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南山自然保護區內,無時無刻都有獸吼聲傳出。
沿甸川縣兩側的兩座山脈附近荊林的眷屬們正在清理着可能侵犯到周邊的‘瘋狂’‘魔獸’。
或驅趕,或捕捉,或殺死,總之在最近一段時間以及以後一段時間這種行爲都將會是常態。
臨近黃昏,在距離甸川縣東南方向的三四公里外的山脈中。
此時有三隻翼展超過兩米的黑色巨蝠正不斷向地面襲殺而去。
它們全身籠罩在黑色的煙霧之中,帶着滾滾黑光尾跡,也帶着兇猛威勢俯空而下。
而在地面,此時一羣青色長蟲正瘋狂衝着巨蝠噴吐青綠汁液。
這些青色長蟲長的有一米手臂粗,而短的則也有二三十公分,他們絲毫不畏懼巨蝠的俯衝,同時也不畏懼巨蝠的音波尖叫。
當巨蝠以兇悍的姿態俯衝而下之時,它們中甚至一些還迅速的跳躍而起張開嘴邊想要去咬巨幅。
不過,當這些毒蟲接觸到巨蝠身體表面的黑煙一瞬間,這些毒蟲就慘了。
以肉眼可見的,這些毒蟲的身體迅速乾癟,與此同時,巨蝠還不依不饒的瞬間張口咬在這些毒蟲身上。
然後伴隨着巨蝠喉嚨吞嚥幾下,很快這些毒蟲便只剩下一具乾癟的蟲屍從空中飄落。
而至於在巨蝠俯衝中毒蟲們的毒液攻擊,那就更是微不足道了。
只因毒液與黑霧接觸的瞬間直接便兩相抵消,發出‘滋滋’的聲音後便很快化爲青煙消散。
這裡的毒蟲羣不多,但也有一百來條,它們所過之處很多樹葉草地都被咬的七零八落。
三隻巨蝠數量相較毒蟲略少,但卻佔據絕對優勢,並且猶如毒蟲的天敵一般不斷虐殺着它們。
而這些毒蟲則因爲瘋狂的緣故,也並未有逃走的任何跡象,反而擡頭不斷用兇狠的目光盯向天空並向巨幅不斷噴射毒液。
“吃的好飽。”
“我也吃飽了,它們也不逃,真是惹蝠煩。”
“誰叫它們是魔蟲呢,它們根本就不懂什麼叫逃。”
“不管了,我們趕緊把它們殺光吧,晚上前我們可要回父神附近繼續汲取靈力呢,可別耽擱了。”
“嗯嗯,就是,趕緊把它們殺光光,早點回去。”
三隻巨蝠聚集在空中的一團黑霧中互相靈魂傳音後頓時便再次分離,然後迅速再次殺向地面。
這三隻巨型蝙蝠,正是荊林眷屬中爲數不多晉升爲超凡一階的變異蝙蝠。
這些蝙蝠誕生的能力便是黑霧,其黑霧的特性則是汲取生物血肉生機得以快速恢復自身。
其能力顯得有些邪意,同時殺傷力驚人。
但就算如此,這些蝙蝠的本性卻不壞,能力邪意並不代表其本身就邪惡。
它們的心性如同小孩,主要三觀也全看荊林、荊離以及‘自然教派’的後續教育形成。
所以在這一點上,荊林對待自己的眷屬並不會以它們能力的表象來區分對待。
另外,荊林在面對自身眷屬時,眷屬對他的稱呼也全部被改換了。
畢竟荊林現在是以神自居,那麼肯定不能讓眷屬們叫什麼王之類的。
而且聯想到動物眷屬們皆是由自己的靈氣開啓智慧,所以在這一點上荊林覺得自己可以當得上它們的共同‘父親’了。
也正是由此,荊林便讓所有動物眷屬直接稱呼自己爲父神。
而各眷屬之間則以兄弟姐妹論稱,而之後這些眷屬的下一代則改變稱呼不得以父神稱呼荊林。
遠近親疏關係的定位非常有必要,同時也讓荊林相當於進一步的梳理出了動物眷屬們以後的相處關係。
第一代被荊林開啓智慧的眷屬靈獸可稱荊林爲父神,而眷屬靈獸誕生的第二代則只能稱荊林爲主神,以此來論。
而荊離則最爲特殊,畢竟她是荊林誕生的,還被賜名,所以相當於親女兒,其可以私下稱呼荊林爲父親、爸爸、父神之類的都行,但其他眷屬則不行。
荊林將荊離這個女兒定位於眷屬的最高位置、既是處於對荊離的愛護、也是出於固定以後的眷屬們的地位階級來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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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甸川縣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此時的夜裡的溫度已經驟降到了零下十一度左右,同時夜色下的路上也根本看不見有幾人。
шшш★ttκan★c○ 除了負責巡邏的皇家禁衛軍以外,現如今的普通人在夜裡已經很少出門了。
兩輪圓月當空,一株株發光的藤蔓正以清幽的光芒照亮着整甸川縣。
此時負責駐守在荊林領域外的一座哨亭中,幾名身穿厚厚棉大軍衣的士兵正揹着槍好奇地望着領域內的景色。
“今晚這裡面的那些藤蔓是不是比以往更亮一些?而且今夜那空中的兩輪月亮好像也要比往常更亮一樣啊?”
“額,好像的確要亮一些,不過這應該是下雪的緣故吧?”
“這些雪反射了那些光亮,所以讓我們感覺今晚比以前更加顯得清幽明亮?”
一名士兵如此思索性的回道。
“有這個可能。”
“不過,總感覺也不全是。”這名士兵望着領域內的那一株株大小高度不一的並且全部散發着銀色光亮的藤蔓還是顯得有些遲疑。
“總感覺今晚這些藤蔓好像有點不一樣。”
“一種強烈的直覺,嗯,我也不好說,總之這種直覺非常強烈。”
這名士兵略顯複雜的望着藤蔓如此道。
“是嗎?”看了同伴一眼,另外一名士兵雖然沒說什麼,但心底卻也同時產生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不好說,因爲這兩個多月來,駐守在教派‘聖域’範圍邊上的這些皇家禁衛軍中至少有三分之一都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
這變化有力氣的變大、耐力的變強,甚至其中更有一名士兵出現了身體上的二次發育,整個人的身高接近兩米五,同時體型強壯的也像個怪物。
而後這人便迅速地晉升了軍銜,現在都已經皇家禁衛軍的‘聖域’駐軍少校軍官了。
所以,對待‘聖域’內的事,現在的皇家禁衛軍並沒有一人敢以常理度之。
而也正是這樣,在兩人皆是爲直覺上的感官覺得疑惑並一致望向‘聖域’內部的時候,聖域內竟然真的開始緩慢而又詭變的明顯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