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個十分平靜的早晨。
鍾雅楠照常從牀上醒來,起牀換好衣服,決定去樓下晨練。
如今,屬於她的公司已經徹底解散,再加上末世的恐慌效應在不斷髮酵,導致整個城市變得越來越混亂,大量打砸搶燒的事情,已經變得越來越頻繁。
生活在末世陰影中的鐘雅楠,情緒一直說不上好,現在她什麼也不想做,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把自己關在一個比較幽靜的小別墅裡,平靜地等待末世的到來。
至於末世到來的時候,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鍾雅楠暫時還沒想好,而且也不太願意去想。
不過,就在她準備換上衣服的時候,卻聽到牀頭櫃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鍾雅楠看向了手機界面,望着界面上的來電顯示,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又是這個王剛,到底煩不煩!”
說着話,鍾雅楠毫不遲疑地掛掉了手機,繼續拉開衣櫃,挑選適合自己晨練的衣服。
至於王剛打這個電話,究竟是想要聊什麼,已經不在鍾雅楠的考慮之中了。
其實她並不討厭王剛,真正讓鍾雅楠毫不猶豫就做出掛掉電話決定的,還是出於對秦風的厭惡。
她一邊解開上衣釦子,一邊憤憤地咒罵道,“這個該死的混蛋,不僅利用了我,還連累我叔叔差點死掉,在這個混蛋眼裡,任何人都只是他利用的工具,我纔不要繼續受他擺佈,就算死也不要!”
說完,鍾雅楠已經取出了一件上衣,正要將上衣穿好。
不過嘛,就在她試衣服的時候,餘光瞥向窗臺,卻發現那道令自己深惡痛絕的身影,正慵懶地倚靠在牀邊,用一種十分戲謔的眼神,盡情欣賞着自己的身段。
“你……啊!”
鍾雅楠立刻發出一聲尖叫,本能地用手捂着胸口,同時快速退後,直接將後背抵在衣櫃上說,“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面對她的質問,秦風則是滿臉揶揄地迴應道,“難道你忘記了,我曾經調查過你嗎?你在這座城市中有幾套住宅,平時會去哪裡消遣,這些情況我都知道,要找到你並不費勁。”
“你簡直就是個混蛋!”鍾雅楠氣憤到了極點,滿臉的羞惱和憤慨,怒瞪雙眼說,“就算你要找我,也該走客廳,隨便敲一下我的門吧,我在換衣服,你不知道嗎?”
“沒關係,你換你的,不用管我!”
秦風仍舊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神情,靠在窗臺上動也不動一下。
“你……”鍾雅楠簡直要吐血了,滿臉羞惱,外加一臉的緋紅,“你在這裡,讓我怎麼換衣服?難道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廉恥嗎?”
這樣話,無疑是很過分了。
偏偏秦風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垂頭說,“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他們的確沒教過我。”
“你!”鍾雅楠頓時氣結,死死咬着貝齒說,“男女有別,你總該聽說過。”
秦風平靜地迴轉視線,繼續在她近乎完美的身段上掃了一眼,隨即搖頭,“你錯了,末世之中,男人和女人並不存在太過清晰的界限,我來這裡也不是爲了偷看你換衣服,只是有個事情要找你聊一聊。”
“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鍾雅楠氣惱至極,偏偏拿秦風沒有任何辦法。
秦風理所當然道,“當然有得聊了,我說過,你是我的工具,在你身上,存在着許多值得被我壓榨和利用的潛在價值,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混蛋,你個混蛋!”
聽到這話,鍾雅楠終於沉不住氣了,目光一沉,甚至都股不上繼續遮掩自己的上半身,閃電般伸出右手,握緊了一把三寸長的尖刀,迅速朝秦風撲了上來。
她到底是經歷過源氣改造的人,雖然乍看起來弱不禁風,可那雙修長緊繃的大腿,卻具備着常人難以企及的爆發力,一躍之下,瞬間拉近了五米距離,手中的尖刀一刺,伴隨着破空銳響,宛向了秦風的雙目。
對於這個魯莽並且完全不懂禮數的傢伙,鍾雅楠無疑痛恨到了極點,尖刀筆直地突刺,勢要將他眼球挑出來。
可惜這一刀並沒有刺中目標。
就在刀尖距離秦風雙眼,還剩不足十公分的時候,秦風已經輕輕攤開了左手,將五指虛握,對準了鍾雅楠輕輕探去。
手心深處,黑色的風眼瞬間凝聚,繼而形成一股旋轉的龍捲風暴,狠狠衝擊在了鍾雅楠毫無防備的身上,霸道的風刃瞬間撕開了鍾雅楠的內衣,並且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道道細長的血痕。
“啊!”
鍾雅楠再度尖叫,顯得相當痛苦。
強大的風刃不僅切割了她的上衣,更是深入皮層,在她身體上割裂出了無數道傷痕,伴隨着鮮血的流逝,以及風刃中傳遞的強大推力,這個女人的身體立刻好似風箏一樣倒飛了數米,狠狠砸在牆壁上,隨即又軟軟地跌向了地面。
落地之際,鍾雅楠已經無法站起來,她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身上那些血淋淋的傷口,不僅恐懼到了極點,同樣也憤怒到了極點。
對於一個天生愛美的女人而言,帶着這些傷痕生活,簡直比死掉了還要難受。
秦風的風刃並未給她帶來致命的傷勢,但卻在她白皙的皮層下,留下了道道細長猙獰的切痕,幾乎是完全毀容啊!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這個魔鬼,我乾脆殺了我好了!”
鍾雅楠氣哭了,漲得通紅的臉上,瀰漫出幾近於扭曲的怒容。
而秦風則平靜道,“不要這麼激動,這點傷不算什麼的,只要吸收足夠多的能源,很快就能自行修復,並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廢話,可這裡是藍星啊,又不是異常點,哪來這麼多源氣供我吸收?”趙亞楠憤怒地叫罵着,恨不得一口將秦風吞下去。
如果這是裡異常點,擁有足夠多的源氣,那麼鍾雅楠雖然也會感到憤怒,但卻不至於如此失態。
畢竟只要有足夠多的源氣,這些傷疤是可以很快復原的。
可惜,這裡並不是異常點,根本沒有任何源氣可供吸收,如果傷口想要癒合的話,就必須經過很漫長的調養,而且以後肯定會留下很難看的傷疤。
這是一個愛美的女人,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
秦風又笑了,面對着極度抓狂的鐘雅楠,他神態從容,語調中滿含着戲謔,“那可真是遺憾,看來你只好求我了。”
“如果你求我,我或許會考慮給你一份機緣,不僅可以很快癒合你的傷口,更能讓你脫胎換骨,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