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空中飛行

從清澈的湖裡躍了起來,腳下輕輕幾點湖面,猶如一片樹葉,在空中旋轉幾周,我落到瀑布對面岸上。身後七女均是一愣,『奇怪!爲何在孝感時,他的輕功沒有這樣飄逸自如?』

張翠山夫婦就更是驚訝了,『我們夫婦與大哥在冰火島,幾乎是天天沉醉於武學當中。無影神功的心法,我們三人也練到頂峰至極。可爲何沒有無忌這般從容輕靈?!』

冰冷的湖水讓我感覺很是不爽,用內力烘乾衣服又需要時間,燒不爛,砍不壞的這身衣衫又讓我捨不得脫下,正在猶豫的時候,『洗衣機!』我的腦海裡突然想到了全自動的洗衣機。強提內力,腳下一擰,猛地一點足,我的身體旋轉而上。極速旋轉的身體閃電般地飛向高空,細密的水點從我身上向四周散出,水珠所到之處擊起一陣炸雷。周圍的花草樹木,懸崖峭壁倒了大黴。機敏的張翠山夫婦與七女均躲到隱蔽處。因爲,有部分凝聚我內力的水珠,箭一般地穿瀑布,向洞裡的九人擊去。‘轟’地一聲,張翠山夫婦的大牀被毀。

『混小子!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早知道這樣,我們就應該把石門關上。好不容易從中原弄來這麼一張牀,竟被這小子給毀了!』張翠山夫婦對望一眼,一陣苦笑。

在空中,我只感覺身體越來越輕,腦海裡突然印出丹田裡的兩個金色的球體來。兩個球體在極速旋轉的同時,送出綿綿不絕的真氣,然後涌向各大經脈。我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眼睛看到了,還是我的內視感覺到了四周空氣的流動路徑。甚至,我還看清空氣分子的結構。原以爲中和靜止的空氣裡,竟有永無休止衝撞,極速的順流,逆流,還有斜衝等現象。

忽然,我的身體不再上升。慌亂中,我不敢收回內力。我的身體被空中氣體的流動路徑左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再次強提內力,哪知身體變的更輕,在空中晃盪的更厲害。這時,張翠山夫婦與七女剛從瀑布側面走到石橋上,身後跟着活蹦亂跳的小犬貓與雙鷹。見到空中的這一幕,他們着實被驚呆了。均張着嘴巴看着這一幕,竟忘記行走。

『靠!怎麼回事?難道我就不能落到地上了?……爲何不利用重力和空氣流動的路徑呢?這樣,老子豈不是能夠隨意地在空中飛翔?』想着,我忙試着調整丹田真氣的釋放,忽小忽大,逐漸地,我便可以隨意地到達我想到的位置。

“哈哈哈哈!大地在我腳下,國家在我手中,誰還敢在多說話?高高在上,睜開眼吧!誰還敢在對我多說話?……”得意忘形之時,我竟然唱起港版《秦始皇》的主題曲。雙鷹見我在空中玩的開心,也耐不住寂寞,長鳴一聲,箭一般地衝到我的身旁翩翩起舞。急得小犬貓在石橋上拼命地亂叫,大概是怨雙鷹沒有帶它們上空。我在得意之時,忘記了身在何處,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才能隨心所欲地行在空中,不留意間,已逐漸地與雙鷹一起,脫離了下邊人的視線。

“幾位姐姐!老公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他……他……他竟能在空中站立和飛行。太不可思議了!”小昭望着空中的我,忘情地搖動着其他六女的胳膊。

說者無意,聽着有心。殷素素捏了一把發呆的張翠山,傳音道:“老公!你聽見沒有?你兒子沒經過我的允許,竟然與七名女子成了親。”張翠山‘啊!’地一聲,望着殷素素。這一聲,不但嚇了殷素素一跳,也把七女嚇的夠嗆。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無忌的功夫已到巔峰,能在空中飛行,也是可以理解的!”殷素素使勁捏着張翠山的大手。見七女不再注意,又傳音道:“你這麼大聲做什麼?現在看來,無忌似乎只與那個叫小昭的關係最親密。另外六個,還是處子。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你兒子了,找這麼多老婆,難道不怕後宮大亂麼?你不敢做的事情,兒子竟然幫你完成了!哼!”

張翠山面色緊張,傳音道:“素素!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你還不知道我麼?再說,兒子也是你的。平時,你總說無忌的性格像你。如今,怎麼又說到我頭上來了?”

