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望樓的一處秘密據點。
負責引誘變異獸的注意力,給大部分人逃生爭取時間的李悔等人,一身血污地來到了此地。
在李悔的指揮下,他們這二十多人面對數倍於他們的變異獸,倒是沒有出現任何傷亡,
就是不少人的甲冑上,佈滿了深深的劃痕,又或是有些人被啃斷了胳膊,砸斷了腿。
這種級別的傷勢,在過去是要伴隨其一生的大問題,
但以如今的技術,即便是他們缺少資源的鶴望樓,想要修復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需要躺到醫療倉裡,在修復液中浸泡幾天就可以完成腿腳的復原。
是以來到秘密據點和鄭器他們會合時,這些人之間的氣氛都很是輕鬆歡喜。
讓手下們休息的休息,去據點內停留的那架飛行器上的醫療倉裡修復的修復,
李悔她自己沒有着急除下甲冑,只是摘下頭盔,
想着去找王瀟和鄭器問問,這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之類吧。
結果轉了一圈之後,她發現一堆人中唯獨少了這兩個人。
一問之下,竟然還沒人知道兩人去了哪裡。
瞧那一個個驚魂未定的樣子,李悔知道這些人不是不清楚兩人去了那裡,
而是心中驚慌之下,導致陷入了一種混亂,
短時間內她再問什麼,這些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想要去調取一下這裡的監控,瞧瞧看有沒有鄭器和王瀟的記錄,
叮的一聲脆響,從地表通往這處位於地底的據點的唯一出入口,打開了。
從電梯裡走出一人,看那穿的甲冑樣式,不正是她要找的鄭器嗎。
快步走了過去,李悔問道:“鄭器!”
“隊長?!”
鄭器本來是垂頭喪氣進來的,
一聽到李悔的聲音,頓時又歡喜了起來,彷彿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隊長你什麼時候來的?大家都沒事吧?”
“我們剛到,都很好。倒是你呢?怎麼留下他們一羣沒有自保能力的人在這裡?”
李悔皺着眉頭道:“還有,王瀟呢?他怎麼不在這裡,也沒跟你在一起?”
“……哎,隊長,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鄭器本來看到李悔很高興,但一聽到王瀟二字,就又失落了下來。
把王瀟提醒他那處山谷裡可能有危險,但他沒有去聽,爲了儘快地點據點的事情,
還有遇到了十二隻樹藤魔後,他本來是要站出來拖延時間保護大家,
卻又被王瀟給扔了出去,由對方去阻擋樹藤魔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我帶着大家來到了這處據地之後,擔心王哥的安全,就又跑了回去。”
“想着王哥要是能堅持住,沒了後顧之憂的我,也好能給他幫些忙。”
“但等我趕去的時候……”
說到這裡,鄭器嘆息了一聲,顯然結果很是不好。
“……死了?”
李悔用的是問句,但心裡很清楚這其實是個肯定句。
一個第一次穿着甲冑,還是老式甲冑的人,
面對十二隻樹藤魔的圍攻,活下來的可能性着實不高,
除非對方身懷能釋放寒氣的武功,以屬性相剋,方能有一定的勝算。
但以她所看到的,王瀟此人所用的是剛猛一路的龍爪手,和一套她看不出路數的快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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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猛類的武功對樹藤魔那是完全無效的。
樹藤魔是一種只要身處地面之上,就能無限再生的變異獸。
越猛的武功,消耗氣力也就越大,也就越容易被樹藤魔給磨死。
快劍倒是有些效果,只要在其再生之前,
將其給斬的宛若粉塵,就能抑制住其再生,將其擊殺。
但那只是異變科研院的研究成果罷了,真正能做到的沒有幾個……
“屍身呢?我記得樹藤魔是隻吸血和骨髓,不吃肉的變異獸吧。又找到嗎?”
“怎麼說王瀟也是爲了保護我們鶴望樓的人而死的。”
“我們應該厚葬了他。”
“額?死?屍身?”
鄭器聽的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李悔誤會了什麼,急忙道:“不不不,隊長你誤會了。”
“王哥他並沒有死,只是……被王家的禁衛給帶走了!”
說着,把他重新回到那處山谷時,
遠遠地看到了,王瀟被王家禁衛給押送上了一架飛行器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家禁衛來了?”
李悔眉頭緊皺道:“你沒看錯?來的不是普通的王家護衛,而是王家的禁衛?”
“不會的,隊長你不是還教過我們嗎?”
鄭器道:“那些人穿的是金甲龍紋,飛行器上也繡着條金龍。”
“最近這種各家族之間,冒充頂替,搞臭其他家族的事情屢見不鮮。”
“我倒是也想過,會不會是其他家族假冒的。”
“不過隊長不是說了,分部裡有個王家的臥底,死的時候還發出了信號嗎?”
“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是其他家族來,我覺得不太可能。”
“只能是王家得到消息派人來,才說的通。”
“就是爲什麼來的會是禁衛,我也是想不明白。”
“按理說這裡就是咱們的一個分部,王家不太可能會讓禁衛來啊。”
鄭器想不通,李悔心裡卻是有一個答案。
爲了一個區區分部,王家是不會出動王家禁衛的,
但若是知道這裡有她在,那一切就可以說的通了。
對於鶴望樓中絕大部分的人來說,她就是一個武功還算不錯,有一定指揮能力的小隊隊長。
但實際上,她的身份並不如這些人知曉的那麼簡單。
她的血液之中,可是與罪惡之源之間,有着不淺的關聯!
王家的禁衛,很有可能得到了什麼消息來抓她,好去要挾她的父親和母親!
“……你去通知所有人,立刻登機,我們要即刻從這裡撤離!”
“走?隊長!那王哥呢?我們就這麼任由他被王家人抓走嗎?”
“他,他可是救了我,救了我們這些人啊,我們不能就這麼走啊!”
“怎麼,你以爲就憑咱們這些人,能從王家禁衛手裡救出他嗎?”
李悔打斷了鄭器的話道:“在說,就算要救人,咱們也要從長計議!”
“從這裡撤離,也是爲了好趕緊回本部彙報這件事,請上面的人來想辦法。”
“要不然連人被帶去哪裡,我們都不知道還怎麼救人?”
“你放心吧,任何一個人我們鶴望樓都是不會放棄的,這是我們的信條。”
“更何況王瀟還是一位對我們鶴望樓有恩的人。”
“我們一定會找到的他,救出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