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光線薄弱,但對於擁有強大感知能力的秦風來說,這樣的環境,根本就不可能“看”不清楚。
他瞬間將最後一條洞穴中的環境看得一清二楚。
這裡是一個弧形的洞穴,沒有之前那個溶洞巨大,但是洞穴中的岔路口卻比外面要多,環境也顯得更爲複雜難測。
在洞穴的最深處,趴着一頭身材十分壯碩,而且體型比剛纔那頭戰鬥型的藍毛毒蛛更加龐大的怪物,應該就是整個蟲羣的蟲母了。
蟲母渾身遍佈灰藍色甲殼,儘管體型龐大,可氣息卻顯得十分萎靡,八根節肢手臂就這麼垂落在那裡,顯得鬆鬆垮垮的,沒有太強的硬度和殺傷力。
在蟲母的節肢腿邊,還堆放着很多人性骸骨,想必都是蟲母進食後留下來的“食物殘渣”,大部分都已經風乾了,形成一些皺巴巴的乾屍狀態,看上去十分森怖嚇人。
但走在前面的周揚卻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反而加快腳步,速度比剛纔還要快得多。
秦風也跟隨在他身後,只是一直沒有說話,不斷用冷峻的視線掃視周圍,反倒是一直被秦風攙扶着走路的王剛,在瞧見了前面那個大傢伙之後,眼中微覺震撼,忍不住小聲發生了一些感慨,“這傢伙巔峰時期的戰鬥,只怕都已經抵達C級層次了,還真是個可怕的傢伙啊。”
“呵呵,不管它全盛時期有多厲害,現在也只是個行將就木的病貓罷了!”周揚笑了笑,徑直走向蟲母猙獰的腦袋前面,而感應到人類的腳步之後,蟲母也是十分虛弱地睜大眼睛,用殘存的兇戾氣息籠罩三人,發出一陣嘶嘶的警告,同時八根節肢也在緩緩挪動着,似乎打算往後挪一點。
可惜它已經活到了生命最後的關頭,根本就不具備任何力氣了,八根長矛一樣的節肢在地上使勁地撲騰了幾下,只是在石壁上劃出一道道的轍痕,但卻無法將笨拙沉重的肢體支撐起來,努力了好久也只是原地踏步。
“哈哈,看來你果然活不久了,否則按照你以前的性格,恐怕老早就對我們撲過來了吧?”
周洋擺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小人嘴臉,剛纔還虛得不行的他,直接取出血刀,在蟲母粗壯的節肢上面碰了碰,欣賞着刀刃和怪物直接碰撞時傳遞出來的金屬聲。
蟲母已經老了,到了生命的最後關頭,它哪怕只是面對一個二級戰力的人類,也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也只能將節肢趴在地上,任憑周洋擺弄。
“好了,你之前說過這下面積攢了不少源晶,現在蟲母我們倒是發現了,那些源晶呢?”秦風則有點過不上他這種行爲,直接將眉頭皺了皺,追問道。
人類與異獸的確是天然的敵對關係,但身爲一個強者,秦風在任何時候都會選擇尊重自己的對手,如果周揚是通過正大光明的方式戰勝了蟲母,那麼無論他要怎麼處置這頭怪物,秦風都無話可說。
可這傢伙卻是利用一種較爲卑劣的手段,趁着蟲母瀕死衰老的時候,故意跑來這裡揚武耀威,這樣的舉動在秦風看來有一絲噁心。
“呵呵,彆着急,我說了這裡會有源晶,就一定有。”
周揚揹着秦風,將眼珠轉了轉,隨後笑吟吟地把手指向側面的一條通道,說那裡應該就是專門用來囤放源晶的地方了。
聽聞此言,秦風和王剛齊齊一愣,秦風愣神是因爲覺得詫異,不明白周揚爲什麼一瞬間就能指出蟲羣用來囤放源晶的地方。而王剛之所以愣神,則是因爲已經捕捉到了大量的源晶共同散發出來的氣息,瞬間就變得眉開眼笑起來,
“哈哈,這麼強的一股能源,不知道里面究竟儲存了多少源晶,運氣好的話甚至還有可能出現一些高階的源晶吧,這次可真是賺大發了。”
說完這段話,王剛立刻邁動腳步,飛速朝着捕捉到源晶氣息的山洞走去,由於之前沾滿了過多毒液,導致他腳步顯得有些遲緩,明明一瘸一拐,但又拼命趕路的樣子看起來讓人覺得十分滑稽。
不過秦風倒也沒有想着去阻止,而是眼裡閃着一抹異樣的光芒,露出幾分似笑非笑之色。
王剛卻並沒有洞察到秦風的眼神,他加快速度,只希望能夠儘快將這些源晶都收拾起來,根本就想不起還要防備什麼。
果然,當王剛一腳跨進那條通道之後,立刻便捕捉到了大量閃爍着晶瑩光澤的獨特晶體,正在眼前接替閃耀着,彷彿星辰一般熠熠生輝。
“靠,居然有這麼多!”
王剛抖動着臉上的橫肉,看向那些密密麻麻堆放在地上的特殊晶體,頓時激動得無以復加,滿臉都是興奮之後,口中胡亂地怪叫着,“這麼多源晶,起碼有五六百枚之多啊,雖然都只是初級源晶,也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身爲江寧市的軍事將領,王剛很清楚這數百枚源晶究竟意味着什麼,若是能夠講這些源晶全部帶回去,就能打造出另外一支擁有強大戰力的精銳部隊,對於守城工作,自然是多出了一份保障。
王剛已經被大量源晶晃花了眼,根本意識不到危險有可能正在靠近,他萬般欣喜,一腳就跨進了洞穴深處,正要彎腰拾起一枚成色較好的源晶。
可忽然間,背後卻傳來一陣極爲輕微的“沙沙”爬動聲,儘管動作輕微,卻還是被王剛一下子捕捉到了,他立刻將肌肉繃緊,扭轉過兇悍的視線,對着洞穴深處低喝了一聲是誰?
迴應他的是一根巨大的藍色蛛絲,好似探洞的蟒蛇,徑直撕開了黑暗,對着王剛身上爆射而來。
王剛猝不及防,立刻被這些藍色蛛絲捲住了小腹,他急忙揮動雙手,試圖將這些蛛絲給打落下去。
可是蛛絲的韌性和粘性卻比外面的藍毛毒蛛更強,王剛一不留神,已經被這些藍色的蛛絲瘋狂地纏繞起來,形成一個藍色的蠶蛹,並且被蛛絲和輕鬆地吊起來,懸掛到洞壁的正上方,好似一枚鉛球般左右晃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