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給王柯強打了個電話,老王借車還沒有回來。
兩人商量好了,第二天早上六點鐘的時候在學校東門見面,兩人一起去接凌鉦皓,然後三人出發去車縣。
回到了學校,張晨也沒有什麼準備的,往雙肩包裡放了兩身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的用具,準備其它需要的東西在車縣直接購買算了。
至於路費,住宿費用,一日三餐的費用什麼的,全部是公司報銷,由王柯強來結賬,不用張晨掏一分錢。
但是俗話說窮家富路,張晨還是發微信讓趙一手往自己卡里打十萬塊錢,預備着有什麼緊急開銷的費用。
沒過兩分鐘,手機就收到了銀行發來的轉賬信息,和趙一手發來的微信。
看着兩條信息,張晨苦笑一聲,但是心裡暖烘烘的。
因爲趙一手給張晨打了兩百萬華夏幣,還在給張晨的信息中千叮嚀萬囑咐,讓張晨出門在外安全第一,並且羅列了很多江湖上的騙局,讓張晨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管去車縣能不能找到車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按時回家,到時他一定帶領着正弘二手車檢測中心的員工們去迎接。
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張晨早早的起牀,準時揹着包來到了學校東門。
學校門外靜悄悄的,馬路兩旁是停放的無數私家車,和平時的喧鬧不同,此時長長的車輛彷彿兩條安靜的巨龍一直向兩邊無限延伸。
只是時不時的駛過一輛電動車,或者是私家轎車。
由於道路寬敞暢通,他們速度非常快,匆匆忙忙的樣子讓張晨有些愣神了。
張晨心裡一陣唏噓,他在想,如果不是有了車商系統,估計自己現在還在爲找一份合適的工作而發愁,也許爲了一日三餐、一份微薄的收入,自己也會出現在早晨五六點鐘的馬路上,爲了生活奔波。
而現在一切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不用爲了賺錢東奔西走備受冷眼。
因爲張晨擁有了車商系統,擁有了很多好兄弟,好姐妹,擁有了狂野酒吧和正弘二手車檢測中心。
並且張晨還有擴大規模的計劃,只等着一個合適的機會便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不過張晨不敢確定機遇會什麼時候來到,也許會是一年,也許會是兩年,或者更長的時間。
左右扭頭看了看冷清的大街,已經到了六點十分了,一向準時的王柯強竟然還沒有出現。
這讓張晨有些好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耽誤了時間。
張晨擔心王柯強正在開車,便沒有打電話催促,他害怕讓王柯強分心,發生了交通事故就不好了。
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靜靜的等待着,張晨仰頭看向了天邊。
此時雖然已經到了十月底,海邊市的天色已經大亮,一輪紅日掛在天邊,火紅的朝霞映的整個天空都是紅色。
沐浴在一片霞光中,張晨預料到了今天會有雨,甚至是大雨。
因爲他想起了家鄉的那句俗語,說的是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不過沒有什麼擔心的,張晨不是以前的那個窮學生了,他和王柯強會開車去車縣,而不是坐公交擠地鐵,轉乘火車擠的滿身是臭汗。
忽然遠處傳來了汽車躁動的聲浪,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吵的腦門疼,好像就是衝着他來的。
不過張晨坐在馬路牙子上非常鬱悶,他知道王柯強年齡大了,無論是做事還是開車一向求穩,總是強調安全第一,從不開快車,更不用說踩着地板油轟着走。
站起身來,張晨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果然發現一高一矮前後兩輛黑色的汽車,間隔幾米快速駛來。
打頭的是一輛轎車,進氣格柵上面是銀色的奧迪標誌,長長的車身比普通奧迪長了不少,明顯是一輛在華夏很少見的旅行車。
後面的越野車則非常熟悉,高大的車身,壯碩的車頭競技槓,左右A柱旁邊加裝的行駛燈,換裝的輪胎等等。
這不是那輛牧馬人羅賓漢嗎?
蔣芳顏怎麼來了?
不是不讓她去嗎?
