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鄭浩強臉色此時完全鐵青。
而鐵青着臉色的同時他的內心又被一種未知的恐懼襲上心來。
只是不到一分鐘,背靠着樹休息的這名組員便直接因爲凝血癥類似的現象毒發身亡了,速度之快超乎了所有人想象。
這一次爲了應付森林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他們小組還專門準備了抗蛇毒血清,但是這血清卻依然沒能救下這名隊員。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沒有任何人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麼,因爲衆人向着慘叫之人看去的時候那條毒蛇便已經快速地消失在了茂密的草叢內。
而衆人也就僅僅聽到剛剛那位將死隊員嘴裡顫聲喃喃道的‘蛇’‘蛇’之類的言語罷了。
“蛇?開玩笑的吧?”
“這位死去的兄弟這腿上的牙印是不是未免也太大了?”
張德於鄭浩強之後趕來,在看着臉色慘白並被衆人橫放在地上的已死之人神情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畢竟現在死人了,張德心中也難免跟着緊張起來。
不過,像是爲了確認什麼一般,他連忙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起這位死去之人腿上的傷口以及血液的狀態。
只是粗略的查看了一下地面上這位已死之人的傷口張德立刻便得出了答案,而也正是因爲這答案的出乎預料,他都不由的緊張的爆出了粗口。
“我靠,這真是中蛇毒的樣子啊,這麼大的牙印?毒發速度還這麼快?開什麼玩笑呢?”
這一刻張德猛然站起了身,同時他的眼神顯得無比緊張,看向河岸內側森林方向的密集草叢張德一時間遍體生寒。
而聽聞張德這位本地山裡人這確定的話語後,此時周圍的人心情瞬間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剛剛衆人心間升起的一絲對同事意外死亡的悲嘆心情也在這一刻被另外一種緊張與未知的恐懼所支配。
而就在張德與衆人紛紛緊張的看向森林周圍的這一刻,突然間張德的兄弟張華一側的草叢內便毫無預兆的串出一條巨大的墨綠色毒蛇。
這條毒蛇衝出的瞬間直接便咬向精壯漢子張華的身體。
“啊!不要!不要過來!....。”
根本沒有反抗與躲避的餘地,張華慘叫出聲並慌亂的拍打這條毒蛇的頭部時,這條毒蛇便已經咬住了他的側腰。
瞬息之間,所有人的目光也由此全部轉向了張華。
而當衆人看清這條巨蛇的龐大身軀時,衆人的內心頓時紛紛一寒,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直接讓衆人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好歹衆人也是由訓練有素的軍人轉成的現役情報人員,所以下一刻所有人頓時便從各自外套的內側掏出了手槍。
衆人拔槍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但是這條毒蛇的速度也是夠迅速的,他咬了一口張華後迅速地便鬆口了,然後直接便轉向下一個人。
“砰砰砰!!!”
下一刻,槍聲頓時不絕於耳。
子彈的射擊讓這條長達十多米的毒蛇頓時慘叫,一種磨人耳朵的狂躁嘶嘶聲也瞬息傳遍河岸周圍。
十數發子彈成功的擊中了毒蛇,但這毒蛇的生命力卻非常之強,蛇血四濺與慘嘶的同時這條毒蛇迅速地便以普通人類無法躲避的彈射速度咬住了距離最近的另外一名情報人員的頭部。
彷彿要將整個人類生吞的模樣看起來無比駭人。
別看這隻毒蛇未張開嘴時的頭部與身體只有成人大腿粗,但其張開嘴的時候那個深淵巨口般的恐怖態勢絕對讓人膽寒。
“可惡!射擊!射擊!”
眼看又一名隊員即將慘死,鄭浩強怒目圓瞪的同時還猛然咆哮連連,其手裡的速發手槍不斷響起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十秒,但就在這三十秒內卻已經連死兩人。
墨綠色毒蛇體型雖大,但也不過就類似於蟒的體型罷了,而且其本身也還是屬於普通生物範疇,所以它如何能夠抵抗手槍這種熱武器?
就算它生命力略強一點,鱗片也稍微過硬一些,但最終也還是抵不過幾十發手槍子彈的射擊。
它打了衆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很快也被反應迅速的衆人給擊斃了。
不到一分鐘,這條墨綠色的毒蛇的整個頭部上半部分便被手槍打的血肉模糊,更甚至其兩隻眼睛都直接被數量衆多的子彈給射爆了。
而此時,衆人仍心有餘悸,他們不但沒有靠近河岸邊死去的蛇屍,反而同時紛紛退到了渡溪河的淺灘內。
衆人背靠着背,依次迅速鎮定地從各自身後的揹包內拿出彈夾快速替換。
他們此時的內心雖然都無比緊張與恐懼,但以往的訓練本能卻讓他們強壓下了所有負面狀態。
此時剩下的五人精神已經高度緊繃,五人不斷掃視着河岸方向的森林,同時他們連自己腳下的清澈河水也不敢絲毫錯漏了觀察。
這時的五人已經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活脫脫的一副精銳部隊的模樣。
而在五人屏住呼吸絲毫不敢大意的警戒之時,岸上此前逃過一劫並鑽進森林的張德卻不斷瘋狂向來時的路逃串着。
“死了死了,張華死了,我不想死!”
“快逃!快!再快點啊!”
這一刻,皮膚黝黑的鄉村漢子張德恨不得自己多生出來一雙腿,他跌跌撞撞不斷的跑着,等跑得實在跑不動了他這才喘着粗氣停歇下來。
一屁股坐在開闊地帶上的張德,此時腦海一片紛亂。
“那些人不是真正跑來深山旅遊的所謂驢友,他們有手槍....。”
“對,我不能隱瞞,要不然到時候弟弟張華的媳婦兒要是久了見不到人跑去報警我不就露餡了?”
“我要趕緊出去,我要立刻報警!這不是我的錯!”
“對,這一切都是那些僱傭我們的外鄉人的錯!報警!報警!”
這一刻,張德已然慢慢恢復理智,同時在他一想好要報警的決定之後,他也根本不敢多歇幾口氣,迅速地便再次喘着粗氣向山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