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猴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話,看師父那憤怒模樣,生怕把自己生撕碎了。我一看師父如此模樣就明白了,這次不光和大巫師,和那夥國民黨也算槓上了。以師父的‘性’格絕不讓輕易屠殺平民的邪物落入惡人之手的!好在唐老六之前鬼使神差的把那件邪物給盜出了墓‘穴’,落入席師長手中。
聽說那不起眼的石柱竟然有那般的邪力,劉營長不顧自己‘胸’口的傷,強撐着想站起身子,衝師父一抱拳道:“恩公,麻煩您趕緊解決了那大巫師吧,我覺得那邪物單獨落在師長家裡,難保不會出現什麼‘亂’子。”
師父點了點頭,道:“我先問清這小子話,立即解決那大巫師。”
六指猴一臉震撼的看着我們,喃喃道:“沒想到那件大殺器竟然在你們手中,那大巫師之前騙了我們!”
“你說的驅使邪物的苗疆秘術可曾落入這幾人之手?”師父一臉急切的問道。
“他們尚未得手,之前大巫師騙我們說寶貝在他手中,秘術等出山‘洞’後便‘交’道我們手裡。”六指猴趕忙回答。
師父長嘆了一口氣,道:“那就還有解決的辦法。到底那些國民黨與大巫師秘密達成了什麼約定,怎麼站到了一起?你又爲何寧可成這副模樣,也不與他們爲伍的?總不能是良心發現吧?”
六指猴一聽這話,眼圈紅了起來,帶着哭音的說道:“我那大小長大的的弟弟就被這大巫師用秘術吸成了一具骨架!我與他們不共戴天支持,才跑到你們這邊尋求庇護的!最初我們一行人沿着我那祖傳石板上的隱秘道路到了墓‘穴’中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連金銀寶貝影子都沒有。我們兄弟兩人心灰意冷,以爲之前被人盜了墓‘穴’,就想返回去。不曾想那天殺的許建坡用槍指着我們哥倆腦袋,非讓我帶着他找苗疆秘術,最後來到這這裡。拜見大巫師時,他應諾帶大巫師出去吸食活人‘精’魄血‘肉’,‘交’換便是那苗疆秘寶和秘術。倆人一拍即合,並把我那兄弟當成祭品獻了出去。大巫師直接化成一團黑蟲,吞了我弟弟的‘性’命!如果不是隻有我會說苗疆古語,還有些用處,當時也必是那般下場。”
“我當時才明白,他們特務爲了保守住着驚天大秘,怎麼給一個外人金銀寶貝呢?等來的只能說滅口一途。本以爲在他們完成‘交’易後我便會被殺死,不曾想看你們幾人竟然有能力讓村民和你們站在一起,對抗大巫師。我一想機會來了,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一把,才逃到你們身邊,只是可憐我這兩條‘腿’了!”六指猴說完,已經是傖然淚下。
聽完他的經歷,我們都有些發愣,沒想到一時的貪心造成如此後果。
“貪心不足蛇吞象,與虎謀皮者死啊。這兩個淺顯的道理啊你們兄弟倆怎會不知?哎。”師父長嘆了一聲,隨即道:“既然他們想合夥出去橫行世間,禍害蒼生,那我絕對不允許。爭奪政權之事,我一個方外之人不在乎,但是要想‘亂’了這大好的太平,就不得不管上一管了!六指猴,你用苗疆古語把這大巫師的真實身份抖摟出去,我讓村民認清他面目,與他爭戰!”
