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趙敏面若桃花,讓人癡迷;一雙美牟中跳躍出永不服輸的信號,讓人不寒而慄;苗條的身材婀娜多姿,讓人感慨萬千。她身後的一排高手,無不散發出強悍的霸氣。在一排高手後面,幾百個蒙面黑衣人端槍而立,瞄準三清殿中的每個人。
當趙敏的眼睛瞟到郭師師身上時,神情一怔,『他還是那麼瀟灑飄逸!』隨即道:“張無忌!沒有想到你會有今天吧!”
郭師師心裡念道:『如果是老公,他會怎麼回答呢?他這個色狼,肯定不會有好話的。何況眼前還是一位美女呢!我現在就是張無忌,該怎麼應付趙敏呢?』想着,郭師師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瀟灑地笑道:“是啊!沒有想到你這麼崇拜我。
趙敏瞟了郭師師一眼,『這個傢伙,還和十年前一樣皮厚!』並不言語,而是對着張三丰拜道:“小女子趙敏見過張真人!爲了還江湖一個清靜,讓張真人受委屈了。得罪之處,還請真人原諒!”
“你把江湖中人全殺了,自然就清靜了!又何必到武當來演這一初戲呢?”張三丰柔和地笑道。
趙敏身後的一個彪形大漢憤怒了,搶口道:“老東西,別不知道好歹,皇上能親自上武當,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
張三丰的弟子們憤怒了,就在他們爆發的時候,張三丰阻止了他們。
這時,郭師師已經傳音讓五個暗影下來保護衆人。看着五個暗影鬼一般地飄到張三丰等人的面前,趙敏笑了,“張無忌!不錯啊!手下果然個個都是高手。”
“過獎!過獎!”說着,郭師師意識一動,一滴劍氣正對先前那名無禮的彪形大漢發去。只聽一聲輕爆,大漢口吐落齒與碎舌。
“敢對我太師傅出言不遜,這就是你的下場!”郭師師冷笑道。常年訓練暗影的她,身上立現震人心絃的霸氣。張三丰等人均對郭師師露的這一手工夫感到震驚,『這是什麼功夫?劍氣竟然能爆炸!』
趙敏身後的高手不願意了,“張無忌!有本事就光明正大與老子過招。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
“阿三!退下!”趙敏喝斥道。阿三低頭退下。
“張無忌!從眼下的情景看來,你沒有必要反抗。若沒有本姑娘的解藥,在場之人,三天後,便與常人一樣。饒是你醫術高明,也是束手無策!”趙敏冷笑道。『他的武功果然不是一般的高!我勝得了他麼?』
郭師師雙目爆睜,盯着趙敏道:“是嗎?你認爲你自己能逃得了麼?”
就在這時,張雅姿從人羣中走到郭師師的面前,拉着她的手道:“爹爹!雅姿好害怕!這個漂亮姐姐身後的人都是壞人!”
一把抱起張雅姿,郭師師笑道:“爲什麼?雅姿!難道這個漂亮姐姐就不是壞人麼?”
“姐姐身後的人不但長的醜陋,還都用吃人的眼光瞪着我們!而姐姐不是!所以,姐姐就不是壞人!”張雅姿乳聲道。說完,便用一雙純真的眼睛盯着趙敏看。趙敏高傲的面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笑臉,“小妹妹!你說的很對!姐姐不是壞人!”
郭師師招來一號暗影,把張雅姿遞到她手上,傳音道:“把孩子都帶到後廳,守好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亂跑。”
張三丰這時上前幾步,笑望趙敏,“小姑娘!你用卑鄙的手段封了我等武功,到底有何指教,還請直言。”
趙敏瞟了郭師師一眼,然後扭頭對張三丰說道:“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勸,不知張真人肯俯聽否?”
張三丰道:“請說。”
趙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蒙古政權威加四海。張真人若能效順,小女子作爲皇帝,定然立頒殊封,武當派大蒙榮寵,確保這裡的大人與小孩安然無恙,更是不在話下。”
張三丰擡頭望着屋樑,冷冷的道:“若姑娘是漢人!你的這番話,老道根本就不會考慮,一定答應你!可惜……”
趙敏道:“自來識時務者爲俊傑。少林派自空智等神僧以下,個個投效,盡忠朝廷。更何況,小女子的管轄區中,一直實施仁政,且蒙漢一家。張真人何必執迷不悟呢!”
張三丰雙目如電,直視趙敏,說道:“元人殘暴,多害百姓,方今天下羣雄並起,正是爲了驅逐胡虜,還我河山。凡我黃帝子孫,無不存着個驅除韃子之心,這纔是大勢所趨。小姑娘口中所謂的的仁政,只怕也是短暫的愚弄漢人百姓的騙術吧!老道雖是方外出家人,卻也知大義所在。空智乃當世神僧,豈能爲勢力所屈?你這位姑娘何以說話如此顛三倒四?”
