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火鍋店外,趙括坐在車裡面沒有下來,一直到陳生一行人吃了飯走出來,他纔打開車門。
“這個臭小子怎麼會在這裡?好啊,陳生,你也知道自己的段位不夠,不敢直接來找我,從我兒子這裡入手。幸好我今日來了,不然還真不知道你的內心是如此卑微。”
趙括心中有底,笑容也變得更加絢爛。
“爸,你怎麼來了?”趙廣澤看到趙括,也吃了一驚。
他來到這所學校兩年了,父親可是從來沒有到過,平日裡父子倆想要見一面都很難。
“我來找陳先生,有些事情要和他聊一聊。兒子,做的不錯。”趙括讚許的拍了拍趙廣澤的肩膀。
聽了父親的讚揚,趙廣澤發自內心的高興。
他連連點頭:“父親放心,我以後會做的更好。”
趙括轉頭對着陳生說道:“陳先生,你來到南都,想來是爲了楚家的事情,我今天來找你,也是爲了楚家的事情。不如我們談一談如何?”
“正有此打算。”陳生迴應。
二人並未遠去,就在附近的咖啡廳中包了一個包間,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趙廣澤和其他人等候在大廳中,他的心情很緊張,他希望雙方能夠達成合作,而不是繼續爲敵。在心中,他已經認可了陳生這位先生。
“陳先生不知道修煉的什麼神功,人變得年輕了不說,心態也變得年輕了,竟然和我兒子玩不到一起去了。”趙括一開口,包間中便充斥着火/藥味。
想要在合作中獲得更大的利益,便必須得壓倒對方,佔據主動權。談判桌的力量,往往比刀劍還要大。
“趙先生說得對,我得心態很年輕。這樣子,至少不會老謀深算到無所不用其極。”陳生笑着迴應。
趙括的心思全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對於趙括的嘲諷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想要活着,有些時候,就得無所不用其極。陳先生雖然年輕,可是手段即便是在下,也非常佩服。以王者至尊,去和一個紈絝少年結交朋友,我趙括是做不出來的。至少我有尊嚴。”趙括品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錯。
“趙先生有尊嚴這方面,我是承認的。你不但不和少年交朋友,你還不願意和少年接觸,任由你兒子自由成長,變成現在的樣子。可我不同,我有博愛之心,看到不聽話的孩子,總想要教訓一下,讓他改邪歸正。”陳生說道。
聽到這話,趙括的臉色微變。
“陳生,你什麼意思?”
“趙廣澤紈絝子弟,無所不做,在學校裡面劣跡斑斑,我今日遇到,便順手幫着趙先生教育了一番。好在,廣澤是一個好孩子,我的戒尺落下之後,他便改邪歸正,願意痛改前非。現在,他不僅僅尊稱我爲先生,並且答應要和我去林城,爲我的新城項目添磚加瓦。”陳生解釋着。
趙恆二話不說,轉身走出了包間。
他陰沉着臉來到趙廣澤面前,質問道:“趙廣澤,你要去林城?做陳生的跟班?”
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麼呢。趙廣澤在心裡面嘀咕了一聲。趙恆怒氣衝衝的樣子讓他提心吊膽,聽到話語後,則放下心來。
“父親,是的,我是真的悔過了,以後不再做紈絝子弟,我要去陳先生身邊好好學習,學習做一個好人,也學習經商之道,讓自己變成一個強大的人。我答應了陳先生,我要到他的工地上去搬磚,並且我給自己制定了一個目標...”
趙廣澤侃侃而談,講述自己的想法和規劃,期待着父親的讚揚。
趙括的腦子嗡嗡的疼,差一點被氣昏過去。
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巴掌呼在趙廣澤的臉上。
“我看你的腦子是進水了。你在家裡,連一點活都不捨得讓你做,處處養尊處優,你竟然要去給別人搬磚,一天還給自己制定一千塊的目標?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下賤的人才做的事情,不是你這個大少爺應該做的。”
趙廣澤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父親,我非常不贊同你的話語,人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這是歧視!”
“你還敢教育我?好,我不和你爭辯這些,等回家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現在告訴你,你休想離開南都,林城由不得你去。”趙括強壓着火氣說道。
“我是一定要去的。父親,你應該支持我的,我改變了,要做一個好人,一個孝順你,能夠爲你分憂的人,你不應該高興嗎?對了,父親,你還應該好好感謝一下陳先生,不然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知道悔改,這麼一直紈絝下去。”趙廣澤開心的笑着。
看着他的嘴臉,趙括有一種撕爛了的衝動。
自己在陳生面前丟盡了臉面,現在要合作了,兒子又要被帶走當成人質。這樣的人,他恨都來不及,還要去感謝?
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蠢貨呢?這不是要爲自己分憂,而是要活生生的氣死自己。
“老子說了算,不允許你去就不允許。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帶回去,嚴加看管!”趙括懶得廢話,直接吩咐保鏢動手。
一旁,格桑捏動着手指走了過來,悶聲悶氣的說道:“想要帶走老大的人,你怕不是想要被打死!”
其他保鏢紛紛行動,和趙括的保鏢針鋒相對。
趙括的保鏢們直接慫了,老大還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面躺着呢,誰又想去陪着呢?
“他是我的兒子。”趙括氣的暴跳如雷。
在江北也就算了,回到南都,竟然還要栽在陳生的手中,如何不怒?
他甚至能夠想到,今日過後,那些大家族會肆無忌憚的宣傳這件事情,讓他的顏面掃地。
“那又如何?”格桑俯視着趙恆。
“父親,我是一定會和陳先生去林城的,除非我死。”
趙廣澤也說了狠話,以此表態。
趙括已經無言以對了,他已經無法用任何言語和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憤怒。
“趙廣澤,我現在在和陳生合作談判。你和他去了林城,便成了他的人質,談判中我將處在被動之中,被他牽着鼻子走。”無奈之下,趙恆只得表明其中的利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