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角落裡,張虎和趙信同時傻傻的站在張晨旁邊出神恍如夢境。
剛纔的一幕幕他們比誰都清楚,哪是蔣芳顏會說法語,實際上是張晨通過電話指揮蔣芳顏,照本宣科說着翻譯出來的話。
總算補救了回來,趙信滿腦門的汗,嘩嘩往下流,一陣後怕,看向了張晨流露出感激的目光。
“哥,親哥,你太流弊了。”張虎跳起了三尺高,最後抱着張晨的胳膊不住的用老臉往上蹭。
“來自同事張虎的愉悅值:1314”
“來自同事張虎的愉悅值:4131”
“來自同事張虎的愉悅值:1413”
“來自同事張虎的愉悅值:4311”
……
“走開,我不扌高基。”張晨笑罵着伸手把張虎的腦袋往外推,兩人歡樂打鬧的情形,樂的趙信哈哈大笑合不攏嘴。
“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雞姐。”張虎現在對張晨敬仰的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嗷嗷叫着要把雞姐拉過來慶祝。
“哎,對了,怎麼沒看見雞姐他們?”張晨在大廳裡好長時間了,竟然沒有見到一個天地大酒店的人,不但門口全是三豐集團的工作人員,連大廳裡負責端盤子做侍應的也全是生面孔。
“我嫌天地大酒店的人笨手笨腳的,讓他們看守後門去了。”趙信倒是知道雞姐去哪了,“早上雞姐害怕上門收快遞的小哥,把她的快件弄丟了,親自去快遞公司寄合同去了。”
“哦,原來如此。”張晨爲雞姐成功簽約高興,決定等她回來了好好祝賀祝賀。
“姐,看,那就是我給你說的張晨,就是他翻譯的法語。”
遠處一聲嬌喝傳來,趙信、張虎、張晨同時發現了蔣芳顏拉扯穆清朝着這邊走來。
還沒等兩人走近,張晨已經發現穆清滿臉鐵青,眼睛裡跳動着憤怒的火焰,表明她現在十分不爽。
張晨的腦海裡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
“來自同事穆清的愉悅值:-1000”
怎麼回事?張晨懵逼了盯着穆清傻傻的出神,都沒有和穆清說句話,怎麼就被她討厭了?
“張晨。”一個柔軟的身體帶着風聲撲了過來,愣神的張晨不等來人近身,本能的做出了反應,擡腳直踹向空中。
對面立馬響起了哀嚎聲,只見一道嬌小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接着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又向後滑行了兩米才停下,徹底沒了動靜。
被張晨無意中踹飛的正是蔣芳顏,她被一腳踹在了胸口,圍觀的人們看的清清楚楚,四周響起噓聲一片,大家撮着牙花子爲她感到肉疼。
蔣芳顏躺在地上迷茫,不解、委屈啊,搞不清楚怎麼就被打了。
她呆萌的小臉漲的通紅,小嘴撇了撇,晶瑩的淚珠在眼睛裡打着轉,雙手撐在地上想站起來,可是胸口傳來的疼痛抽乾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胳膊變得痠軟,試了幾下都沒有成功。
“芳顏,芳顏……”穆清驚叫着撲向蔣芳顏,撲通一下跪在了旁邊,伸出雪白的手臂扶住了她的雙肩,確定蔣芳顏沒有生命危險後,扭頭狠狠的瞪着張晨。
“來自同事穆清的愉悅值:-10000”
把大老闆惹毛了,張晨心裡慌亂了起來,手足無措的張了張嘴,不知道是該過去解釋,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不動。
“姐……”蔣芳顏擡頭看着穆清,抑制不住內心裡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剛纔站在高臺上時,便發現許多少女、少女彐死死的盯着張晨發呆,後來更有幾波主動走過去和他搭訕的,其中不乏姿色出衆的白富美。
蔣芳顏想要張晨幫表姐解開心結,害怕他被那些少女、少女彐勾引走了,等到了做完了翻譯,這才慌張的拉着穆清跑向了張晨,誰知道無緣無故的被張晨踹了一腳。
蔣芳顏越哭越是悲傷,委屈的淚水順着臉頰流淌。
後來乾脆撲在了穆清身上,小臉正好夾在穆清月匈前碩大無朋的山峰之間,完全淹沒其中。
蔣芳顏的身體隨着哭泣聲抖動着,搖晃的穆清月匈前的兩座山峰波瀾起伏洶涌澎湃。
幾乎是同時,穆清敏感的體質受不了了,露出驚恐和無措的神色,馬上推開了蔣芳顏起身站的離她遠遠的。
哭成了小花貓的蔣芳顏胸脯一鼓一鼓的,小鼻翼一扇一扇的,淚花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晶瑩剔透,猛的擡頭對穆清說:“張晨踹我的姿勢好帥,好有個性,讓他做你的男閨蜜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附近所有人的身體明顯顫抖着,臉頰不住的抽搐,齊齊的愣神後,紛紛扭頭捂嘴笑出了聲。
