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好辦，換個你能聽懂的。”雞姐冷笑一聲，放下了右腿向前走去，衝着兩人喊叫，“誰派你們來的，說，否則老孃給你放血。”
四周的壯漢們高舉着酒瓶，握着尖刀，齊齊的向前踏步走來，一起吶喊：“說，快說。”
放血？這兩個中年男子終於聽明白了，他們被雞姐的氣勢嚇的瞬時哀嚎了起來，癱倒在地上，不動一動。
“嗯？這麼快就慫了？”雞姐高舉雙手喝令兄弟們停下，她算是明白了，這兩個中年男子根本不是道上的。
沒搞清兩人的身份，四五十號壯漢依舊沒有散去，吃人般的目光瞬間把兩人湮沒了。
“你是，陳，陳，陳勝男嗎？哦不，是陳女士嗎？”地上一個敗頂的中年男子渾身哆嗦了很長時間，終於鼓足了勇氣，開口向雞姐問道。
“對啊，我是陳勝男。”雞姐好奇這兩人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本散去的殺氣，又浮現在了臉上，死死的盯着他們看，隨時暴起扁人的樣子。
“我們是帝都污播集團的。”敗頂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了名片，顫抖着雙臂向上遞向了雞姐。
阿虎快步走了過去拿過名片，還不忘又給敗頂男子一個威脅的眼神，這才走回了雞姐身旁，給她念着上面的內容：“蘇景天，帝都污播污播集團董事會副主席，副總裁，財務部門主管，人事部主管，後勤部主管，總裁辦公室主任。”
“嗯？污播集團的？”聽着一長串的頭銜，雞姐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想起來污播集團不就是自己直播的平臺嗎？
“這，這是我的名片。”另外一個癱坐在地的男子雙手遞過自己的名片，着急上火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阿虎又把名片拿過來念給雞姐聽：“王連山，董事會副主席，污播集團副總裁，財務部門副主管，人事部副主管，後勤部副主管，行政部主管，兼傳達部主任。”
“臥槽，大人物呀，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啊！”雞姐猛的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確實誤會了，趕緊伸出雙臂去攙地上嚇壞了的污播大佬，還擠出了滿臉的笑容，給兩人賠不是，“誤會啊，誤會，我以爲你們是來砸場子的呢。”
解除了誤會，不會再有捱揍的危機，王連山和蘇景天徹底鬆了一口氣，身體鬆懈趴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快，快，把兩位領導扶起來。”雞姐連忙招呼兄弟們把人攙起來坐到椅子上。
雞姐一個勁的給王連山和蘇景天賠禮道歉，而王連山也是痛快人，沒把剛纔的驚嚇放在心上，很快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他們是來找張晨的。
“找張晨？”雞姐不愛讀書，但是她絕對不傻，隱隱約約感到和張晨幫自己直播有關。
圍攏在四周的壯漢們早已散開，阿虎還貼心的找來了兩張高背的椅子，讓兩位污播集團的大佬坐下。
另外有兄弟端來了茶水，雞姐親自拿來遞給了王連山和蘇景天：“來喝茶，喝茶，正宗的猴兒茶。”
王連山戰戰兢兢的坐在了椅子裡，手裡捧着白瓷的茶杯，腦門上依舊滿是汗水，沒有從剛纔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謝謝，謝謝。”蘇景天的情況好點，最起碼能說完整的話了，給雞姐解釋，“我們發現張晨的直播做的非常好，集團有意和他簽約，重點扶持捧紅他。”
“當真？”雞姐樂的五官擠到了一起，湊到了蘇景天的面前，有點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當真。”蘇景天重重的點頭。
