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夢由心生,想來自己遇到的詭異事情太多了,導致會夢到一番情形吧。
我看到劉平爾向自己走來,便揮了揮手。
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劉平爾說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便尋個地方睡去了,由於剛纔在車裡夢到這個詭異的場景,我怎麼都不會有睡意,索性就打開電腦準備玩些遊戲打發點時間。
不大一會兒,當我退出遊戲的時候,電腦回到桌面壁紙狀態時,我發現曾經見過的幾個人物桌面壁紙回來了,我下意識地掐了一把大腿,還是有疼痛的感覺,居然不是夢!
但是由於桌面壁紙上的人物太過模糊,基本看不清是什麼樣子,但很明顯是一張民國初期大家族的照片。
但一轉眼,照片慢慢消失不見了,電腦恢復成默認桌面壁紙狀態了。
一股寒意襲上心來,我彷彿看到了天花板上有一隻白衣女鬼流着血淚在瞪着我,我以爲自己看錯了,揉了揉下眼結果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切都如平常一樣,大概是自己最近精神狀態不佳產生了幻覺吧……
慢慢地,我很快發現不對勁了,我房間裡實在太安靜了,本來該有的電腦運轉的聲音卻一點都聽不到了,瞬間房裡寂靜無聲,我只能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猛然電腦突然關機了,房裡陷入一片黑暗,我隱約看到黑暗中有一雙綠色的光球,好像在看着我似的,十分滲人。
“喂,醒醒,哥們,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啦!”劉平爾一聲洪亮的聲音把我吵醒了,我猛然發現自己好端端地躺在牀上,原來之前看到的一切分明就是個夢境,可這個夢境未免太過於真實了吧,真實得我幾乎分不清楚了。
但是我什麼時候回到牀上我竟然不知道。
劉平爾聽了我遇到的一連番事情,皺了皺下眉頭,眼神很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便道:“你身上有死氣你從來沒發現過嗎?”
一聽此言,我就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便道:“死氣怎麼回事?怎麼來的?”
劉平爾思索了下,道:“你身上來的死氣看起來應該是前幾天出現的,若不是你身上帶有魚形玉佩的話,恐怕你是不會站在我面前了,但是魚形玉佩終究還是有限的,若不及時除去死氣的話,恐怕會有更加棘手的事情出現……”
忽然一聲“嘩啦”的聲響打斷了談話氣氛,我想起今天正是淳于姍姍到我家的日子,偏偏她身上還帶有我家鑰匙,不由得暗道自己怎麼會忘了挑日子。
由於怕淳于姍姍太過於擔心,我不由得安慰她。
可淳于姍姍進來後不太對勁,好像有心事似的,突然抓住我的左手不放,說:“阿白,我剛纔在路上看到很多人都不對勁,突然變得冷淡了許多,怎麼打招呼都沒人理,看起來真的跟行屍走肉似的……”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我剛纔來的時候外面人們明明好好的,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了?便回頭想問劉平爾,結果看到劉平爾饒有興趣的目光,沒好氣地說:“有什麼好看的?外面是怎麼回事?”
“那我去外面看看,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劉平爾調笑着說道,然而他轉了眼看到淳于姍姍後,只見他臉色突然變了變,大聲喊道:“離她遠一點!”
劉平爾剛說出聲的時候,我忽然手臂一痛,意識到不妙的我連忙推開淳于姍姍,一推開發現淳于姍姍的臉色不太對勁,一層黑氣隱隱泛在她臉上,眼神呆滯,毫無知覺的樣子。
可我的手臂被她死死抓住,她的指甲幾乎掐進肉裡了,我怎麼也掙脫不開,只得呼喚她的名字試圖讓她的意識清醒過來,可無論怎麼喊她始終不迴應也不說話,一直漫無目的抓着我不放。
我見淳于姍姍一直這樣,覺得糾纏下去不是個辦法,如果不盡快掙脫的話,搞不好我們兩人可能都會有危險。
我正要觸碰淳于姍姍的時候,只見她呆滯的神情開始有了點變化,臉上的一層黑氣越來越厚了,表情開始有點猙獰起來了,看向我的眼神變了變,閃現出了貪婪的光芒。
一向很乖巧安靜的淳于姍姍從未出現過的神情嚇了我一跳,一想到淳于姍姍現在身處危險,再加上從小到大建立的感情如親人般重要,心裡不由得一痛,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淳于姍姍有事。
劉平爾見我陷入心亂之中,便道:“阿白,不要着急,鎮定點,這事情不是沒辦法解決的!”