穆清低頭盯着蔣芳顏,一張俏臉黑的和鍋底似的,強忍着滿腔的怒火纔沒有動手揍她。
“來自同事穆清的愉悅值:-10000”
張晨正感嘆着鍋從天上來,耳邊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遠處蔣芳顏的母親李雯着急上火的跑到了女兒身邊,費力的彎下腰抓起了蔣芳顏的衣領,把她提溜起來湊到了自己臉前,焦急的問道:“乖女兒,你傷的重不重?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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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蔣芳顏小臉呆萌,癡癡的說,“被揍的感覺好爽好嗨,我好喜歡。”
圍觀的人羣徹底炸了窩,人們哈哈大笑着,樂的合不攏嘴。
李雯卻臉色大變,以爲女兒的腦子秀逗了,趕緊摸了摸蔣芳顏的腦門試探着溫度,不燙沒發燒啊,難道是被踹糊塗了?
想到這,李雯猛的鬆開了女兒的衣領。
蔣芳顏撲通掉在了地上,摔的哎呦哎呦直叫喚。
現在李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不管女兒的哀嚎快步走向了罪魁禍首張晨。
李雯的性子暴躁,絲毫不給張晨解釋的機會,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直接揚起巴掌扇向了他的腦袋。
張晨正爲誤傷蔣芳顏而感到不好意思,眼前一花,李雯已到了眼前,蒲扇般的巴掌照着自己的腦袋扇了過來。
張晨覺得自己理虧,後撤躲過巴掌,沒有出手反擊。
趙信和張虎慌忙過來勸架,害怕兩人打起來。
“呦嗬,小兔崽子你們想動手?信不信我現在就躺地上,訛你們個八九百萬的?”女兒被打,李雯正在氣頭上,誤以爲趙信和張虎是來給張晨幫忙的,她絲毫不怵對方人多,倚老賣老耍起了無賴。
趙信心裡那個氣啊,心想李雯怎麼這麼無恥,自己別說動手,連話都沒說一個字,這就開始訛上了?
張晨忍着噁心衝李雯賠笑臉:“對不起,我剛纔是一時失手,才誤傷了蔣芳顏……”
李雯哪裡肯聽解釋,不依不饒的指着張晨的鼻子,一口一個小兔崽子罵。
張晨強忍怒氣:“別罵了,請放尊重些。”
“哎,你別扇我的頭。”
“老不死的,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哎呀,臥槽,真以爲我不敢揍你?”
……
暴怒中的李雯扇了幾下都沒有扇到張晨,她的小暴脾氣不能忍了,終於發飆了,順手一把掌扇在了張虎臉上,直接把他扇的一頭栽倒在地,爬了幾下也沒有爬起來。
張虎被打,張晨終於怒了,他的上身不動,猛的一腳踹出,李雯連躲閃的意識都沒有,直接被凌空踹飛。
在衆人不可思議的注視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李雯身體在空中倒飛出去六七米,轟然砸在了地上又滑行了幾米,正好停在了蔣芳顏旁邊,嚇的圍觀人羣中爆發出陣陣驚叫聲。
李雯倒在地上,她的大腦袋正好挨着蔣芳顏的小腦袋,母女倆和商量好了似的,並排躺在了一起。
大眼瞪着小眼足足半分鐘,蔣芳顏瞅着李雯難受的模樣,竟然撲哧一聲沒心沒肺的樂了,衝着母親呵呵的笑個不停。
“小兔崽子,老孃和你沒完。”李雯直起身子坐了起來,剛想站起來衝過去和張晨拼命,然而她掂量了一會兒還是沒敢起身。
這小子太能打了,自己一個人貿然過去會捱揍的,不如叫人修理他。
李雯掏出了手機,正想要撥打電話,地上躺着的蔣芳顏猛的起來抓住了她的手臂,目光堅定非常誠懇的說:“母親,我想通了,我以後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長大做一個有用的人,不辜負您和父親對我的期望。”
“什麼?這哪跟哪啊?”李雯和穆清同時石化了,她們的雙眼和嘴巴一點點,一點點的變大,睜的溜圓,彷彿蔣芳顏剛纔說了什麼駭世驚人的話一般。
李雯拿着的手機噗噠掉在了地上,轉身摟住了女兒嗚嗚的哭了起來。
穆清的身體僵直,瞅着小表妹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
也難怪穆清和李雯這麼震驚,蔣芳顏從小就不愛學習,天天翹課不寫作業,誰敢說落她,立馬和你急眼,成績穩定的處在班裡倒數一二名的位置。
現在是怎麼了?竟然主動的要好好學習,難道真的被張晨踹傻了?
