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一世紀,軍火是最賺錢的生意,一枚導彈要幾十萬美元,一架戰機少則幾百萬,多則上千萬,做一筆生意的利潤夠普通人花費幾輩子的。
可是擺在我面前的軍火一攤子,絕對是賠錢的買賣,徐光啓張嘴要走了一百萬兩白銀,後來不夠又支去了一百萬兩;從全國各地抽調有經驗的鐵匠,吃喝拉撒外帶工資又是一筆錢,鍊鐵事宜也是無底洞,製造火藥就不用說了……。
錢!錢!錢!看着日漸乾癟的“內褲”,我的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一千七百萬兩內庫帑銀被我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不想點來錢的招數,就等着餓死吧!
“下雪了……下雪了……。”幾個宮女看着飄落下來的雪花,伸手去接,這是今年第一場雪。
我看着窗外戲雪的宮女,煩躁的心情稍微好轉一些,宮女們白淨淨的臉膛怎麼像白銀呢?我??揉發花的眼睛,暗罵自己現在算是掉錢眼裡去了,竟然能把宮女的臉看成白花花的銀子,想錢也不能這麼想啊!
“擺駕坤寧宮。”我嘆了口氣,再怎麼想銀子也不能從天上掉下來,還是去看看美女吧!那纔是摸得着看得見的。
“陛下!”周皇后正在和袁貴妃聊天,沒想到崇禎皇帝不聲不響的進來了,她不禁白了崇禎皇帝身後的宮女一眼,怎麼也得通傳一聲讓她知道啊!
我擺擺手,“是朕不讓她告訴愛妃的,還是屋子裡暖和啊!”我湊近火盆烤着有些涼的雙手。
“臣妾參見陛下。”袁妃輕擺身軀施了一禮,她的臉上略微露出苦色,今次來見周皇后就是爲了崇禎皇帝,她已經快忘記崇禎皇帝長什麼樣了,這段時間以來,崇禎皇帝都沒去看過她,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入了冷宮。
我知道面前的清秀佳人是袁妃,“愛妃不必多禮,坐吧!”
袁貴妃心中苦笑,她現在哪裡還是愛妃啊!只要能讓她隔幾天見到崇禎皇帝一面,就不錯了。
周皇后見袁貴妃有些拘謹,笑道:“今天的雪下的早,袁妹子特意給陛下做了一件披風,陛下試試看合不合適?”
我哦了一聲,見周皇后拿出一件披風讓宮女幫我穿起來。那個宮女將披風抖開,不小心刮到了一旁的屏風,只聽“啪嚓”一聲,花瓶落地摔的粉碎。
宮女深知那個花瓶是周皇后最爲喜歡的珍品,看着滿地的花瓶碎片,她的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花瓶是嘉定伯周奎送給女兒的禮物,一直是周皇后的最愛,饒是周皇后不愛發脾氣,此時也有點沉不住氣了,“這……這可是……景德鎮最好的瓷器啊!五千兩銀子轉眼變成了碎片……你……。”
我別的沒聽見,五千兩銀子獨獨鑽進了我的耳朵,一個小小的花瓶就值五千兩銀子?我將另外一個瓷瓶拿起來問道:“這是哪裡燒製的?值多少銀子?”
袁貴妃馬上答道:“那是宋代的白玉瓷瓶,價值萬金。”她所說的萬金是一個籠統的概念,意思是無價之寶。
我伸手摸着白玉瓷瓶,哈哈傻笑起來,奶奶的,我一直都在爲錢發愁,沒想到是坐在金山上找金子,這紫禁城不就是一座金山嘛!歷朝歷代收集的珍寶,古玩字畫不計其數,要是都賣了,那得值多少錢啊?
我放下瓷瓶,將跪在地上的宮女拉起來,笑道:“你這一摔可值錢了,朕以後一定好好賞賜你。”說着給了她一個狼吻。
周皇后和袁貴妃看着大笑而去的崇禎皇帝,不知道到底怎麼了?難道摔碎了一個花瓶就值得這麼高興嗎?被崇禎皇帝狼吻的宮女大腦更是陷入短路的興奮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被皇帝給親吻了,皇帝還說要好好賞賜她,難道會冊封她爲嬪妃嗎?
“王總管,你馬上帶人清點一下,看看皇宮之中到底有多少古玩字畫,凡是值錢的東西都登記造冊,儘快拿給朕看看。”我回到乾清宮馬上找來王承恩,讓其清點皇宮的收藏。
王承恩被崇禎皇帝這一旨意給弄糊塗了,“陛下,清點那些做什麼?”皇宮本來人手就不足,幹這個工作人少了可不行。
“幹什麼?都賣了唄!不然哪有錢過年啊!”我開了一個不算玩笑的玩笑。打發走王承恩後做琢磨着這些東西應該怎麼賣,如何賣才能得到更多的銀子。
首要前提是不能一下子拿出太多,物以稀爲貴,多了就不值錢了,另外賣的地方也得找好,北京剛剛經歷了地震,有錢人絕對不會拿錢賣古董珍寶,看來只能賣到江南去,那裡的地主老財最多,而且也有收藏古董字畫的傳統,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
怎麼賣呢?顯然不能張貼告示,說皇帝老子要折騰家底了,那樣一來豈不是製造緊張空氣;也不能委託給商人去賣,商人不太可靠,看來得找一個合適的人選專門負責銷售這些古玩字畫,誰合適呢?
“啓稟陛下,周延儒求見。”
我正琢磨倒“賣國家文物”的勾當的時候,周延儒來了。我一拍大腿,心說正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這不就送來了一個嘛!周延儒這個人歷史上是無能之臣,不過爲人機敏,懂得看時機,倒賣文物就用他了。
周延儒此來是爲了崇禎皇帝將那些西學雜務放入春秋兩闈的事情,他是一個正統的文人,絕對不能容忍將春秋大義弄的不倫不類,今天他是代表天下士子前來跟崇禎皇帝論理的。
“周愛卿,朕正想找你呢!愛卿就不請自來,真是太好了,快坐!。”我想跟周延儒好好商量一下,另外看看他適不適合幹這個買賣。
周延儒見崇禎皇帝滿面帶笑,不由得愣了,不知道崇禎皇帝找他所爲何事,因此他沒敢說反對改變春秋兩闈內容的話,問道:“不知皇上找微臣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