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薛少白交手的時候男子便已經發現,這薛少白的修爲遠超自己的想象,若是將其當成一般人來對付的話,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要知道,自己之前明明有好幾次可以斬殺這個傢伙的機會,但是,最後卻仍舊沒有幹掉此人,反而是讓此人做大,如今竟然還從自己手心裡逃走,這種情況,已經讓男子意識到,這薛少白絕非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若是將此人當成是一般的對手來對付的話,最後此人就算不能威脅到自己,但從自己手心裡逃走簡直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
而且,現在這小傢伙身邊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女人在他身邊,雖然這女人的修爲並不是很棘手,男子可以肯定,若是自己全力以赴的出手,想要幹掉這兩個人簡直可以說輕輕鬆鬆。
但是,這是建立在兩人都是正常人的情況下,若是那女人也和薛少白一樣,是一個十足怪胎的話,自己就算修爲遠超這兩人,想要將兩人拿下,也根本沒有絲毫可能。
而最讓男子神色不安的是,之前在那樹林裡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這殺降坑的裡一切在彼時的男子看來都很正常。
但是,自從自己離開殺降坑,走到這外面的天地間之後,卻赫然發現,原來這殺降坑附近還有好幾道陌生的氣息在徘徊。
實際上,以男子的修爲,想要感受到殺降坑附近的活人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因爲在殺降坑內生活多年的關係,這裡的一草一木那男子都非常熟悉,甚至這殺降坑的氣息變化,他也瞭如指掌。
之前在樹林,因爲距離殺降坑邊緣有些距離,所以想要感受此地的氣息變化,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現在卻不同了,因爲走出了樹林的關係,男子在進入殺降坑這片廣袤天地的瞬間,便已經感受到了附近有好幾道陌生氣息在徘徊。
男子可以肯定,這幾道氣息肯定和此時殺降坑裡的這兩人有關係,畢竟這兩人沒有出現之前,殺降坑周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異常,但是,如今隨着這一男一女的出現,殺降坑附近直接出現了異常,如果說這異常和眼前的男女沒有絲毫關係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和事情。
男子雖然已經很少在外面江湖中活動,但是,對於江湖上的恩怨卻非常清楚,而且,對男子來說,這是顯而易見間的事情,那薛少白的身份遠超男子想象,有人留意此人也絲毫不奇怪。
當然,若是這些人僅僅只是在留意薛少白的話,男子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怕就怕這些人和眼前的女人一樣,也是想要進入殺降坑來救這些傢伙,若是這些傢伙全部衝入殺降坑,到時候,羣起攻擊的情況下,自己腹背受敵,就算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擺平薛少白,但也不可能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襬平眼前的薛少白。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的臉色稍微難看了一些,說道:“哼,本來之前就懷疑,你小子是不是世家少爺,像你這麼年輕的小子,小小年紀便能修煉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不相信你是單純依靠自己的天賦,你的背後必然有一個家族在支撐。”
這不是男子在胡說八道,修煉不易,修煉不是求學,求學不過只是需要一點學費罷了,而想成爲驅魔師,就不止是求學那麼簡單,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經常都需要用名貴藥草來泡澡,單單這一點,就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擔的。
而若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沒有足夠的藥草泡澡,就算將來成爲驅魔師,其潛力和修爲也相當一般。
之前在看到那薛少白展現出種種詭異手段的時候,男子便已經相信,眼前這傢伙肯定是正兒八經的世家少爺,否則的話不可能有這等潛力,在被自己連續壓制到絕路上之後,居然連續的爆發,成功和自己周旋到現在。
單單就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男子相信,眼前這小子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既然能被家族培養到如此出色的地步,想必此人的家族也肯定很不簡單,自己若是貿然得罪的話,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那男子之前纔沒有直接了當的選擇幹掉薛少白,就是想要制服此人,取走此人身上的殺生刃之後,再將此人交給他的家族。