趙敏身後突然閃出一條大漢,大聲喝道:“老道,言語不知輕重!武當派轉眼全滅。你不怕死,難道這山上百餘名道人弟子,個個都不怕死麼?還有那一堆小孩,你就忍心讓他們白白的死去麼?”這人說話中氣充沛,身高膀闊,形相極是威武。
張三丰長聲吟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至於老道的徒孫們,就更不能讓他們做我漢人的叛徒了!”
趙敏白玉般的左手輕輕一揮,那大漢躬身退開。她微微一笑,說道:“張真人既如此固執,暫且不必說了。就請各位一起跟我走罷!”說着站起身來。『哼!哼!張無忌!你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本姑娘也會用毒吧!?』
這時,趙敏的身後十個人身形晃動,團團將張三丰與郭師師圍住。這十人一個便是那魁梧大漢,一個鶉衣百結,一個是身形瘦削的和尚,另一個虯髯碧眼,乃西域胡人,另外六人均是黑衣蒙面,郭師師卻能感覺到他們六人體內有《陽光訣》與《燦爛訣》的內息。同時,其他的幾百個黑衣人都打開了槍拴,瞄準了屋裡衆人的腦袋。宋遠橋等人早就聽說過槍支的厲害,所以,均一動不動,等待反擊的機會。
“趙敏!你看這是什麼?”郭師師忽然朗聲喊道。就在趙敏準備轉身的時候,郭師師腳下一點,如鬼如魅,如風如電,倏忽欺身閃到趙敏的身後,意識跟着閃動,幾股內力罩住了趙敏的幾大要穴。接着,手臂一彎,勾住了趙敏細腰,另一隻手抵住她的死穴。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沒有人會想到郭師師有如此變態的輕功。
就在這時,從內屋彈出兩個人,‘撲通’地摔在地上,每個人的兩掌上都洞穿了幾個血窟窿。郭師師扭頭一看,原來是玄冥二老。
“兩位師兄!你們怎麼能對小弟的孩子下手?”郭師師笑道。
鹿杖客起身,尷尬道:“師弟!你我道不同,我們也是……”
“張無忌!你這個色狼!你還不放開本姑娘!”趙敏這時怒斥道。
郭師師把趙敏的腰摟得更緊,笑道:“趙敏!你的確很有頭腦。不過,現在到了本公子的手上,你說,本公子會怎麼樣?”
“張無忌!只要我一聲令下,包括你在內,在場的人均要被火充爆頭。我勸你還是趕快放了皇上!”只見說話的是個精幹枯瘦的老者,手裡端着一部做工較爲精細的步槍,定定地瞄着郭師師的頭。這人身材瘦長,滿臉皺紋,愁眉苦臉,似乎剛纔給人痛毆了一頓,要不然便是新死了妻子兒女,旁人只要瞧他臉上神情,幾乎便要代他傷心落淚。
郭師師笑道:“老東西!你說是你的破槍快呢,還是我的掌快?就你這個破東西……”之着,她便用手一指老者的槍口,只聽‘咚’的一聲,老者手裡的槍成了廢品。不僅如此,他的眼睛也被劍氣刺瞎。趙敏的人被這一幕嚇呆了,『天!這不是暗器,而是能夠自行爆炸的劍氣。』
“趙敏!我兄弟幫的幾萬人當中,個個劍氣都比你的子彈快!這麼破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現眼!”一邊緊摟趙敏的柳腰,郭師師一邊把嘴對着她的耳朵輕吹一口氣。
臉一紅,氣急敗壞的趙敏忽然婉然一笑,“張無忌!你用不着嚇唬本姑娘!你拿住本姑娘也沒有用!你想,沒有本姑娘的解藥,三天後,這些人包括你的孩子在內,均終身都不能習武。而且,你的劍氣再厲害,能同時殺光我所有的手下麼?只怕那時,你的師叔與師伯們不知還有多少活着的!此時,他們內力全失,應該發不了劍氣吧!”
郭師師笑了,笑的很壞!“趙敏!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趙敏不以爲然。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郭師師一字一句道。
“你想幹什麼?”不僅趙敏,幾乎是所有的人都驚叫道。
“快放了皇上,否則,我們就要大開殺戒了!”精壯結實的阿三怒吼道。他身後一羣人也蠢蠢欲動。
‘嘶!’地一聲,趙敏衣裙上的一片被撕了下來。郭師師若無其事地笑道:“是嗎?本公子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大開殺戒?”
憤怒的阿三與衆人退下。
張翠山這時出列,指着郭師師,怒斥道:“無忌!不可!你怎麼在太師傅與幾位師叔師伯面前做出如此粗俗的動作?!”
郭師師笑道:“爹!孩兒若取了這位蒙古女皇,就等同減少了幾百場戰爭。這可是間接地挽救數萬條生命壯舉。有何不可的?”
面色蒼白的張翠山瞪着郭師師道:“你這不是正人君子所爲!你……”殷素素這時走出來攔着張翠山道:“老公!我看無忌此舉很對!趙敏用毒封了我們的武功,原本就不光明!再說,有這麼一個能幹的女子做我們的兒媳婦,也不見得是壞事。”
“胡鬧!胡鬧!……”張翠山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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