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拍楊紫霞的肩膀,“看來!我的好友張無忌大俠真的是個人才啊!不要多想了,再惹了事,公子不但幫不了你,你想要的漂亮東西也沒有了哦!”我故意把‘沒有’兩字的音拉的很重。
楊紫霞忙垂首道:“奴婢知錯了!還請公子原諒!”『哎呀!我怎麼那麼不小心?!……爲了那些手飾和化妝品,我也要忍住!』楊紫霞此舉惹的漠勝男一陣嬌笑。『紫霞妹妹爲了張大哥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此刻都已經入了魔了!誰說不是呢,我一向都不在乎穿着打扮的,可見了張大哥的那些好東西,不也一樣着魔了麼?』
我用內力罩了一瓶茅臺到洪峰前面,“前輩!今日你我有緣,今天,我們一定要喝個一醉方休!”另外,我也給自己和刀拉各開了一瓶。我對面的洪峰卻沒有急着喝酒,只是在心裡懷疑我的身份。『此人到底是什麼人?沒有聽說過中原武林出了這樣一個高手啊?……賭一把,我賭他是友非敵。』
“公子!奴婢也想喝!”楊紫霞聞到酒香後,忍不住扶着我的手臂道。洪峰看到這一幕,接着琢磨心裡的疑問。『此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我想了半天都沒有頭緒呢!就他的三個下人而言,論功夫,就是七大門派的領頭人物,有些人,也不見得有他們三人高強。難道這位公子就是張無忌?嗯!不太可能,兄弟幫如今蓬勃發展,又有朱元璋的興華政權,還有蒙古政權與之對抗,他怎麼可能會來到荒蕪的西域呢?既然他說自己是張無忌的朋友,或許是張無忌的手下也不一定。嗯!好像也不是!單從他的氣質上看,他也不像是個寄人籬下的人。……表面上看,他混身上下都隱隱充滿了霸氣,可他卻對一個丫環如此的平易近人。我行走江湖幾十年,還沒有見過如此有氣質的丫環。就是富豪世家的大家閨繡,也沒有她們兩人的高雅與清醇。』
我大笑,給了楊紫霞與漠勝男一人一罐王老吉,“你們女孩子,還是少喝酒的好!這有幾罐好東西,喝了可是排毒養顏的。”
楊紫霞大喜,拿起一罐王老吉,卻不知道怎麼開。“公子!這東西怎麼開啊?”我從她手裡接過一罐,輕輕一提拉環,“那!就這樣!只要你們聽話,本公子要教你們的東西多着呢!”二女忙草草點頭稱是,隨即便急忙喝上了。喝了幾口,二人均大聲叫‘好喝!’。『張大哥這裡,稀奇古怪的好東西就是多!』
我對着忍耐了很久的洪峰舉瓶道:“前輩!我們就不用碗了,直接用瓶吹!可好!”
洪峰忙起身,也學着我舉起酒瓶,道:“好!好!”『什麼是吹?莫不是喝?一定是!我且看他如何做的。萬萬不可出了洋相纔好!』
拉起刀拉,我們三個男人碰了一下,隨後我便仰頭‘咕咚!咕咚!’地喝上了。『老子喝過不少好酒,喝來喝去,還是茅臺酒好喝!喝這種酒的感覺,真的比做那個事情還要舒服。』刀拉與洪峰也學着我的樣子,舉瓶狂飲。
一口氣,我們三人吹完了一瓶。坐下,刀拉情不自禁地自己又開了一瓶,放在鼻子跟前陶醉地深聞着。洪峰的嘴不停地蠕動,舌頭不時地在口裡添着,神情呆滯。半響後,方纔說道:“公子!就是做神仙也比不上喝這樣的好酒啊!好一個瓊漿玉液!老頭子白活了幾十年。難怪剛纔有人嚎嚎大哭呢!我老頭子也想哭,否則,難平我老頭子沒有喝到美酒的遺憾!哇!……”說着說着,洪峰竟然也大哭起來。
洪峰的舉動引起二女強烈的好奇心,『有那麼好喝麼?還是我們喝的這個東西好,清涼可口,沁人心脾。難道他們喝的酒會比我們喝的這東西好喝?真是搞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怎麼總是哭啊?』楊紫霞從我跟前拿了一瓶茅臺,徑自打開,仰頭便往嘴裡灌了一大口。接着,‘哇!’地一口便吐在了地上。“什麼瓊漿玉液?辣死人了!真不明白你們男人,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驚得我們臨裡桌子上的人一陣譁然。“天那!她把那麼好的東西給吐了!真是可惜啊!”“我的姑奶奶,你要吐就吐到我的碗裡好不好?太浪費了”“她要是直接吐到我嘴裡,那也好啊!多好的東西啊!”“天那!她那是暴殄天物啊!”“…………”
楊紫霞此舉可氣壞了我身邊的刀拉,“紫……霞!你……太浪……浪費了!”說着,他起身從楊紫霞的手裡奪回了酒瓶,抱在懷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氣的楊紫霞對他直瞪眼。我哈哈大笑,『***!沒想到這野人也這麼喜歡喝酒。』
見漠勝男依舊沒有死心,我忙又開了一瓶,給她倒了半碗,“勝男!你也嚐嚐!否則,就對不起你的名字了!”
