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全身還沒一件衣服,反而有很多那樣後的痕跡......”琳妮絲臉一紅,眼睛媚得快滴出水來,可轉瞬間臉上又爬滿不忿,“他們卻寧願淫猥一個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胖太監,對旁邊的我,連看都不看一眼。
太監還在拉屎拉尿,他們也不嫌髒,就一起......”
“弄過一遍後,那些長相奇形怪狀的人還大聲咒罵,說什麼‘不知被誰啖了頭湯,血脈竟如此稀薄,還得多榨幾次’,然後又繼續努力。”
“瓦里斯嚎了一夜,好慘,一直在喊‘師傅救命’,聲嘶力竭,嗓子都喊啞了,還是沒人來救他。
等到第二天上午的時候,他已經雙眼無神,胸口幾乎沒了起伏。
特別是皮膚,慘白慘白的,沒有半點血色,好似放幹血,在開水裡燙過一遍的大白豬。”
“他們沒碰你,就一直...折騰瓦里斯?”大熊撮着牙花子問。
琳妮絲變得十分激動,氣咻咻道:“他們都與藍禮、洛拉斯一路貨色,只喜歡男人。”
那天晚上一羣人在她面前演活春宮,初看時還有些辣眼睛,可琳妮絲是何等樣人?
閱遍世間“繁花”的她,竟從中體會到久違的新奇與急興。
心癢難耐之下,她在半夜時主動提出要加入“大家庭”,結果被“黃袍怪”們嚴詞拒絕。
不僅拒絕,祂們還譏諷她“身子太髒,倒胃口”。
舊鎮“百花羞”當時真的羞死人了。
她卻完全不曉得自己有多幸運。
但凡黃袍怪胃口好點,她就與死鬼崔格一個下場了。
對真相一無所知的琳妮絲,現在回想起這事,依舊義憤填膺。
好似受到極大侮辱一般,大叫道:“聖母在上,我知道咱們河灣男人多都喜歡漂亮男人,但瓦里斯又胖又醜,甚至連男人都不是啊!”
之前控訴衆海盜對她的凌磨時,也沒像現在這樣氣憤。
“嘿ꓹ 琳妮絲你胡說什麼!”河灣男人加爾斯羞惱怒斥道。
“我說什麼了?他們真的折騰了瓦里斯呀。”琳妮絲茫然。
“你說河灣男人......”加爾斯漲紅了臉,簡直難以啓齒。
“河灣男人與多恩男人什麼德行ꓹ 七國誰不知道。”琳妮絲不以爲意地擺擺手,繼續道:“那羣黃袍怪人完事兒後,還用焊接鐵錨的鎖鏈捆縛瓦里斯雙手ꓹ 說是等七藏過來時,將胖太監沉海。
還是我ꓹ 趁歹徒離開,悄悄摸過去給他灌了一碗水ꓹ 把他救活ꓹ 然後他又向我要了一根髮飾。”
丹妮若有所思,“那羣邪神八成來自海域,精通翻江倒海的水系邪術,等瓦里斯沉海,七藏必然入海營救。
七藏要在瓦里斯淹死前解開鎖鏈,一邊還要應付海中邪魔的偷襲。
不僅海底的危機讓七藏疲於應對,還有岸上或船上的侏儒ꓹ 他纔是邪神的主要目標,難怪......”
難怪幾天前ꓹ 七藏從天堂借用一大波神力。
當然ꓹ 事後的神性靈質更多。
龍女王的表情變得凝重ꓹ 正義聯盟的大boss還沒出場ꓹ 就通過成本並不高的精巧計謀,把傳經小隊壓制到極限。
如果丹妮佛祖此時不支援一波ꓹ 讓他們升升級ꓹ 只怕未來的道路會更艱險。
“邪神?您也認爲那些黃袍怪人是神靈?”琳妮絲一臉荒謬ꓹ 看龍女王的眼神很奇怪。
“當時的戰鬥場面一定不小吧?是不是神靈,你自己都沒一點判斷?”丹妮淡笑反問。
琳妮絲蹙眉想了想ꓹ 搖頭道:“只瓦里斯被海盜們帶出去,我當時就在船艙裡,聽到外面有個大嗓門,一直大喊‘大威天龍’、‘聖母神掌’、‘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之類的話。
尤其是大威天龍,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隔着厚厚的船板也如在耳邊,也聽得次數多了,似乎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裡。”
“你只聽‘大威天龍’了?”丹妮嘴角抽搐道。
毫無疑問,七藏叫得越歡,代表戰鬥越激烈。
那麼激烈的神仙打鬥,不可能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當時似乎天氣不好,狂風大作,濁浪滔天,天空電閃雷鳴,60米長的蓋倫大船也在海上激烈搖晃,時不時就能聽到海浪擊碎桅杆與船幫子的聲音,一個大浪襲來,海船甚至翻了個個。”
琳妮絲指着自己皮膚蒼白、毛孔粗大的左額,“你們看,腦袋都撞破了。”
“你額頭沒傷痕。”加爾斯木然道。
“喔,我想起來了,七藏師傅幫我治好了,”琳妮絲呆了呆,醒悟過來道,“他是個好人,憐憫我飽受奸邪折磨,直接弄了個大治療術,全身的紅腫青紫也都消失了,所以纔不用休養,立即趕回維斯特洛。”
大熊抿緊嘴脣,眼皮子直跳。
“當時那條船上有一兩百人,結果只我一人活了下來。
本來七藏師傅還救了幾個與我一同被海盜購買的姓奴,嗯,都是我家的奴隸。
結果那個冷冰冰的女人,艾莉亞·史塔克,說他們中可能藏有歹人,然後一劍一個全殺了。可憐我最喜歡的兩個......”
