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正中央的包間裡面正好坐着皮鞋男和一名女人,從衣服上看分明就是秦天之前在房間裡面看到的女人。
秦天不知道這女人在這裡面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但從女人身前的桌子上放置的金屬盤上看,秦天忍不住就想吐。
視力經過鬼僕強化過的秦天,一眼瞄見金屬盤上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鮮血淋漓,正被女人拿着刀叉一點點的切下送進嘴裡。
原本就紅得似血的嘴脣這一刻在鮮血的襯托之下,瞬間如同電影裡的吸血鬼般,看得嚇人。
秦天心裡面特麼就在想,這女人就算不是鬼也絕對是一個變態。
只是像這麼詭異的地方,再變態的人未必能夠變態過鬼,尤其是那個女人的模樣和秦天之前見到的鬼沒有什麼區別。
秦天有理由相信這個傢伙是一隻鬼,
不,應該說這整個歌劇院裡面除了地窖裡面的女人,剩下的全是鬼。
秦天衝進人羣裡面,目光掃過那些坐着的人,發現一張張臉仿若真人卻全無表情,冰冷的目光就像是死前不甘心而睜大雙眼的屍體。
秦天在這一羣人當中相當的突兀,爲防止自己鶴立雞羣,秦天找了靠門的一個角落位置坐下,打算一有反應趕緊逃出去。
歌劇院內燈光在秦天落座的那一刻嗖的一聲暗了下來,除了舞臺上還有燈光外,秦天眼中能夠看到的只有一片黑壓壓的後腦勺。
“喪鐘在鐘塔之上不斷迴盪,死亡的腳步滴答作響,死神的鐮刀正在緩緩逼近,獻祭的神壇就在我們的眼前,來吧,我們美麗絕倫的祭品,讓我們一刀一刀的把她切割開來,送進嘴裡,吃進胃裡,融化在心裡。”
大喇叭中傳來一段獨白,隨着獨白響起,眼前的帷幕緩緩拉開。
彷彿手術檯一般冰冷的牀出現在秦天的面前,一名赤**子被綁在屍臺上,一個男人拿着一把鋒利的菜刀站在銀色屍臺前,像似等待命令一般。
“救命,救命。”
女人先前一點聲音都沒有,在帷幕拉開之後見到舞臺下方黑壓壓一片的人,大喊了起來。
滿心期望有人來救的女人,根本想不到臺下的那些看起來像似人一般的傢伙根本不是人,一聲聲的救命在寂靜的歌劇院裡面響起。
秦天這時候才發現整個歌劇院裡面除了喇叭裡面發出的聲音之外竟然半點聲音都沒有,寂靜的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一個人。
如果沒有女人的聲音,秦天想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待太久遲早會發瘋。
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麼,驚恐的眼睛不斷的往舞臺各個角落望去,卻沒有人站起或者發出聲音,連半點咳嗽聲呼吸聲都沒有。
“鬼,你們都是鬼。”
女人彷彿想起什麼,聲音拔高了不少,尖銳的聲音經由大喇叭放出來,直催人耳膜。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在這一刻似乎得到了指令,手中的菜刀一揮而下。
女人啊啊啊啊啊地大喊起來。
按照道理這個時候女人應該昏死過去,但是她沒有,反而還像似精神特別好一般,“不要拿走我的腸子,不要拿走我的肝,不要,不要,你不要拿走我肚子裡面的東西。”
女人一開始還能夠理性化的喊着,到後面當她身體被掏空時,女人幾盡瘋狂的喊道,“你們不準吃,你們不準吃,我不准你們吃,我不准你們吃。。。”
女人越喊,身體四周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秦天揉了揉眼睛,發現舞臺上女人四周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圍着不少的黑色氣團,不,那應該不是氣團,是陰氣。
“死神的鐮刀劃下,罪惡的歌者掏空身體的不潔,只剩下乾淨的軀體伴隨着靈魂,爲我們送來至極的舞蹈。”
大喇叭聲音一開,捆綁女人四肢的繩子一斷,女人從冰冷的屍臺上下來。
絕美的臉蛋,完美的身軀,要不是被人破開了肚子,這女人完全就是一個尤物。
秦天本來還有些害羞的想移開目光,但是耳邊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後,瞬間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又多了一個夥伴,不知道回頭要把她擺在哪裡好呢?”