漠勝男盯着碗中的酒半天,“嗯!色澤清亮透明,無任何的懸浮物,酒香突出,芳香馥郁,沁人心脾,令人陶醉,且看看口感如何。”說着,小抿一口,回味了半天,她才喏喏道:“嗯!好!好!好!口感醇厚柔和,無烈性刺激感,入口醬香馥郁,幽雅細膩,回味無窮。公子!您說這酒價值萬量黃金,依奴婢看,不然!應該說黃金易得,瓊漿玉液難求!公子!奴婢也來一瓶,公子可捨得?”
“哈哈哈哈!果然是勝男!從來本公子就沒有把你們兩人當丫環看過。我們是一家人,怎麼可以說兩家話?莫說是一瓶瓊漿玉液,就是天上的星星,你們想要,本公子也會想辦法爲你們摘下來!”我胡亂說道。『卑鄙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兩個美女怎麼也會感動一下吧!他洪峰聽了這話,又會做何感想呢?此刻,這個小老頭,不止算計上我的武功,甚至連我的好酒也算計上了!』
果然,洪峰用讚賞的眼神看了漠勝男兩眼,便開始在心裡盤算起什麼。漠勝男聽了我的話,神情一陣激動,“公子!奴婢的命是公子的,能跟着公子是奴婢的福分!謝謝公子賜酒之恩!”說着,便從我手裡接過酒瓶。『我倒是希望這不是在演戲,若不是有大漠門的重任在身,我漠勝男寧可做你的丫環,只有這樣,我纔有機會天天和你在一起!』
楊紫霞心裡也涌上一陣莫名其妙的舒坦,也把碗放到我跟前,“公子!奴婢還想嚐嚐。”我給她倒了滿滿一碗,“不要再吐了,否則,又要引起公憤了!”楊紫霞忙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先前,是奴婢喝的太急了。聽勝男姐姐這麼一說,奴婢實在忍不住又想喝了!嘿嘿!”說着,便獨自品嚐起來。“嗯!好像還真是勝男姐姐說的那樣!嗯!果真是醬香馥郁,口感極佳!好酒啊好酒!”她的話引周圍衆人的一陣偷笑。『好可愛的小丫頭!』
我們一邊喝一邊聊,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漠勝男忽然起身道:“洪幫主!小女子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不知前輩可否點拔一二?”
洪峰搖手道:“小姑娘,若不嫌棄,你喚我一聲老哥哥!也是要得的,有什麼問題只管說出來,只要是我老頭子知道的,絕對是知無不言。”
漠勝男執意不叫洪峰老哥哥,也不知道洪峰是處於什麼心理,又是要下跪,又是要走人,最後弄的漠勝男沒有辦法,在我的暗示後,漠勝男方纔大大方方地叫了洪峰一聲老哥哥。
見洪峰滿意了,漠勝男才若有所思地問道:“老哥哥!小女子認爲,兄弟幫的神醫堂如今廣泛疏通經脈與傳播武功的做法,似乎有點欠考慮。首先,江湖中人魚目混珠,神醫堂對待他們一視同仁的做法似乎有些不合適。壞人得了絕世武功,豈不是可以爲害弱小人羣。第二,江湖中人蜂涌拿着重金前去尋找神醫堂,在這個兵荒馬亂之際,尋武者又有多少能真正看見神醫堂的人呢?怕是這些人當中,有大多數人是被搶,或者是被殺了。第三,江湖中一些試圖稱霸武林的梟雄人物和勢力必定會想方設法阻止,還有正邪兩大派系,也都會與神醫堂過不去。所以,我認爲,兄弟幫此舉反倒得罪了天下不少真正掌握實力的門派和勢力。”
洪峰讚賞地點頭向漠勝男回道:“小丫頭果然有幾分心思!這些問題,兄弟幫倒是都考慮到了。開始,正派武林的各大門派均找過神醫堂的麻煩,魔教也有人對神醫堂此舉強烈表示不滿。然而,兄弟幫如今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那些面和心散的幫派可以比擬的。無奈,他們又鬥不過神醫堂的人。自此,江湖中逐漸也沒有人再出面責怪神醫堂了。
