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三將所有人都嘲諷了一遍,最後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風白大師,轉身朝着黑暗中走去。
他並不是離開,他的所有兄弟都倒在了黑暗之中。
只見他走到一個兄弟面前,將獠牙插入到兄弟的喉嚨之中。
鮮血順着獠牙流淌進他的口腔中,轉化成他的食物。
須臾間,他的兄弟變成了一具乾屍,一陣風吹來,變成了粉末。
這一幕,讓所有人眼皮狂跳。他們很多人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景象。
“每一個頂級勢力,都有這麼可怕的秘法,所隱藏的都比表面上的更加強大嗎?”玉明風詢問風白先生。
風白先生嘆息一聲:“作爲頂級勢力的標準,便是讓人不知道自己多麼強大。老夫奉勸諸位一句,還是離開吧。老夫願意爲諸位斷後,想來暗網會給老夫一個面子。”
他本以爲陳生背後有足夠的勢力,可以應對。眼下看來,只能他冒險換陳生這個人情了。
衆人越發沉默,風白先生的意思很明顯,暗十三有資格嘲諷他們所有人,並且有能力殺了他們。
即便是無眼狼王都沒有反駁,他現在是強弩之末,保命都難。
言語間,暗十三吸乾了幾個兄弟,他的氣息比之前變得更加強大了,壓制的每個人都忍不住有臣服的衝動。
所有人都看向了陳生,等待陳生做決定。
陳生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樣子。
直至暗十三吸光了所有兄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的身體達到了兩米五,身體比之前大了兩圈。
“現在該我獵殺的時候了,獵物們,逃命吧。”
暗十三舔着嘴角的鮮血,猙獰的笑着。強大的氣息絲毫不收斂,碾壓着所有人。
他這個樣子,讓實力低下的人忍不住打寒顫,藥王谷的兩個準丹師直接被嚇尿了。
“風白大師,我們快逃吧,這東西是怪物,他會將我們活生生的吃了。”二人開口請求。
他們一分鐘都不想呆下去了。
風白大師沒有迴應,因爲他也扛不住這種氣息,身體不受控制。
“這傢伙是衝我來的,我給大家斷後。兄弟們,來世我們再去尋找陽光。”
初建堅定的站出來。一羣大漢跟隨在他的身後,視死如歸。
“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
嘆息一聲,無眼狼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他逃不掉,也不想逃。
當看到暗十三變異之後,他便不想逃了。他累了,相比於身體,他的心更加累...
只是一個暗十三,便讓他升不起反抗之心。而暗網,還有很多很多個暗十三,每個人都擁有碾壓他的實力。
“哈哈,弱小便要被吃掉,你們很有做獵物的覺悟。不過,我更加喜歡獵殺的遊戲。陳生,你快逃吧,我們好好玩一玩。打個賭如何?賭一賭你什麼時候才能夠被我吃掉。”暗十三哈哈大笑着說道。
猩紅的舌頭在黑暗中看起來更加恐怖。
“你的實力也才提升了三倍而已,有什麼可囂張的?我還以爲你的實力可以提升十倍呢!”陳生嗤笑一聲。
“口出狂言!僅僅是三倍,我便可以碾壓你。不想逃是吧?別怪老子沒有給你機會。”暗十三不怒反笑。
他不會爲一個食物而生氣,在他的眼中,無論是陳生還是其他人,都是食物。食客哪裡會和自己的食物生氣呢?
“這句話送給你!如果你提升十倍的力量,我可以放了你,可是區區三倍。你有什麼好囂張的?我只需要一劍,便可以送你去見你的兄弟。難怪,你叫暗十三,想來你在暗網的實力也是排名靠後的。”
陳生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手中是金黃色的王者之劍。
才提升了三倍而已,便能夠嚇唬住他陳生了嗎?他還有三倍體驗卡沒有使用呢。
這裡又是在地下城,他的地盤。他的實力又能夠提升幾層。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加層加在一起,他能夠提升將近五倍的實力。
這是完全可以碾壓暗十三的概念。
就算暗十三提升五倍的實力,陳生依然有信心能夠打爆他。
風白先生看着陳生張了張嘴,終歸沒有說什麼。
他也覺得陳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瞭解頂級勢力的可怕。
他想勸說,可他選擇放棄,狂妄無知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初建等人感動的流淚,紛紛開口勸說,希望陳生帶着衆人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陳生只是迴應給衆人一個安心的眼神。
“好大的口氣啊!既然你對自己如此自信,那本座便成全你。本座就站在這裡,一動不動,任由你出手。我倒要看看你能夠奈我何!”初建抱着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在他眼中,只是這把武器很好。可好武器沒有遇到一個好主人,依然是廢物一個。
他要從心理摧毀陳生,這樣獵殺遊戲才更加有樂趣。
“是嗎?那便用你的身體來爲我磨刀好了。”陳生沒有拒絕。
用微小的代價解決問題,他很樂意。
“哈哈,磨刀這個詞語用的好。你可以多砍幾劍,讓你的劍變得更加鋒利。”暗十三大笑着說道。
這把劍將會成爲他的戰利品,他當然是希望劍越發鋒利越好。
“我也想這樣,只怕你的身體並不堅固。接招吧!”
陳生也懶得去廢話,對着暗十三的胸膛劈砍出一劍。
劍光起,卻沒有任何威勢。即便是在攻擊之下的暗十三都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量。
難道他是在故意示弱,想要讓我放鬆警惕?可真是這樣,那隻能說他太愚蠢了。暗十三在心中思忖着。
面對陳生的攻擊,他並沒有閃躲,也沒有做任何防禦。
武者的危機感非常準確,沒有危機感提示,便說明這一劍沒什麼威力。
並且,他的這一身血肉,便是最好的防禦,堪稱銅牆鐵壁。
王者之劍終於落下,鋒利的劍刃切開鋼鐵一樣的皮膚,隨後是骨骼...
沒有劇烈的聲音,也沒有碰撞的激烈,只是一把劍輕飄飄的劃開了皮肉,將其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