“果然？”雞姐還有點不確信。
“果然。”蘇景天再次點頭。
“沒有騙我？”
什麼毛病啊？蘇景天環視了四周的數十個膀大腰圓的壯漢，都快急哭了：“我怎麼敢騙你啊！”
“好，好，好。”雞姐昂首挺胸環視四周的兄弟們，意氣勃發驕傲的一匹，對着身旁的阿虎高興的說，“老孃沒有看錯小弟，他果真是人中龍鳳，哇哈哈哈……”
“就是，就是，我早看出張晨是辦大事的人，我就是沒說出來。”
“是金子早晚會發光，這不，張晨的時運來了。”
“這倆老小子算是有點眼光，哼哼，否則今天勞資廢了他們。”
……
壯漢們的馬屁拍的雞姐特別舒坦，她得意之餘回過味來，心中難免有點小失落。
確實啊，雞姐累死累活，又是買殭屍粉，又是找人策劃，又是給粉絲送現金，送手機，送禮物，直播生涯才勉強有了點起色。
張晨這才直播了兩天，就已經受到了污播集團的注意，兩位老總專門從帝都趕來找他簽約。
雖然雞姐感嘆人比人氣死個人，但是她是真心的爲小弟高興，希望祝願張晨能在直播領域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以後當明星，賺大錢，過上有面子，有地位的幸福生活。
雞姐給阿虎使了個眼色，阿虎點頭會意，一溜小跑到了財務室，帶回來了兩張郵政銀行的金卡，偷偷的塞進了雞姐手裡。
雞姐滿意的笑了，靠近了王連山和蘇景天身邊，不着痕跡的又把金卡放進了他們的白襯衣上兜，不管兩人驚慌失措的反應，直起腰板大手一揮高聲叫嚷：“今天大擺宴席，爲小弟祝賀，王總，蘇總，你們一定要賞臉哈。”
“啊？”蘇景天和王連山當時就傻眼了，他們看見了是金卡，意味着每張卡的上面最少有十萬華夏幣。
十萬華夏幣啊，夠兩人一年的工資了，對於窮的叮噹響的王連山和蘇景天來說，實打實的是一筆鉅款。
他們有心想把金卡還給陳勝男，奈何急需用錢的兩人實在是沒有底氣拒絕。
蘇景天和王連山相互對視了一眼，確定了老兄弟心中的想法和自己一樣，都不提退錢的事了。
不過他們非常好奇，陳勝男究竟和張晨是什麼關係，兩人不但在一起直播，這個叫陳勝男的，竟然喪心病狂的爲張晨行賄自己，每人十萬，簡直出手闊綽的霸氣側漏，特麼的太叫人舒坦了。
王連山和蘇景天收了賄賂，當然明白雞姐的意思是讓自己以後多關照張晨，估計捧紅了張晨，雞姐還會有更加刺激的禮物。
“一定，一定。”王連山和蘇景天樂的和傻子一樣，早把剛纔的不愉快忘到了九霄雲外，站起了身來附和着雞姐。
“兄弟們你們自己開席，今天我雞姐高興，一定要吃好，喝好。”雞姐招呼完兄弟們，親自給王連山和蘇景天帶路，上天字一號房找張晨。
雞姐帶着王連山和蘇景天上樓，當然不會走樓梯，乘坐專用的電梯直達天字一號包間。
踏入包間的剎那，蘇景天和王連山徹底驚呆了。
只見包間裡煙霧繚繞，滿地的酒瓶，一羣醉鬼有趴在地上學羊叫的，有脫了襪子抱着腳啃腳趾頭的，有把奶油抹了一臉冒充碧昂絲的……
最讓王連山和蘇景天感到滲人的是，有個梳中分頭的精瘦男子趴在桌子上，朝着他們伸出了舌頭舔舐着嘴脣，肆意的眨着眼睛，八萬伏的高壓刺啦亂閃，不斷的放電。
這是幾個意思？王連山和蘇景天很是懷疑中分頭的忄生取向，嚇的趔趄後退躲到了雞姐後邊。
“呵呵，沒事，沒事，他們喝多了。”雞姐一臉慈祥的回身拍打着他們的腦袋，安撫好兩位貴客，朝着坐在餐桌旁的張晨打招呼，“污播的王總和蘇總專程從帝都來找你。”
張晨？王連山和蘇景天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齊齊看向了雞姐打招呼的方向。
這一看不要緊，他們直接傻眼了，如同被五雷轟頂般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王連山和蘇景天早已見過張晨的模樣，爲什麼還如此的動容呢？
因爲張晨原本就長的高大，英俊，瀟灑，帥氣的喪心病狂，王連山和蘇景天在視頻裡已經驚爲天人，認定把他適當的包裝訁周教後，將會是華夏第一男神，絕壁會火的一塌糊塗。
