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速度,少女的靈魂就衝入了那些粉末當中,在接觸的一剎那,那粉末發出耀眼的光芒,接着就消失不見
而在我們眼裡看見這一幕,就如同那個少女沐浴在耀眼的聖光當中一般,看起來是如此的神聖不可侵犯。
路山終於放下了號角,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望着那個沐浴在聖光當中的少女,而少女就站在那裡,忽然雙手持於胸前,神情虔誠的開始了梵唱
隨着她開始梵唱,整個廣場佛光大盛,那些原本顯得有些不支的兇佛,也如同注射進了一支興奮劑一般,傷口開始消失不見,而動作則越來越快,從空氣中傳來的震盪來看,它們的法力也增加了!
白髮鬼物的所謂風刃不再有多大的效果了
“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路山站在我的身旁再次說了這樣的話。
“那個少女是誰?她很厲害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太瞭解佛教的劃分,各個之間的差別與不同,甚至連漫天的佛陀我也不知道幾個,頂多就知道個如來,觀音什麼的,但我至少還知道,藏傳佛教那邊可沒有什麼女喇叭。
“是很厲害呢,可惜我的能力有限,否則她會更加厲害。”路山望着天空,淡淡的說到,此時在天空中,白髮鬼物見風刃沒有多大的效果,已經親自持槍刺向了一尊兇佛,那副神情幾乎是忽然陷入絕望以後,豁出去的表情,身上的紅袍也開始迅速的變白這種瘋狂看得我有些擔心。
“那兇佛不會有事兒吧?”我擔心的說了一句,順便看了一眼慧根兒那邊的情況,不出意料的,這小子的樣子非常狼狽,但身上的血色紋身卻愈發的豔紅,他倔強的不想動用身上的秘術,也不見得完全是一件壞事兒,這也算一種磨練吧。
面對我的問題,路山有些好笑,他說到:“看來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瞭解我所在的佛門,不過也不怪你,沒入道家之前,我也一點兒也不瞭解道家的一切。兇佛就兇佛吧,你覺得叫着順口的話!我只需要提醒你一點,這些並不是真的神佛,而是她最純淨的念力溝通了神佛,所得之法力,幻化而成的。”
路山對我解釋到,這時,白髮鬼物的長槍已經刺入了一尊兇佛的胸口,它叫囂到:“就是你,老子滅了你,也就能出去了!”
可惜的是,它的攻擊並沒有取得它預想中的效果,不顧白髮鬼物的進攻,那尊兇佛竟然趁着此時,一把握住了白髮鬼物的長槍,另外一隻手則飛快的捏住了白髮鬼物
是的,只是時間問題,白髮鬼物——完了。
‘澎’,白髮鬼物被那尊兇佛狠狠的拍在了地上,它的嘴角滲出鮮血,狼狽不堪可這並不是結束,‘澎’‘澎’‘澎’接二連三的,那幾尊兇佛都先後出手,一掌一掌的拍向白髮鬼物
很快,因爲法力的震盪,地上起了一條又一條的裂紋,白髮鬼物所在的地方,被生生的排出了一個大洞,它在其中,眼見着就快不行了。
“她不會殺生的,但我也不想聽見她漫長無度的說教,就這樣了吧。”路山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落寞,然後走到那面鼓前,口中唸唸有詞,手上掐着奇怪的手訣,隨着他動作的進行,那些兇佛開始消失不見,而少女的身影也漸漸淡去
路山收了術,少女的殘影最後在空中停留了不到一秒,然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鼓中。
‘叮咚’一聲清脆的響聲,是骨刀落在了地上的聲音,路山留戀的看着空中,剛纔少女所在的位置,再次嘆息了一聲,施施然的走過去,撿起了骨刀,走向了白髮鬼物。
他持刀,跳入那個大洞,聲音清淡,只是一句:“結束了。”然後揚起了手中的骨刀
從大洞出來,路山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分,卻不像陶柏似的,直接暈倒,從剛纔承心哥提醒路山來看,陶柏應該沒事兒了,雖然他現在依舊沒有醒來。
路山走到了我的身邊,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我伸手扶了他一把。
