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您要是再不出山,全市人民可都要遭殃了,您就看在父老鄉親的面子上,行行好吧。”警官聲淚俱下的懇求着老爺子出手相救。
酒足飯飽之後的老爺子,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吧唧吧唧嘴巴上面的油脂,又看了看我的照片,多少有些懷疑的說道:“以我之見,這個年輕的後生,不會是元兇的,充其量就是一個誤打誤撞的倒黴蛋兒而已。”
警官聞聽此言,頗爲的不服氣,據理力爭的分析着說道:“謝老,您是不是下結論有些爲時過早啊,已經有目擊者,而且還是多位的目擊者,全部都是擁有高學歷的大學畢業文憑的唯物者,親眼目睹了他,大鬧醫院手術室的場面,難道這還有假嗎?”
老爺子似乎對這位警官很不滿意,說實在的那種眼神我都形容不出來,根本連不屑一顧都談不上,可能,就根本沒把警官說的話連個屁都沒當。
“哦,這麼說來,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了,你那麼清楚,那麼就由你來斷這個無頭案子吧。”老爺子毫不客氣的將了警官一軍。
搞的這小子很沒有面子,想反駁又不敢,倘若是這位老爺子倔脾氣一出來,得嘞您就請好吧,回去還不讓市長大人給罵死啊。
估計是警官想的多了,再也不敢在老爺子面前賣弄自己的才華了,頓時再一次的表現出了低三下四的奴才樣子,就跟在他的主子面前一個樣子的。
“哈哈哈,謝老高見,晚輩自愧不如,那還是有請謝老出山吧,我們也好回去交差了。”
老爺子估計是看到了這位奴才的下賤樣子,也不好意思在推辭了,“好吧,我答應就是了。”
“哎呀,得嘞,那咱們現在就動身吧。”警官可是真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根本就沒把人格和尊嚴當回事兒,只要不挨領導的罵,舔腚溝都不是什麼難事兒。
臉上燦爛的跟一朵花似得,別說還真有點像那個所謂的菊花,一心的邀請老爺子儘快的動身,誰知這個老爺子還挺有個性的,不但不走反而說道:“我老了,不想亂動了,你就把相關的證物拿來就行了。”
我一直躲在葡萄藤的後面,怎麼也聽不明白老爺子這番話的意思,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要證物幹什麼?
警官聞聽有些爲難,臉上不敢表現出來對老爺子不滿意的地方,只能是愁悶的給領導打通了電話,把老爺子的意思說明白了。
最後還得說領導真有水平,用得着老爺子了,就一切破例,什麼都按着老爺子的意思去辦,於是沒多久,一輛警車呼嘯而至,長長的警笛聲像是一個扯破嗓子叫喊的瘋婆子。
只怕不知道還有人不知道他們的到來,不久幾位身着白大褂的法醫,端着一個精緻的木箱子,走了進來。
一到老爺子的院子裡,大家都很有禮貌的給老爺子鞠了一躬,看來這是從內心裡面佩服這位老爺子。
他究竟是誰?怎麼沒有在我們這個圈子裡面聽說過呢?按理說那個圈子都有哪個圈子裡面的規矩,我們陰陽師也是有行規的。
“謝老,您看這些就是現場採集的證物。”法醫一邊介紹着每一件證物當時的所處的位置環境,還一邊的描述當時他們自己的第六感的感受。
看來警察找這位老爺子判案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種尊敬的程度,還有不敢冒犯的小心樣子,令我終生難忘。
隨後老爺子支開了所有的人,“你們爲什麼判斷這些都是兇手留下來的?”
法醫非常自信的解釋道:“因爲上面留下了嫌犯的指紋。”
我一想,壞了,都是我不小心留下來的,可這也不能夠怨我啊,當時我不是到處在尋找走陰間的材料嗎。
不經意間被壞人黑了一把,看來這下子我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要是嫁禍於人呢?壞人有意而爲之呢?你們沒有推測一下,嫌犯爲什麼要動這些東西?”
老爺子的一連串提問,讓我真心的佩服這位薑還是老的辣,看來我的冤屈有望被這位老爺子給解開了。
法醫被問得啞口無言,關於這些,他們都沒有往深處想,只是覺得奇怪,爲什麼嫌犯不貪財,還以爲是爲仇怨殺人的。
隨後我看到了令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幕,老爺子手裡握着一件所謂的證物,要知道他可是緊緊地攥在手裡面,眼睛也緊閉着。
不過很快的,老爺子就說道:“這個不是嫌犯留下來的,這個是被害者之一,其中的一位保鏢的戒指。”
大家都表示了懷疑,爲什麼保鏢的戒指會在房主人的梳妝檯上面呢?
