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之下的巖縫中,忽然爆出了一道雪坑。
隨着雪坑的爆炸,一道渾身瀰漫着湛藍色電芒的身影,也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冰雕後面,將旋轉的霸槍對着地面狠狠扎去。
咔嚓!
下一秒,伴隨着冰層碎裂的聲音,冰川直接坍塌,形成一道更爲龐大的冰縫,夾裹着一層雪暴,直接將已經被凍成雕像的衆人覆蓋起來。
很快,一道道人形“冰雕”,便飛速地墜落到冰縫之中,受到一股柔和勁力的託舉,神不知覺不覺地跌入了冰層之下。
“該死,是誰!”
等鬼烈反應過來,回頭再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發出一道憤怒的低吼,極爲不甘地怒視着這一切。
由於秦風給這幫人制造的壓力太大,導致在場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秦風身上,根本就沒有人意識到背後會有人搞鬼。
僅僅只是這一點小疏忽,便導致落入手中的人質,被一隻隱藏在冰面下觀戰的白方羽救走。
望着一道道落入雪坑中的“冰雕身影”,鬼烈暴怒至極,立刻揮手打出一道寒冰匹練,狠狠射向那道渾身充斥雷光的身影。
而正在救人的白方羽,自然也感應到了對方的出手,當即冷哼一聲,將霸槍一抖,一道強悍的雷芒勁流便呼嘯而出,與那道寒暴氣息狠狠撞擊在一起。
僅以氣息渾厚程度而言,尚未突破五級戰力的白方羽,自然比不上鬼烈。
然而“人王”也不是白叫的,滋滋閃爍的湛藍色雷霆中,瀰漫出一道道爆裂無比的氣息,千萬道雷網交叉,形成一條暴怒的雷龍,不僅震碎了鬼烈射出的氣柱,用手還分化出十幾道閃雷,從不同的地方飛射而出,攻向鬼烈的其他部下。
“啊!”
這一下來得實在太突然,不僅廖飛等人有些猝不及防,就連鬼烈自己都感到一陣納悶,藍色電光在空中瘋狂交織,形成一道雷網,瞬間轟擊在了那幫人身上。
儘管因爲先期的碰撞,導致雷光的威力並不集中,無法帶給這幫人重創,可猝不及防的雷電打在身上,還是引得衆人紛紛哀嚎,發出不可思議的慘叫。
“該死的,我要殺了你!”
鬼烈的全盤計劃徹底被毀,頓時怒上心頭,將殘暴的雙眼瞪大到極限,就要對着白方羽發起暴怒的攻擊,而白方羽卻怡然不懼,在救走衆人之後,立刻將長槍支地,身體好似一張繃緊的弓,隨時隨地都擺開了正面作戰的架勢。
可兩人畢竟還是沒能獲得真正的交手機會,只因人質被救走的同時,秦風也失去了所有的忌憚,直接將身形一射,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
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冰涼的刀鋒距離鬼烈已經不足兩米了,
“你的對手應該是我纔對,現在,咱們可以放開手腳,好好算算這筆賬了!”
話音剛落,一道雄奇的焰芒已然鋪天蓋地地襲來,趁着鬼烈不備,將其完全籠罩在了其中。
“啊!”
鬼烈則是肝膽欲裂,他本就不是秦風的對手,再加上對方的秘法加持,正面戰鬥幾乎等同於一面倒的碾壓,望着熊熊襲來的地火,他只能暴怒地大吼一聲,釋放全部能源,在硬抗秦風重擊的同時,身形再度爆退,尋找逃亡的機會。
而另一面,白方羽也在此時快速出槍,將森冷的目光越過鬼烈,定格在了他帶來的那些手下身上,滿臉不屑地獰聲說,
“什麼雪鷹十三傑,都是些土得掉渣又自命不凡的傢伙,看我怎麼送你們下地獄!”
言罷,他將手中的霸槍一轉,身體化作一道藍色的雷龍,再度俯衝,瞄準人羣所在的區域,瘋狂地衝擊而去。
而廖飛等人則早已膽寒,望着猶如猛虎般衝向自己的白方羽,一個個也只能強行咬牙,硬着頭皮繼續猛衝。
戰鬥再度打響,並且在瞬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白方羽雖說不是真正的五級戰力,然而憑藉着高人一等的天賦,卻能夠發揮出不亞於五級戰力的表現,長槍如龍,在空間中飛速地交織和穿插着,每一道電芒炸裂,必然會有人慘叫着倒地,被洞穿出一道血孔。
哪怕以一敵十,他也沒有絲毫的畏懼,舞動的霸槍滋生出一道道狂放的閃電,身體化作一片疾風,走到哪裡,哪裡都是一片雷暴。
再看秦風這邊的戰鬥,那就更顯得輕鬆了。
失去了全部底牌的鬼烈,早已心驚膽顫,無論氣勢還是戰鬥慾望都大打折扣。
面對那無孔不入的地火攻勢,他只能吃力地咆哮着,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能源,瘋狂地與之展開僵持。
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將地火能源徹底抵消,而秦風的身體則早就化作了鬼魅,趁着他竭力抵禦火幕的時候,猛然伸出左手,輕輕覆蓋在他胸口之上。
下一秒,秦風已經面無表情地貼在他身上,用森冷至極的語調,十分麻木地說,“鬧劇也該收場了,我已經很不耐煩,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
話音說完,風眼立刻啓動,手中瀰漫出一股強大的風刃,在如此近距離的能源釋放下,鬼烈根本無法閃躲,甚至都做不到反應,無窮的風刃已經貼着他身體爆發出來,形成千萬道鋼勁的狂風,瘋狂切割起了這傢伙身上的每一個部分。
啊……
淒厲的慘叫聲,再度席捲了整個雪峰之巔。
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意外,有的只是實打實的戰力比拼,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強悍的風刃無孔不入,盡情釋放它的威力,切割着鬼烈渾身的每一個毛孔和細胞。
而鬼烈固然也學到了不少鬼族的本事,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鬼族,受到如此強悍的能源打擊,身體直接爆出了道道血漿,原本完整的四肢和軀幹也是寸寸撕裂,被拆成了一副骨架。
可即便如此,這傢伙居然也未死去,反倒試圖調動殘存的能源,和鬼族一樣虛化自身,渾身的傷口中也瀰漫出一縷縷灰色的淡霧,凝聚成一道光柱,直射九天。
“這一次,你不會再有逃走的機會了。”
秦風卻沒有給對方絲毫翻盤的空間,望着那一縷破空而去的詭霧,他目光森冷,緩緩擡起了右手,將五指暴扣,冷冷地喊出了一聲,“禁!”
下一秒,周圍數十丈的空間,立刻受到了無形之力的禁錮,連同鬼烈那猙獰至極的臉頰,也在一瞬間完全定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