“雜物間缺一個打雜的,讓她到雜物間去。”
“不,不,雜物間那地方哪裡配得上這完美的身軀?這完美的身材,還有一雙大長腿。我想好了,我要。。。”
“要做什麼?”
“吃了她,吃了她。”
身邊坐着的人彷彿着魔了一般衝向了舞臺。
秦天有點猝不及防。
秦天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後面的事情,總之絕對是喪心病狂。
秦天在這裡看不下去,趁着沒有人注意他的時候準備竄出門去。
結果秦天還沒有竄出門,原本開着的門瞬間“吱”的一聲關上。
原本歌劇院裡面就沒有半點聲音,結果因爲這一聲“吱”,刷刷的所有人的臉在下一秒鐘朝秦天看了過去。
配合舞臺燈光,秦天看見一雙雙漆黑而又明亮的眼睛,冰冷的就像是面對一個死人。
“神聖的祭奠不應有老鼠屎的存在,混入人羣當中的魔鬼,應該受到嚴懲。”
喇叭裡面不知道傳來誰的聲音,秦天感受到自己正在面對着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壓力。
草,早知道就不應該留下來看這什麼表演。
秦天現在不是在劇情故事裡面,根本無法控制這個場景。
面對着一雙雙漆黑的眼睛,秦天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掏出萬能鑰匙,秦天在喇叭一聲令下,咔嚓一聲打開了關着的門,飛撲了出去,臨了還不忘記關門。
隨手關門總是有個好處,能夠阻止對方的腳步。
這裡是二樓,秦天不可能往三樓跑,那無疑是自找死路。
秦天衝下樓的那一刻,二樓走廊上響起了轟隆轟隆的聲音,彷彿有千軍萬馬過境一般。
秦天仔細聽着聲音,根本不像似人走路的聲音,倒像是塑料與塑料摩擦的聲音,聽起來相當刺耳可怕。
尤其是當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秦天也不敢想,趕緊往一樓的大廳跑去。
一樓大廳昏暗一片,幾乎完全看不清道路。
秦天剛朝大門的方向奔去,一道霹靂閃電轟然而下,大門方向一人拿着斧頭叉開大腿猶如門神一般站在門前動也不動一下。
秦天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一身的戾氣傳來,讓秦天想起了地窖裡面的男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門方向去不得,樓上又有鬼下來,這真是前有狼後有虎的節奏。
秦天來回望了一眼,於是就朝着樓梯另一邊的走廊跑去。
耳邊傳來一陣陣的風聲,秦天聽見一陣磨牙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還沒有跑出走廊,剛跑到一個房間門口,就被門裡面伸出來的手抓進了房間裡面。
房間裡面一片昏暗,秦天看不見任何事物,只能感覺到有一隻冰冷的手帶着淡淡的血腥味壓在了自己的嘴上。
鬼,絕對見鬼了。
秦天心裡面吶喊着。
是人就會有溫度,然而這捂住自己嘴的手,他根本感覺不到半點的溫度。
門外突然響起塑料互相碰撞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秦天感覺到那些腳步聲已經走到了門外。
他們停下了腳步,想幹什麼?
秦天的心砰砰跳個不停,他和門外的那些人距離只有一扇門,只要他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門外肯定的那些傢伙肯定會聽得一清二楚。
“不見了,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
門外的人如同喪屍一般僵硬着身體到處看了一眼,好似要確認秦天究竟在什麼地方。
“活人的氣息斷了,立馬彙報主人。”
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一陣塑料摩擦的聲音在門前離去。
秦天鬆了一口氣,那些傢伙總算走了。
捂住他嘴的手也在這一刻放開,秦天掏出手機,將光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手的主人身形一顫,擋住了射向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