殷素素狂怒,忘記了七女的存在,在張翠山後背使勁一掐,大聲道:“張翠山,你兒子花心,你卻說他像我。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平日裡,相敬如賓的夫妻兩在衆人面前,卻起了嘴角。他們身後的七女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均在心裡分析,『公公與婆婆是不是反對無忌與我們在一起?』

“素素!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無忌給我們娶了這麼多兒媳,我們……我們便可以早一些抱孫子了!”張翠山臉紅脖子粗的。他們身後的七女就更不用說了,均羞的垂下了頭,臉上泛起的紅霞已漫過脖子根兒了。

‘撲哧!’一聲,殷素素笑出聲來,“當着這麼多後輩的面,這樣的話,虧你說得出口!”扭頭回去瞟了七女一眼,張翠山羞的無地自容,正想傳音於殷素素,

“五弟!弟妹!這是怎麼了?認識你們二十年了,大哥可是頭一回見你們紅臉。”如洪鐘般的聲音剛落,謝遜閃電般地從遠處飄來,站到張翠山夫婦對面。在他身後,四隻老虎與獵豹跟着飛奔而來。

“咦!她們是什麼人?”沒等張翠山夫婦反應過來,謝遜深邃的雙眼盯在了七女身上。心裡一怔,『這七女均是雪膚花貌,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如天女下凡,而且,雙眸幽清深邃,可見她們的武功不凡。爲何她們會突然出現在冰火島?若在大海上有船行來,我應該能夠發現啊!……』

“大哥!她們是你未來的兒媳婦。”話音剛落,殷素素扭頭道:“師師你們快過來見過義父!”七女羞答答地一一對謝遜行禮,均在心裡讚揚謝遜魁偉的身材與飄逸的金髮。小昭在拜見謝遜時,眼睛下意識地瞟了一眼他腰上的屠龍刀,『這就是娘一直想要的屠龍寶刀了!不過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用處,老公的武功定比這刀裡的功夫強!』

突然,謝遜身後的虎豹們對小犬貓們表現出強烈的敵意。殷素素怒斥道:“虎兒,豹兒,它們是你們主人無忌的命根子,你們以後便是朋友了,且不可以大欺小!”聰明的小犬貓明白殷素素的意思後,很快地發出幾聲虎嘯,不到片刻,便與虎豹們玩到了一起。

“無忌在哪裡?剛纔在洞穴裡,我先是聽到一陣陣的爆炸聲,我以爲是五弟在練功,也就沒有在意。可後來,我聽見有人在高聲歌唱,歌聲中充滿了霸氣。心想,定是島上來了外人,所以過來看一看。沒想到是我們的無忌孩兒回來了,幾年不見,他武功大增啊!先前,他的歌聲都清晰地傳到我的屋裡了。哈哈哈哈!”謝遜的笑聲如炸雷,震得衆人不得不提內力來抵抗。虎豹與小犬貓們見機向森林深處竄去。

“呵呵!你的無忌孩兒不但武功大增,還給你帶回來幾個如花似玉的兒媳呢!”殷素素打趣道。七女均紅臉低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哥!無忌的輕功已經高到可以借風而行的地步。此刻,還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呢!”張翠山面帶喜色道。

“哦!這樣說來,他是在島上纔有了這種功力。否則,爲何到了島上還不來見我!?此刻,他怕是在尋找在空中飛行的技巧。”謝遜果然精明,張翠山夫婦與七女一直迷糊的問題,他一言兩語便道穿了。

謝遜說的沒錯,此刻,我就是在尋找空中飛行的規律。剛開始,我要專心致志地盯着空中氣體的流動路徑,然後提步借力,在空中行走。後來,我已經可以站着,身體不用動一下,利用體內源源不斷的內力來與氣體接觸,以此來控制自己在空中的位置。不到半天功夫,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在空中飛行的訣竅。

『不對啊!我體內的內力,總有用完的時候,那時,如果我飛的太高,豈不是要掉下去摔死?……靠!我真笨,難道忘記了我丹田處的兩個金色球體,它們可是能夠隨時隨地通過毛孔外界的能量。……我得兒意地笑!我得兒意地笑!今後,老子要偷看別人家的閨女洗澡,又有誰能管得住呢?……』不覺中,得兒呵呵的我便與雙鷹一起飛到了海面的上空。此時,四面風平浪靜,海面反射出空中的一片碧藍。

忽然,我清楚地看到海面下五米處有一條叫不出名字的大魚,足有一人那麼長,正在忘情地在海里遊玩。我心裡一動,算好魚漫遊的路徑與速度,沒有多想,頭朝下,兩掌虎口大張,利用重力,箭一般地落向大海,瞬間便透過海面,到了四五米處,兩手正好卡住游過來的魚頭。雙手閃電般地穿入它的雙鰓。同拼命搖擺的魚一起向下又沉了數米,我忙用發出內力利用水流的流向,倒立着向天空中衝去。讓我吃驚的是,在海水裡,我丹田處的兩個金色球體吸收的能量,要比在空中吸收的多好幾倍。『以後有機會,我便到海里來練功。』

衝出海面後,到了先前的位置,我輕鬆地旋轉一百八十度,又立在了空中。“主人,你剛纔下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爲你掉到海里了。哪知道你竟然抓到這麼大的一條魚,我和小黑就沒有這樣高的本事了。這種魚可混身是寶,待會兒,別忘了分我們一杯羹。”小白與小黑髮現我後,迅速地圍到我身邊。