爲了打消衆人的疑慮,老爺子再一次的攥緊了戒指,並且開始出現了羊癲瘋的症狀,只見老爺子開始不停地打着搖擺程度劇烈的哆嗦。
並且很快的就進入了角色裡面,老爺子一邊訴說着當時的情況,令我感到不安的就是,此時的老爺子並不是他自己在說話,而是換成了一個年輕的男子在說話。
就連說話的語音強調,還有音頻的頻率都發生了改觀了,難道不會是老爺子被附體了吧,“我……我走在屋子裡面,感到了一絲詭異的氛圍……”
老爺子開始和說話的那個人產生了共鳴,身體也呈現出了像是在別墅裡面走動得樣子,“其他的人都不見了,不久前我還聽到了他們激烈的吵鬧聲,可是幾分鐘之後,就變得死一般的安靜……”
忽然老爺子左右扭捏着身軀,還不停的像是劇烈的疼痛造成的顫抖,身體抖動成了一個,說話也變得斷斷續續,幾乎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但是可以從他的表現來看,當時那個倒黴的年輕人受到了突然的襲擊。
“啊,不那不是一個人……”因爲劇烈的抖動過於激烈了,老爺子手裡攥着的那枚戒指被愰到了地上,證物一旦落地,老爺子也恢復了正常,只不過經過了這件事情的老爺子,和剛纔已經是大相徑庭了。
因爲過於透支了體力,那些劇烈的搖晃幾乎都把老爺子幌的散架子了,老爺子從此一蹶不振,癱倒在地上。
目睹了這一切的警察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據說老爺子曾經幫助警方破獲了很多的無頭案子,所以這些人從來都會懷疑這位老爺子的暗示。
“謝老,您沒事吧?”警察也是忙裡忙外的,生怕這位老爺子不省人事了,掐人中的掐人中,揉太陽穴的揉太陽穴。
我就看到大家忙裡忙外的算是把老爺子救醒了,這才嚐出了一口氣。
警官趕緊的問道:“謝老,您看到什麼了?”
老爺子一聽,扎馬紮馬眼睛,想了一會兒,看得出來老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反應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木訥遲鈍了,看來這種刺激對於老爺子來說也是前所未有的。
“哎呦,嚇死我了,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種東西,啥玩意兒啊那是?”
警官一頭霧水的看着老爺子,不知道如何的回答他老人家的問話,只能是茫然的說道:“謝老,您問我呢?”
“那是啥玩意兒啊?”
老爺子有將頭扭向了另外一個人,那個法醫攙扶着老爺子,看到再問他,他也一頭霧水的不知所云,只好傻呵呵的看着警官,讓他拿個主意。
“謝老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還是先送到醫院裡面好好地養養身體,等他緩過勁兒來了咱們再來問他吧。”警官說完,便將老爺子開車送到醫院去了。
大家也是草草的收場了,夜深人靜之後,院子裡面只剩下了一個還在躲避圍堵的我。
躲在葡萄藤後面的我不知不覺的睡着了,因爲這些天經歷的太多了,幾乎都是我沒遇到過的事情,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的怪事,所以這個心很累。
睡夢之中,好像有人在推我,“起來,起來,有人來抓你來了。”
我都成了驚弓之鳥了,一聽到有人來抓我來了,嚇得我下意識的就是一個軲轆翻起身,不由分說的就往黑暗的地方躲避。
可是卻不曾想,看到了還是那個白衣女子,這下我好像想起來了,這個白衣女子好像是我家的親人,在我家的老宅子裡的祠堂就看到過她的身影,只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裹着頭,讓人認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隊警察闖了進來,打着探照燈在地上搜索了一圈,才找到那枚戒指,“找到了。”
“不錯,就是這枚戒指,差一點要了謝老的老命,一定要好好地保管他,到時候還得讓謝老破案呢。”
原來剛纔混亂的時候,那枚戒指被不小心丟棄了,現在他們又來尋找了,等到那些警察走後,我纔想起來剛纔救我的那個白衣女子。
只不過這個時候,當我再去尋找那個神秘的白衣女子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爲什麼她要幫助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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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是我的祖奶奶還是其他的什麼親人呢?環境不給我思考的時間,我眼角的餘光偶然看到了身後站立着的一個黑影,是那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