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以爲前輩德高望重,就算是對手,也值得尊敬,但是,沒想到前輩竟然是這樣一個爲老不尊的人。”白衣女子一臉鄙視的說道。
那盤石上人好歹也是前輩,沒想到堂堂前輩,竟然會打一個晚輩的主意,這一點,在那白衣女子看來自然是有點爲老不尊。
遺憾的是,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縱然那白衣女子不齒盤石上人的做派,但是,在實力不是對方對手的情況下,無論有多麼不齒那盤石上人的做派,那白衣女子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便是這個世界的無奈,不管你有多麼高尚,也必須要有實力來維護自己的高尚,不然的話,你的高尚在大多數人眼中便是所謂的裝蒜。
這一點,薛少白也有一種感同身受的理解,這個世界的人看起來很是和睦,但是,只有深入和這些人接觸之後你纔會發現,所謂的和睦,不過就是表面功夫而已。大多數人,雖然心中非常不爽自己的身邊人,但爲了維護彼此的面子,也根本不會表現出來。
而一些人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往往會發幾句脾氣,事後又喜歡用心直口快這一點來掩蓋,其目的不過就是想給自己罵你找一個藉口,所謂山中有直樹,世上無直人,這個道理作爲一個長期混跡在江湖上的存在,那薛少白不可能不理解。
是以,看到那盤石上人的做派,實際上薛少白並沒有多少驚訝,畢竟若是換做自己的話,恐怕也會做出和這盤石上人一樣的舉動,畢竟這是人之常情,根本沒有可以譴責的地方。
連聖人也必須要承認,食色性也,人世間所有的事情,都和男女飲食有關,天底下的學問看起來林林種種,但歸納起來,所有學問的出發點也是爲了解決男女飲食的問題,不管是出世學,還是入世學,通通都離不開這一點。
是以,對薛少白來說,雖然看到那盤石上人的做派心中有幾分覺得古怪,畢竟那盤石上人和白衣女子以及青衣女子是隔代的前輩和晚輩,在這種輩分有懸殊的情況下,那盤石上人還要打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的主意,簡直就是人面獸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盤石上人既然有膽子提出這種條件,也說明了此人是一個大膽包天,根本沒有將世俗觀點放在眼中的存在。
想到這裡,薛少白不禁苦笑了一聲,暗道:“想不到這老傢伙還是一個如此膽大妄爲的人,嘿,恰好我也是這樣的人,看來我們倒是可以能有惺惺相惜的時候,不過,如今既然我已經決定站在那兩個女人一邊,就算這老傢伙再怎麼出色,我也根本不可能和這老傢伙穿一條褲子。”
意識到這一點,薛少白心中也不禁涌起一絲可惜的情緒,畢竟那老傢伙有點對自己胃口,但是,因爲這兩個女人的存在,薛少白自然不可能再站在那老傢伙一邊,否則的話,那和與虎謀皮,狼狽爲奸沒有任何區別。
薛少白雖然膽大妄爲,但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向來也不會考慮,而且,薛少白作爲一個現代人,雖然素質不高,但起碼還是有點,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恃強凌弱的事情出來。況且,這還是兩個女人,若是有這方面的事情,單單只是企圖,也絕對會給人留下耍流氓的印象,那薛少白可不願意自己被人當成流氓,是以,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盤石上人所做的事情。
當然,那盤石上人畢竟不是薛少白,此人畢竟是上個時代的人,從民國到現在,那盤石上人接受的也是極其古老的封建思想,而封建思想的核心自然是男尊女卑,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雖然那盤石上人已經活到了現代,但心底深處,仍舊不可能根除男尊女卑對自己的影響。
雖然面前這兩個女人的身份很是特殊,但在那盤石上人的眼中,仍然不過只是兩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那盤石上人自然便流露出不將這兩個女人放在眼裡的意思。
當然,這裡面的貓膩,此時的薛少白和那兩個女人自然不可能知道,根本不會明白,此時的盤石上人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咄咄逼人,乃是因爲受到封建思想的毒害和影響。
當然,即便那兩個女人知道了這一點,也根本不會同情甚至是原諒那盤石上人,畢竟這盤石上人褻瀆的是他們,在宗門之中,這兩個女人雖然身份不算尊貴,但到底還是有師兄弟追捧兩人,在宗門之中享受慣了衆星捧月的生活,如今出現在這山洞之中卻被那盤石上人褻瀆,這口惡氣,那兩個女人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是以,看到那盤石上人一臉咄咄逼人,根本沒有絲毫要放過兩人的意思之後,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索性也惡向膽邊生,青衣女子直接哼了一聲,嚯的一聲從那靈泉之中坐起,目光一動,便聽到那青衣女子說道:“哼,想不到盤石上人竟然是這樣的人,我們二人怎麼說也是晚輩,前輩不將我們兩人放在眼裡也就罷了,如今更是要來褻瀆我們兩姐妹,嘿嘿,盤石上人,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誰能報應我?是中原大地上的那些驅魔師?若是他們可以報應我的話,我今日就不會坐在這裡。又或者是天道,嘿嘿,天道不過子虛烏有的東西而已,既然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又怎麼來報應我?你還真是喜歡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盤石上人冷笑一聲,目光閃爍的說道。
