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我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了,只能是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應激的反應,一個黃龍大轉身,跳出了圈外。
可是那根木樁就像是裝了帶跟蹤的巡航導彈似得,又迅速的調轉了方向直奔我而來,不管我怎麼躲閃,都躲不開這根木樁的糾纏。
最後我被逼到了一個死角,不得不伸出雙手死死地擋住了木樁,在和其較勁兒的過程只中,因爲我失去了神力,只能憑藉着自己肉身的一點力氣和其抗衡。
所以隨着時間的推移,勝利的天平已經不再我這邊了,我越來越感受到了壓力,漸漸地我有些力不從心了。
我的手緊緊地揪着木樁,上面的枯樹皮讓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顆槐樹的枝幹,莫不是真的那棵老槐樹嗎?
我可不想就這樣的死去,使足了力氣拼命的一推,我也趁着木樁被我一開的瞬間急忙躲閃,那根木樁狠狠地釘進了我身後的樹幹之中。
就像是長矛刺穿了人的身體拔不出來的樣子,還沒等我喘口氣,無數的枝枝蔓蔓猶如雨點般的向我打來。
槐樹的枝蔓可是都長有尖刺的,被扎中了也不是好玩的,我一想打不過還跑不過嗎,三十六計走爲上,我是撒丫子就跑啊,一口氣就跑出去了十多裡的山路,還別說那個千年古槐樹愣是沒追我,估計他那老胳膊老腿的,再加上被砍伐砍瘸了一條腿,肯定是追不上的。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來沒有超凡的本領還真是弄不過這個老小子,可就在這個時候,‘咔嚓’一聲巨響,山雷轟隆隆的在我的耳邊迴響。
閃電也不時地暴怒着,山雨來了,我的躲一躲,可是還沒等我找個背風躲雨的地方呢,傾盆大雨如約而至,噼裡啪啦的就擊打在了我的頭上。
我就像一隻喪家之犬,捂着腦袋到處的找地方躲雨,可是大樹底下還不敢多待,不是擔心被雷劈嗎。
暴雨傾盆,能見度也就是幾米的距離,幾乎就是伸手看不清自己的手指頭,我當然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地方了。
結果大暴雨引發了泥石流,山坡被沖毀了好大一段的土方,當暴雨停止的時候,我看到了在被沖毀的土方下露出來了一些好像是人的肢體。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好有人被活埋了,都是這場大雨惹的禍,我趕緊的跳下去扒拉那些肢體,想把活埋的人救出來。
誰知我剛剛一拽那些肢體,就像是拽到了腐爛的豬肉一樣,一下子一個人的手臂就被我拽了出來。
我勒個去,要不是我早就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了,估計當時就得被嚇死的節奏。
再一看這些人都是穿的很一般的衣服,一看就知道都是窮苦的老百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都被活埋了呢,初步判斷足足的有數十人,時間上來說也不會多過半月,因爲肢體雖然腐爛但是還沒有腐爛到那種噁心人的程度。
血水都把泥土染成了紅顏色,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遇到了紅色的膠泥呢,臥槽,不會吧,土魂?這些就是屬性爲土的死者。
如此一來金,火,土我都遇見了,在無形之中一般的順序是水木土金火,一想到這些我就不寒而慄,這些死者都是在別墅無頭案還有最後的火災發生前的事情了。
難道水,木也已經發生過了?昨天晚上的火災是最後的晚餐,那麼也就意味着五行鬼魂已經齊備了,看來那個幕後的操控着要進行最後的行動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些人死亡的不明不白,警察除了那些別墅案件還一無所知,這些都和富豪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
不過幸好還有時間,因爲火災剛剛發生不久,那些鬼魂還需要煉製纔可以達到最後的功效。
擋在我的面前的問題就是儘快的找到富豪,這樣問題纔會有所轉機,我於是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都市,因爲這次我心裡揣着事情,又有些粗心,結果剛一進市區就被警察攔截了。
“哈哈,謝老爺子真不是吹的,早就料到你會回來了。報告嫌犯已經拒捕。”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蠻不講理的將手銬子拷在了我的手腕上,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要不說這幫混蛋只能壞事呢,“你們聽我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這個我們管不了,我只知道抓你回去,也知道你殺了很多的人,你這個變態殺人狂。”
我就像被他們扔死豬那樣的扔到了車上,警笛呼嘯着回到了警局,緊接着我就被他們帶着眼罩,腳鐐,還有手銬一個都不少的帶進了一間特製的屋子裡。
那間屋子只有一個玻璃製得窗戶,確切的說在我的眼裡他就是一面鏡子,而我知道鏡子的後面一定做着一位大官,因爲這件事情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不得不出來一個大官來主持局面了,但是我擔心安全問題,所以纔將我五花大綁的來了個雙保險。
“謝老爺子已經找到你留下來的東西,通過它知道了你的來龍去脈,說吧,你是老實交代還是死不認賬?”