我老頭還是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前去神醫堂的江湖人裡良莠不齊,而神醫堂卻有自己的妙招。神醫堂堂主,也就是張無忌大俠的七個妻子之一的韓小昭,此人貌若天仙不說,便是智慧心計也是一流的。所有與神醫堂有過聯繫的江湖中人,都在神醫堂處有一份詳細的資料。而且,他們在被疏通經脈之前,神醫堂的人都要與其進行交流與溝通。往往,一些大惡之人,還沒有被疏通經脈呢,就被神醫堂的人一劍刺死。據說,韓堂主帶領的神醫堂中,有五百名精通面相的師傅。至今爲止,他們還從沒有錯殺過一人。
第二點,中原江湖中是出過不少人命案子。原來,有很多想練武的人均從家裡拿着積蓄去尋神醫堂。這下可便宜了那些強盜們,剛開始的時候,有不少人慘死在這些強盜手裡。後來,兄弟幫派出了獵豹堂,空手堂兩萬名弟子。在獵豹堂堂主嶽念飛,空手堂代堂主郭師師的帶領下,以雷霆萬鈞之勢對這些強盜們進行了剿殺。這兩堂所到之處,完全是殺光,燒光,爆光。……”漠勝男疑惑道:“殺光和燒光,小女子可以理解,這個爆光又做何解釋?”
洪峰揮手道:“丫頭!別急,小老頭這就給你解釋。兄弟幫的這兩堂,再加上神醫堂三堂,個個是武功高強,就是在七大門派中,像他們這樣的高手也是不多見的。你想想,兄弟幫出動了兩萬人,沒有哪一個強盜窩能夠抵擋的住。而且,兄弟幫的人所到之處,搶過他們客戶的強盜是一個不留,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甚至是強盜窩裡的螞蟻,也會被連同強盜們的屍體一起,被兄弟幫的人堆在一起燒了。……”
楊紫霞與漠勝男一起驚道:“老人與小孩都不放過!?這也太殘忍了!”說着便扭頭望着我。我也隨了她們的意,跟着點頭。『師師他們的做法似乎有點過了,不過,不這樣做,怎麼能讓江湖中人畏懼我兄弟幫呢?』
洪峰接着正色道:“曾經,空手堂在圍剿一個強盜窩時,一個弟子,因爲沒有留意地上的幾隻螞蟻,就被代堂主郭師師重罰了五十大板,她說,‘只要是和我們兄弟幫過不去的,直接和間接傷害到我兄弟幫的利益的,就是一隻螞蟻,我們也不能放過,你違背幫中原則,你就該罰!’。之後,郭堂主和以往一樣,聯絡了江湖中各大門派的人,在衆人面前焚燒所有強盜的屍體,接着,又把那幾只螞蟻也扔進了火裡。最後,在衆人面前懲罰了那名空手堂的弟子。所謂的爆光,就是兄弟幫的人每次圍剿了強盜後,都會聯絡江湖中有頭有面的門派,讓其知道強盜們的惡行,最後方在衆人前焚燒屍體。
開始的時候,那些被郭堂主請的人還有些不願意。後來,他們便爭相前去配合。因爲,每次剿匪,郭堂主都會向外宣揚被請門派的好處。爲此,郭堂主還專門在江湖中辦了一種名爲‘報紙’的東西。這一舉動,一是宣揚各派的好處,二是爲兄弟幫的各種行動做出合理的解釋,第三點,兄弟幫的物產豐富,這報紙一出,很多商人均與神醫堂的人聯繫,以求合作。至今爲止,只要是與兄弟幫有商業往來的商戶,江湖中,還沒有哪一個人敢動。
所以,我老頭說,兄弟幫幫主張無忌大俠真的是一代梟雄。他的每一個舉動,無不是一舉多得!”
楊紫霞忍不住嚶嚶笑出聲來,“郭姐姐好生有趣,當真連一隻螞蟻都不放過呢!”漠勝男可不這樣想,她有自己的看法,“這位郭堂主好生厲害,一來,讓那些強盜們聞風喪膽,二來,也更好地保證了神醫堂的收入,三來,也在江湖中立了威。好手段!”
