多,事態也越來越複雜。
“王家嫡長女,是慎王正妃。”
喬夫人適當出聲,這種事情喬大人自然是不知的。
“可慎王爲何會幫着王家出手?”
江宛霜隱隱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莫非喬懷夕身上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喬大人和喬夫人心中也有所疑惑。
多年沒有回家,現在京城的局勢他們也不是很清晰。
“你再去查查,懷夕被什麼人救了。”
既然已經從慎王的人手中逃脫,想必目前是沒有危險的。
“屬下領命。”
月明領了任務便退了出去。
喬大人和喬夫人對於月明是何人,自然是心照不宣。
有些不該問的他們自然不會去問。
“大人將派出去的人手都撤回來吧。”
“不用向着京中摸索了。”
“就在西興城一帶找。”
“夫人暫且不要擔心,倘若懷夕妹妹已經脫險,想必不多時便會想辦法傳回消息。”
江宛霜只能暫且安慰二人。
玉澗秋山。
“老大回來了!”
“老大!”
玉澗秋山的人看到褚笑白回來了,紛紛打招呼。
“老大,這姑娘是誰呀?”
“從哪兒拐了個小丫頭?”
“不道德啊,老大。”
衆人瞧見褚笑白懷裡抱着的喬懷夕,只當是她睡着了,便紛紛打趣。
他們與褚笑白,與其說是主子與下屬,不如說是共患難的兄弟。
相處起來輕鬆融洽。
“少廢話!”
“快將花念雙給我找來!”
花念雙就是是傳聞中的天下第一神醫。
傳說中他有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的逆天醫術。
“老大,你受傷了?”
衆人只以爲褚笑白受傷,壓根兒就沒往喬懷夕身上想。
“囉嗦什麼,快去!”
褚笑白大步流星朝着房間走去。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兒,赫然已經暈厥過去。
“別說他在忙,綁都得給老子綁過來!”
“快去打點兒熱水來!”
褚笑白小心翼翼的將喬懷夕放在牀榻之上,然後吩咐身邊的丫鬟。
看着臉色蒼白的喬懷夕,脆弱的彷彿一碰就碎。
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丫鬟打來了熱水,褚笑白將雪白的汗巾浸溼,仔仔細細的擦了擦喬懷夕的臉。
當他碰到喬懷夕冰的和石頭一樣的手時,心情極其不好的嘖了一聲。
他頭一次救人,救回來怎麼還成這個樣子了?
“江幸,去看看花念雙怎麼還沒來?”
這花念雙是屬烏龜的嗎,爬都應該爬來了吧!
“如此暴躁可不好。”
褚笑白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推門而入。
男子一雙桃花眼眼含秋波,嘴角噙着笑意,眉間一點殷紅瞧上去竟比女子還要嫵媚三分。
來人便是花念雙,號稱天下第一神醫。
“快來快來,幫老子看看這個小姑娘。”
“好好的怎麼就暈了?”
褚笑白一看是花念雙來了,便立馬起身拽着花念雙來到牀前。
“粗俗!”
花念雙看着褚笑白拽着自己的胳膊,用手中拿着的扇子拍掉褚笑白的手。
眼中滿滿的嫌棄。
“你快點兒的,別逼我揍你!”
褚笑白最是見不得花念雙這故作斯文的樣子。
“別別別,我看還不行嗎?”
“你要是把我打死了,誰來治着小丫頭?”
花念雙連忙認慫,給喬懷夕手腕上鋪了條絲巾,這纔開始診脈。
哼!要不是自己打不過褚笑白,他何至於斯?
誰讓褚笑白武力值碾壓花念雙呢!
“嗯……?”
花念雙皺着眉頭,這小丫頭的脈象怎麼有些怪怪的。
“如何?”
褚笑白觀察着花念雙的表情,生怕他下一秒就說沒救了。
“不是什麼大事。”
“氣血不足導致。”
“給她喂點兒糖水。”
花念雙這種情況見的也不少。
師傅也曾教導過他,不過用師傅的話來說這叫低血糖。
“對,糖!”
“瞧我這腦子,這丫頭暈倒前不是說了嗎要吃糖。”
“我這一着急就給忘了。”
“江幸,快點兒拿糖水來!”
褚笑白一拍腦袋,纔想起來這茬。
“嘖嘖嘖……”
花念雙邊笑邊搖了搖頭。
“你笑什麼?”
褚笑白瞅着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花念雙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