他笑着對我說:“沒事兒,我只是在殺死那個傢伙的瞬間,看見了他所有的過去,腦子一下子承受不了,有點兒亂!你知道的,厲鬼的怨氣太盛,在魂飛魄散前所看見的畫面,一樣可以影響他人,我想陶柏也看見了那個清的生平。”
“它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起那個白髮鬼物張狂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一個可憐人,當了一些年的好人,卻因爲父母的某些原因,被村子裡的人欺負,後來所謂覺悟了,開始做壞人,卻因爲本身沒什麼本事,更被欺負和看不起!再後來,上山去做了土匪,卻被這輩子唯一的朋友出賣,死在了一處終年狂風四溢的山谷,曝屍荒野,屍體被狂風吹了上百年你知道的,總之回不了頭了,它化身厲鬼後,那個出賣它之人的後人一個也沒放過!原想屠村,不過沒有完成,殺了村子裡十幾人之後,就莫名的被收來了萬鬼之湖。不過,因果吧,沒人能小看這因果。”路山沒有說下去了。
我亦默然!這樣的人生,如果是我,最後化身厲鬼的可能性也很大,看來我是小看了人生,小看了紅塵煉心的殘酷,也小看了一步走錯帶來的大因大果。
“對了,那個少女到底是什麼人?”我忍不住再問了路山一次。
在那邊,慧根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打倒,又站了起來,那個紅袍鬼物似乎也是不耐煩了,沉聲說到:“只剩老夫一人了,沒時間和你囉嗦了。”
“慧根兒,你也沒時間囉嗦了,山河旗鎮不住多久!這大陣真正的陣眼一旦佈置好,我們之前所做的就是白費了。”承真也提醒了慧根兒一句。
這樣,慧根兒應該會認真了吧,其實我已經震驚于慧根兒的靈魂強度了!在沒有秘術的加持下,硬是和那個顯然是以靈魂強度爲底牌的紅袍鬼物硬拼了那麼久。
“她是什麼人?”在我注意力已經被轉移的情況下,路山忽然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說話的時候,我看見他摩挲着那個已經縮爲手鼓大小的鼓的鼓面,神情專注無比。
我沉默的看着路山沒有說話,路山則自顧自的哼起了一首歌:“我的阿姐從小不會說話”只是哼唱了兩句,他忽然望着我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問我:“聽過嗎?”
“嗯,好像聽過,一個女的唱的西藏歌曲?反正唱的挺好的。”我不懂路山爲什麼唱起了歌,爲什麼又和我說起了這個?只是覺得這路山看似長相平凡,笑起來的時候還是不錯的。
“嗯,是唱的挺好,但如果你瞭解這首歌背後的所隱藏的意義,你會覺得心底發冷的。鼓聲,就是那個阿姐在對小女孩說話吧,鼓聲所以,我離開了我所在的宗門。承一!”路山忽然嚴肅的叫了我一聲。
“嗯?”我其實已經頭皮發麻了,雖然經歷了不少所謂的恐怖之事,但是想着路山說的鼓聲是一個姐姐對妹妹在說話,怎麼想怎麼覺得恐怖,路山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但我不是傻子,我隱約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不過,我不敢想下去。
“我只是想跟你說,等這件事情完畢後,我會告訴你,我和陶柏的一些事情的。就只是這個”說完,路山繼續摩挲着手中的鼓,而我看着這一幕,不知道爲什麼,鼻子有些發酸,應該是一個很悽慘的故事吧,彷彿已經能夠看見這就是結局,路山摩挲着鼓面的畫面。
我努力的不再去想,而是專注的看起了慧根兒的戰鬥,不出意外,這就是我們進入大殿之前的最後一戰了,如今完全沒有出手的人,就只是我了,進入大殿以後,我會戰鬥到何種地步?
答案我不知道,只是想起鬱翠子這個名字,就已經沉甸甸的壓在了我的心頭!
“吼”那個鬼物說過,不會再與慧根兒拖延時間,看它那意思,是想殺光我們所有人,在它說完那句話以後,就已經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它黝黑的上本身。
那是極具壓力與威勢的身體,肌肉糾結,看起來還佈滿了累累的傷痕。
我無奈的嘆息一聲,這種武僧,武將什麼的,爲什麼都愛脫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