不但穆清這麼想,作爲蔣芳顏的母親,李雯更瞭解自己的女兒,她寧願相信蔣芳顏是被人打傻了,也不肯相信女兒要好好學習的誓言。
“我真的是要發奮學習,還要請家教幫我補課。”蔣芳顏費力的推開了母親,目光中閃着狡黠,衝着她嚷嚷着,“你們什麼意思,難道不相信我?”
面對發飆的蔣芳顏,穆清和李雯抿着嘴沒有說話,尤其是李雯滿臉的淚水,忍受着剜心般的疼痛,不過她們看着蔣芳顏的眼神出奇的一樣,明顯的表達着相信你才見了鬼的意思。
“母親,你不知道,張晨太流弊了,連法語都會,他還是師範學院的大學生,我要請他當家教老師。”蔣芳顏抓住了母親的胳膊,竭力的解釋剛纔在高臺上的內幕,把張晨猜測的消息,以及他讓自己去給克萊門帝做翻譯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真的?”李雯恍然大悟的扭頭看向了張晨,她早就覺得奇怪,不學無術的女兒怎麼突然會法語了,原來是張晨在背後指揮啊!
李雯脾氣暴躁,人卻不傻,她盯着張晨迷惑的想,爲什麼張晨自己不上臺親自給克萊門帝做翻譯,反而把蔣芳顏推出去當幌子,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李雯正從人性本惡的角度推測張晨的用心,突然聽到了穆清開口說:“不行。”
穆清知道小表妹的詭計,趕緊開口拒絕,掐滅了蔣芳顏心中邪惡的小火苗。
“爲什麼?”李雯和蔣芳顏同時詫異的看向了穆清,不明白她爲什麼反對的這麼徹底。
“爲什麼?”穆清的面容冷峻,盯着蔣芳顏的俏臉根本不解釋,“你自己知道。”
蔣芳顏被表姐看穿了小心思,羞赧的低下了腦袋。
沒錯,什麼請家教,什麼好好學習,全是藉口。
蔣芳顏寧願在家躺着刷污播,也不願走進學校半步,更不用說請個老師來家裡噁心她自己了。
她的真實想法是用這個藉口,爲張晨接近穆清尋找機會,徹底把表姐掰彎回來。
“我覺得給芳顏請個家教也蠻好的。”可憐天下父母心,李雯都忘了找張晨復仇的事了,琢磨着既然是請家教,乾脆每科請一個,好吃好喝好伺候,咱不差錢。
越是富豪家庭,對子女的教育問題越是重視,李雯也不知道蔣芳顏和穆清姨姊妹倆之間的小秘密,當即做出了和穆清相反的決定。
“哦耶。”有了母親支持,蔣芳顏傲嬌的仰起了小腦袋,衝着表姐得意的伸出小舌頭,爲自己的陰謀得逞而高興,她的想法是隻要能讓張晨有機會接近穆清,不愁沒有辦法把表姐掰彎了。
蔣芳顏爽歪歪,衝着張晨高聲大叫:“張晨,今天去我家報道……”
“不行。”
“不行。”
“不行。”
張晨、穆清、李雯三人同時出聲反對,不但蔣芳顏傻眼了,連李雯和穆清也很詫異的看向了張晨,不知道他爲什麼不同意。
張晨明白蔣芳顏只是利用自己,當然不同意累死累活的當牛做馬了。
自己費力的掰彎了穆清,讓別人去摘果子,當自己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