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常大爺,其實這個道理是很簡單的,陽生之所以叫陽身,當然是指它蘊含了大量的陽氣,生氣,血氣都是一種陽氣的泛泛表現。
懷孕,說簡單點兒,是一個孕育陽身的過程,自然是需要大量的陽氣,從古至今,爲什麼孕婦需要大量的進補?爲什麼最好不要有帶着陰性氣場的負面情緒?這都是一個聚陽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做得越好,胎兒的先天也就越足,身體也就越好,如果說母親的營養不足,或者在懷孕期間負面情緒太多,胎兒自然就會先天不足。
從常大爺的講述中,我自然就能判斷這個女人一定會流產,且不說她長期處於一個充滿負面氣場的環境(寫字樓),就說信號已經那麼明顯,充滿了戾氣的陰性靈體就已經往她肚子裡鑽了,她還不知道退避,自然就會流產。
而從這件事情上,也讓我感覺這個寫字樓越來越棘手,一般孕婦是鬼物不敢惹的,爲何?肚子裡在聚陽,鬼物怎麼可能不退避?這個寫字樓的惡靈竟然連孕婦也敢惹,真是厲害。
模糊中,我只抓住了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那就是這裡的怪事說到底還是和嬰兒有關,這說起來是鬼物的一個特徵,針對性特別強,它們往往針對的事情多是自己的遺憾和怨氣所在,你也可以理解爲嫉妒。
只有沒有得以出生的嬰兒纔會嫉妒那些可以順利出生的嬰兒,不是嗎?
常大爺見我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到:“那可真是讓人害怕的一件事兒啊,流產也就罷了,是在辦公室裡忽然就流產的,坐着坐着,那個女人下身就出了一大片血,還是旁邊的同事發現的。那個女人當時跟傻了一樣,還沒反應...接着,哎...總之是送到醫院及時,孩子自然是沒保住,大人還有點兒運氣,醫院及時給輸血了,就那件事情以後,人們聯想起什麼鬼嬰兒往肚子裡面鑽,都不敢呆這裡了,公司也就紛紛搬遷了。”
酥肉感慨到:“也是,以前嚇人吧,至少沒出什麼大事兒,從樓梯上摔一下吧,頂多也就是個傷,這裡面的傢伙都傷人了,還有殺人了,自然沒人敢呆了啊。”
“陰氣怨氣太重,不僅傷了胎兒,也傷了那個女人,它的氣場影響到了那個女人,身體的陽氣不足,自然就會流失,大出血的原因就是這個,不要忘了血氣足也是陽氣的一種表現,陽氣弱,也就關不住血氣..”我儘量平靜的說到,可是心裡卻很是不平靜,毫無顧忌的害人的鬼物,絕對是大凶的鬼物,因爲它們做好了魂飛魄散的準備,也就敢害沒有冤仇的普通人。
這也就是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沒有顧忌和底限的任何事物都是可怕的。
可怎麼會這樣?一棟地理位置沒有問題,修建時候沒有問題的寫字樓怎麼可能這樣?難道是風水的問題?如果風水問題嚴重到如此地步,從動工開始一定就會有所表現。
因爲大起的風水,或者大落的風水在這世間是不多的,也就只有這種比較極端的風水,纔會在短時間內有那麼強烈的作用,普通的風水作用都是緩慢而平和的。
所以,從這一點兒上來看,也不是風水的問題。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酥肉和常大爺被我那一段什麼陽氣啊,流血啊之類的話給鎮住了,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就這樣沉默了半天,我對常大爺說到:“講講你的經歷吧,特別是夜裡的經歷,詳細的說。”
說完這個,我轉頭對酥肉說到:“你回去吧,這裡的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你就不要摻和了。”
酥肉不幹了,說到:“三娃兒,你可別小看我,想當年,那餓...”
我趕緊咳嗽了兩聲,然後瞪了酥肉一眼,酥肉趕緊說到:“那餓死了,對,你快餓死了,都是我想辦法解決的,那黑燈瞎火的,我去偷幾個土豆給你吃容易嗎?那大晚上的,老子可有怕過?”
我無奈了,我什麼時候快餓死了,你怎麼不說你快要餓死了?我不好在常大爺面前和酥肉爭執什麼,只能聽酥肉瞎扯。
酥肉扯完了,常大爺也開始講述起他的經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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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棟寫字樓出了那個女人的流產事件以後,不僅公司的人搬走了,連門崗也不願意幹了,短短一個星期之內,整棟寫字樓只剩下安宇的公司和一個門崗。
留下的那個門崗原本也是要走的,安宇承諾他不用守夜,他才勉強留下。
可是一棟寫字樓不能沒有守夜的門崗啊,畢竟裡面還有公司存在,很多辦公設備還是值錢的,讓安宇感慨着年頭又要防小偷還要防鬼。
他開始招聘門崗,可是招聘啓事貼出去了好幾天,根本就沒人來應聘,這片地兒的人哪個沒有聽說這寫字樓不對勁兒,原本就不知情的人來應聘,聽這一片兒的人一議論,都紛紛不幹了。
安宇是個商人,他相信錢的力量,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於是他把工資提高了不少。
這個時候,常老頭兒出現了,說起來常老頭兒確實困難,三個兒子都在上大學,大兒子,二兒子勉強還能供着,小兒子又考上了大學,也就意味着,他需要一筆新的收入。
原本,常老頭兒是個謹慎的人,有命拿沒命花的錢他是不會要的,可是聯想到爺爺曾經教過他一些東西,外加有一個護身的神像,他就來應聘了,安宇很是高興,當場就聘用了他。
上班了幾天,一開始白天是沒有什麼事兒的,晚上常大爺也覺得還好,除了整棟大樓有些陰森森的,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因爲這棟寫字樓的特殊情況,安宇特別允許常大爺不用巡視整個寫字樓,就是他公司所在的樓層,常大爺必須盯着點兒,有什麼動靜要第一時間去查探。
其實這個情況也沒辦法去巡樓,畢竟晚上守夜的也只有常大爺一個人。
常大爺的遭遇就發生他上班的第5天夜裡,那一天是夜裡八點鐘的樣子,常大爺照例在門崗亭看着電視,但那一天估計是晚飯吃得太油膩的關係,常大爺總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
說實話,常大爺是不想去那棟寫字樓上廁所的,他膽子還沒有大到無視那些詭異的事兒的份上,可是你說小便吧,能隨便找個地方解決,這拉肚子可以嗎?
去附近的公廁吧?又太遠了,在骨子裡常大爺是個負責任的人,這一來一回得花半個小時以上,這崗亭不就沒人了?自己還拿着別人不低的薪水呢。
在肚子實在是難受,一陣一陣的絞痛,彷彿是在催促着常大爺快點兒去上廁所,常大爺望了一眼十米開外的寫字樓,黑沉沉的,看着是那麼的讓人覺得沒有安全感。
可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神像,他一咬牙,心想怕什麼,我爺爺還是個道士呢,雖說他也沒遇見過什麼真正的鬼,可忌諱辦法總是知道的,所以常大爺決定就去寫字樓上廁所。
快步走進了寫字樓,剛一踏進大門,常大爺就打了一個寒顫,也不知道爲啥,這樓裡就是特別冷,這種冷很是明顯,人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進來,準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當時還是早春,天氣原本就不暖和,常大爺緊了緊衣領,開始大聲的哼着歌,走進了這棟寫字樓。
這是爺爺告訴的忌諱,一定不能怕,怕了鬼就能感覺到你,然後就找上門來了,實在覺得心裡不對勁兒,那就使勁轉移注意力。
常大爺用的就是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