無數個問號在張晨心中盤旋,搞不明白小八婆鬧的是哪樣。
一高一矮兩輛黑色的汽車早早的發現了學校門口的張晨,隨着吱的一聲急剎,兩輛車停在了張晨面前。
由於停的倉促着急,輪胎和路面發出了刺耳的噪聲,車身甚至向前抖動了幾下才平穩。
黑色奧迪轎車和牧馬人羅賓漢的車門同時打開,滿臉鐵青的王柯強和嘻皮笑臉的蔣芳顏出現在張晨面前。
看着張晨鬱悶的表情,王柯強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他慌慌張張的一溜小跑來到了張晨面前,轉身指向了站在牧馬人羅賓漢車旁沒有動彈的蔣芳顏,說:“蔣小姐昨天糾纏了我幾個小時,她說她是四海車行的副經理,有責任有義務爲車行的發展做貢獻,死活非要跟着去車縣……”
王柯強一邊解釋,一邊偷偷的觀察張晨的反應,發現張晨同樣是滿臉淡騰的愁容,他哎聲嘆氣的又說:“蔣小姐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答應,她就從咱們車行的B座大樓頂樓上跳下去。”
王柯強轉過身來可憐巴巴的望着張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張晨苦笑一聲,當然明白老王沒有說出的話。
蔣芳顏是蔣德豪夫妻倆的心頭肉,別說從B座大樓頂樓上跳下去,她就是在四海車行裡磕着碰着,也會招來蔣德豪夫妻倆的滔天怒火。
“當初怎麼讓這個瘟神來四海車行呢?”張晨想起了蔣德豪夫妻倆,眼前都產生了幻覺,似乎看到了發飆時的蔣德豪叫囂着口頭禪:“我蔣德豪向來通情達理以德服人,從不恃強凌弱欺負別人。”
然後蔣德豪臉上充滿了傲慢的神色瞪着自己,揮手招呼周圍的手下,最後指着自己的鼻子,吼道:“打他。”
看來是趕不走小八婆,只能讓她跟着了。
張晨嘆了口氣,揮手召喚蔣芳顏讓她過來。
蔣芳顏一直站在牧馬人羅賓漢旁邊靜靜的等待着消息,看到了張晨的手勢,滿臉忐忑的她低着腦袋彷彿做了錯事的小學生一樣,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張晨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雙眼死死瞪着蔣芳顏。
蔣芳顏有些怕怕,忽靈靈的大眼睛求助似的看向了旁邊的王柯強。
王柯強像是沒有發現蔣芳顏的眼神,直接轉過身不想和她對視。
壞了,蔣芳顏心裡咯噔一下,委屈的撇了撇嘴,只等着張晨說出拒絕的話,便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招。
“八婆,可以讓你跟着,但是必須要聽話。”張晨咬牙切齒的恐嚇蔣芳顏,“只要不聽話,立馬送你回海邊市。”
竟然不趕自己走?
這個消息簡直出乎蔣芳顏的意料。
剛剛還滿臉忐忑的蔣芳顏馬上和川劇變臉似的,仰着小腦袋瞅着張晨眉飛色舞的笑了。
“萬歲。”蔣芳顏歡呼雀躍的跳了起來,撲到張晨身邊,一手把他的胳膊死死的摟在了懷裡,一手使勁拍打着並不雄偉的小月匈脯,誓言旦旦的保證,“我一定聽領導的話,跟領導走,您叫我攆雞,我絕不打狗,您旌旗所指,就是我刀鋒所向。”
“什麼攆雞?什麼打狗?什麼旌旗所指,就是我刀鋒所向?你從哪偷學的詞?”蔣芳顏的滿口保證氣的張晨腦袋嗡嗡響,心頭涌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別管我從哪學的,我保證聽話就是了。”達到了蔣芳顏的滿意,她一蹦一跳的回到了牧馬人羅賓漢車上。
看着牧馬人羅賓漢高大霸氣的外觀,張晨其實並不想開着它長途跋涉,想讓三人加上凌鉦皓都坐王柯強開來的這輛奧迪。
可是蔣芳顏都不讓張晨把拒絕的話說出來,自顧自的回到了牧馬人羅賓漢車上,張晨也只能由她去了。
王柯強和張晨一起走向了面前的黑色奧迪,張晨低頭粗略的看了一眼,這就是老王說的那輛奧迪A6allroad?
覺得沒有什麼特殊啊?
就是一輛普通的,滿街跑的三廂奧迪拉長了***而已。
可是等到張晨停下了腳步細看,越看越是心驚,奧迪A6allroad果然不同凡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華夏,旅行車賣的並不好。
一來是旅行車比同款的三廂車型要貴。
二來是華夏人覺得兩廂的車型沒有三廂的轎車好看,上檔次,不適合商務接待等等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