六指猴立即用苗疆古語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話,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羣就炸了窩一般嚷嚷起來。一番辯解之後,苗疆村民都羣情‘激’奮的望向了那大巫師所化的蚩尤真身叫嚷着。
“這小子真得有辦法讓村民相信他不是邪神蚩尤。”唐老六小聲和我們說道。
“早該想到,他既然也是苗疆後裔,當年能留下建造石板,可見是當時部落中的貴族一脈,總會知道些不爲人知的秘密的。”師父淡淡道。
祭臺邊上的大長老開始時還一跳着腳用苗語罵我們這邊,漸漸的開始一臉恐懼的回身望向大巫師,在地上軲轆着往前跑着,磕磕巴巴,像是嚇傻了心神一般。那邪神模樣的大巫師,怒吼一聲,用苗疆古語衝我們嘶喊,狀若瘋狂。
“這大巫師還真沒把咱們這羣人放在眼裡,看事情暴‘露’,他怒喊着要把咱們全都吸食乾淨,讓蟲海覆蓋滿大地!”唐老六趕忙解釋道。
“嘖嘖,真夠狂得,我師父他老人家就能收了他!”我不屑一顧道。
呼得一下,邪神化成了一團黑蟲,撲向了地上半爬半跑的大長老。一下子覆蓋的嚴嚴實實,慘叫從蟲羣中發出,不過短短几聲便沒了動靜。待蟲羣飛起,地上只餘一具白骨。這一霎那就把活人變成白骨的邪術實在看着恐怖,不少村民驚叫着往後退去。
“唐老六,告訴村民邪神他們對付不了,趕忙往後躲躲,剩下得‘交’給咱們吧。”師父衝他喊道。
一番喊話後,大部分村民退離我們這邊,只剩下阿郎還有幾名年輕人,手機拿着武器,緊緊的站在我們前面。但是雙‘腿’卻止不住的顫抖着,那些武器也不過是捉魚用的叉子罷了。我剛剛眼看着,阿郎親了那白衣姑娘幾口,那姑娘才戀戀不捨的退到後邊的。
師父把他們幾人往後拽了幾下,道:“都給會回去吧,你們那點本事也對付不了邪神,再說了你媳‘婦’還等着你呢,阿郎。”
唐老六趕忙翻譯給他們聽,阿拉可能聽到師父說媳‘婦’還等着他呢,臉刷得一下子爬上了紅暈,仍是堅定的站在這裡。最後唐老六不得不讓他們組織村民後退,讓他們充當村民的保護者,才勸走這羣執拗的年輕人。六指猴也被這幾人給擡到了後邊。
那團黑蟲不緊不慢的向我們飄來,似乎不急着殺死我們,彷彿貓戲‘弄’老鼠一般給予我們心裡壓力,再慢慢的玩死我們。唐老六那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掏出手槍就往黑蟲打去。
“砰砰砰”接連四五聲槍響,火‘藥’味飄散在空中,子彈直衝向那團黑蟲,可以明顯的看到蟲羣被打得凹陷進去幾個地。正面被打散的黑蟲化成了一道黑氣,隨即又變成了蟲子。子彈竟然一點效用也沒起。似乎這些蟲子沒有生命如同黑‘色’煙氣聚攏而成一般。
師父一擡手製止了唐老六的舉動道:“別白費工夫了。這大巫師的苗疆化成之術,說道底還是魂魄力量還控制這邪術黑蟲。魂魄不散,你就說把這些蟲子全打爛了,他轉眼又能變成新的一羣。還是讓我來吧,你們倆一邊照顧劉營長,一邊看住了祭臺上那倆人就行了。”
師父朗聲大笑了一陣,從懷中掏出幾粒丹丸,道:“不知他這所化之蟲有沒有毒‘性’和屍氣,這是我煉製的一點丹‘藥’,吞服下去,能管點用。”我和唐老六、劉營長三人趕忙吞服了下去。師父回身看了看那些村民,嘆了口氣,從懷中又掏出了兩個白瓷瓶,一臉‘肉’痛之‘色’。伸手遞給了唐老六,道:“你告訴這些村民怎樣服用吧!哎,虧大發了!”
看着師父那一臉‘肉’痛之‘色’我就想笑,沒想到師父竟然肯把這些丹丸拿出來給村民服用,我記得師父煉製這個丹‘藥’,經常得滿山找尋‘藥’草,然後在銅爐旁熬上個三天三夜不能閤眼。就這樣還是不足五成的成功率。煉丹一途,與修道一般都說逆天行事,丹‘藥’有各種奇效,甚至貴重的還能或長骨生‘肉’。着實的違背了自然天生的規律,所以煉丹不光材料不好籌集,成功率也低得可憐,所以師父一直拿他的丹‘藥’當寶貝蛋,除了相熟之人,不輕易拿出來的。我卻對煉丹一途沒什麼天分,直到如今七十多歲也不過有師父的三成功夫罷了。看來丹‘藥’一脈也快要在我中華大地失傳了。
回身望了一眼自己的丹‘藥’被分食一空,師父又‘肉’痛又得意的轉過了頭,眉‘毛’都擠在了一起,眼看那邪神還是慢吞吞的往我們這邊飛來,師父把一腔子怒氣都撒在了他身上,擡手數張爆陽符打了出去。
幾聲爆響和火球,黑蟲羣被炸散了幾個窟窿,我當即拍手歡呼,沒想到這大巫師也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呀。早知道幾張爆陽符就能解決問題,我就‘露’這個面子了。
我在那歡天喜地,師父卻一臉凝重之‘色’的盯着黑蟲羣,忽得那些炸開的蟲子又化成了黑氣,這一次黑氣在外面裹着黑蟲向我們衝來,根本看不出黑蟲的數量少了沒有,好像那些符咒沒起到作用一般。我的臉‘色’一變,悻悻的停下了拍得通紅的雙掌,只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看來低估這大巫帥了。
師父卻不信邪,連着幾十張爆陽符打了過去,“轟轟”的巨響和火球在空中燃燒,看上去威力驚人,卻連最外面那團黑氣都打不破。只能阻礙一下速度而已。“嗷嗷”的吃痛聲想起,震耳的苗疆古語從黑蟲中響起,看來他還是受了點小傷。
“道長,大巫師說您這點能力充其量‘弄’得皮外傷,一會便把您吸食而盡!”唐老六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