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討價還價(上)

衆人在座,桌上豐碩的飯菜,除了小孩,大人均食之無味。從我臉上表現出來的笑容,在別人的眼睛裡只是強顏歡笑。不管是張翠山夫婦,還是謝遜;無論是郭師師七姐妹,還是蘇柔六女,他們都是練武之人,誰都明白,一個武者在失去武功後的痛苦。那怕,只是暫時的失去功力,也都會讓一個武者失魂落魄。更何況,他們都明白,想要醫好我身上的暗傷,多則一輩子,少則一年。因此,他們更有理由相信我是在強顏歡笑。

其實,此時,我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雖然,在給朱元璋服下的藥丸中,有一粒是除我之外無人能解的‘沾親帶故死纏濫打笑毒丸’(此毒也就‘沾毒’,在江湖上,只是有人聽聞,卻沒有人真正見過。聽說,對於此毒,就是四川唐門也聞之色變。)。但是,我擔心朱元璋會來個玉石俱焚。失去心愛的女人,加上他的實力又大不如我,誰會保證,心灰意冷的他在知道自己被我張無忌所控後,會不會抱着我一起死呢!

在我身旁,郭師師與馬芝蘭等人偷偷傳音,商量着怎麼幫我。

“師師!以我看,就由我們七人當中的一個易容成老公的模樣,然後再與朱元璋比武。”性子急的杜冷月忍不住了。

郭師師傳音於杜冷月道:“小月,你不知道老公的性格麼?別的不說,單單這個比武,他是絕對不允許別人來冒充他的。關於這個想法,你還是趁早打消吧!”

跟着,馬芝蘭、小昭、周芷若、白妞、吳小菊也加入到了傳音密談的行列。她們得出一個一致的結論,“看來,無論如何,老公都不會同意別人代他去比武。”

正在這時,丫環進來稟報:“幫主!龍霸、漠浩天兩位將軍,還有展翅飛部長與一個蒙古俘虜前來,說是有要事相商。”

擡起頭,我正色道:“讓他們進來吧!”

“不去書房麼?”機警的丫環問了一句。

讚賞地望了丫環一眼,我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丫環回過頭來,笑道:“稟幫主!奴婢如煙,是蘇柔主子把奴婢從水深火熱中救了出來。”

點點頭,我淡淡道:“如煙,你去吧!讓他們四位直接來客廳,順便你吩咐人再準備四副碗筷。”

“是!”如煙退下。『讓兩位將軍和有展部長與幾位長輩同桌,那也說的過去。可是,幫主怎麼還讓一個蒙古俘虜上桌子啊?』

不大一會兒,龍霸、漠浩天、展翅飛、還有巴特將軍被如煙帶入了客廳。我起身,“來!爲四位賜座,預備碗筷。”衆人跟着起身。

“幫主!屬下帶巴特首領前來,是有要事向幫主彙報的。只是……”展翅飛的話沒有說完,我揮手阻止了他。

“展部長!不用擔心。讓巴特前來與大家一吃用餐,是我的意思。只要巴特能夠帶領衆蒙古俘虜安心悔過,我是不會把他當成外人看待的。”我的話猶如一顆定心丸,讓展翅飛不再懼怕衆人的責怪。同時,也讓一直惴惴不安的巴特鬆馳下來。‘咚!’地一聲,他跪了下來。

“多謝幫主對我蒙古兄弟的恩惠!便是我們以前的主子,也沒有給過我們兄弟姐妹如今的美好生活。巴特一定會好好帶領曾經犯過錯的兄弟們好好改造,請幫主放心。”

沒有內力,我只好親自上前扶巴特。郭師師、馬芝蘭等人忙調動意識,把內力調整到最易控制的狀態,以防止巴特對我偷襲。然而,我的手還沒有碰到巴特,就被他身上鼎盛外溢的內力盪開。

“混賬!爾敢!”龍姿把倏地把我抱到了她身後。

巴特擡頭,有點莫名其妙。龍姿才發現是自己多心了,忙不好意思地坐回到椅子上。我也一臉尷尬,對巴特笑道:“沒事!沒事!本人最近內力全無,竟然近不了你的身。看來,你最近的受益匪淺啊!”

巴特起身,一臉感動,“多謝幫主對屬下的信任!幫主是天下萬民的天可汗,屬下相信,要不了多久,幫主便會恢復以往的神勇。”同時,他心裡產生了一個堅定的想法:『難怪!原來他是功力全無了!張無忌果然沒有把我們這些俘虜當外人,現在,竟然能讓我與他的家人坐在一起用飯。今生今世,我巴特都要跟着他!』

龍霸、漠浩天、還有展翅飛均在心裡顫了一下:『幫主功力全失?!明天的比武該怎麼辦?』

“幫主!您沒事吧?”三人同時問道。

搖搖頭,我無奈地笑道:“沒事!沒事!這世上的事,光靠武功,定然是解決不了的。你們可以放心,關於這次與朱元璋比武,本人自有主張。”

沉思片刻,龍霸擡頭道:“幫主!這次比武並不是幫主個人的榮辱問題,而是關係到我們兄弟幫最後能否快速一統天下的大事。所以,屬下並不贊同幫主冒險。”

謝遜一驚,心裡念道:『單看此人的氣勢,除了無忌之外,就無人可比。再看他的謀略膽識,就更高人一籌了!能把這樣的人籠絡到自己麾下,無忌果然是有些能耐的!只是,觀此人的面相,絕非是一個甘心屈從於人下之人。將來事成,此人定會反叛!相反,這個蒙古人巴特反倒是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把後輩交給他,肯定是安全的。』與謝遜有同一個想法的,還有殷素素。

