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婉一進來就顯得有些興奮,還是莫名的那種,因爲她也不知道她找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只不過知覺告訴她,這些很可能對找到那些屍鬼有幫助。
所以她就特意的趕回來想問問我的意見如何,曾婉很神秘的從工作箱裡面取出來了一個塑料袋,拿到了我的眼前。
“瞧瞧,就是這個東西。”
我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臥槽,這個玩意兒你是在哪裡弄來的,你碰到過他們沒有,我的意思是說,你的皮膚碰到過這些東西沒有。”
我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可是要是誰遇到了這個事情,都會像我這個樣子的,甚至可能還不如我這個樣子嘞。
我的態度也感染了曾婉,她也有些擔心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我記不清了,不過我早就養成了良好的職業習慣了,應該是帶着橡膠手套的吧。”
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嘴裡喃喃的說道:“這就好,這就好。沒事就好。”
“哎呀,小白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這些白毛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啊?”
那些白色的毛髮足足的有兩寸多長,所以絕對的不會是貓狗的毛髮,更不會是羊毛,因爲他們太細了。
“曾婉,我不得不告訴你,屍鬼真的出現在那裡了,只不過你們沒有發現他罷了。”
冰雪聰明的曾婉一下子就猜到了這些是屍鬼的毛髮,因爲這種白毛是在養屍過程只中逐漸的形成的,換一個思路來講的話,就是屍鬼的層次越高他的毛髮也就相應的會產生變化。
這些白色的都是初級的屍鬼,再厲害一點的就會變成金色的,一般的到了這個程度的,就沒有人可以制服的了了。
如果要是讓這些毛髮沾染到了人的身上,那麼人類就會感染這種屍鬼帶着的陰氣,慢慢的也會變成屍鬼的樣子。
可是憑藉着我目前的道行來說,根本不具備解毒的本領,曾婉知道了以後也是長出了一口氣,辛虧自己安保措施做的很到位。
“那我必須返回警局一下,告訴同事們,還有市民們,不要觸碰沒有見過的白色毛髮,就說那是一種攜帶着特殊病毒的外來品,這樣就不會引起恐慌了。”曾婉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立刻又返回警告衆人去了。
曾婉走的實在是太匆匆了,以至於標本都沒有來得及帶走,我急忙追了出去,“曾婉,樣本。”
可是很明顯,已經太晚了,她人已經走了,我只好拎着那個透明的塑料袋,回到了病房裡面,忽然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屋子裡,臥槽,差一點嚇死我。
原來是那個母夜叉護士長,本來長得就白,還要糊上很厚的一層粉底,顯得整個人更加的白,再加上一身的白素護士服,嘴脣還摸得那樣的紅,就跟吃了死人肉一樣。
活脫的一個吊死鬼的形象,還沒等我問他呢,護士長卻蠻不講理的衝了過來,“好小子,我說呢,人家小護士委屈的掉下了眼淚,原來是你欺負了人家。”
我瞪大了眼睛,也不明白護士長在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欺負人家小護士了,“你搞錯了吧,我堂堂的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欺負一個女孩子呢。”
護士長一聽就急了,“你還想抵賴是不是,這不就是證據嗎。”
說着護士長就衝了過來,一把從我的手裡搶過來了那個塑料袋,還抖了抖,不滿意的說道:“那個女孩子不愛美啊,人家姑娘也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一夜之間就長出來了不少的白毛,爲了避人耳目,特意的穿着冬服來上班的,你可好了還拔了人家身上毛,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臥槽,不會吧,我聽後渾身都在起着雞皮疙瘩,那個小護士,剛纔還給我抽血了來着,我說怎麼她穿着長袖衣服呢,我還碰到了那些毛。
一想到這裡我的整個頭都大了,慌忙的問道,“大姐啊,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您真的看清楚了,小護士身上就是這個白色的毛嗎?”
