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小傢伙踩在枯黃的樹葉上正不斷嘗試着穿好她那件小小的騰葉裙,但是反覆試了好幾次她還是沒能穿好。
而就在這時,陸千萍卻是蹲下了身子,並且一臉微笑地看着小妖精輕聲並柔和道:
“讓我來幫你行嗎?”
陸千萍也不知道眼前這可愛的小傢伙能不能聽懂,但是卻已經對着小妖精平伸出了手並放在了小妖精跟前。
“嗯?”
聽着陸千萍的話,小傢伙遲疑的側過頭,並且用着有些懵懂以及遲疑的態度盯着陸千萍。
看到這裡,陸千萍大概明白了,這隻小巧並魔幻的生命看來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啊。
明白了情況後那就簡單了,爲了讓小妖精更加清楚明白自己的意思陸千萍還用貼心的用左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一字一句輕聲對小妖精比劃道:
“幫..你..穿..衣服..哦。”
看着陸千萍拉着自己的衣服比劃,以小傢伙表現出的智慧只是瞬間便明白了陸千萍的意思。
所以下一刻,小傢伙的嘴角直接便露出了一個表示喜悅的小小月牙。
“咿咿呀呀...。”
小傢伙興奮地咿咿呀呀叫着,同時她還將小巧並難看的綠色騰裙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陸千萍的手心,再然後連她自己也飛到了陸千萍手掌上。
看着眼前這隻魔幻的人形生物這般親近人,周圍原本緊張的衆人頓時恢復了一些輕鬆的心態。
而也正是因此,衆人這才全圍攏到了陸千萍身旁。
或充滿好奇,或充滿興奮的衆人瞬間就針對小妖精的存在本身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今晚這些螢火蟲搞出的這麼大動靜是不是就是因爲眼前這個小傢伙的誕生?”
“怪異的藤蔓紅花、螢火蟲、光球,三者聚合的變化全部都是因爲她,如果這樣聯想的話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但是這又很不科學,這嚴重干擾了我信仰唯物主義的信念。”
“還唯物主義呢?今晚顛覆唯物主義觀的場景你都白看了是吧?”陳海對着身旁的另外一人白眼道。
“的確,嘿嘿。”被白眼的年輕人也不反駁,反而聳聳肩的笑了笑。
“對了,你們說剛剛這個小傢伙突然身形消散然後又以紅光聚合的原理是什麼?難道這個小傢伙是屬於影視傳說中的元素生命?”
“哎,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像啊,不過這需要對這個小傢伙仔細的考究後才能下定論。”
“考究?你們難道還想抓小傢伙去研究室不成?她這麼可愛你們也下得去手啊?”
“再說了,以這個小傢伙剛剛展現的能力你們未必抓得住呢,哼。”
左嵐憤憤不平的聲音讓陳海兩人一陣懵逼,這女人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剛剛還差點被嚇尿呢,這會兒就說別人可愛了?
當然,這話陳海兩人都沒說出口。
陳海只是陳述事實般的道:“這個小傢伙的出現肯定無法逃過這一遭的,只要消息傳出去,有的是人會產生這種想法。”
“當然,我對這種不人道的想法也是持反對意見的,我剛剛那麼說不過是順口了而已,對於這個小可愛我可也下不了手,總之怎麼說呢,有些矛盾吧。”
說道這裡陳海看着那童真的小妖精都有些不忍。
此時的衆人看着小妖精全部都表現出了對小妖精滿滿的善意,在場無論男女此時聽到陳海陳述的事實後皆是顯得有些沉默了起來。
不過,最終老成的秦秀平卻是擺脫了某種狀態一般的沉聲開口了:“都別想的太多,也不要想着隱瞞,這種關乎與我們全聯邦本身的大事絕對不能感情用事,你們可知道這次的發現對於我們人類來說將是多大的發現嗎?”
“就算研究價值不高,但對於這種奇幻生命的出現我們也必須掌握規律甚至知曉它們的動態,不然說不一定什麼時候它們就會對我們人類的社會造成危害。”
“說到底這個怪異的小人也不過是異類罷了!”
然而,就在這秦秀平好似開始對小妖精產生惡意想法的時候,原本童趣的小妖精彷彿在這一刻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突然轉頭看向秦秀平。
並且剎那間小妖精便露出了憤怒的小表情,同時揮舞着小手對着秦秀平咦咦啊啊的大叫起來。
而也就在小妖精這麼大叫起來的時候她的猩紅眼瞳頓時越發猩紅,同時原本飛舞在空中的變異螢火蟲也在相對平靜的狀態下突然變得躁動起來。
一些螢火蟲甚至已經飛到了秦秀平頭頂並且發出了不同於之前振翅聲音的尖銳刺耳‘滋滋’聲。
彷彿下一刻只需要小妖精的一個指示,這些兩指大的變異螢火蟲就會衝到秦秀平身上進行撕咬。
“這...。”看到這突變的場景,秦秀平一愣,而衆人則紛紛一驚。
不過,好在陸千萍及時看出了躁動螢火蟲的原因所在,所以她立刻便伸出手指點了點掌心小妖精的頭並安撫起來。
“不要生氣,那個大個子知道錯了,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不好...。”
陸千萍也知道小傢伙聽不懂她的話,但是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或許是因爲陸千萍剛剛幫助了小傢伙穿好騰葉裙子的緣故吧,對於陸千萍的撫摸動作與安慰語言小傢伙此刻並未排斥,反而還狀做控訴一般的對着陸千萍指着秦秀平咦咦呀呀的大叫着。
那模樣好似在說,秦秀平這個壞人怎麼怎麼着了一樣。
看着小傢伙這麼人性化的一面,衆人心裡此時都產生了一個荒謬想法,那就是這個奇幻的生命好像能夠感應到誰對她是善意的與惡意的。
看着小傢伙的手舞足蹈與氣憤的表情,陸千萍既感覺好玩的同時,也感覺無奈。
“要是小傢伙能夠聽懂我的意思就好了。”
陸千萍這麼想着的同時,心底也升起來了另外一個想法:“別人或許不能保住小傢伙,但我或許能吧?但是......。”
想到自己身上的事,此時陸千萍的臉上不由地便露出了他人難以察覺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