放聲豪唱,我與雙鷹飛向島上瀑布處。有意地一翻炫耀,我緩緩落到張翠山夫婦旁邊。這時,七女在一個大石桌前忙上忙下地準備午餐。張翠山夫婦與謝遜正在交談着什麼。見我回來,七女飛一般地圍到我周圍,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小菊,你們把這條魚做了,用不完的,就給雙鷹與小犬貓們吃吧!小白說,這條魚的混身都是寶,千萬不要浪費了!”我吩咐道。『來了這麼久,都沒有拜見義父,你們就不用在這裡搗亂了,真是沒有眼色!』聰明的七女怎麼能不明白我的意思,見我眼色怪異,均明白了我的意思,從我手中接過魚後,便白了我一眼,一同去做魚。

在謝遜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無忌多年沒有回島探望義父,還請義父原諒。這些年裡,無忌無時無刻不在惦記義父!”

想用內力罩起我,卻見我未動分毫,謝遜哈哈大笑道:“快起來,我的乖孩兒!我的兒,這幾年可想煞義父了!”說着,便一把抱住站起來的我。

正午的陽光灑在謝遜的金髮上,把他罩得向戰神一般。張翠山夫婦如金童玉女一般,滿面春風地望着我們,感受我與謝遜間的那種親情。我敬望着謝遜與張翠山夫婦,心裡突然打起了小算盤,『如果他能幫住我打天下,那真可以和三國的關雲長相媲美了。至於一身儒裝的爹,他就可以同三國的趙雲相媲美了。娘如果也上了戰場,她身上的氣質足已賽過電視演過的那個花木蘭。有他們幫助,我何愁天下不得呢?哈哈哈哈!』

與張翠山夫婦還有謝遜三人親熱了半天,七女中,小昭忽然來催道:“公公,婆婆,義父飯做好了,先過來用飯吧!”

“爲什麼偏偏不叫老公我?”我佯裝委屈。

“誰叫你這幾年都不回來探望公公,婆婆還有義父的,這是對你的懲罰!罰你三天不能吃飯!哼!”七女竟然商量好,來懲罰先前在石屋裡我對她們毛手毛腳的事。

張翠山夫婦與謝遜聞言,相視一陣哈哈大笑。

“無忌!站在那裡做什麼?你的幾位老婆不知道有多疼你呢,開玩笑的話,你也當真?快過來吃飯!真是不瞭解女孩子的心思。平日裡,看你精明的跟什麼似的。怎麼在你的老婆面前就這樣呆了!”殷素素滿臉母愛地注視着我。張翠山與謝遜均無奈地搖了搖頭。張翠山看我的眼神則透露出另外一種意思,『我就找了你娘一個女人,就已經夠我受的。你小子卻一下子找了七個,我看你以後怎麼辦!』

七女聽到殷素素髮話了,便紛紛笑着讓我過去吃飯。

飯桌上堆滿了豐盛的菜餚,我們一桌人有說有笑地邊吃邊聊。得意忘形的我不知發了什麼神經,竟然大現殷勤,爲七女每人夾了一塊魚身上最嫩的肉。七女均是先深情地望我一眼,然後又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均下意識地用眼角瞟了一眼殷素素。

我反應過來,偷望殷素素,發現她臉色異常難看,毫無隱藏地表情了出來,『兒子再好,也是爲其他女人養的。哎!』我心裡大喊糟糕,『我怎麼忘了?婆婆與兒媳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這該如何是好?』

“幾位老婆!知道老公爲什麼要給你們夾魚吃麼?”我計上心來。

“爲什麼?”七女異口同聲。

“我娘養了我這樣一個好兒子!就這樣送給你們當了老公。我希望你們吃完魚後,明天,你們一人就爲我娘生幾個孫子來讓她抱。這樣,她會更開心了!”我話一落,七女就羞的臉紅到腳跟兒了。

“臭小子!這孩子是說生就生的麼?叫你口無遮攔,看你,把我的幾個乖兒媳都惹得不吃東西了。”殷素素嬌笑着揪着我的耳朵。剛剛心裡的不快,立刻全消了。我們一桌人又說說笑笑了。

午飯後,我們說起江湖中的事情,又說起我們來冰火島的方法。最後,我們又談起了十年前我救過的那個小女孩張靈芝。張翠山夫婦與謝遜均掩飾不住心中的傷感,紛紛向我們問消息。又一次失落後,謝遜安慰張翠山夫婦道:“靈芝在島上的時候,整日帶着虎豹們在森林轉悠。那些大補的靈草奇藥,她沒有少吃。並且,我們的武功,她也學得七七八八。即便是在江湖中行走,也不見得會有人欺負到她。我們也不用那麼擔心!”

我們身後,雙鷹,小犬貓們與虎豹們打成一片,爭搶着剩下的魚肉。絲毫感覺不到我們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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