那盤石上人雖然是驅魔師,但卻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無神論者。
在一般人眼裡,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便是正兒八經的無神論者,但是,在驅魔師的眼中,真正的神,是天道這種未知的存在,雖然無數修士都會天道這種存在諱莫如深,但沒有任何一個驅魔師可以證明天道的存在。
也正是因爲無法證明天道的存在,所以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驅魔師,根本就不會將天道放在眼裡,認爲那不過只是用來矇蔽世人,或者說是用來奴役天下人的一種工具。
是以,雖然那盤石上人是正兒八經的驅魔師,但是,包括他在內,也根本不相信天道的存在,僅僅只是將天道這種存在當成是一種不可能被證實的傳說而已。
也正是因爲那盤石上人內心深處這種對天道的態度,所以漸漸的便養成了無所顧忌的秉性,輕易之間根本就不會將天道放在眼裡,而一個連天道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怎麼可能將那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放在眼中?
是以,儘管那盤石上人在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面前是前輩,但卻沒有絲毫前輩的覺悟,甚至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當成過前輩。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青衣女子又或者是白衣女子,自然也不可能看重那盤石上人。
“哼,想不到你連天道也根本不放在眼中。”聽到那盤石上人的話,青衣女子目光冷漠的說道。
“不將天道放在眼裡又怎麼樣?難道還能報復我不成?若是天道可以報復我的話,那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不公道的事情了!”盤石上人一臉惱恨的說道。
“看你的樣子,莫非是以前受過什麼委屈,所以纔不相信天道的存在,才選擇憎恨天道?”青衣女子目光一閃,意識到那盤石上人話裡有話,似乎是因爲過去的經歷,所以才變成如今這麼一個連天道也不放在眼裡的存在。
當然,以盤石上人的秉性,就算過去真的吃過大虧,也根本不可能跟面前的白衣女子或者青衣女子解釋。
是以,聽到青衣女子的話盤石上人一臉平靜,說道:“就算我過去有什麼難言之隱,你以爲我會跟你解釋嗎?”
聽到盤石上人的話,那青衣女子柳眉微挑,後者說的倒也在理,自己和那盤石上人畢竟不對付,後者更是垂涎自己的姿色,這種關係,雖然還不到撕破臉的仇人關係,但如今因爲那盤石上人褻瀆青衣女子的關係,想要青衣女子以平常心對待那盤石上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那盤石上人當然不可能告訴青衣女子自己過去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聽到青衣女子目光微微一閃,說道:“很好,既然你不想告訴我,我也沒必要再去打聽,如今我想你老人家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而我們也沒有興趣做閣下的爐鼎,既然如此,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妨大家現在就出手,是死是活早一點見分曉。”
聽到青衣女子的話,盤石上人微微一笑,說道:“老夫也正是這個意思,如今老夫已經沒有耐心再和你們談下去,既然你們不肯答應做老夫的爐鼎,那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氣了。”
言罷,便看到陣陣真氣從那盤石上人的體內擴散涌動,化作無邊霧氣,環繞在其身體周圍,讓其彷彿是沐浴在仙境之中的仙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立刻便涌上了那盤石上人的面頰。
“說實話,老夫還是挺欣賞你們兩人的,你們要知道,單說修爲的話,你們兩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居然還敢來挑戰我,簡直就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盤石上人目光閃爍的說道,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種表情在那盤石上人看來很是正常,但是,落在那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的眼中,幾乎就和嘲諷沒有任何區別,是以,看到那盤石上人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二人立刻對視一眼,紛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