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鬼見愁的儀容,傷心的往事歷歷在目,“師父,一路好走!”
一股虛無縹緲的淡藍色的幻影,從鬼見愁的身軀裡面走了出來,微笑着看着我,輕輕地撫摸着我的面頰,師父還是那麼的體貼。
“徒兒,記住了龍魂歸位之後,你就是龍魂的主人了,你可以支配他,讓他做任何的事情,還有爲師當年就是中了一個厲鬼的奸計,才變得忠奸不分的,那個厲鬼你也認識就是織心,不過……”
師父還沒有說完,忽然刮來了一陣陰風,將師父的命魂吹得七零八落,我一看師父要魂飛魄散,這樣的話就會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
爲了挽救師父的命魂,我急不可耐的使出了絕技,‘蕩氣迴腸’要挽回這個頹勢,我知道在這樣的一個地下墓穴裡面,是不會有什麼陰風的,這個一定就是師傅還沒有說完的,不過之後的東西在作祟。
蕩氣迴腸果然名不虛傳,那個鬼東西頓時嚇得身影無蹤,我趕緊的收集師傅的命魂,只可惜時間太晚了,不可能再將它們聚集在一起了,我只好將他們全部的收集到了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暫時的將師父安置在其中。
“師父,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將您帶回原籍,讓您入土爲安的,安息了吧。”
隨着玻璃瓶蓋的擰緊,最後的一絲淡藍色的幻影,也消失的蹤影全無了,黯然神傷的我,沒有想到,我會親手害死了我的師父,雖然先前我是那麼的痛恨他。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鬼見愁師父,他老人家也是爲了救我,才中了織心的詭計,成了一個半人半鬼的惡魔,幹盡了壞事,傷害了那麼多的無辜的人。
萬物輪迴,這也算是鬼見愁罪有應得,但是作爲我的師父能夠在死前懺悔自己的罪過,並且還以身示範,挽救了我的命運,這個恩情也是令我難忘的。
就在此時,曾婉忽然利用腦控出現在了我的腦海深處,“薛少白,你殺了鬼見愁?你都知道真相了?”
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我心目裡面喜歡的小妮子,居然會變成了這樣,簡直比鬼見愁還鬼見愁。
至少我一看到他就發愁。
“曾婉,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總覺得曾婉也是站在某個勢力的背後,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
“哈哈哈,我你就不用操心了,還是想一想你自己的事情吧,知道鬼見愁爲什麼要釋放出來龍魂嗎?爲什麼要你和龍魂歸位嗎?哈哈哈,傻瓜……”
曾婉忽然消失了,我沒想到,我都這麼牛逼了,這個小妮子居然還可以順利的進入到我的思維深處,看來這個腦控還真不是白給的。
我想了想,不由得像一個小孩子想問題那樣的,開始撓了撓頭,忽然感覺到在我的手指撓過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不起眼的針尖大小的東西,在起作用。
被碰到了還真疼,我又一摸,然後用手一拔,我勒個去,差一點沒把我給疼死,這特麼的神馬玩意兒。
曾婉這個小妮子氣死我了,成了我認識人裡面最可恨的一個,居然是一根銀針,上面還帶着發射源,看來腦控也沒什麼,就是靠着設備儀器在起作用。
不過曾婉說的話也不是不靠譜,鬼見愁釋放出來龍魂的最終目的,還沒有來得及說就魂飛魄散了,而且還是被有意的干擾了,看來我必須儘早的回去,然後安葬了師父,讓他告訴我。
這也就使我又有了一個新任務了,那就是活着趕回去,不過要想活着出去,可沒有那麼簡單,因爲我又變得明亮的天目在告訴我,正有一大羣的不明物體想我移動着。
就在這時,機關再一次的被觸動了,牆壁輪轉出現了一條新的通道。
可以看得出來,這條通道並沒有多長,只有短短的不到十幾米的距離,而那面就是充滿了光明的新世界。
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反正那些鬼東西我也不爲所懼,從裡面穿了出去,結果我還以爲自己會來到一片光明的開闊地帶。
沒想到那束光明並不是什麼太陽光,而是那裡面是一個新的洞廳,令面發出光亮的卻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那顆珠子在周圍鑲滿了珠光寶氣的玉石反光下,變得璀璨奪目。
