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很奇怪。
像這種臥底的身份資料，應該都是極其保密的內容纔對，怎麼自由會知道？
“……是盧曉光總負責人，將這些內容導入了我的數據庫中。”
自由道：“除了關於這個人的資料以外，我的數據庫中數據還有很多其他信息。”
“不過基於大雄你現在的權限，所能訪問信息內容僅有隻有1.87%。”
“1.87%？這麼少？”
王偉想了想道：“那你把我所能訪問的信息內容，都告訴我看看有哪些。”
他很好奇以他現在的權限，都能從自由這裡知道些什麼。
“……不建議這麼做。”
結果卻聽到自由否定了他，道：“以大雄你目前的腦容量。”
“是無法承受這1.87%的信息內容。”
“我的所能儲存信息的量，要你比想的高出很多。”
“強行察看的話，會讓你的儲存系統出現無法逆轉的損傷。”
“建議採用你想知道什麼就問什麼的方法，來慢慢察看這1.87%的內容。”
“……好吧。”
聽自由說的那麼嚴肅，王偉也就沒有強求，
他明白自由的意思，就像一個10mb大小文件的1.87%，和1000g的1.87%，
這二者根本不是在一個層級上的，是他把這件事想的有些簡單了。
“那你能告訴我，爲什麼盧曉光一個科技公司的總工程師，會給你導入這些資料嗎？”
一個搞科研的人，怎麼會跟臥底的信息粘上關係，
王偉覺得盧曉光的身份，或許沒表面上那麼簡單。
果然，在又沉默了片刻後，自由道：“……根據資料顯示。”
“盧曉光的身份除了是藍空科技的總工程師之外。”
“他在一年之前，已經被王氏家族暗中收買。”
“現在是王氏家族，安插在藍空科技的一名高級臥底。”
“負責將藍空科技最新研製的納米甲冑技術透露給王家。”
“我，就是他本來準備獻給王家甲冑。”
“只是在交貨的那一天，研究所出現被變異獸襲擊。”
“後來他遇到了你，在之後的事情你是都知道的，我想應該不需要我在複述一遍了吧？”
“盧曉光原來是王家的人啊。”
聽了自由前半部分的話，王偉還想着這個盧曉光不知道和另一個他，關係如何。
等到自由最後說的那一句，王偉的思緒又被打斷，皺眉道：
“當時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
他親眼看着盧曉光死，而後從對方身上拿走了自由，
在之後他發狂之下屠殺了一大羣的鑽地鱷等等，
這從他撿起自由的那一刻起，所發生的各種事情這傢伙都是知道的？
可能是見過npc是能覺醒的緣故，
王偉心裡總覺得自由看到的這些，會不會對其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特別是，當時他也算是親眼看着盧曉光死的，
不知道自由會不會因此而怪罪，他沒有去救那個創造了對方，可以稱之爲“父親”的人。
王偉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想，心理還有些不安與擔心，
或許這跟他，並沒有完全把自由當成一臺機器，而是當成了一個可以思考的人有關係吧。
“……大雄，你想多了。”
察覺到王偉的異樣，自由道：“我說了，我只是你一個人的自由。”
“從你們人類的關係來說，將我製造出來的盧曉光，的確算是我的父親。”
“但從他們給我設計的程序聲來說，也是我認知核心給予的定義是。”
“將我開啓了的你，纔是我真正的“父親”，盧曉光只是製造我的工人。”
“我，是不會背叛你的。”
自由的話，讓王偉心裡感覺好受很多，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換了另一個問題道：“自由，你是如何認定這個肖科是人類的？”
“不會只是從那份臥底的資料上吧？”
容貌可以造假，姓名可以造假，資料自然也可以造假，
或許就是王家讓一個npc來冒充人類也說不定。
“……我並不是依靠資料，而是通過對他的血液進行的分析。”
自由道：“我身上搭載了對僞裝成人類的npc，可以進行篩選與識別的裝置。”
“通過毛髮，血，唾液等，可以檢測出目標是人還是npc。”
“有或是身上有多少部件，是電子與機械的產物。”
“哦？你能識別出來是人還是npc？！”
王偉大驚失色，道：“是怎麼檢測的？有沒有可以避免被檢測的方式？”
看李悔他們的反應，王偉以爲這些人是看不出他並不是一個人，
這才放心大膽地和他們一起來到這個地方。
眼下聽自由的意思，原來還有檢測的裝置，那他豈不是時刻都有暴露的風險？
“……目前沒有任何方式可以避免。”
自由略顯呆板的電子合成音，聽的王偉心頭就是一涼。
“這種識別的方式，是基於任何物種的體內都帶有電現象而創立出來的。”
“人類、植物、動物這些體內擁有的生物電。”
“由電子部件與金屬機械等構成的npc，擁有的是非生物電。”
“通過對毛髮，血液，唾液等進行檢測，可以得到一個被盧曉光稱之爲“含電量”的指標。”
“純種的人類，經過機械改造後的人類，和全部都是電子機械的npc這三隻之間。”
“其含電量是各有不同。”
“彼此之間的差距雖然不是很大，但只要檢測的足夠精細，不難區分出來。”
“而且因爲這種含電量是構成的基本原件內部所蘊含的東西。”
“對於經過改造的人和npc來說。”
“是無法通過降低身體輸出效率的方式，來降低含電量避免檢查的。”
“……完了完了。”
好不容易算是和人類接上軌了，
還以爲從此以後就可以融入這個人類社會，融入這個新世界，沒想到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只要隨便一檢查，他就會暴露，這讓他還怎麼能安心地在這裡生活下去？
正這麼想，忽地又聽自由話鋒一轉道：“不過，大雄你不用擔心。”
“這個識別裝置是盧曉光應王家的要求，私底下獨自研發的。”
“目前只有一臺原型機，被盧曉光搭載在了我的身上。”
“不排除王家又或者其他的家族，是否會研發這種識別裝置。”
“但就眼下的情況來分析。”
“李悔等人，應該沒有能力看出你的身體和人類並不是同一類物質構成的。”
“你……”
自由說話的功夫，門外傳來的一陣腳步聲。
王偉轉頭一看，是李悔打着手電來到了門口。
看到王偉和倒在地上的那個中年漢子，本來臉色如常的李悔，瞬間是變了樣。
她看的出來，那名鶴望樓的人已經是沒了呼吸，分明是死了！
“王瀟！你對我們的人都做了什麼？！”
言罷，腰間別着的長劍已然出鞘，朝着王偉便是直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