我一聽到此言,知道劉平爾所言不虛,由於對他太過於瞭解,他如果沒把握是不會說出來的,於是便問到:“你來說說有什麼辦法能解決?”
“我看她樣子肯定是被邪氣入侵了,需要辟邪之物來去除,你不是有魚形玉佩嗎?趕快拿出來試試!”
得到需要的答案同時,我立馬掏出魚形玉佩,“把玉佩放在她手上試試,不要輕易放開。”劉平爾的聲音傳到我耳邊。
我聽從劉平爾的話,正要把魚形玉佩往淳于姍姍的手靠近的時候,結果淳于姍姍見此,表情越來越瘋狂了,一手正要抓向我的右手,結果剛剛觸及我右手上的玉佩立馬縮回來。
我一見此物有用,怎會放過這種好機會,直接抓住淳于姍姍的手往裡放,結果聽到一聲尖厲的嚎叫聲震得我險些把玉佩給丟了,不過好在我很快穩住了。
等一聲可怖的嘯叫聲過去,只見淳于姍姍臉色開始慢慢恢復正常了,原本覆在上面的黑氣消失地無影無蹤了,但仍然緊閉着眼似乎快要撐不住的樣子,我索性就讓她躺在牀上休息一陣,等她醒來再問問怎麼回事。
劉平爾見事情終於平息下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便道:“哥們,你這玉佩是從哪來的?看起來來頭好像不小哦。”
“哦,這是小時候村裡的老爺爺贈送給我的,還說什麼物歸原主,以後會能幫助我聽不大懂,之後我問他,他說以後我會知道的。”
我剛說完結果看到劉平爾臉色一瞬間出現驚疑之色但很快神色自若了。
在等待淳于姍姍醒來的時候,劉平爾剛纔去窗口看了下外面的情況,一直坐在沙發上思索着,就這樣屋子一下子寂靜下來了,我們兩人一言不發地等待着。
直至下午,淳于姍姍終於醒來了,一見我在旁守候,便說:“阿白,我剛纔夢見了可怕的夢,我差點殺了你,我……”
“別怕,這只是夢而已……”我沒敢讓淳于姍姍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想着讓她以爲只是一場夢未必不是壞事。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收拾東西走吧。”劉平爾說了出來。
我一聽隱約覺得不對,問到:“爲什麼要收拾東西走人?難道這裡對我們來說真的很危險?”
“我剛纔看了下情況,這裡風水有點不對,如果沒猜錯的話,很有可能在之前那一段時間被破壞了,而且還不是很久的。”
劉平爾說到此處,便問我,“你說你最近經常碰到意外,我估計因爲你體質特殊所以纔會有此情況,何況你碰見不乾淨的東西還少嗎?”
“你說說這裡風水被破壞是怎麼回事?”我無視了他說的體質特殊,直接問了關鍵。
“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家附近有工地,看樣子好像是建了一段時間,好像沒什麼人來上工,你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劉平爾問道。
我一聽,立馬明白了施工工地可能出了問題,似乎自從挖出一副來歷不明的棺槨後就一直意外不斷,於是就告訴了劉平爾。
劉平爾一聽,便說:“看樣子之前應該是古老的墓地,只是藏得比較深沒人發現而已罷了,在墓地上建房屋是大忌,更可況工地挖出一副棺槨呢,風水既然被強行破壞,恐怕這裡早已經被妖魔鬼怪盯上了。”
我知道事情比想象中更加嚴重,劉平爾既然沒辦法解決那還留在這兒幹什麼啊?於是在淳于姍姍不明覺厲的情況下,我們收拾了一番東西后,準備離開此地找點安全地方暫住下來,然後找個解決辦法再說吧。
當我們收拾完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信號什麼時候斷了?無論我們怎麼嘗試始終接收不到,到了路上竟然連車子影子都沒見着,只有人羣在漫無目的地走着。
剛好淳于姍姍是開車過來的,我們索性就搭上車子準備找點加油站補充一下再走。
來到加油站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這家加油站幾乎沒什麼人,更不用說店員的影子了,我們只好下車自己加油去了。
當我們開着車子準備離開的時候,結果開着開着,我們都很快發現不對勁了,怎麼走始終還在同一條路上,無論往哪種方向都是在同一地點,幾乎沒什麼變化。
劉平爾察覺到這點,便下了車來檢查一下情況,然後神情凝重地回來了,說:“這裡被設下了結界,我們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