我勒個去,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這般大小的夜明寶珠,就在我看的如癡如醉的時候,從四周的入口處進來了一批屍鬼。
說白了就是乾屍,和屍鬼還有些不同之處,他們身穿滿清時期的八旗兵的裝束,一看還就是順治時期的產物,一個個的都梳着銅錢鼠尾辮。
就在在整個腦袋上面只有後腦勺的一小部分,也就是銅錢大小的地方梳着鞭子,頭髮就那麼多,鞭子當然又細又小了。
還沒等我嘲笑他們的模樣,那些乾屍就想我衝了過來,先是兩個手持長矛的乾屍,對着我就是兇猛的一刺。
我一個跳躍閃躲開來,緊接着就是一個瞬時飛踹,那兩個乾屍的幹腦袋,都被我踹了下去,掉到地面上,頓時被摔得粉碎。
沒有了腦袋的乾屍我還以爲這就算了吧,沒想到,他們已然充滿了血格,仍舊對我保持着進攻的姿勢。
臥槽,這麼牛逼,戰鬥力這麼超強,居然鵰鶚腦袋都不死,我有些鬱悶,憑藉着我的能力還在於這兩個鬼東西嗎。
‘排山倒海’我大喝一聲,只見一股氣浪衝擊波,想海嘯一般的衝向了那兩個乾屍,瞬間乾屍就爆裂成了粉末狀。
我看着我的雙手,不時地有些興奮,看來這仙術還真不是吹的,火車也不是推的,恢復了元氣的我,就是牛逼了不起。
不等我高興呢,我的前後左右,沾滿了乾屍,都在舉着長矛對準了我的身體,乾屍雖然不可怕,可是那些長矛真的是長矛啊。
幾百年都過去了,那鋒利的毛尖還令人不寒而慄呢,還沒有挨着你就想捅你個窟窿呢,這可不是好惹的,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
他們在後排還特麼的藏着一隊會射箭的乾屍兵團,這纔是最要命的,誰都知道清弓可是世界有名的,發射力度堪比弩箭,近距離射穿鐵甲都不是問題,更何況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肉人呢。
我眼角的餘光看到此時那些弓弩手已經開弓放箭,漫天飛舞的弩箭朝我飛來,而且我的面前還迎着幾十只矛槍,哪裡還有閃躲的時間。
玩了玩完了,我心裡都敲響了喪鐘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大吼一聲,“風雨雷電,狂蟒之舞……”
頓時平地颳起了龍捲風,那些乾屍們,瞬間就被纏裹在旋風裡面,就像是被扔進了絞肉機,被狂風打的粉碎,那些長矛混雜着飛箭也都統統的被卷裹着。
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免於這種災禍,我勒個去,我還像還沒有學習這種功夫啊,怎麼又是無師自通嗎?
正在猶豫之間,一條飛龍在我的頭頂不時地纏繞着,將那枚璀璨的夜明寶珠銜在了嘴裡,就像是一把絕對牛逼的手電,照亮了前進的道路。
還別說這條龍還真有用,我都不知道那裡有通道,大龍所過之處,即可出現一條通路,引導着我順利的走出了那個地下墓穴。
因爲墓穴已經被毀壞了,鎮壓龍脈的使命已經終結了,在我走出來的瞬間,失去了龍魂庇佑的墓穴,發出了山崩地裂版的響聲。
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塌陷的山谷頓時就被洶涌波濤的湖水吞噬了,那個曾經屹立在琥珀中心的小島,也蕩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龍脈盡毀,也是一場人爲地災禍,我惺惺而返,帶着師父的命魂,準備直接回家。
一路無話,我直奔鬼見愁師父的老家而去,可是卻沒有想到,我在哪裡遇到了闊別多年的老相識,山伯。
我還沒有進屋,就看到鬼見愁的門前剪紙就是車水馬龍,被人擠得水泄不通。
怎麼這麼熱鬧呢?我就奇了怪了,難道師父鬼見愁還有其他的弟子嗎?
我根本就擠不進去,只好待在門外面等着,過了一會兒,從屋裡走出來了一個人,“大家好,今天的號已經掛完了,你們下午再來可以掛明天的號。”
臥槽,報不成鬼見愁師父買了屋子,改成行醫的了,怎麼還掛號呢,我想可能就是這樣了,本來想一走了之,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將師父掩埋了也就是了。
沒曾想又一個意外改變了我的命運。
我不小心在回去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我趕緊的扶住了他,“對不起啊,老人家,您沒事吧?”
我正低着頭給老人家賠禮道歉呢,卻忽然聽到他問道:“你是薛少白吧?”
我一聽怎麼這個聲音這麼耳熟呢,趕緊的擡頭一看,我勒個去,這不是山伯嗎?怎麼會在這裡見到山伯了呢?
“山伯,怎麼是你啊?”我不無激動的問道。
山伯把腳一垛,有些不甘心的說,“哎,真是一言難盡啊。”