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鍾雅楠的戰力,根本不用不害怕這些戰力低級的喪屍人,只是它們的樣子實在太噁心了,越看越覺得醜陋,甚至讓噁心得讓人想吐。
而在鍾雅楠的連聲催促下,秦風也只好迅速發動汽車,撞開幾頭喪屍人,迅速把車開到城鎮外面得區域。
兩人好不容易纔甩開身後的喪屍人,可堅持到這裡之後,秦風發現防彈車的油箱也見底了,只好暫時把車停靠在一個較爲隱蔽的地方。
鍾雅楠立刻不樂意了,大聲催促道,“你怎麼停下來了?”
“沒有燃油了,剛纔那個小鎮原本可以成爲我們的補給點,可惜你這麼急着催我離開,根本就沒有時間加油。”秦風無奈地聳聳肩,回頭看向臉頰發白的鐘雅楠,十分費解道,
“末世都持續這麼久了,按理說你面對過的危險也不少,幹嘛這麼害怕那些戰力低劣的傢伙?”
鍾雅楠不停做着深呼吸,用雙手捂着頗具規模的胸口說,“你不覺得噁心嗎,我纔不要和那種生物戰鬥。”
“……”
秦風無奈了,只好甩着頭說,“可現在車子的確是沒油了,裝甲車的好處是可以抵禦低端異獸的衝擊,可由於車身太重,油耗也高,三百公里就是一個油箱的極限,在不想辦法補給,我們只能下車步行。”
“這裡距離江寧市還有兩千多公里呢,怎麼走回去?你快想辦法啊!”鍾雅楠理直氣壯道。
秦風則頗爲鬱悶地說,“給我點時間考慮下吧。”
秦風是真的很鬱悶,只能推門下車,來到高處瞭望,希望能尋找到就近的補給點。
好在這一帶的建築很密集,在經過幾分鐘的搜尋之後,一個廢棄的修車廠,很快便吸引了秦風的關注。
這個修車廠被建設在距離鎮子一公里外的地方,除了專門用來囤放報廢汽車之外,後面還修建了一棟兩層的建築,建築外牆上,佈滿了各種利用鐵絲打磨製成的釘子,幾乎掛滿了整個牆頭。
而在進入修車廠的大門之上,則纏繞着好幾把鐵鎖,鐵鎖後面則綁上了一圈又一圈的鐵鏈子,所有透氣窗都被鐵絲網隔着,在那些鐵絲網上面,甚至被人綁上了很多尖銳的鐵藜釘,雖然製作簡陋,但用來防備低端怪物的效果卻不錯。
望着那棟樓房邊緣的佈置,秦風忍不住眼前一亮。
“佈置這種陷阱的人,手法看上去很專業,想來應該也是軍人之類的身份。”
想到這兒,秦風便扭頭走向防彈車,敲了敲車窗,對蜷縮在裡面的鐘雅楠講道,“我在前面發現了一個修車廠,可能存在人類倖存者,不過修車廠外面的路被陷阱堵死了,這輛車開不過去……”
沒等秦風把話說完,鍾雅楠就慘着臉說,“我不下車,你自己去,那些喪屍人太噁心了。”
“……”
秦風無語地摩挲着下巴,繼而苦笑道,“那行,你繼續留在車上休息,我過去看看,運氣好應該能夠弄到足夠的燃油。”
說完,秦風神情鬱悶地走開,開始對着修車廠方向靠近。
來到修理廠的大門前,秦風再次頓住腳步,擡頭打量着四下裡的環境,嘴角掛上一抹莫名的笑意,
“這個佈置陷阱的傢伙還算聰明,不僅在外面設置了鐵絲網,還把這麼汽油澆灌在牆壁上,利用汽油的味道掩蓋‘人味’,求生經驗倒是不錯。”
這麼想着,秦風內心也不免期待起來,很想見一見這棟房子的主人。
假如對方的能力足夠優秀,是個值得培養的人,秦風倒是不介意在回去的路上多收一個“小弟”。
可還沒等秦風把手伸過去敲門,一種令人頗爲尷尬的聲音,便徐徐傳到了耳中。
修車廠內部,隱隱傳來一陣男人的低喘、以及女人刻意壓抑的“哼哼”聲,雖然很輕,但卻是一種男人都懂的信號。
秦風並非一個沒有眼力勁的人,也知道如果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敲門,肯定會引起裡面的人反感。
所以他放棄了敲門的打算,面無表情地擡高腳尖,對着重重的大鐵門,狠狠一腳踹了上去。
哐當!
這一腳展現出非人的爆發力,上百斤重的鐵門根本不堪承受,隨着一股爆發力的呈現,大門破裂的“嘎吱”聲隨即傳來,一指厚的鐵門也叫秦風一腳洞穿,呈現出一個十分猙獰的凹坑。
“馬勒個巴子的,什麼東西在外面?”
大門應聲碎裂,室內則傳來一個男人憤怒的低吼,秦風還未來得及打招呼,窗臺已經被人暴力掀開,露出一把半自動步槍的槍頭,一梭子彈毫不猶豫地灑落而來。
秦風沒動,仍由數不清的子彈橫掃而來。
大部分子彈落空,轟擊在牆體上炸出一道道的彈孔,而少部分逼近秦風的子彈,則在一股詭異的火苗竄動下,被蒸發成虛無。
屋內的人槍法顯然不夠高明,一梭子彈打光,頓時在門口激起了大量的煙塵,塵沙彌漫下,秦風仍舊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裡,皺眉看着牆壁上出現的大量彈孔,微感失望。
這槍法實在有夠爛的,秦風本以爲藏在裡面的是什麼厲害角色,看來又要失望了。
槍聲平復,裡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秦風立刻擡頭,很快便看見了開槍的男人。
是個體重超過兩百斤的大胖子,腰間只搭了一塊黑乎乎的毛巾,肩上掛滿彈夾,一個斜肩連腰的槍袋掛在左手腋下,手裡則拖着一把半自動的步槍,跑起來的時候,一身肥肉跟隨着腳步甩動,顯得很是噁心。
再看男人的長相,同樣是一張泛着油光的麻子臉,鼻樑塌陷,下巴很寬,整個臉盤好似一個平板,沒有太多棱角,顯得稀鬆平常。
“這樣的人,怎麼會佈置出這麼高明的陷阱?”
秦風感到很失望,對面的大胖子也發現了秦風,當即擡高槍口,滿臉戾氣地暴吼道,“小子,剛纔是不是你在撞門,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擾爺爺的好事?”
秦風並不理會男人凶神惡煞的咆哮,而是將視線平移開,朝修車廠深處掃視了幾眼。
很快,秦風又看到一個淚眼婆娑、正用衣服遮擋住上半身的女人,正蜷縮在角落裡,摟着肩膀瑟瑟發抖。
此外,沒有第三個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