我指着堵料帶裡面的毛髮,不安的看着護士長,哪裡想到這個老孃們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點着頭說道:“這還有假嗎,老孃親眼所見,你給人家姑娘賠禮道歉去吧。”
“她真的哭啦?”我的心情此時此刻變得更加的緊張了,據我所知,當人類感染了屍鬼的毒素之後,就會逐漸的在自身的血漿裡面開始不停地複製這種變異的毒素。
然後就開始首先影響到的就是人類的情緒,因爲血液會在大腦裡面循環,使得人開始變得有些精神亢奮,不是過度的精神就是會大笑或者哭鬧不止。
這些因人而異,不過這也是最後的作爲人的行爲了,不久之後,小護士就會變成一個屍鬼的。
“大姐,小護士現在在哪裡,我找她道歉去。”我當時就想了我必須進我的一切所能,來幫助那個可憐的女孩子,那麼可愛的姑娘變成一個行屍走肉太可惜了得了。
“你終於肯承認了是不是,實話告訴你,你還不配,我要到保衛處去告你,你這是流氓行爲。”護士長看到了我認慫了,她的氣焰卻開始囂張起來了,這也是人類的略根性所在吧。
不過我也沒時間和她理論了,當務之急是必須找到小護士,要不然的話,她要是屍變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屍鬼,那受害者可說不定會有多少了。
“大姐,你就別鬧了,實話告訴你吧,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擔心她一時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我這麼一嚇唬,護士長也有些發毛了,“那,那咋辦?”
“啥咋辦啊,告訴我她人在那裡?”
“就在護士的更衣室裡面。”
我轉身就往更衣室走去,可是門被鎖的死死地,護士長用鑰匙都打不開,裡面還不時的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我料定小護士還在裡面,可是不可以在浪費時間了,要是不能夠阻止小護士屍變的話,那麼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幹掉她,我一個人揹負着殺人的罪名,也不可以讓這種毒素傳播下去。
那樣的話真的會成爲東方版的生化危機,我再也找不到好的方法了,就飛起一腳踹在了門板上面,“哎呦,我的腳脖子。”
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我感到了一陣揪心的疼,不過還好,門業被踹開了,我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可是裡面空空如也的什麼也沒有,連一個鬼影子也沒有。
不會吧,剛纔我還聽到小護士哭哭啼啼的聲音,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沒人了呢?
這個時候陣陣寒風吹來,我才注意到更衣室的窗戶是敞開着的,臥槽這可是十八樓啊,真正的十八層地獄,小護士該不會真的是因爲興奮過度跳下去了吧。
想到了這裡我的心情忽然變得錯綜複雜了起來,感到輕鬆的是,那樣的話我就不擔心小護士屍變的可能性了,心情沉重的是,一個妙齡少女就這樣的夭折了。
我還是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移動到了窗戶邊,因爲門窗都敞開着,造成了對流通風,還沒等我到窗臺,我的臉就被強大的過堂風吹得變了形。
當我從窗戶探出頭去,向下看的時候,樓底下的秩序很正常,也不像是跳樓的跡象啊。
就在我找不到滿意的答案的時候,忽然一件護士服遮擋在了我的眼前,矇住了我的整個腦袋,臥槽誰開這個玩笑,“別鬧了人家正煩着呢。”
我說着,很生氣的一把就把護士服撤掉了,這才發現衣服侍從我的頭上落下來的,我趕緊的往上扭頭一看。
曾經的那個漂亮的小護士,此時已經變得渾身**,只不過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身都長滿了長長的白毛,白皙嬌嫩的小手,也變得猶如彎鉤一般的堅硬,深深地插在了高樓的牆壁之上。
活像一隻大蜘蛛,張開了四肢趴在上面,臉頰的五官也變得猙獰可怕,牙齒也開始像野豬的獠牙那樣突兀的鑽出了嘴脣。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小護士的利爪就掐住了我的脖子,頓時猶如萬斤的力量鎖住了我的咽喉,我被憋的呼吸不了空氣,意識逐漸的變得模糊起來。
最後整個人都被連人帶腳的拔地而起,嚇得更衣室裡面的護士們驚叫着,因爲他們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看到我反常的舉動。
雖然我不想束手就擒,或者說坐以待斃,但是一無是處的我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對付這個屍變的小護士。
不過奇蹟很快的就出現了,也不知道屍變的小護士還具有一絲的良知,還是其它的什麼原因,就在我的靈魂出竅之際,它鬆開了手。
我才得以在此回到了更衣室裡面,然後這個屍鬼迅速的消失在樓宇之間,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感到身上每一根血管都要爆裂似得,當我低頭觀看的時候,才注意到小護士不久前給我抽血的部位。
此時已經開始長出來了一些細小的白色絨毛。
臥槽,我的心立刻就繃得緊緊的,還不如剛纔被屍鬼掐死算了,那樣的話死了倒是乾淨,我說爲什麼他放手了呢,原來把我也當做同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