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軍區雖然還沒有整體整編制的換裝,但是其他的機構都齊備了,比如參謀部,早在一個月前就建立了,參謀部的參謀們都是袁崇煥的一些幕僚,可以說是兩塊招牌一套人馬,不過這些幕僚卻搖身一變成了國家的正式“公務員”,這讓他們非常高興,感覺以往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以後也更有幹勁了。
袁崇煥把地圖鋪開,道:“韃子的一部人馬正在向西移動,且行軍速度頗快,這是趙率教的急報,按照他的分析,說韃子可能會南下突襲。”他說完把趙率教的急報遞給崇禎皇帝。
我仔細的看了看趙率教的急報,問道:“按照趙率教的分析,韃子很有可能南下,元素是怎麼看的?”
袁崇煥皺着眉頭道:“臣覺得韃子不會南下,我軍在長城一線埋置了數量很多的地雷,韃子如果想掃雷南下,行軍速度肯定會降下來,那樣韃子的騎兵優勢蕩然無存,所以臣覺得韃子不會南下,皇太極不是那麼笨的人。”
我點點頭,道:“皇太極自然不是笨蛋,相反他還很聰明,此舉必有深意,朕前幾天跟宋獻策研究過,皇太極現在有兩條路走,一是趁我們無力北顧,鞏固取得的北方地區,積蓄實力;二是重視西北,變成成吉思汗第二……。”
袁崇煥面帶歉意打斷崇禎皇帝的話,道:“皇上,如果皇太極分兵,豈不是自斷生路嗎!要知道韃子現在實力有限,實力再這麼一分開,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
我搖搖頭,道:“元索,既然韃子實力不濟,我們爲什麼無法消滅他們呢?那不光是有我們內在的原因,還有外因,韃子實力不濟是相對來說的,如果沒有火炮的掩護,一萬韃子騎兵可以打敗兩萬同樣是騎兵的明軍,這就是差距,也是自萬曆以來,韃子爲何越打越強的原因,他們的韌性不是你我所能想到的,在遼東,即便皇太極只有五千人,相信我們一樣很難殲滅他,因爲他屬於這裡,熟悉這裡,這也是差巨的一個方面……。”
袁崇煥很贊同崇禎皇帝的觀點,在野外,明軍絕對不是韃子騎兵的對手,這也是他近一年來面對韃子選擇守勢的主要原因。
把話題轉移到當前,我伸手點指地圖上的青海地區,道:“皇太極的目的肯定是那裡的草原和高山,在那裡,我們根本無法跟他們相抗衡,即便我們有先進的火器。再說ft子現在也有了火器製作部門,我們的這個優勢正在逐漸消失。”
袁崇煥伸手在地圖上一橫,道:“臣也思考過如果出現這個情況該怎麼辦,臣以爲可以一刀切下去,使韃子不能相顧,韃子被一分爲二,我們可以分而破之。”
我見一旁的幾個參謀在低聲討論着什麼,道:“你們有什麼見解,可以說出來,別忘了你們是參謀,分析戰情是你們的職責所在。”本來我想給袁崇煥配備幾個新參謀,可惜他們都還沒有在孫承宗那裡畢業呢!
幾個參謀停止了討論,爲首的參謀長站起來,道:“我們覺得皇太極這個計劃也是勉強爲之,皇太極是在不得不分兵的情況下分兵的,因此我們的建議是,在遼東拖住皇太極,騰出力量務必把西遷的9子全部殲滅……。”
我和袁崇煥都笑了,這當然是理想的答案,問題是,我們現在有這個能力嗎?大明帝國此時正處於完全的整合階段,根本沒有力量去發動新的戰爭,一旦遭受震動,所有的革新努力可能付之東流,這個險不但我冒不起,整個大明帝國都冒不起。
我先是讚揚了參謀們幾句,然後批評道:“做參謀,想着如何取得勝利是很重要,但是你們要記得考慮全盤,把每個角落都照顧到,否則會輸的很慘,看來你們得回去學習一下啊袁崇煥道:“那就按臣的計劃辦吧!切斷西遷韃子和遼東的聯繫,徐徐圖之。”
“那也不是好辦法,韃子現在的地盤不小,雖然土地貧瘩甚至渺無人煙,但是地域廣大在那擺着,往北的蠻荒之地根本不是我們能去的地方,切斷韃子之間的聯繫不太現實。”我說道:“我們眼下能做的,只有兩條,一是練好內功,把自己變的強大,這個世界還是要拳頭說話的,二是放棄火槍大炮,用軟刀子跟韃子玩玩,這陰謀詭計了是咱們的傳統強項啊……”
袁崇煥和參謀們都愣住了,什麼叫陰謀詭計是他們的傳統強項啊!跟韃子玩謀略,韃子連字都不認識,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關於這個,也是朕的初步想法,等回京後朕跟總參謀部再研究研究,朕時間有限,元素,不讓朕看看你的關寧鐵騎嗎?”我笑着跟袁崇煥說道。
袁崇煥知道眼前也是沒有好辦法對付韃子,怎麼讓崇禎皇帝高興纔是正事,馬上傳令道:“全軍集合,就說皇上來看望我們,來勞軍來了。”
崇禎皇帝突然駕臨遼東,遼東將士們還不相信,因爲這天實在太冷,他們當兵的都不想出操呢!誰會相信天生金貴的皇帝會在這個天氣來勞軍呢!也太看得起他們這些當兵的了。
我見士兵們站在冷風中,馬上對袁崇煥道:“元素,今天天氣不好,就不必如此講規矩了,讓他們散了吧!朕到各個營房走走,免得把他們凍壞了。”
袁崇煥把這個命令一下,集結起來的士兵頓時歡呼,發自內心的喊着皇上萬歲,因爲這個皇帝有人情味,知道心疼他們。
崇禎皇帝在袁崇煥的陪同下在各個營房走了走,按照在覺華島的那套跟士兵們交流,士兵們自然喜歡這套,都覺得給崇禎皇帝賣命值得,給大明帝國賣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