這樣一來,自己殺生刃也得到了,而那小子的家族成員,自己雖然得罪,但也不是得罪到了沒有迴旋的餘地,是以,就算自己最後得罪了那小子的家族成員,到最後,只要有人在中間周旋,想要和那小子的家族握手言和也並非沒有可能的事情。
這是一個以武力爲尊的世界,誰的武力出色,誰的拳頭更大,誰就能在這世界上享受更多的話語權,那男子既然已經壓制了薛少白,且悍然挫敗薛少白,就算薛少白的家族成員不甘心接受這個結果,但因爲薛少白的落敗,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甚至就算那薛少白的家族成員想要報仇,自己也完全有理由可以爲自己開脫。
是以,彼時的男子在意識到薛少白有可能是世家少爺之後,心情也多少有了一絲期待,甚至在他算計之下,那薛少白也早就成了他囊中之物。
但是,誰也不會想到,那薛少白根本就不是什麼世家少爺,之所以在區區初級驅魔師的境界就能有現在這等修爲,究其原因便是因爲那薛少白天賦的問題。
此人的天賦簡直讓人不敢相信,區區初級驅魔師,竟然就掌握了真靈氣這等力量,最可怕的是,此人不僅掌握了真靈氣這股力量,甚至還有力量和自己抗衡。
要知道,那男子乃是正兒八經的老江湖,如今在面對薛少白的時候,竟然差點在這小子手裡吃大虧,單單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那薛少白的天賦只怕還在男子的肯定之上。
而一個身份和天賦都如此複雜和深不可測的存在,有一大幫人注意他也根本不奇怪。
而男子也並未因爲注意薛少白的人太多就變得不知所措,他真正在意的乃是這些注意薛少白的人到底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目的,若僅僅只是因爲欣賞薛少白的天賦,情不自禁的接近薛少白的話,男子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若是這些人接近薛少白是爲了保護這小子,那自己現在如今在這裡施展雷霆手段對付薛少白,被這些人洞悉到的話,這些人最後肯定會衝入這殺降坑之中,到時候,自己難免要成爲這些人的衆矢之的。
儘管那男子對打敗這些人多少還是有點自信,但是,這種自信是建立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以男子現在的修爲,單打獨鬥之下,就算是薛少白出手,男子也絕對不會讓後者有什麼好果子吃。
然而,男子知道,若是這些傢伙真的爲了薛少白衝入這殺降坑的話,到時候就不是簡單的單打獨鬥那麼簡單,最後結果肯定是羣起攻之,有自己現在的修爲,雖然不在乎這些人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但是,若是這些人一起上的話,以薛少白的心機,完全可以趁亂從自己眼皮子下逃出去。
想到這裡,男子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儘快將薛少白的擺平,絕不能讓這些人找到進入殺降坑的辦法,當然,若是一個兩人進入殺降坑男子多少還能接受,但是,若是這一大羣人全都進了殺降坑的話,到時候,就算是男子也肯定會逃之夭夭,以自己現在的修爲,既然不可能一瞬間秒殺這羣驅魔師,又何必要和她們浪費時間?
如今這薛少白已經被我逼入了絕路,只要再用點力,直接就可以將這傢伙逼死,而這傢伙一旦被我們逼死,那此人的一切東西便都是我的了,甚至此人體內還沒有被自爆的那部分真靈氣,到時候,也肯定是我的了。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而後,男子咳嗽一聲。
這一次,男子沒有選擇和薛少白廢話,他非常清楚,如今那因爲一旁有人在監視戰局的關係,若是自己浪費時間在這裡和薛少白鬍說八道的話,讓這些人找到破開封印的辦法,從封印之外進入這殺降坑的哈,到時候,麻煩的必然也還是自信。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暗歎一聲,而因爲此時正是兩軍交戰的時候,稍微有一點疏忽自己便有可能在對手手下受傷,意識到這一點,那男子豈能不小心翼翼一點?萬一是在那薛少白手中受傷的話,那最後丟臉的人肯定是自己。
畢竟自己是四級驅魔師,沒有秒殺掉一個初級驅魔師也就罷了,最後居然還反被那初級驅魔師傷了,這件事幾乎顛覆了所有驅魔師的認知,一點傳出去,那男子的面子還能有地方擱的話,簡直就是個奇蹟。
是以,在催動真氣之後,男子也沒有廢話,手腕一動,無盡的真氣便直接一震,而後,便看到無盡的真氣涌動,化作霧氣,嗡的一聲,便看到無盡的霧氣直接鑽入了火牆之中。
而在那真氣鑽入火牆的瞬間,整堵火牆的威力也赫然之間提升到了極致,整個殺降坑在那一瞬間都想起了噼裡啪啦的聲音,似乎無法抵擋那火牆的高溫,被這火焰直接點燃。
看到這一幕,薛少白的目光也閃爍起來,暗道:“難道此人因爲不能拿下我,已經失去了耐心,打算將所有人,甚至將這殺降坑都埋葬到火海里?說實話,若是我連續遭受了這麼多打擊的話,最後肯定也會惱羞成怒,直接將這裡的人全部幹掉再說。”
頓了頓,那薛少白的臉色又稍微陰沉了幾分,接着說道:“但是,現在被牽連到其中的人乃是我,媽的,被人打擊的也不是我,但是,陪葬的人卻是我,簡直就是他媽的不划算!”
說實話,看到自己將要喪身在那火海之下,若說薛少白會甘心的話,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以薛少白的心性,就算已經被男子徹底壓制,那也絕對不可能有絲毫服軟。
對一個男人來說,強弱不是問題,問題的重點永遠是軟硬,如果在對手面前知己就軟了的話,就算修爲通天徹地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