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看着面前那張和記憶中差別不大的臉龐,心跳聲咚咚,他沒想到之前和李邦華的玩笑成了現實,崇禎皇帝果然來江南了,他就說嘛!除了崇禎皇帝之外,誰能想出招標會那麼有創意的事情呢!
我輕微咳嗽一聲,道:“這不是周老闆嗎!幾年不見,你越發的年輕了。”周延儒因爲遠離官場勾心鬥角的鬥爭和麪對崇禎皇帝時的提心吊膽,加上這幾年生意順風順水,整個人看起來是年輕了不少,滿面紅光的。
周延儒明白不能暴露崇禎皇帝的身份,微微一笑道:“東家客氣了,我哪裡年輕,分明是燈光晃的。”
阮大鋮也看到了周延儒,他見周延儒和第一號商鋪的東家似乎有些交情,心中一動,低聲道:“賢弟能否出面拍下那些東西,然後就賴賬,即便我賠給拍賣行一些錢也行,絕對不能讓鄭芝豹籌集到大筆的銀元。”
我雖然不知道阮大鋮跟鄭芝豹玩的是什麼把戲,但是既然和阮大鋮有了合作的關係,那麼順便幫幫忙也不是不可以,“我們一會再說,你先回去忙吧!”我對身旁的周延儒道。
周延儒略微點頭,道:“那好,我一會在後面等着。”他說完之後就回到了臺上。
這麼一耽擱的時候,臺上的價格己經攀升到了一百七十萬銀元,可以說是一個很高的價格,畢竟卞賽賽這個人或者和她捆綁銷售的珠寶比陳圓圓那一組略遜一籌。
“兩百五十萬銀元。”我見臺上的價格似乎快到了成交價格,馬上喊道。心說這個價格保證成交,就把二百五給鄭芝豹好了。
此時臺上的一錘定音者己經換回是周延儒了,他見崇禎皇帝喊出二百五十萬,就知道崇禎皇帝根本不會買這些珠寶或者女人,內裡肯定有什麼事情,他順水推舟道:“好,終於出現了難得一見的高價,那位仁兄果然好魄力,但是絕對不吃虧,卞賽賽小姐可是今年花魁的熱門人選,按照規定,一旦梳攏費超過五萬銀元,將改變爲贖身費,周某人先道一聲恭喜,但是還要問一下,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
我自己估計此時的臉色肯定很難看,我看看阮大鋮又看看侯方域,道:“有那條規定嗎我怎麼不知道?”剛纔我是按照阮大鋮所說胡亂喊價,看沒想給卞賽賽續身啊!
阮大鋮答道:“這是約定熟成的規定了,一般秦淮河上的妓女贖身價格不過一兩萬銀元,這五萬銀元之數還是最近幾年才炒起來的,那位周老闆功不可沒。”
侯方域早就知道有這麼一條規定,但是他的一顆心早就栓在了李香君身上,哪有功夫給崇禎皇帝講解,他還以爲崇禎皇帝知道呢!
“成交。”周延儒一錘定音。那邊的鄭芝豹卻是爽的快暈倒了,他沒想到天上會掉餡餅,原本想要籌集一百萬銀元,這下變成了兩百多萬,沒直接昏掉己經算他心理素質好了。
聽着周延儒那錘聲,卞賽賽的心像是隨着錘聲而碎裂,她的眼睛看到什麼東西都是白茫茫的,她知道自己一直期待的情感己經不會再出現了,今後,她的心也不存在了。
阮大鋮馬上叫人給周延儒送去了三萬銀元的保證金,至於剩下的那二百四十七萬,就讓鄭芝豹慢慢等着吧!至於卞賽賽,阮大鋮另外拿錢解決,他可不想讓秦淮河的女人背後講究他,戳他的脊樑骨,續身費五萬銀元一個子都不會少的。
接下來又拍賣了一些珠寶和古董字畫,但是我都沒往心裡去,我想的是如何安排卞賽賽這個稀裡糊塗贖來的女人,思來想去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笨,既然買珠寶的錢能賴賬不給,那麼卞賽賽的那筆錢也賴着不就完事了嘛!錢不給,人自然就不會來,這纔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呀!我不禁自誇起來。
“下面,周某人將給大家一個巨大的驚喜。”周延儒說着,一個蒙着紅蓋頭的女人慢慢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還有一桌子的金銀珠寶和一排書法作品。
“美人是誰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金銀珠寶也是有價之物,無價之寶是這幾張墨寶,乃是唐宋八大家的真跡,相信這是舉世無雙的東西,我乾脆一點,底價是一百萬銀元,請大家踊躍出價。”周延儒的語氣很快的就將氣氛活躍起來了。
我看着那個蒙着紅蓋頭的女人,知道她是今天最後一個出場的董小宛,既然蒙着蓋頭,相信美貌和陳圓圓相差無幾,我正這麼想着,己經有人喊價了。
任誰都不會像崇禎皇帝那樣,一次加價就是上百萬銀元,所以價格是陸續攀升的,每次加價最多才兩萬銀元。
“一百九十萬銀元,還有沒有更高的出價……?”周延儒看着喊出這個價格的冒襄,心說這個傢伙家裡有聚寶盆嗎?還是沈萬三是他舅舅,怎麼花錢根本不在乎?之前己經得到一個陳沅和幾件珍寶了,看來今天除去崇禎皇帝胡亂喊價,拍賣行收入一百萬銀元像玩一樣。
我看着那邊喊價的冒襄,心中滿是問號,我知道歷史上的冒襄冒闢疆很有錢,但是最後的生活卻很潦倒,生病了都沒錢醫治,還是董小宛在他身邊照顧才讓他撿回一條命,可見他的家產也是有數的,可是爲什麼這個時代的冒襄花錢像黃果樹瀑布一樣,簡直就是飛流直下三千尺啊!
“兩百萬銀元。”我喊道,我想要試試冒襄的斤兩,看看他到底會拿出多少錢,那麼應該能估算出冒襄的家產吧!
周延儒一看喊價的是崇禎皇帝,心中暗暗叫苦,看來過筆買賣又要泡湯了,但是他沒有猶豫的配合着崇禎皇帝,道:“還是那位仁兄,果然是好魄力,兩百萬,兩百萬一次。”其實他也很想知道冒襄到底有多少錢,如果真的是個驚人的數字,那麼他會建議崇禎皇帝將冒襄抄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他相信冒襄在生意上肯定有做的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