琳妮絲停頓片刻,擡頭看了大熊一眼,見他神色木然,才訥訥道:“那兩個孩子長得討喜,我半年前就收他們做了乾兒子,肯定不是歹人。“
丹妮差不多弄明白髮生在里斯的事,就打算結束今天的談話。
“你有什麼打算?”
琳妮絲聞言,眼眶又紅了,“陽戟城距離里斯也就五百公里,小惡魔也不知用什麼法子,叫來翼龍聖騎士昆廷·馬泰爾爵士。
爵士是個好人,一直將我送到舊鎮參天塔,可我大哥只給我兩個選擇,要麼去繁星聖堂當靜默修女,要麼滾蛋。
我不想加入靜默姐妹會,又無處可去,纔來龍石島找......”
她滿眼哀求地看着大熊。
“我是白騎士,而且......“大熊閉上眼睛,嘆息道:“琳妮絲,你該明白,我們回不去了。”
“我知道白騎士的傳統,”琳妮絲連忙說,“我在舊鎮圖書館看過學士編寫的《白騎士歷史》,其實不少大貴族披上白袍前都結過婚。
然後他們將封地與城堡交給妻子與兒子打理,自己放棄一切,堅守白騎士誓言。”
琳妮絲只挑對她有利的話說,的確有大貴族將家族留給妻子照顧,但更多的卻是在披上白袍前,把老婆送去靜默姐妹會。
比如,黑火叛亂三巨頭之一的“火球”昆廷·波爾。
之所以鼓動戴蒙造反,就因爲他一心想成爲光榮的御林鐵衛,結果等他把老婆送進靜默姐妹會,新繼位的國王卻拒絕履行先王的承諾。
大熊想了想,道:“去熊島安度餘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可以送你——”
“熊島?”琳妮絲驚呼,連連搖頭道:“我不回熊島,那裡太冷也太偏僻了,而且熊島上的人老喜歡在背後說我閒話。”
大熊木然,“你剛還說......”
琳妮絲立即道:“你在奴隸灣不是有封地嗎?還送給你幾個侄女了?
她們年紀小,自己都需要照顧,哪裡懂得管理封地與臣民,不如讓我去教導她們?“
把幾個淳樸的小熊女都教成你這樣?
丹妮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大熊正色道:“白騎士不要封地,萊拉她們的封地是用自己的忠誠掙來的。而且,她們現在只有空爵,還沒封地呢!”
“琳妮絲,你別胡鬧,喬拉早與你結束婚姻,沒責任滿足你奢靡無度的慾望。”加爾斯又羞愧又憋恨。
“難道讓我去死?”琳妮絲又要哭。
丹妮想了想,道:“這樣,我爲你開具一份證明,你拿着它回里斯,憑你的能力,應該能奪回崔格的全部遺產,也許有機會成爲女親王,如何?”
“什麼證明這般強大,竟能讓我繼承遺產與貿易親王的爵位?”琳妮絲又期待又懷疑。
“崔格出賣盟軍,然後向我投效的證明。”丹妮神色平淡地點點頭,“沒錯,我攤牌了,我逼迫崔格當內奸,他就是我收買的臥底。”
“這......”琳妮絲大失所望,糾結道:“這事大家都知道了,即便您親自證明崔格被逼無奈成爲盟軍內奸,他們也不會同情他。”
丹妮眉頭一挑,“我要里斯人同情崔格做什麼?”
“那您什麼意思?”琳妮絲茫然。
大熊也不太明白,倒是加爾斯若有所思。
“這都不懂?”邊上的姬琪鄙視琳妮絲一眼,“真笨!崔格是被逼迫,還是自願的,都無所謂。
關鍵在於,他是龍女王親自承認的臥底。”
“哪怕他是一條狗,也是女王的狗!打了疑似女王得狗,我贊那人膽子大;打了狗牌上明確標明五色龍徽記的狗,要麼是瘋子,要麼是死人。
你說說看,里斯貴族是不是都瘋了,或者都打算當死人?”
龍女王表情淡淡,看豐滿侍女的眼神卻很欣慰。
馬人侍女見了,也得意洋洋,咧嘴傻笑。
琳妮絲則先是滿臉震撼,然後恍然大悟,雙眼放射奪目光彩,激動不已道:“多謝陛下恩賜,我終於能返回家園啦,嗚嗚嗚......”
......
一日之後,里斯。
拱頂結構爲主的濱海園林。
幾天前,這裡還是一座在長夜中慘淡經營的小型情慾園。
現在,情慾園內各種增加情趣的建築依舊保留,面向大門的主廳卻在數以百計石匠的忙碌下,漸漸轉變成宏偉神聖的大聖堂。
瓦里斯被擄那次,就是出門找貿易親王購買這座園林。
“如何?”聖母神像前,三個徒弟都一臉好奇看向剛結束祈禱的七藏。
“聖母讓我們入鄉隨俗,可以參考奴隸灣,將修女劃分爲灰袍普通修女、白袍女牧師、黑袍靜默姐妹與紅袍......煉獄修女。”七藏艱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