洪峰奇怪地望了一眼楊紫霞,『難道這個丫頭認識郭師師,她們是什麼關係呢?』隨後,又接着漠勝男的話道:“誰說不是呢!如今,一些生意人在江湖中行走,碰上強盜,只要說是與兄弟幫有生意往來,強盜們扭頭就跑,比兔子還要快。”
我笑道:“這兄弟幫當真是有趣!來,洪老幫主,我們還是喝酒的好!”『還是少聊兄弟幫的好,找個機會,我還是多問問洪峰西域武林的事情。』
不大一會兒,就有人忍不住要掏錢問我買酒,不好意思收,我就拿出一半的酒讓他們分。又給了角落邊的二個漢子一人一瓶。我們這邊,三個男人沒完沒了地也喝個沒停。不覺中,酒已經被我們消滅的一乾二淨。刀拉在心裡嘀咕道,『若這兩個女人沒有喝那六瓶,我和公子三人還能多喝兩瓶呢!奇怪!她們兩人爲何沒頭暈的感覺呢?』他哪裡知道,二女都會用內力蒸發體內的酒精。
“這爲公子!老頭冒昧問一句,公子可是釀酒世家?”洪峰問道。
我笑道:“抱歉!前輩!時機未到,還不是表露身份的時候。你我二人在此相遇,那便是天大的緣分。過幾天,有機會,我們二人再次狂飲一番!那時,我們一邊討論酒的美好,一邊再好生細聊你我的事蹟!”
洪峰不以爲然,“公子好像對酒非常有研究,可否說與老頭聽聽?”
“酒,是世上最爲奇妙的東西,它既表徵爲一種物質,又凝鍊成一種精神。酒,剛烈,豪放,熱力四射,還有一種噴薄欲出的熾熱力量。做爲好男兒,就應該有酒的內涵,就應該熱烈,率直,義薄雲天,就應該衝殺戰場,保家衛國。這便是在下對酒的理解。”我笑道,說到忘情處,我竟然用上了渾厚的內力。
“好!”大廳裡所有的人均站了起來,熱烈地鼓掌。不少青年男子,竟然熱淚滿目。
“不知公子貴姓大名?日後,我等也好報答公子賜酒之恩。”一箇中年漢子拱手道。
我猶豫了一下,隨後回道:“各位西域的朋友,在下姓謝,至於字麼,在這裡有些不方便。希望各位萬萬不要介意纔好!”
客人當中,已經有人懷疑我是怕讓龍門客棧的人知道身份會引起麻煩,所以,他們當中立刻有人回道:“謝公子!我等都是江湖中人,理解謝公子。我們都不會介意的!”隨後,我又與衆人瞎聊了一會兒,方纔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這時,我對面的洪峰正吧嗒吧嗒地吸着旱菸。我這才發現桌子上的中華煙,『拿出來這麼久,竟然光想着喝酒了,光有酒,沒有煙,這有什麼意思啊!』
打開一條中華煙,拿出一盒,暗暗用內力抹掉上面的字,我又發起愁來。『每根菸的上面都寫着中華二字,難道我一根一根地抹嗎?算了,反正每根菸上面是繁體字。以後,我建的菸草公司,就用中華這個牌子得了。』就是我發呆的時候,手快的楊紫霞已經把我打開的那條煙拿到了手上,掏出一盒沒有抹掉字的煙觀察起來。“哇!好漂亮的盒子!……咦!中華,……上海菸草捲菸廠……”她還沒有唸完,我就把煙盒搶到手裡,“沒規矩,亂動公子的東西,是不是又不聽話了?”
楊紫霞忙搖頭,隨後低頭道:“公子!奴婢知錯了!”
我不理會楊紫霞,撕開煙盒,從裡面掏出一根菸,叨在嘴上,舉起右手,伸出食指,此時,我的動作已經引起周圍很多人的注意。『謝小俠要做什麼?……』
我運用《太陽神功》,在食指尖上發出一味陽光真火,對着煙,我輕輕一吸,一股柔和清爽的輕煙在我的肺裡走了一圈,留下了一些有害物質,不過,很快就被我用內力逼到大腸當中。同時,煙過之處,又留下一些讓我飄飄然的東西,隨後又被我從口裡吐了出來。
“好香啊!公子!這是什麼東西?奴婢也想要!”楊紫霞搖着我的手臂道。漠勝男笑道:“紫霞妹妹!這是男人抽的煙,你一個女孩子抽那個東西做什麼?”楊紫霞臉色一紅,便不再說話。
“謝公子!你抽的是什麼煙?好像與老頭抽的旱菸不一樣呢?好香醇的氣味!這個……這個能否賞賜給老頭一根嚐嚐?”洪峰放下手裡的老煙槍。
“謝公子!你抽的是什麼煙?爲何與我們平時抽的不一樣?”有人問道。看着他們急切的眼神,也不解釋,我開始散煙,不一會兒,整個一樓開始烏煙瘴氣了。有不少老煙鬼一連抽了好幾根。有些不會抽菸的人,也在這一刻起,開始了他們的抽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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