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入我的耳朵裡面,不過在傳輸的過程中頻率已經發生了改變,也就是說我根本就聽出來審訊我的主審官的聲音如何,就是對面見了也聽不出來。
既然都知道了,還讓我說什麼,這不是明擺着想敲詐我嗎,再說了我當時可是光着腚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搶來的。
還說我丟了東西,從我丟的東西上面找到了蛛絲馬跡,要是真是我的東西我也認了,那個謝老爺子的厲害我也是領教過的,所以這種禿子頭上的蝨子,玻璃質的謊言我是不買賬的。
不過忽然我想到了,我搶奪的那家店鋪一定有問題,要不爲什麼謝老爺子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找到我呢?
因爲那身衣服是我搶來的,上面的東西在那個時間之後,就和我有了關係,所以謝老爺子也只能夠知道以後的事情,而他們所說的前面的事情,就和我沒關係了。
只不過我是一個修煉者,比一般的陰陽師要強上一些,所以就會影響到謝老爺子的判斷力,因爲我身上的自帶能量多少也比常人的強烈,儘管是消失殆盡的。
這樣的話那家店鋪也脫不了干係,我似乎心中有數了,“我想謝老爺子一定是搞錯了,你們聽我細說吧。”
可是那個主審官似乎對我的說辭沒有半點興趣,只是在例行公事的做一些表面文章,很有可能已經內定我作爲元兇給社會一個交代了。
所以很快的並沒有經過多少交流,至少沒有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就給我真的定罪了。
隨後我被壓進了看管更爲嚴厲的,俗稱的死囚牢,裡面都是重犯,除了即將執行死刑的犯人,還有一些狗腿子,那就是替警察看守這些死刑犯的犯人。
他們爲了爭取早一天出獄,便心甘情願的當狗腿子,因爲擔心死刑犯過不了心理關,提前自殺等因素,所以這些傢伙們都是對死刑犯形影不離的。
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人專門的來照看我,這讓我十分的不理解,按理說我最多也就是一個嫌疑犯,撐死了是一個等待判處死刑的嫌疑犯。
可是爲什麼他們會這樣的照顧我呢,答案已經不言自明瞭,他們這是在違規操作,要秘密的殺害我。
“兄弟,你咋老是跟着我呢?”我故意的問道。
說白了我心裡也膩煩的很,時間拖的長了,還不知道有多少倒黴蛋兒冤死呢。
那個緊盯我不放的犯人,可能是有點不正常,眼睛是一個斜眼兒,看着他的眼睛珠子看着牆呢,可實際上他確實在看着你嘞,“實不相瞞,典獄長明確交代了要對在押死刑犯好一點,所以只要你不自殺,我就是你臨行前最好的夥伴兒。”
聽了他的話,我的臉變得刷白刷白的,要知道美夢成真那是人生喜事,可要是不好的預言即將實現了,也是一件很悲苦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小鬼子來了,廟裡的和尚沒有收到多少衝擊,反動派來了同樣他們更願意相信因果報應,也沒受到什麼影響。
反而是你懂得,所以我擔心這一次真的是我的命理劫數難逃了,改命改命,還是改不了命,最多也就是換一個死法而已,不是被嚇死就是被打死,反正在死之前知道了自己要死,比不知道自己要死,被嚇死更痛苦,更難受。
不過唯一讓我感到溫馨的就是,這個看守我,和我形影不離的犯人了,好吃好喝的供應着,“這都是上面發給你的,死人吃的,我們不能吃,不吉利,您就敞開胃口吃吧。”
聽了他的意思我可能不久,興許連明天也不會過得去了,還真特麼的鬱悶,就是死了也得當一個飽死鬼吧,反正也餓了,我就敞開了胃口,將那些斷頭飯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