此時此刻，在這煙霧繚繞，傻比滿地，妖魔橫行的包間裡，唯一清醒正常的張晨猶如一股清流，在衆多奇葩的襯托下，更顯的光彩照人英氣勃發恍如神仙，讓王連山和蘇景天徹底拜服，身爲老男人的他們都有了跑過去求抱抱，求暖牀的衝動。
哈哈哈，沒有白來啊！
王連山和蘇景天愣了好一會兒，緩過神後相互對視一眼，發自內心的歡呼着，經過污播的強力推薦，張晨要是不火透華夏，他們敢把眼珠摳下來，讓人當氣球踩。
現在兩位污播大佬的眼中只有錢，哦錯了，只有帥氣的張晨，完全無視餐桌周圍的那些沙比，顫巍巍的跑過去，激動的說：“終於找到你了，嗚嗚嗚……”
兩個老爺們在自己身邊哭的稀里嘩啦，張晨無語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電梯門口的雞姐，意思是詢問怎麼回事。
邁着歡快的腳步走來，滿臉笑容的雞姐再次向張晨解釋：“這位是污播的王總，這位是蘇總，他們專程從帝都趕來，是希望小弟能簽約污播，成爲正式的簽約主播。”
“對，對，對。”王連山和蘇景天站在張晨面前，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臉上的笑容更是無比燦爛，甚至夾雜着討好和惶恐。
“讓我簽約污播？”張晨陪着雞姐玩了幾天污播，他本就喜歡熱鬧，而污播的粉絲們說話爽直，一言不合就開火，能排着隊形把你罵的喪失活下去的信心，罵的你懷疑人生。
當然了，對於他們喜歡的主播，他們同樣不會吝惜打賞和讚美，會爲喜歡的主播打call，向朋友們安禾刂介紹。
所以張晨表示同意和污播簽約，成爲正式的主播。
確實啊，污播的粉絲是各個直播平臺中黏度最高，打賞率最高，最活躍的，
污播的收入來源，很大一部分就是抽取的打賞分成。
要不然王連山和蘇景天早餓死街頭，橫屍荒野了。
而此時，張晨拿着的手機中，雞姐的直播平臺上已經沸騰了，原來張晨一直開着直播和粉絲們聊天，剛纔雞姐的話被粉絲們聽的清清楚楚。
粉絲們簡直瘋狂了，爲張晨受到污播集團的關注感到高興。
無數彈幕飄過，無數打賞閃現，彈幕和打賞排着整齊的隊形，只是哀求張晨馬上答應簽約。
“雞姐已死，張晨當立，我野豬佩奇實名制支持簽約，打賞一波助助興。”
“雞姐已死，張晨當立，我野豬佩奇實名制支持簽約，打賞一波助助興。”
“雞姐已死，張晨當立，我野豬佩奇實名制支持簽約，打賞一波助助興。”
……
手機更是反覆響起了直播平臺的提示音：
有人拿金坷垃糊了主播一臉。
有人拿金坷垃糊了主播一臉。
有人拿金坷垃糊了主播一臉。
……
雞姐，王連山，蘇景天勾着頭，三顆大腦袋湊到了手機邊上，死死的盯着一個個明晃晃的金坷垃打賞。
一個金坷垃代表着五百塊華夏幣，雖然沒有別的平臺的萬元打賞夠份量，勝在數量多啊，系統提升的聲音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分鐘，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三人在顫抖興奮之餘，還是蘇景天反應快，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點出備忘錄，啪啪啪打出了一行字，示意張晨看一下。
雞姐和張晨看向蘇景天的手機，只見上面清晰的寫着：“簽約後保證年薪過兩百萬，達不到，污播集團補齊差額。”
其實，蘇景天和王連山來的時候商量的底線是年薪七十萬，打賞等道具盈利和污播集團五五分成。
並且準備先報價年薪三十萬，等着張晨討價還價，實在不行了再推出底線。
現在蘇景天親身感受到了張晨受歡迎的程度，迫不及待的擅自拉高了年薪，直接報出了兩百萬的價位。
王連山看了看蘇景天，他知道污播集團的簽約主播裡，還沒有一個年薪超過三十萬的。
對於蘇景天沒有和自己商量，擅自提價，還提了個這麼離譜的價格，王連山卻沒有任何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