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一念定性命

從太祖時就成立的皇城司,到了現在,已經基本上達到無孔不入的程度。

所以,李誡軍器監坊的那些事,在第一時間,老陳琳就清楚了。

就在趙曦跟老爹講完整個謀劃後……

“官家,殿下,今日李南公於李誡軍器監坊接待臣工無數……”

這時候,都不用說明,也清楚接待臣工爲了什麼。

聽到這消息,趙曦也有點不踏實。

工部差遣可以推掉,那是朝廷職位,代表着改換門庭。

可私下裡的關聯……真不好揣摩。

李誡算是知曉軌道所有技術的人員之一,除了材質,其他的,包括管理流程,李誡全部清楚。

而私下勾連一下,交換一些利益……

“爹爹,孩兒要去趟護衛營!”

不管信任與否,趙曦都得做下安排。

一旦李誡妥協,自己所有的安排就會付之東流。

李誡不是蘇頌,任何臣工都不會去找蘇頌勾連。

蘇頌不僅是東宮屬官,關鍵他還是太子殿下的內兄。

這時候,李誡是真正的焦點。

“大伴,遣人嚴密監視李誡李明仲,必要時……必要時可令其暴斃!”

趙禎也清楚兒子所有謀劃的關鍵。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命令,甚至宮內那些亂事,他都是將宮女外放,更別說臣工了。

雖然兒子不間斷的按摩,讓他很少發病,可還是有。

他一直沒說,就是身邊知情的,他都讓大伴處理了。

自己是個快死的人,沒幾年了,有些恩怨因果,就替兒子背起來吧!

官家這樣直白的命令,連老陳琳都驚訝……

李誡到護衛營躲他爹的絮叨,還真是時機。

倘若他現在在家,這朝臣們登門的熱情,真的不一定能抗過去。

這樣挺好,直接忘記工部這檔子事了。

“明仲何在?”

“回殿下,明仲與子容忙乎男兒當自強音律,有意讓護衛營軍卒學會……”

這事呂公著覺得荒唐,不過現在沒什麼事,就由着他倆了。本來蘇頌就搞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太子殿下也縱容着,多一個也無所謂。

“今日,明仲軍器監坊的客人挺多,皆是有意在軌道鋪設中分羹者……”

呂公著,包括整個護衛營的教導,現在都屬於在京五品以上官員,早朝同樣是參加的,自然知道朝議的內容。

聽到這話……臉色很不好看。

如今,他們老六家,已經跟殿下完全捆綁在一起了,不僅僅是仕途,就是利益,甚至子孫後代豐衣足食的依靠,全部在一起。

對於李誡這個不確定性的因素……

“殿下,必要時吾可以……”

高敬賢沒含糊,直接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都是自家人,那怕就是種宜和折可行,現在也跟護衛營分不開。

唯有李誡。

所有的產業和營生,李誡他家都沒有參與,因爲李南公品行問題,太子殿下幾次提出,都被各家勸下了。

只是李誡個人有了些份子。

“不至於,這些天儘量別給明仲獨處的空隙,即便外出最好也有人相伴……”

不是趙曦狠不下心,是真的有點看重這小子。

可一旦李誡有出賣軌道技術嫌疑,趙曦不會有任何猶豫。

人都有向好的一面,特別熱衷於表現向好的一面。

李誡獨處,或者說單獨與對方接觸,誰也不敢確定他會不會動心。可要是身邊有人,有了樊樓他出言堅守的基礎,即便動心,也不會改變立場。

趙曦沒想着給李誡增加某方面待遇和收入的想法,不能慣,人最不識慣。

這檔口,倘若趙曦給李誡提高了某方面的收益,在李誡內心,很難免有自己相當重要的念頭滋生。

那不是個好現象。

“殿下,吾二人根據殿下之旋律,對將軍令做了調整,有些地方遺忘了。不知……不知……”

趙曦跟大夥一併找到了蘇頌和李誡。

看着那密密麻麻亂七八糟的字,趙曦真有心把一二三四五六七教給他們……問題是他自己也不懂。

這年月,要想懂音律,趙曦感覺比科考都不遜。

“再唱一次?”

這要求,他們是不敢提的,欲言又止,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趙曦無所謂,他是真喜歡這曲子。

唱罷了,還是李誡和蘇頌伴奏着唱的。

總感覺缺少點什麼……

“鼓,將戰鼓加入!”

都跟沒事人一樣,全部陪着蘇頌和李誡玩,就玩那男兒當自強的歌曲。

原來,這曲子,合唱版更有氣勢……

李南公這時候在家裡急的轉圈圈……

同僚的意思他懂了,給的利益他明白了,而自家的兒子卻沒找到。

“阿郎,都找了,二郎君還是沒找到。”

“戲耍之處未見?”

“未見。”

“可有外室?”

“回阿郎,二郎君於汴梁不曾有外室。”

“喚其內人來!”

李南公是真急了,都不避諱把兒媳婦叫過來問話了。

“明仲常去何處,汝如實說來!”

兒媳婦見禮他都懶得搭理,直接就開問了。

“回爹爹,二哥兒應該是在護衛營。”

是啊,怎麼把這個忘了。

李南公正準備開口讓下人去喚兒子回來……看這下人的嘴臉,就知道都沒那個膽。

護衛營是什麼地方,別說是汴梁的,現在整個國朝都清楚。五花八門的傳言很多,一句話,那地方個個都是高手,臥虎藏龍,都能飛檐走壁……

自己這個長隨,雖然跟着自己輾轉各地,家卻是在汴梁的……對護衛營有敬畏。

可自己親自去?李南公落不下那個臉。

“爹爹,若需要喚二哥兒回來,奴可前去……”

李誡的屋裡人,自己是被褥廠的管事,自然知道護衛營的規矩。

別說是下人,就是她公爹去,也未必能進得去,就是朝堂的相公,想去護衛營,都得拿到官家或者太子殿下的手諭。

那可是國朝機密最多的地方。

現在家裡,就她可去,還是在特定範圍內被接待。

“二哥兒,今日後晌家裡來了很多朝官,爹爹接待完了,就遣人到處尋你……”

婦道人家,對朝堂的貓膩不懂,根本不在意一屋子人在,直接把來意和緣由說了。

這……

李誡不知道朝議,但他知道太子殿下在準備什麼,不用多想,他就明白了。

“七娘,回去告訴爹爹,荊南軌道出錯,孩兒來不及告別,已經趕往荊南了。記住,汝沒見着,只見到了書信!”

沒想太多,也不敢去想太多,有些路選了,只能超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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