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現在租的小房子是不是風水太旺,那幾天不停有人來訪。
何雪莉走後不久,安奕晨和楊姿也來了。
我把他們請進屋裡,讓他們在兩張塑料凳上坐下來,抱歉地說:“搬家時間緊,也沒有時間買沙發之類的,你們將就着坐一下吧。”
安奕晨看到我臉上的傷,關切地問我:“扶桑,你的臉……”
我摸了摸臉,說:“被瘋狗追了,摔了一跤就成這樣了。”
楊姿頓時就哭了:“扶桑姐,你別瞞我了,一定是何阿姨乾的是不是?剛剛來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車正開出去,這事都怪我,是我破壞了你和彥博哥哥的幸福……”
她說完,就要打自己的臉。
但是被安奕晨攔下來了,安奕晨走到我身邊,小聲地說:“扶桑,她這段時間一想起你就哭,一直求我帶她來見你,我看她也是被人利用,楊姿這孩子或者只是單純沒心機,你再不原諒她,她能一直活在自責之中。”
我笑了笑,看着楊姿,“小姿你不要自責了,這事不怪你,她們千方百計要打掉我的孩子,而你只是一棵被利用的棋子罷了,就算沒有你這顆棋子,她們也能找到另外一顆棋子,所以我只怪自己命不好,怪自己太幼稚了。”
楊姿吸了吸鼻涕,擦了眼淚,問我:“那彥博哥哥哥?他現在不來找你了嗎?”
我苦笑:“找過,但我們之間出現了一點誤會,孩子流掉那天他以爲把醫生換了就可以矇混過關了,但何雪莉早就有防備了,所以孩子終究還是保不住。”
楊姿抱着我,用手摸我臉
上的傷,“扶桑姐姐,也許你和彥博要經受一番考驗,但是你千萬不要放棄,你們的愛情一定可以開花結果的。”
我又苦澀地笑笑:“隨緣吧。”
要是我們真想走到一起,那麼鍾彥博只能在我和他母親之間選一個,他只會左右爲難,這樣的路太難走了。
我沒有信息。
……
安奕晨楊姿剛走不久,我又聽到了敲門聲,以爲是楊姿落下什麼東西了,誰知開門後竟看到了沈思晴。
沈思晴穿一條淺藍色的裙子,清雅素淡,長髮飄飄,如同下凡的仙女。
但現在的仙女卻一臉的憂愁。
她同樣也看到了我臉上的傷,問:“扶桑你又被阿姨打了嗎?”
我笑笑:“不要黃鼠狼給雞拜年了,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定定地看着我,那張絕美的臉上透出一絲絕決,片刻,紅脣動了動:“扶桑,要不你出國讀書吧,你出國期間所有的費用由我來承擔,還有你媽,我也幫你照顧。”
我看着她,好一會兒才說:“爲了鍾彥博,你也是蠻拼的。”
她說:“扶桑,你鬥不過鍾阿姨,你也鬥不過我的父母,我父母的態度很明確的,就是要我嫁給彥博哥哥,你再這樣堅持,下一次被打的就不是臉了,我無法想象他們會用什麼招數來對付你。而出國對你百利無一害,既可以充實自己,也可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我好奇地說:“誰知道出了國我會是什麼死法呢?在國內我還有一兩個朋友,但出了國沒人能保護得了我,到時候消失了都不知道呢。
”
沈思晴臉色蒼白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一直留在這裡?繼續守着彥博哥哥?”
我點頭:“他還欠我一個交待,在他沒交待清楚前,我哪裡也不去!還有,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這些我統統都會討回來的。”
……
從超市出來,我提着滿滿一袋剛買到的東西往家的方向走。
超市跟我租的房子相隔不遠,但要經過一條巷子,這條巷子週末時人多,在工作日卻很安靜。我走到家門口,竟看到門口停着一輛房車。
這輛車好陌生,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不一會兒,從車上下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他禮貌地叫了我一聲:“樑小姐,你好。”
因爲他的禮貌,所以我放下了戒備,我問:“你是誰?有事嗎?”
他仍然擠出一絲禮儀式的笑:“我是科美地產的董事助理,沈董事長還有沈夫人有些話想跟樑小姐您聊聊,他們就在車上,但我保證您不會有危險。”
沈兆言和韓美美?
沈思晴的父母來找我幹嘛?
他們這麼尊貴的人,在這個時候找我,難道是爲了女兒的事?來勸我出國?
我跟着那個助理上了那輛房車,果然看到了沈兆言和韓美美。
這輛房車很大很豪華,沈兆言面前擺着一盤圍棋,他請我坐在對面,說:“我聽我女兒說,你下圍棋很厲害,她的圍棋是我教的,所以我也算圍棋的愛好者,今天咱們倆切磋切磋?”
氣氛似乎很緊張,他以爲用這樣的心理戰術就能把我壓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