其實,謝遜與殷素素還沒有想到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在我與龍霸的有生之年,是根本不可能一統地球,並且實現全球漢人化。因此,龍霸永遠也都沒有機會知足常樂,所以,他永遠都沒有機會在心裡滋生對我的叛意。今生今世,我們都會爲了全球漢人化的目標而奮鬥。

至於張翠山,則是在心裡佩服眼前的龍霸與漠浩天等人。『觀這四人!個個氣質絕佳、氣勢磅礴,有這樣的人相助,無忌何愁大業不成?』由於思想禁錮,張翠山根本無法體會一統全球與全球化人漢的概念到底是什麼。

“我們姐妹也認爲龍將軍說的對!”郭師師與馬芝蘭等人異口同聲道。

不願意解釋什麼,我笑道:“這次想要問鼎武皇之位的人,不光是朱元璋一個人,還有那個住在和平飯店的趙敏。甚至,我們兄弟幫的刀拉、李耀祖、還有我的幾位夫人中也有不少人想爭奪一個武皇來噹噹。可惜,這個武皇之位,我張無忌是坐定了!來!煙如,把我密室裡的精裝酒取出來。”

大笑中,衆人心中的愁雲緩解不少。

“展部長!你們這次來,不會只是爲了喝好酒吧!”碰完一杯,我笑望展翅飛等人。

放下手中的筷子,展翅飛回道:“幫主!武城通往光明頂的道路已經在巴特的帶領下提前全部完工。”

龍霸起身,報道:“屬下已在武光路上秘密佈置了二十萬精兵,足以保證各門派中人的安全。”

殷素素笑道:“龍將軍!這也是你們幫主的命令麼?”

起身,龍霸尷尬地笑道:“伯母!這……這……這是晚輩的意思!武城的物種以及各種產業技術,都是其他勢力勢在必得的好東西。晚輩此舉,一是保護衆人,二纔是保護武城的各項產業。”

“龍將軍!你坐下吧!我又不會怪你們幫主!只是,你們一定要找個最好的方法,以減少與各門派的衝突。”殷素素笑道。

點點頭,龍霸方纔坐下。

這時,漠浩天起身,報道:“幫主!屬下已經招集了十萬人的綠林軍,如今,這些綠林軍都安排在與他國的交界處要塞,以防止八國聯軍的入侵。”

“這兩天,我也聽無缺隱隱提及八國的事情,怎麼不知道有八國聯軍入侵的事情?”殷素素皺眉道。

“八國聯軍!?”感覺到問題嚴重的張翠山與謝遜同出聲。『如此重大的事情,爲何無忌從來都沒有對我們提及過?』

我忙起身,“爹!義父!沒事!在不知道我們中原實力的情況下,暫時,以扶桑、勝利、波斯等八國還不會對我中華大地有什麼舉動。最近,孩兒只是收到了一些有關情報而已。這不,孩兒已經派漠將軍安排人手去防範了。”

謝遜再次起身,“無忌!如今,天下三分。對於你兄弟幫來說,即有內憂,又有外患。若是人手不夠用,你就算上義父一個。”

“也算上我一個!”張翠山與殷素素起身,同時喊道。

“也算上我一個!”我的十六個孩子紛紛站了起來。

衆人大笑!

我起身,“爹!娘!你們先坐下吧!”隨後,我對孩子笑道:“你們也坐下!對於你們來說,最關鍵的:一是練武,二是讀書。等到你們有了成就了,自有你們發揮的時候。”

等到衆人都坐下,我方纔正色道:“義父!爹!娘!不是孩兒不讓你們從軍,只是,你們隱居多年,對於當今形勢都還沒有一個總體的瞭解。讓你們從軍中最低層做起,孩兒又不忍心。所以……”

“行了!我們就從最低層做起!”張翠山起身,正色道。

“那怎麼行?如今,軍中的統領是劉伯溫,他制定的軍規甚嚴,孩兒怕你們受……”我話還沒有說完,殷素素就起身,怒斥道:“行了!你不就是怕我們不守軍規麼?別忘了,當年,娘也帶領天鷹教中的一堂風光過。”

我無奈,皮笑肉不笑,回道:“娘!那……那……就讓你們先到龍霸將軍的部下做事吧!”

“幫主!不可!屬下……屬下……”龍霸起身,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既然從事軍中,我龍霸定要讓自己的隊伍賽過劉伯溫的隊伍。幫主的父母進了我的隊伍,那以後我龍霸的隊伍還不亂了套!』

殷素素面色一變,心裡一動,發動內力,易容成龍霸的模樣,“想去誰的隊伍,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大哥!五哥!露一手給晚輩們瞧瞧!”說着,玉面望向謝遜與張翠山。

片刻間,張翠山與謝遜也發動內力,易容成了龍霸的模樣。

龍霸尷尬不已,起身陪笑道:“三位前輩,是晚輩的不是!”

郭師師與馬芝蘭等人見了龍霸的模樣,跟着嬌笑不已。『除了幫主以外,你也有怕的人啊!』

見龍霸、漠浩天、展翅飛與謝遜等人聊的甚歡,我讓人叫來鄭玉帆。“你們姐妹當中,那八個武功最高的都選定好了麼?”

“選好了!幫主派給她們的特殊豆漿也已被她們服用。此刻,意穴已通。”鄭玉帆報道。

點點頭,我開玩笑道:“你有沒有偷喝?”

鄭玉帆面色通紅,‘咚!’地跪在我面前,“屬下該死,因爲嚮往意穴通了個高深境界,屬下偷喝了一份豆漿。就是屬下報於幫主,說是灑了的那一份。其實……其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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